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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一动不动地坐着。 直到方徐来重新抱住他。 袁不惊闷闷的声音终于传出来： “所以我们还在一起吗？” 方徐来把下巴抵在他头顶上，垂着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无法简单给出一个“是”或“不是”的答案。 他选择说了另一件事： “我总是习惯一次性买两份一样的东西，到结账的时候才发现”，他轻声告诉袁不惊： “从来没有改掉过，到现在也还是一样。” 袁不惊靠在他怀里抬起头，不想问但还是问出来： “……那我和你分开了吗？” 方徐来不忍去看他的眼睛，指尖触到他湿润的眼眶，能感到睫毛微微的颤动： “……我们还会遇见的。” 此时的袁不惊什么都不知道，还没发现他们其实是为了走近才远离对方。 而即使方徐来什么都知道，也无法改变他们一定会面临的未来。 “……我不能让你不害怕，但是我会经历你经历的一切。” 他望着袁不惊： “所以当有一天你想见到我的时候，我一定也在找你。” 沉默地拥抱了很久之后，袁不惊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啊”， 方徐来突然眨下眼，笑起来： “那是因为我有一个愿望。” 他把手搭在袁不惊肩膀上，满心雀跃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可以亲你吗？” 心跳渐渐在加速，十六岁的袁不惊看着方徐来。 即使他仍然怀着一腔疑虑和不安，还是轻轻闭上了眼睛，嘴巴微微抿起来，暴露他没能掩饰好的羞涩。 他感到面前的人笑了一声，呼吸忍不住急促起来。 而方徐来拨开他额前的头发，亲了亲他的眉心。 这样轻的吻，刚好不至于戳破一个柔软的梦境。 袁不惊醒的时候看到方徐来正躺在旁边盯着自己，轻轻戳他的脸颊。 他一把抓过对方的手，看到上面的戒指。 但他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方徐来。” “嗯？” 方徐来弯着嘴角凑过来，把他睡乱的头发轻轻捋到一边。 “我今年……”袁不惊抓着他的手指了指自己， “多大了？” “你是十六岁……”看到袁不惊愣住，他继续说： “的两倍啊。” 长吁一口气，袁不惊把头挪到他肩膀上蹭了蹭： “还好，已经过去了啊。” 方徐来也摸着他后脑勺，感叹了一句： “是啊。” “诶？” 袁不惊突然抬起头，看到方徐来也愣住，片刻后双双惊讶道： “这么神奇？” 回忆了一下梦的过程，袁不惊有些不满： “为什么是你来找我啊？” 看到方徐来很得意的样子，忍不住挑眉嘲讽： “十六岁的笨蛋很好骗吧。” “因为之前是你跑了那么远来找我。” 方徐来很认真地看着他，眨眼强调： “你不可以吃自己的醋啊。” “……算了”，袁不惊微笑着，凑过去亲了下他的嘴唇， “答应你了亲你一下。” 窗外在下雨，今天也没有出门的打算，两人躺在床上说起以前的事情。 “总是一个人买两瓶沐浴露，到最后过期了还是用不完。” “唔。” “但是你那时候也不是一个人吧？” “……我又没有和其他人同居，再说你不是也一样？” 快要吵起来的时候，莫名其妙又都沉默了片刻。 “还不都是因为你。” “还不都是因为你。” 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随即又绷不住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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