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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昨天晚上，好像是自己要他离开的，难道他不问，方徐来就会留下吗？他或许愿意留下来照顾一个醉醺醺的自己，如果以实打实的兄弟的名义。 袁不惊觉得自己有些卑劣，但事到如今，他也不介意把这层关系当作底牌。 他把烟掐了，深呼吸了一下，拿起钥匙出了门。 看完最后一个文件，方徐来仰起头看着天花板。 其他人都已经下班了，只有他给自己增加工作量，白茉莉临走时还劝他“即使热爱工作也没必要直接睡在办公室”。 他偏过头看向窗外，刚刚入夜，晚风习习，如果接着再下场雨就好了。他就可以再一次说自己住得很远，名正言顺去袁不惊那里借宿。 或者也可以说自己还没有吃饭，拜托他煮碗面条。 他嗤笑自己一声，开始思考，可以先去他住的公寓楼下等着，再问他在不在里面，这样自己能不能见到他，都是他说了算。 只是再见他一面而已，应该不算很过分的要求。 方徐来离开艺馆，准备拉开车门的时候，偏偏抬起头，看到袁不惊在路口站着朝自己望过来，在无边的夜色里，他的身影永远鲜明。 方徐来把车开到他身边停下，袁不惊默默坐进来。 晚风中只有树叶在响，车灯亮起，留存一抹落日的余光。 方徐来低头含着烟，想着该说什么，然后他听见袁不惊开口。 “你和我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他愣了愣，回答道： “……昨天。” “昨天什么时候？” 方徐来偏过头来笑着看他： “你这都不记得？” 袁不惊眼下的小痣随着光线忽明忽暗，他没有抬头： “……我晚上喝醉了。” “……所以呢？我们见面了？” 袁不惊沉默了两秒，只是说： “方徐来，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我确实没法分清。” 方徐来收回目光，看向自己一侧的窗外， “那你确实醉得厉害。” 接着他轻声说： “……但是你的酒很难喝。” 时间流动得很缓慢，袁不惊眨了眨眼，抬头看他，然后侧过身子，把方徐来嘴里没点火的烟摘下来扔掉，掰过他的脸吻上去。 方徐来只愣了一秒，顺从地闭上眼睛。 嘴唇分开，鼻尖挨着。袁不惊看了他一会儿，轻轻退回去靠在座椅上，忍不住笑了一声： “……你还真能忍。” 方徐来看着他，也弯了弯嘴角： “……你记得这么清吗。” 袁不惊渐渐收起笑意，视线落向车前窗： “……我不是经常能梦到你，所以会努力记住。”
第三十五章 方徐来住的公寓更近一些，平时只需要步行上班，所以直接带袁不惊回去。 “那你为什么要说住在郊区？” 停车的时候，袁不惊问他。 “郊区是买的房子。”他顿了顿，“当时雨下得很大，我想你或许会可怜我，就不让我去那么远了。” 进了门也来不及再说吃晚饭，也忘了饿不饿，两人抵着门抱在一起继续接吻。 昨天晚上一直吻得小心翼翼，什么印子也不敢留，现在吮着袁不惊唇瓣，几乎吸得他发痛，方徐来贴着他嘴唇问： “袁不惊，我是真的吗？” 袁不惊看着他，眼里渐渐流露出困惑，他们相逢的时间太短，一时好像真的又不敢确定了。 方徐来有点生气，“啧”了一声，嘴唇滑到他下巴上，浅浅咬了个牙印。 “唔。” 袁不惊吃痛，但没有想推开，方徐来继续一动不动盯着他。 “……是真的。” “嗯。” 方徐来翘起嘴角，又“啾”地亲了他一下。 从门口挪到沙发上抱在一起，方徐来头埋在袁不惊颈窝里蹭了蹭，柔软的发丝贴在脸上有点痒。 “要做吗？” 袁不惊轻声问，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只好这么问他，起码这样不需要理由就能继续待下去。 方徐来抬头和他对视，没有急着回答，只说： “……你想吗？” 他迟疑了一下，垂下眼，睫毛在眼窝映出一片浅浅的阴影。 “昨天晚上，你为什么没有……” 锁骨处又感受到吐息的热气，方徐来重新枕回他身上，捏着他有些长的头发缠在指尖，似是半开玩笑着说： “你晕乎乎的，就这么希望我占你便宜啊。” 他不希望袁不惊觉得自己是为了泄欲才去见他的，但如果袁不惊是为了这个来找自己的话，他心甘情愿被予取予求。 方徐来扯着他的手探进里面的衬衣，放在自己腰上，手指有点凉，触到温热的皮肤，忍不住蜷了一下，又被攥紧。 “可以做，你来好不好？” 方徐来无所谓自己这样卑微，如果这样能让他觉得新鲜的话，说不定关系就可以继续下去。 袁不惊愣了愣，不知道他是突发奇想还是真要自己来，只好顺着他说： “你要是不愿意，没必要这样……” “没什么不愿意的。” 方徐来说着就开始脱衣服，外套被随意扔在地上，裤子解了褪到大腿，让袁不惊坐直，自己跨坐在他腿上，咬着衬衣领子露出肚脐，拉着袁不惊手让他帮忙解扣子。 袁不惊还没反应过来，稀里糊涂被牵着把扣子解完了，然后方徐来就去拉他裤子拉链，把还没勃起的性器握在手里开始撸动。 袁不惊回过神，皱了眉把手按在他肩膀上： “等等，你……” 方徐来停住，抬起头： “怎么了？” 他眼神太直白，袁不惊张了张嘴，只好说： “……你这儿什么东西都没准备吗？” 方徐来眨眨眼，低头继续帮他抚弄： “没，我一个人住了两年多了，没找过别人。” 然后亲了亲他的脸： “没关系的，是跟你的话也不会痛的。” 袁不惊想了想，还是说： “套子也没有吗？” 方徐来笑着去含他耳朵，声音黏黏糊糊： “没有就没有啊，你射进来不就好了嘛。” 见袁不惊愣住，又凑到他面前去，挨着鼻尖小声低语： “你不愿意吗？哥哥……还是弟弟？” 袁不惊眸色逐渐深起来，跟他对视了好一会儿，往前微微动了一下，方徐来顺从地张开嘴。 舌头在口腔里搅出轻微的水声，方徐来松开撸动性器的一只手，扯掉自己内裤，就要按着袁不惊往下坐，袁不惊皱眉，没忍住轻轻拍了下他屁股。 方徐来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袁不惊把舌头退出来，方徐来嘴唇上沾了一堆水液，看他突然停下有些着急，要开口说话，被袁不惊用手指堵住了， “唔……”他微微长着嘴，感觉到嘴唇表面被手指抹了一把，腰被扣着往上提了下，他于是直起腰，沾着唾液的手指碰到紧闭的穴口。 袁不惊把液体抹在褶皱上当作润滑，一边使着力按揉着脆弱的小口，生怕第一次弄疼了方徐来，一边忍不住问他： “你以前就这样直接跟别人上床吗？” 方徐来努力放松身体，第一根手指伸进穴道的时候感觉很奇妙，好像在探寻什么，他忍不住夹了一下，低头回答袁不惊： “啊？可我是在和你上床啊……” 袁不惊抬头看他，心里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伸了第二根指头进去，把方徐来拉下来和自己齐平，扣着他脖子继续吻他。 “呃。” 手指好像触碰到什么身体的开关，方徐来身子一紧，跟着腿软了一下，没忍住叫出来。 袁不惊在找他穴里的敏感处，想着应该和自己的差不多，顺着大概的位置摸了摸，确定了地方就开始戳弄，像方徐来以前对他做的那样。 因为一直不间断练琴，袁不惊手指要灵活一些，被紧热的穴肉包裹着来回逗弄，方徐来很快就被刺激得撑不住，只能放软了腰跪坐着，伏在他肩膀上。 等到手指开拓得差不多了，滑腻的水液从穴口里流出来，方徐来已经连接吻的力气都没了，虚虚搂着他腰不停哼哼，锁骨上沾了些许嘴角溢出的水渍。 袁不惊想用手指先让他高潮一次，却被碰了碰已经硬挺的阴茎，在柱身上轻轻捏了捏，方徐来叼着他一块颈肉轻轻咬，含含糊糊问他怎么还不进来。 他于是抽出指头，把水液揩在光裸的臀肉上，托着腰臀往自己身下移动，方徐来从他身上起来，扶着他肩膀重新往下坐，龟头触到穴口，破开层层穴肉，很顺畅地挺进去了。方徐来腰还软着，硬是配合他一下一下律动着撞击自己，来回一次全身顺着穴口就更酥麻一分。 皮肤发烫，水声四溢，袁不惊抱着他挺胯，夜里本来有些凉，这会儿也感觉不到了，方徐来把他身上衣服也扒得差不多，不知道想到什么东西，自己还被干得呻吟着，又伸了舌头去舔了一下他的乳尖。 身体被侍弄过的记忆瞬间回潮，袁不惊条件反射瑟缩了一下，几乎没托住他，皱起眉： “你……” 方徐来见他真的有反应，抱紧了他一时咯咯笑个不停，气息不稳地喷在他脖子上，袁不惊又拿他没办法，只好跟着他笑了一声。 “去床上吧。”方徐来抬头，吊着他脖子亲了亲，眼睛亮晶晶的。 “嗯。”袁不惊看了他一会儿，也亲了下他眼睛。 他就着姿势把方徐来抱起来，按他说的往卧室走，方徐来像只刚出生的树袋熊，手脚都紧紧缠在他身上，嗅着他脖颈的气息，很安心地闭了闭眼睛。 卧室没有以前在雾州的大，但莫名觉得很熟悉，袁不惊来不及过多思考，把方徐来放在床上，站在床边俯下身来，一边亲着他一边又抽插了几十回，他们做得够久，感觉可能快要射了，他轻轻告诉方徐来。 “唔。”方徐来思绪有些飘忽，回过神，抬起头在他脸上到处啄吻，鼻尖蹭着脸颊，语气恳切： “那就射进来嘛……好不好啊？” 袁不惊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永远没法拒绝他，何况是这种要求，他几乎以为方徐来是在施舍自己，所以他很温柔地吻了他，在这个吻里缓缓射了出来。 在前后高潮中，方徐来同时感受着袁不惊的性器在自己体内跳动，突然很感谢他愿意这样做，不管他是因为什么。 射精后袁不惊想退出来，被方徐来阻止了，只好先去浴室清洗，温热的水流冲过身体，带走体液和汗水，他帮方徐来清理穴腔，方徐来靠在他身上，已经缓过来大半，手顺着腰又乱摸到臀部，袁不惊拿着花洒看他，他只眨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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