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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不见

时间:2023-09-16 17:00:04  状态:完结  作者:孤灯无芯

  我曾经设想着如果没有这些事情,希佩尔会是我的好哥哥,教授会是一个完美的情人,可惜的是人生的完满太过难求,现实的美好只是为日后的痛苦埋藏祸端。

  希佩尔接到阿尔布的手下偷偷送来的密报时,是在一个美丽的黄昏,他慌张地对我说“洛伊...我们要离开这里,该死的雏菊穷追不舍,”他解开了我的手铐,夹上那本皮质封面的相册,带着我在山路里绕到深夜,

  我们一直东躲西藏,直到第二天将近日落的时候,我们才在一个已经沦为废墟的小镇里找到一所还没有坍塌的建筑,它看起来像一座废弃工厂的办公室,没有床,只有写字台和转椅,窗上的玻璃也许是被炮弹轰碎了,只剩下窗框。希佩尔用手铐将我的手和室内的固定住连接起来,我被迫躺在办公桌上,他则站在窗框前,看着屋外的薰衣草在粉红色渐变的湛蓝天空下,随风翻过一层又一层的紫色浪花...

  “洛伊,还是普罗旺斯更美,”他遗憾地朝我走过来,闭上眼睛吻我的唇,然后对我微笑,“等战后,我们一定会再去一趟普罗旺斯...上次你遗憾说薰衣草在春末还没盛开,下次我们盛夏去,那时候薰衣草盛开正浓。”

  他闭上眼睛,脸色看起来很陶醉,仿佛回到了之前的时光。他告诉我,“我们再过几天就会从港口搭船到旧金山,我们就要永远在一起了。”

  我苦笑,“希佩尔,我并不想去美国...我爱的是卡洛斯,”我对着紫色的浪花摇头,“即便你为我付出了很多...你也只能是我哥哥,永远都是...”

  希佩尔的眼睛在那一刻暗淡下来。

  “不要提卡洛斯...不要再提卡洛斯!”希佩尔的脸色在煤油灯暖黄的光影下逐渐变冷,他用力朝没有粉刷的水泥墙壁上踹了两脚,房间瞬间剧烈摇晃,我甚至能感觉到天花的水泥灰屑掉在我的脸上。他突如其来的反应让我脊背发凉,尤其是他冲过来,掏出手枪顶在我的额头上,瞪大眼睛威胁我:

  “不准再提卡洛斯”他大吼,“洛伊,说你爱我,现在就说,快点!”

  冰凉的枪口贴在额头上的感觉和七年前一样,区别是那时候我无助地跪在船舱的木地板上流着眼泪,现在我瞪大眼睛,在火苗的微弱光线里和他对视。

  “希佩尔!”

  “你以为我不敢开枪,”希佩尔眯起眼睛,冰冷的眼神将我对他的认知推到了陌生边缘,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他,只是以前他把仅有温柔和善良都给了我。

  我看见的指节紧扣在枪杆的扳机上,害怕下一秒我就要身首异处,于是我只能暂时妥协,咬着牙低声道,“我,爱你。”

  “大声点,说,希佩尔,我爱你,”他眯着眼睛下命令。

  “希佩尔,我爱你。”我只有照做。他很满意,将枪杆拍了下我的脸蛋,接着温柔地吻我的嘴唇,他说“洛伊,是你把我逼到现在这个地步,我本以为再努力点最终能获得你的心,但没想到你的心里一直只有卡洛斯那个混蛋...甚至把氧气面罩给他...洛伊,我恨他,其实也恨你,但最恨自己,”

  我有点吃惊:“你知道这件事?”

  希佩尔点了根香烟,坐在转椅上笑道“对阿尔瓦下达命令的人是我,我的目标本来是卡洛斯那个混蛋...这也是组织下达的命令,却没想到他自作主张,反而伤害了你,所以我将他逃离英国的路线泄露给英国的情报机构,但没想到雏菊是他哥哥,我因此招致报复...”

  希佩尔低下头,我听见沉寂地空气里有类似下雨的声音,他捂住眼睛,最后笑着对我说,“我的父亲直到生命最后一刻,手里还握着元首颁发的荣誉勋章,他一声以德意志的利益为上,秘密处置的叛徒不再少数,但最终是我...”

  我了解希佩尔对我的感情,但我无法做到爱他。希佩尔并不管这一点,我们呆在废屋的每个早上,他都会用手枪抵住我的下巴,逼我说爱他,然后虔诚地在我的嘴唇上深深地吻一下,看着我的眼睛笑道“我也爱你,洛伊。”

  只有在那一刻,他才会变回那个在柏林和我相遇的古板男孩,而不是一个拿着枪眼睛瞪得血红的暴君。

  这种日子持续了几天,我装作温驯的样子让他感到满意,有时候他会解开我的手铐,和我一起坐在窗边,看蜿蜒无尽的公路和那片不知道是谁种下的薰衣草田,他拎着画簿翻着,侧脸的轮廓很美,在午后的阳光中,嘴角微微上翘,卷长的睫毛薄薄的覆在眼睑上,抖动像昆虫的翅膀,如果不是破败的房子和偶尔会拉响的防空警报,我还以为自己回到了战前的伦敦,在和哥哥进行最普通不过的下午茶。

  希佩尔拉着我的手,嘴里轻轻哼着新上映的美国电影《魂断蓝桥》的主题曲《逝去已久的日子》,他微笑着和我闲聊,从电影聊到女星,他说他更喜欢费雯·丽主演的另一部电影《乱世佳人》,但同时也觉得英格丽·鲍曼的美貌更符合他的审美。

  我靠在椅子上无力地笑笑“我还以为你对女人完全不感兴趣。”

  希佩尔温和的吻着我的嘴唇,手掌伸进我的衬衣内部抚摸,说道“噢,之前是感兴趣的,直到遇见了你,洛伊,你无法想象那天你从矮凳上摔下来,在阳光中坐在草坪上生闷气的样子有多美——我说的是,你嘟着嘴巴,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微微眯着的样子,”他陶醉在回忆里,忍不住对着屋外被风吹动的树叶微笑,“然后我责怪你在偷听,你生气地告诉我你是这个家的小主人——哦,那时候的你好像一只生气的小兔子,野性难驯,但又暴躁可爱。”

  “但我喜欢的,是你弹竖琴的样子——我知道你并不喜欢,不情不愿地嘟着嘴巴在夕阳中拨弦,很美,真的”希佩尔笑道。

  他摇摇头,接下来的神色变得极为遗憾:“洛伊,曾经我以为对你的感情会不了了之,直到我在柏林大街看见你前者卡洛斯的手,那种笑容是你对我没有过的...我曾经无数次在军校假期的时候偷偷看你,只是你没有发觉...不久之后,我听到了爸爸要处决伊文斯一家人的消息...我知道你的父母在劫难逃,但我想保住你的命...那时候我刚从军校毕业,就向我爸爸领了这项任务...洛伊,你责怪我杀死你的父母,但在这个时代我不做的事情总会有人去做,我亲手杀死伊文斯夫妇却能保住你...到死那天,我也不会觉得我的决定有错...”

  我嘲讽地笑了笑,“可是我却和卡洛斯在一起,哪怕洗去记忆来到英国重新开始,连彼此名字都换了,但我再见到他的那一刻,还是会觉得心动。”

  希佩尔捧着我的脸,在夕阳中注视着我的眼睛,之后他拥抱着我,语气几尽温柔“你的不幸都是由卡洛斯开始的,但我相信你对我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等我们离开英国后,试着慢慢爱上我,洛伊...”

  他的手在我的脊背上慢慢地抚摸着,我第一次将手搭上去给他回应,然后语气温和地对他说“我会的...希佩尔,我会永远感激你。”

  在他说话的同时,我将手慢慢地下移,最终在他的后裤腰摸到了枪杆。我迅速地将它拔出来,后退几步瞄准希佩尔,日暮黄昏的光线顺着破败的窗框打在凹凸不平的墙面上,希佩尔的嘴角依旧上翘,在略显幽暗的房间里一张脸显得明灭交错,他对准枪口没有半分慌张,语气平静地反而让我害怕

  “洛伊,”他温柔地想朝我走过来,眼神里充满宠溺:“这不是好玩的玩具,快还给我。”

  我再后退几步,拉动了保险栓。然后双手颤抖地握住枪杆,牙齿咯咯作响,扣在扳机上的手指也好像僵化了一样,完全不受大脑控制。

  我无法扣下扳机,他杀了我的父母,但救过我。他抛弃了自己的前途把我从柏林带到伦敦,对我无微不至...

  我微微地闭气眼睛,室内的光线似乎变得更加晦暗。希佩尔和我对峙了很久,最后慢慢地朝我走过来,他微笑着朝我展开双臂,笑道“洛伊...你最终还是舍不得,是吗”

  我看着他的脚步不断逼近,心脏好像马上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不!——”我摇着头喊出声音

  ,然后将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疯狂的扣下扳机。

  我和希佩尔的一切该结束了,我做不到对着他开枪,至少能做到杀死自己。


第21章 “鸢尾永垂不朽,玫瑰映日血红”

  我本以为我的一生会这样结束,我再也见不到温斯顿了。

  但我扣下扳机的时候,空气安静得让我听见了窗外成群结队的鸽子拍翅膀的声音,就好像在地质学院黄昏的花园里,我坐在树下乘凉,看着眼前粉色的天空,一路延伸到远处变得湛蓝。

  我抖着腿睁开眼睛,希佩尔的脸在夕阳流淌的窗框旁显得轮廓深邃。他的眼睛看着我,声音低沉:

  “洛伊,你宁愿死也不愿意和我一起...”

  他在落日余晖里苦笑,满脸颓废,我摇着头,将枪扔在地上,“希佩尔,如果你问我,我永远只会说,我爱卡洛斯,现在的温斯顿...这无法改变!”

  我微微垂头,但下一秒,我的脸突然被一只手捏住,希佩尔高我一个头,捏着我的脸颊强迫我和他对视,他的眼神很暴戾,眼睛里的温柔荡然无存。他讥笑地将我扔办公桌上,两只手都套上镣铐,连接着房间支撑柱上的水管,

  “噢,洛伊...我本来觉得这种事是情到浓时才做的。”他粗暴地扯开我衬衫的纽扣,英俊的脸蛋在幽暗破旧的办公室里显得斑驳陆离,

  “不过我现在不想忍了,”他解开我的长裤往下脱,甚至将嘴巴凑近我的脖颈深呼吸,“洛伊,也许我是错的,占有比期待你爱上我要容易多了。”他盯着着我,苦笑着自嘲。

  我乱蹬着腿,在他的手掌深入我的腰线下之前,保持着最后的理性对他说,“希佩尔,你这样做,我会恨你...永远恨你!”

  他在我心目中,是英俊古板的柏林少年,在斜阳中眼神清澈,有有一种不善言辞的羞涩。到后来,他是我在伦敦慈祥温厚的“哥哥”——无论怎样,都不是眼前这个暴君。但他没有管我,只是强迫我将双腿屈起,我几乎用尽了人生中所有的力气进行反抗...但徒劳无功,他的力气大的出奇,星星点点的吻落在我的身上,我只能在他最后一次强迫我接吻的时候,用力地咬他的舌头。

  “唔——”他吃痛,头发凌乱地看着我,甚至伸出拇指在我的唇角上擦了一下,眯起眼睛坏笑,“噢...洛伊,埃里克,这样的你还挺美。”

  这个姿势,在破旧的瓦房里,办公桌上,和我最尊敬的“哥哥”,让我觉得非常屈辱。我起先只能挣扎,直到他动了真格,我开始求他放过我,然后骂他不得好死,到最后,我只能安静地躺在桌上,看着破旧的天花板掉下的灰尘,在煤油灯摇曳的微光里飘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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