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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同志

时间:2024-01-11 00:00:14  状态:完结  作者:块陶

  此时此刻,关雎觉得脑子里那些碎片般的线索似乎渐渐开始串联起来,可又不到拨云见日的地步,这种仿佛差一点就能揭开真相的感觉反而更让人烦躁。

  此刻除了等待法医对墙中尸骨的初步鉴定结果,唯一的突破口,竟然只剩坐在审讯室里的万径。因为他们基本可以确定,案发当晚万径就在永安大厦内,而那人身上如果有伤口,便说明火灾当晚大厦里极可能不止他一个人。如果万径愿意配合调查,那他们的调查将会有极大的突破。

  但可惜,出于某种原因,对方并没有配合的打算。

  关雎盯着之前在现场拍下的照片,那面一度崭新雪白的墙哪怕在照片里也十分晃眼,仿佛一种对他赤裸裸的嘲讽。

  一旁的两个负责监视的警员悄悄说起闲话。

  “难不成黑社会都流行收养吗?”其中一人问道,“我听讲现在的新义安话事人,那个二哥,也是前任话事人收养的。”

  “坏事做得越多越迷信,他们这些人看着荣华富贵,只手遮天,实际都有报应。断后算好了,如果真有亲生孩子,报应肯定轮到下一代。”

  关雎一言不发地捏扁了手里的空纸杯,丢进一旁的垃圾桶,接着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时间来到第二十二个小时。

  此时天已破晓,晨光撒向维多利亚港。

  曾礼义看了眼时间,推门进入昏暗不分天日的审讯室。

  韩江雪离开香港后,他也短暂地关注过这个名叫万径的年轻人,大概有半年的时间,对方都没搞出什么事情,再加上忙于处理内部聆讯和别的事情,曾礼义后来也就没有那么将其放在心上了。

  直到阿豪在出庭的路上被劫持,然后他听说万径加入了新义安,最终还是走上了和韩江雪同样的路。

  这期间两人并未再见过。

  曾礼义看着椅子上的万径。当年他向陈孝平开枪的时候,这人被韩江雪紧紧地护在了怀里,以至于那晚的曾礼义其实并未太真切地端详过万径的长相。更何况时隔两年,曾礼义自问对于那时候的万径的印象已经模糊到近乎不存在了,只大约记得对方是个漂亮的小朋友,但具体如何漂亮,就宛如梦里看花般不清不楚。

  现在他见到万径的第一眼,是觉得后者看起来有些疲倦。想来也是,这两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又被请来警局问讯,对方大抵没怎么好好休息过。不过仔细打量后,曾礼义颇感意外地发现对方成长了许多,似乎跟记忆中那个需要保护的模样相距甚远。

  万径见到曾礼义出现,不自觉地用舌头顶了顶腮,随后露出一个微笑——这个动作神似韩江雪,可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曾礼义看到这个笑容瞬间,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片段,是两年前韩江雪在病房里问他的那个问题——“是不是好漂亮?”

  确实漂亮,顶着这张脸做犯罪分子,未免太吃亏。

  “你可以走了。”他对万径说道。

  “西九龙警局的咖啡不错。”那人一边将手表戴回手腕上,一边称赞道。

  “下次再来,饮够四十八小时。”曾礼义回应。

  “曾sir客气了。”

  两人前后脚出了审讯室,就在万径要离开时,曾礼义开口道:“年轻人,小心玩火自焚。”这句话听上去像是在关心,又像是在警告。

  万径闻言,顿了顿,说:“哦。”


第五十七章 | 57. Unconditional Surrender

  【我不想只是做你儿子。】

  走出警局的同时手机响了。电话那头的韩江雪言简意赅地报了个地址,让他过去。

  十五分钟后,万径推开了暗房的门。

  一个不见光的房间可以意味着很多事情,但基本都不会是好事。血腥味混杂着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不是那种浓烈到犹如当面一拳的冲击,而更像是血的气味已经渗透到了这个房间的各个角落,各个物品上,就似缝隙的陈年污渍,哪怕是清洗过无数次,也没法彻底洗刷掉。

  韩江雪倚在桌子上,背对着门,拿着酒杯的手上缠着纱布,里面隐隐透出来一丝红色,看样子是受伤流血了。他似乎在想事情,完全收敛了笑容的脸上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冷酷。万径习惯了韩江雪总是笑眯眯,甚至吊儿郎当地对着自己,以至于他差点忘了这个人不笑的时候是这样。

  正如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冰冷而带着血腥味的样子。

  对方听见开门声,微仰着头朝后看了一眼,接着说道:“来了。”此刻就连他的声线都要比平常更冷。

  在韩江雪面前的地上,一大滩鲜血正在缓慢地洇开,浑身是伤的男人奄奄一息地躺在血泊中,如果不是死寂中偶然响起的几声微弱到几乎幻听的呻吟,他看起来就跟尸体没有区别。

  万径脚步略微停顿,然后凑近看了眼。

  男人的头发被鲜血沾湿,一缕缕地黏在面目全非的脸上。他一只手的手掌大概被砸碎了,骨头碎片刺破血肉,靠外面一层皮勉强维持形状。就在万径侧头弯腰的瞬间,男人肿胀的眼睛颤动着也看向了他,两人的目光就这么撞在一起,紧接着,对方那只仍然完好的手,手指尖轻微地颤了颤,将身下满地的血晃动出一条细细的波纹。

  “认得吧?你们前天晚上应该见过。”韩江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种感觉万径很熟悉,他和韩江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人就是这么说话的,每一个字的停顿,每一句话的语调,都让他想起那天的场景。

  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地颤了颤,万径还是本能地慌了一下,但他很快又冷静下来,主动开口指认说:“是他,那晚袭击我的人。”

  只见韩江雪放下手里的酒杯,越过万径走到那人身边,用鞋尖颠着那颗脑袋轻轻踢了一脚,接着抬脚踩住了对方暴露出来的脖子。

  痛苦的呻吟声被鞋底从喉咙深处碾出来,像是气泡一样爆破在空气里,然而韩江雪却对此无动于衷。男人挣扎起来,像是回光返照般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用那只还算完好的手抓住了韩江雪的脚,然而这样的挣扎显然无法撼动韩江雪半分,不过是在鞋面上留下了几道带血的指印。

  “你知道他为何要死吗?他对你动手,就是对我动手,等同于不给新义安面子,若是让人知道破坏规矩的人不用付出任何代价,新义安以后也不用话事了。”韩江雪语气平淡地说着,此刻他是法庭上的大法官,亦或者一个独裁者,一个人的生与死皆在他的一念之间。

  脚下的力道加重,似乎是骨头爆裂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万径看着男人挣扎的动作逐渐趋于平静,直到最后彻底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

  “当然,其实他本来不一定要死,可惜他不懂得我问他问题他要好好回答。”韩江雪松开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底——比起一条人命,他似乎更关心鞋底有没有弄脏。

  随后他缓缓朝这边走来,双手撑着桌子,把万径堵在了怀里。

  “轮到你了,万径。你有无什么忘了同我讲?”那人问。

  日光灯管发出滋滋的电流声,房间里静得可怕。

  即使万径十分肯定,韩江雪不会对自己动手,但面对对方的逼问,他依旧不由自主地感到有些畏缩和惶恐。

  这些年,韩江雪对于他来说可以是不太负责的父亲,是很好相处的长辈,甚至可以是性爱对象,却唯独很少展现出作为黑社会话事人的样子。在其他人眼中臭名昭著,令人闻风丧胆的二哥对于万径而言更像是一个黑色童话,非常不真实。

  在刚刚的那几秒,万径怕的不是韩江雪会杀他,而是怕那人不要他了。

  他努力遏制住了下意识想要回避目光的冲动,双眼直勾勾地回望韩江雪。

  近在咫尺的呼吸带着烈酒的气味和温度,像是点起一把火,然后他不知哪里来的胆子,伸手抱住韩江雪的腰,接着骤然发力,直接把人换到了身下压住。

  就似他当年求韩江雪带他走一样,他又赌对了。

  韩江雪没有责骂他,也没有还手,不过却像是早就看透了他的小伎俩,抢先一步反手捂住了他要凑过来的嘴,于是万径故技重施,像是撒娇又像是色诱般对着那人轻轻眨了两下眼睛。

  他知道自己好看的,更知道韩江雪觉得他好看。

  四目相对,暗室里涌动的一切情绪都跟着变得晦暗模糊。

  “今次诈姣无用。”韩江雪说。

  那人几乎要被压倒在桌上,万径趁机挤进韩江雪的腿间,用膝盖顶了一下对方胯间,下身紧密地贴了上去。

  他知道现在做这样的事似乎不合适,可刚刚发生的事让他迫切地需要确认韩江雪对他的纵容可以到达何种程度。万径想,放到两年前,他怎么都不可能想到,也不敢想能这么对待韩江雪,但现在的却甚至开始不满足现状。

  他还想要更多。更多的爱,和更多的纵容。

  韩江雪只有两只手。其中受了伤缠着绷带的那只正捂着万径的嘴,而剩下的那只负责支撑摇摇欲坠的上身,如果松开,他不出意外会被完全压倒在桌面上。

  胯下的东西隔着裤子被顶弄磨蹭,快感微薄如抽丝般顺着尾椎蔓延。鲜血的气味掺和着绷带的药膏味飘进鼻子。

  万径看着韩江雪微微皱起的眉头,伸手在捂着他嘴的那只手手背上点了点,含混地说:“阿爸,你这样我怎么同你坦白?”

  长久的对视后,韩江雪松开了捂住万径嘴的手。

  呼吸声变得明显,错落地交织在一起。

  万径抱着韩江雪的腰凑到那人颈侧蹭了蹭,在颈侧落下一个亲吻。

  唇隔着温热的皮肤感受韩江雪的脉搏跳动,然后一路往下,喉结,锁骨,胸乳……顶在大腿上的东西已经相当硬了,因为隔着裤子,普通的磨蹭根本没法缓解发痒的欲望,于是万径挤进韩江雪的双腿之间,手摁着那人的后腰,将两人的胯下紧紧贴在一起,用像是恨不得能把怀里的身躯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那样用力地蹭着。

  比起赤裸贴近时的尖锐而明显,此刻快感宛如一汪深潭,而潭水底下暗流正在缓缓注入潭中,只有置身其中的人才能感觉到那种流动的、慢慢被填满的感觉。

  这时,韩江雪的手顺着万径的小腹滑向两人贴近的胯间,对着那包鼓起来的东西不轻不重地抓了一下。已经有感觉了的性器经不起这么撩拨,瞬间硬挺起来。

  万径舒服地哼了一声,然后听见韩江雪在自己耳边说:“正经点。”

  他不作答,反而张嘴在那人的胸上狠狠咬了一口。胸肌在牙齿隔着衣服陷入皮肉的瞬间因刺激而猛地绷紧,万径找到了衣服下微微立起的乳尖。凸起的肉粒在布料的摩擦和牙齿拉扯下变得更加肿胀,韩江雪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同时脸上隐隐发烫,本能地对乳头被玩弄感到有些羞耻,然而万径像是故意的一样,非要在吮吸时发出啧啧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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