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机在手里发出“咔哒”的声音,火苗点燃了香烟。 韩江雪叼着烟,跪坐在万径胯上。 被体温稀释的润滑剂让后穴的入口及股间泛出一种色情的水光,韩江雪扶着勃起的性器抵住穴口,缓缓沉腰,后穴一点点地吞下硬挺的肉棒。 他不知道这根烟是让他更冷静,还是更冲动了。尼古丁燃烧产生的雾气跳升,迷住了他的眼,意识却在烟雾里下沉,带着他的心和身体。现在他们都已经赤裸,肌肤带着由情欲蒸发出来的薄汗,亲密无间地贴合在一起。 那里原本就不是用来做爱的,被操进去时一向是侵犯感要大于爽感。何况韩江雪好几年没跟人做过了,就算用手指做了扩张也实在是作用有限。 那根东西顶进来时,他只觉得里面被一点点撑开、撕裂,又紧紧地包裹住性器,使得韩江雪更加清晰地感觉到那根玩意儿是怎么顶进身体,让他们紧密相连。 性器缓缓深入,被拉长的快感像羽毛一样骚动着喉咙和尾椎,万径难耐地叹了口气,接着掐住韩江雪的腰向上一顶,彻底操进那人的穴里。 烟灰在顶弄中朔朔地落到他身上,带着丝丝热度,和体温相比不值一提。 “别动,小心伤口又流血。”韩江雪拧了一把万径的大腿,警告道。 交合的身躯开始晃动起来,深埋在后穴中的性器被软肉包裹,湿热的通道伴随着呼吸像是在引诱般收缩。骑在身上的人宽肩窄腰,当他向后撑住万径的大腿,主动晃动腰部吞吐性器时,腰腹瞬间因绷紧而显出一片流畅的肌肉线条。 万径忍不住,他抱着韩江雪,抚摸那人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摸到滚烫的体温和剧烈的心跳。这时候他们像是某种寄生关系的生物,分开就都活不下去。 穴口很快就在操弄下变得红肿,彻底融化的润滑稀得如水一样,在抽插中溅起滴落,让两人相连的地方一片泥泞。 韩江雪的性器在他晃腰的同时也蹭在万径的胸腹上,那人明明早就硬了,龟头的肉缝都在淌水,里里外外湿透,却迟迟没有射精的迹象。于是万径的滑进两人之间,手握住那根阴茎,帮着撸动两下,问:“阿爸,你只有觉得痛了才会爽吗?” 韩江雪先是下意识地“嗯”了一声,他被屁股里头那根东西搅得有些混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他终于处理完万径这个问题后,又说:“你不用理。” 然而万径定定地看着他半晌,紧接着伸手拿走了他嘴里的半支烟。下一秒,两人就着沙发狭小的空间调换了位置。 韩江雪被万径吓了一跳,连带着屁股也夹紧了,他分开腿,将那人让进怀里,还不忘提醒道:“进来点,别掉下去。” 万径听话地往沙发里挪了挪,塞在后穴里的性器也顺势挤进更深处,换来一声短促的闷哼。 “要不要试试?”他一边亲吻韩江雪的身体,一边没头没脑地问道。 韩江雪还在想试什么,结果下一刻,他便感到性器被含入一个温暖的地方。突如其来的强烈快感甚至让他往后躲了一下,他倒吸一口凉气,低头正好对上万径抬眼仰望他的眼神。霎时间一股热流迅速冲向小腹,韩江雪掐着万径的下巴说“松开”,然而对方充耳不闻,反而含着性器吞得更深。 喉咙的软肉收紧,强烈的失控感冲向下身。伴随着一声压抑到有些扭曲的粗话,快感越过临界点,迎来爆发。 韩江雪觉得自己的意识在高潮的冲击中短暂空白了一瞬,恍惚间他听到万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声道:“爸,让我睇睇你的纹身。”然后没等他回答,那家伙已经动手把他翻了过去。 没有了衣物的阻挡,双飞燕终于完整清晰地展现在眼前——俯冲的姿态、扬起的翅尖和尾羽、指向臀缝凹陷的喙。纹身大概有些年头了,勾勒轮廓的墨水在皮肤下略微晕开,不过好在这个部位足够隐私,不常被阳光照射,也不会被太常触碰,所以图案不至于太过模糊,反倒是令羽毛增添一种更栩栩如生的毛茸感。 万径重新肏进韩江雪的身体。他看见自己的性器撑开穴口,跟随着飞燕的喙所指的方向,钉进韩江雪的身体,只要他稍有动作,后腰上的飞燕就会似被这番动静惊到一样,颤颤地振翅欲飞。 他忍不住伸手摁住韩江雪的后腰,像抓住了那两只飞燕,然后用力操进早就变得柔软的后穴。 韩江雪被顶得往前晃了晃,刚刚才射过的性器摩擦着沙发,强烈的刺激让他膝盖发软,差点没跪住。他趴在沙发上,侧过头时看见那根抽剩半支的烟被万径随手丢在了地上,烟尾仍有一丝火星在明灭。 仿佛他所剩不多的理性。 温暖的身躯贴着后背,万径将韩江雪压倒在沙发上,他靠近那人耳朵,轻声说:“你说过,要我陪你一辈子的。” 韩江雪喘息着,半晌,说:“你要乖乖听话。” 手机铃声扰了清梦。 或许是因为昨晚发生了许多事情,这一夜显得格外漫长,万径朦胧转醒时有一瞬间觉得恍如隔世,分不清楚自己身处何方,只感到身边有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温度。 就在他迷瞪磨蹭的这一会儿,韩江雪已经摸到手机,并摁下接通键放到了他耳朵边上。 “喂?”万径开口时,声音里已经听不出睡意。 那头的声音陌生,没有丝毫寒暄,直截了当地问:“请问是万径吗?” “是。” “这里是西九龙警察部,我是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A组队长关雎。关于昨夜永安大厦起火一事,及之前大厦内发现尸体一案,警方需要你配合调查。请你于今日上午十点半到西九龙警察部接受问讯。” 卧室里很安静,电话那头的说话声清晰地传来。万径看了眼韩江雪,那人动了动嘴,无声地说:“答应。” 这通电话并没有持续太久,在得到肯定的回复后那头便主动挂断了。 “放心,冇事的,”韩江雪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把手机放回床头,想来在黑社会混了这么多年,他也没少光顾警察局的审讯室,“到时候不想答的问题就不答,说自己忘了。再睡一阵,时间还早。” “好。”万径乖乖答应。 港岛的春天和夏天是无缝连在一起的,同样的闷热潮湿,天气也一会儿阴,一会儿晴,隔三差五地落雨打风。等两人终于从床上起来,早上还有些阳光的天不知何时又变得阴沉了。 “等阵。” 临出门时,万径被韩江雪叫住。他转过身,看见那人拿着一只手表走过来,然后拉起他的左手将表戴到了手腕上。 金属扣发出一声轻响锁死,韩江雪握着他的手,说:“自己小心,唔使惊。” 作者有话说: 冇事:没事 等阵:等等,等一下 唔使惊:不用怕 三年总共亲了三次嘴,今晚占了两次。合理(x
第五十五章 | 55. 四十八小时 【Tick tock】 这是万径第一次进审讯室。 暗无天日的房间天然给人一种压抑逼仄的感觉,潮气混杂着陈年汗味弥漫在空气中,肉眼可见的灰尘在灯光下浮动着。天花板角落的监控摄像头亮起红光,三脚架上的摄像机也正在运作,即使此刻他的面前只有一个警察,万径却仍然能感到似乎有无数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正暗中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万径,”审讯桌对面的人先是喊了一声,仿佛是在确定他的名字,接着提醒道,“如果你需要叫律师,现在可以叫了。” “不必。”万径干脆地拒绝了。 空调开得很低,风口正对着他的椅子,没人说话时,能清晰地听见冷风轰鸣着从管道灌入房间的声音。 “根据您父亲——即是韩江雪——的说法,昨夜永安大厦起火时,你正在大厦内。该陈述是否属实?” “我在不在,警察难道没查清楚吗?” “有在场的目击市民声称,火灾前曾见到你进入大厦。你是否承认?” “嗯——。”万径不置可否。 “你是否承认?”警察加重语气,重复道。 万径向后一靠,翘起二郎腿,反问:“口说无凭,证据呢?” 警察自有一套审讯的技巧,提问的节奏快而紧凑,而且问的问题通常只需要十分简短的回答,比如“是”或“不是”,以至于被询问的人几乎没有太多的喘息与思考的空间。哪怕像万径这样摆明了在敷衍,一旦被带进这种节奏的盘问中,也差点反应不过来,不知不觉地吐露实话。 负责审讯的警员闻言,起身离开了审讯室,不一会儿他又回来了,手上还多了一个证物袋。他将袋子扔到桌上,里面的东西和桌面碰撞发出了一声轻响,然后只听他说:“认得吗?上面提取到了你的指纹。” 万径置若罔闻地低头摆弄着腕上的手表。 金色的表带隐隐带着磨损的痕迹,显然是频繁被人取戴,不过表盘保养得很好,几乎没什么划痕,看来韩江雪意外很喜欢,也很珍惜这只手表。 “万径,请你端正态度。”警员开口警告道。 于是他抬头,看了眼证物袋里被大火烧过的金属打火机,半晌,反问说:“是吗?我不清楚。不过你倒提醒我了,我确实丢过一个打火机。” “那你的意思是,你的打火机早不丢,晚不丢,偏偏这个时候丢了,还丢到了案犯现场?”警员讽刺地问道。 “我话你们,就凭一只打火机就认定我有嫌疑,让我跑这一趟,未免太儿戏了吧?”万径说着,将手腕上的手表摘了下来,金色劳力士被不轻不重地甩在桌上,碰撞声听得人心都跟着一颤,“四十八小时。没有确凿证据,你最多拘留我四十八小时,之前这半小时算我免费赠送,由现在开始计数。 “时间金贵,加油了,阿sir。” 九龙观塘,茶果岭。 河涌对面是依山建起的茶果岭村,铁皮屋、木屋与土房密集地挤在有限的空间里,一层叠着一层,似是沿螺旋结构上升的历史具象化。 “二哥,鬼哥呢?”潮州仔阿飞在一旁问道。 “他已经在里面了,”韩江雪抽完一根烟,很没公德心地把烟头扔进河涌里,接着听见阿飞疑惑地“啊”了一声,于是好心提醒道,“他跟女朋友吵架了,你小心讲话,别惹他。” 茶果岭内的路如迷宫般纵横交错,沿着山势起伏,若不识路或没人带着,确实很容易迷失其中。韩江雪刚走进村子,就看见前方有人等在主路上。那是个皮肤黝黑,身材矮小的男人,五官有着明显的东南亚特征,对方显然也看到了他们,却什么都没说,转身往村子深处走去,韩江雪稍微顿了顿,保持距离跟在后面。 屋与屋紧密地挨着,中间留下的过道堪堪够一个人通过。路两旁的房屋窗门大多都紧闭,玻璃用旧报纸糊住,让路过的人无法窥探屋内的模样,然而这并不妨碍韩江雪能明显感觉到这一路过来从暗处投射到身上的一道道不欢迎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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