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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修仙的还玩这一套吗

时间:2023-08-29 02:00:36  状态:完结  作者:玉小文

  “长老们不认同?”

  “仙道院避世。”周临风稍一停顿,“明日我与武道阁长老稍做商讨。”

  “不必劳动武道阁,让问声去吧。”

  “不劳动武道阁,就劳动大师姐?”余寅“啪”一下将石子拍进掌心,倒退两步,挨在周临风身边,挤眉弄眼道,“师父,我去呗?”

  明信无奈:“你添什么乱?”

  “我又不是黄口小儿,何况比起大师姐,医阁的弟子们对我更熟悉些。实在不好,还有二师兄坐镇学宫,多给我传几封信就是。对不对,周师兄?”

  周临风并不想理他:“小师兄自离开学宫,许久不曾传信了。”

  “他不想让学宫卷入其中。”明信叹气,语气里藏不住忧愁,“知秋心思敏感,他不传信,能算是好事。”

  至少他认为,事情尚未棘手到能够威胁到学宫。

  “小师兄选择的道,到底是什么?”周临风问。

  明信刚要开口,就有东西叮叮咣咣滚了出去。余寅惨叫一声,立刻蹲下身,借着一点月光开始在地上摸索。周临风头痛地摁住额角,给他丢了张符箓。

  明信摇头,“他那般聪慧,不会不知义无反顾的背后是什么。”

  但他就是做了。

  “嘶。”余寅又半死不活地跳起来,摊开手掌:“碎了。”

  周临风原本要说的话被他一下子吼去了九霄云外,忍无可忍:“什么碎了?”

  “灵玉碎了。”明信回答。

  周临风面色一变。

  学宫灵玉不同于人间翡翠玉石,哪能磕磕碰碰便会摔碎。明信面色同样难看至极:“在算知秋?”

  “不是小师兄。”余寅踟蹰道,“算的是小师弟……”

  玉碎之兆。

  明信沉默着从余寅手中接过灵玉,在掌心摩挲一周:“还算过什么?”

  “月缺之兆,劫。”

  “月缺之兆。”明信抬头,落在他眼中的便是中旬末缺了小半的月亮,他不知想起什么,竟勾了下唇:“应劫啊……”

  周临风和余寅全然不解,明信却没有解释的意思,摆摆手:“时候不早了,早些歇吧。”

  ***

  余寅心大,明信不讲便算了,被褥一蒙依然能够一觉睡到天光大亮。谢无尘却不然,在路上半月余,他习惯了小心谨慎,外面有动静响起时,他便睁开了眼。

  白知秋醒的晚些,醒后还坐在床上发了会呆。待侍女面不斜视地奉上早膳,他才慢慢悠悠转过神,边接外袍边道:“姚连乐白日还得去府衙,有话问他要待到晚上。”

  “我们不去接应先生吗?”

  “消息断了,谈何接应?”白知秋笑了下,眼中神色依旧淡淡的,“他心里有数,让他去吧,我没有指点过平白送命这种邪门歪道。姚州府多半知晓北函关兵败的实情,你若是实在放不下,去问问他正好。”

  谢无尘垂眸应声,与白知秋赴了姚连乐设在晚上的小宴。姚连乐次日需得上堂,白知秋不饮酒,谢无尘捱不住一杯,便以茶代酒饮了两盏。席过半酣,姚连乐絮絮叨叨提了些谢仁和谢家的往事。不知为何,谢无尘在其中品出几分心疼的滋味。

  “先生呢?”谢无尘问道,“先生是何时成为州府大人的入幕之宾的?”

  这一天里,谢无尘和白知秋已经将姚连乐的府衙摸了个七七八八。大抵是姚连乐没有对他们藏着掖着的原因,让他们知晓了姚连乐府上养了一批幕僚,是能被奉为座上宾的程度。提起“齐悟”先生,更是多有尊敬。

  “很早。”姚连乐看着谢无尘,略显浑浊的眼睛里尽是思索。他回忆道:“我入仕不久,齐先生便成了我的门客。现在算来,该有三十多年了。”

  他眼边满是皱纹,当脸上露出两分愁苦时,便更加明显,显出一种年长者的特有的慈祥和老态:“这么多年,他容貌鲜有变化,也亏得他身份藏的好,没有教人怀疑。我一直知道,他绝非顺安中宸殿上的池鱼笼鸟。”

  “十年前,他要我想法子离开顺安。那时朝中乱,浮州也乱。朝中要用谢仁,又要压着他,最终派了我来。他转投谢府,做了你的先生。”姚连乐眼中隐有泪光,“若非……你无忧无虑长大,不必懂这些纷争,你爹也该是欣慰的。”

  白知秋将茶杯拨转了半周,抬眼。

  姚连乐没有想向谢无尘解释那个“若非”,他转向白知秋,笑了下:“我问及小公子如何离开顺安,又去往何处,齐先生始终未有答我。直到前些日子,他忽而让我留意一名白姓,名作‘观微’或‘知秋’的公子。小公子跟在您身边,总归是不吃亏的。”

  白知秋望向谢无尘,他面上易容上得重,加上习惯了敛住情绪,很难看清神色变化。

  但白知秋看见他眼角细微地跳了跳。

  让他直面谢仁,直面夕误的真实身份,来得还是有些残忍。

  “先生替我来浮州,是由州府大人接应的吗?”谢无尘放下筷子,“我记得先生说,往北的路不好走。”

  姚连乐叹道:“有人不想让你往北走,怎么能好走?这条路太暗,你既然走了不一样的路,别再问了。”

  作者有话说:

  来晚啦,但一样要给各位小可爱说句新年快乐~

  “违者必败,执者必失,故闻道于朝,可死于夕。”出自《文始真经·宇》。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仄,辰宿列张。”出自《千字文》。

  昨天下午,陪家人包饺子。他们说话,我支着手机看动漫。看一半,我喊我妈咪,说:“妈妈,看美女。”

  我妈咪说:“比起美女,我更喜欢帅哥。”

  晚上,她来我屋子避难,我指着电脑屏幕,说:“妈妈,看,两个帅哥,一次放送。”

  于是,今天下午我敲键盘时候,她淡定看了会,问:“要不给你家里也整个床上桌,你看你抱着键盘多难受。”

  我亲爱的母上大人好像已经洞察了一切。

  感谢观阅。


第84章 归乡

  谢无尘放下手, 却不知道该往哪搁。他沉默须臾,很轻地说:“州府大人,晚生明白。但此番一走, 日后怕是没有机会再来。家中父兄葬骨北函关, 我总该去祭拜一次。”

  姚连乐深深地望着他。

  他对谢无尘不熟悉。谢仁将自己的妻子和尚在腹中的幼子送入顺安时,他才入仕不久。铆着劲头的宏图大志尚未施展,便已被浑浊的官场里磨得只剩下寥寥无几。谢夫人深居简出,孩子也养在后院,极少与其他世子爷接触交往。姚连乐攀不上镇关大将军的关系, 少有两次见到谢无尘, 还是谢仁归京时,他会跟着去面圣。

  以至于他再见到谢无尘时,只觉得他与谢仁不是很像, 却记不起他该是什么样貌。

  “你……”姚连乐苦笑, “不必要的, 小公子。”

  “齐悟如何走, 由他自己决定。”白知秋饮尽了剩下半杯茶,忽而开口,“他如何走,同样由自己决定。州府大人既然称他一声小公子,自然还是将他当做谢仁之子。那么北函关兵败的真相, 他应当知晓。”

  姚连乐仍是摇头, 好似透露出一分一毫就会让他承担不该有的谴责一般。他凝视着谢无尘,熟悉又陌生。谢无尘在这样的目光里,骤然觉得心脏一抽一抽地痛起来, 像是卷在滔天江浪的漩涡中。

  “不是我不该知道, 是最好不要知道罢?”谢无尘轻声反问, “劳州府大人费心了。”

  谢无尘追究时,姚连乐不肯说;可谢无尘轻易不追究了,姚连乐又觉得心里五味杂陈,说不上滋味。

  他权衡不出个结果,叹了不知多少口气。叙话到这里,自然再说不下去了。白知秋起身行礼告退,由侍女引着回院。

  北境风大,白知秋一手抱着暖炉,一手从斗篷里探出去:“有惑不解,总要更上心些。可若是太过在意,心魇成障,得不偿失。”

  谢无尘怕人冷着,不肯握。他偏过头,看见白知秋也微垂着眸偏头看他。那双眼睛一如既往的平静,如夜如湖,仿佛世间百态飞星,不值得在其中留下影子。

  清冽且渺远。

  谢无尘勾唇,回了白知秋一个安抚的笑:“我知,谢府……”

  他顿了下,大概是明白过来:谢府在自己短暂的半生中,同样是夜空枉矢。他们之间的牵绊细如蛛丝,更无从论处倾注的感情。

  稀薄到聊胜于无罢了。

  可谢无尘睡不着了。

  他好像回到了刚刚上学宫的时候,梦境繁芜错杂,吊着他,又摁着他。他认清这是自己的记忆,闹剧一样在他眼前展开。

  当真是没有太多感情的。谢无尘想,他在溺水般的窒息中苏醒,张口时呼吸到了凉到喉口刺疼的空气。

  白知秋侧身睡在旁边,背对着他。

  谢无尘撑着身,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又给他掖掖被角,坐起身,一个人面对着无声的黑暗。

  里衣轻薄,一点热气很快散了个干净。白知秋翻了个身,惹得谢无尘乍然一惊。他屏息凝神,没听到新的动静,才抬起手,小心地将蹭到脸上的碎发拨开。

  其实白知秋睡得也不深。

  白知秋一直觉浅,很多时候醒了,却懒得动。所以谢无尘醒之前,他已经被无意的梦话扰到了,于是侧耳去听谢无尘的呼吸,直到他从梦中惊醒。

  窗外的风呼啸而过,白知秋睁开眼,探手出去,碰到了谢无尘冰凉的手。

  谢无尘一惊,放低声音:“醒了?”

  “醒了。”白知秋回道,“在想什么?”

  “什么都没有想。”谢无尘抽回手,“外面冷。”

  白知秋便裹好被子,只露出一张脸看他。

  谢无尘垂眼,他看不太清白知秋的神情,但在此刻,那双总是淡然而平静的眸子里该有些稚气的单纯。于是他勾起唇,笑了。

  他碰了碰白知秋侧脸:“不接着睡吗?”

  白知秋开口,懒懒地:“这么冷,你怎么睡?”

  “天快亮了,我昨日的阵盘还未布完。”谢无尘收回手,向外看了眼。

  “我未曾催过你课业。”白知秋道,“说说吧,睡前想了些什么,我都听着。”

  这话谢无尘也对白知秋说过,他觉得或许该讲一讲,又觉得想的那些不值一提:“在想,姚州府不肯告诉我的原因。”

  白知秋示意他继续讲。

  “不肯说,无非那么两种,不想,或是不能。”谢无尘望着窗外,对白知秋的那一点笑彻底淡了,“我不了解谢将军,也不了解姚州府。他们对我有多少感情,我无法保证。可是想来,不至于为着一点所谓的‘路不同’,连先生的消息都不肯告知于我。”

  谢无尘说这番话的时候,平静极了。他仿佛脱开了名作“谢名”的那层外壳,事不关己地点评着别人的故事,用绝对冷静且旁观的语气分丝析缕地剖析真相:“那么,大抵是因不能告诉我……无论有多少是出于本心的不愿,无论是不是先生嘱咐过,都证明,北函关的真相,来得不够清白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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