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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不见

时间:2023-09-16 17:00:04  状态:完结  作者:孤灯无芯

  希佩尔笑声冷漠,他拉动保险栓朝着天花板打了一枪,嗓音低沉

  “放心,我比你更爱洛伊,”他说。

  我惊恐地抬起头,希佩尔的眼神没有和我交汇,接着,两个强壮的男人扛着一具死囚尸体走进来。他们将尸体从麻袋里倒出来的时候,我被吓了一跳——那是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身材和我极为相似。

  接下来,希佩尔迅速地砸晕了母亲,两个男人把她装进大麻袋,扛着从密道走出船舱。希佩尔将枪顶在我的腰间,逼我跟在后面,

  “洛伊,我爱你,一见钟情,比你想象中更爱。”他的声音低沉,冰冷有力,“但能保住你的命,已经是我能尽的最大努力,其余的,恕我无能为力”

  母亲被扔进了车后厢,我和希佩尔坐在汽车的后排,看着码头上的火光直冲云霄。那晚深红色的落霞和猛烈燃烧的船交织成一片,仿佛是天空的鲜血流到了人间。

  希佩尔在我已经冻僵的唇上吻了一下。我睁着眼睛,只留意到窗外的浓烟像暴雨前的乌云一样压在天边,灰黑浓厚。

  “知道你的父母为什么会落到这个下场吗。”希佩尔点燃香烟,转过头闷哼着笑了笑,“柏林当局截获了从柏林发回伦敦的密电,发现了你父母正在研究的项目被泄密了,而这些绝密的资料,只有伊文斯夫妇知道,所以当局对他们失去信任。”

  “而那个英国特工,叫‘玫瑰’,柏林方面也已经查出,他在这边用的名字叫卡洛斯,是你父母的学生。”

  我惊恐地瞪着希佩尔,但他坚毅的脸上没有一点讥讽的意思。他甚至把僵硬的我拥进怀里,说道,“但无论怎样,我会拼命保护你,洛伊....无论什么身份,只要你在我身边。”他在轿车上吻我的额头,深褐色的瞳孔在阳光下鲜艳明媚,

  “我爱你。”他说得很木讷,手指生涩地在我的脊背上抚摸。

  是卡洛斯。

  我无法相信...卡洛斯是英国人。

  他问我要父母的研究数据,变成了无线电送回英国。

  我不确认他有没有一点爱我。

  但现在说这些似乎已经不重要,虽然事到如今我依然希望他会在利用之间,对我有一点真情实感。

  轿车行驶的方向逐渐远离了柏林市区。我和母亲被带到了远离市区的菲拉普斯监狱——,一个像地狱一样的地方。我被安排在一个尚算可以的房间里,而母亲,我日夜都能听见她的惨叫...

  我捂着耳朵,无法想象我的母亲正在遭遇什么,我哀求着去问希佩尔,他只是不断地亲吻我的嘴唇,手指在我的脸颊上抚摸,“伊文斯夫人是个很坚强的女人,洛伊,你的母亲值得你为她骄傲。”

  但是母亲的惨叫声并没有停止,监狱的石墙很厚,她尖叫嘶吼的叫声回荡在走廊里,已经完全听不出是人能发出的声音。

  “妈妈....”

  我跪在石墙围绕的监狱地面,随着尖叫声不断窒息。我知道她正在接受常人无法想象的刑讯逼供。我和她一墙之隔,却无能为力。

  惨叫声停止的时候,穿着军装的希佩尔会过来。昏暗的石室里,他显得格外挺拔。纳粹的军服很漂亮,他多数会走到我面前,深深地拥抱我,或者吻我的额头,他不止一次对我说,“我讨厌战争,但我又不能不感谢战争——如果不是战争,我们也许无法遇见,洛伊,你无法理解的我的疯狂,仅仅因为一见钟情。”

  他的爱很重,现在回想起来,也许不比卡洛斯少。我机械地被他抱着,很久才说出一句话,“希佩尔...如果上帝允许,我们总会相见...”我苦笑,“至于战争,如果没有战争,你至少可以有一次大胆追求的机会——而现在,你杀了我的父亲,折磨我的母亲,我们绝对不可能了。”

  希佩尔的心跳似乎在那一刻变得急促。我苦笑着垂下眼睑,开始解衬衫的纽扣,“希佩尔...如果你能看得上我...我不介意”我将衬衣脱下,青涩的身体在灯光下显得单薄,我对他苦笑道“...我只希望你不要对我母亲太残忍,就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

  除了这样,我没有别的办法能让我的母亲好过一点了。

  希佩尔将衬衫批在我的肩膀,在幽暗的房间里摇头,“洛伊...你把我看得太逊,”他帮我扣纽扣,微微垂下的轮廓,在我的视线看来俊美非凡,

  “如果你不爱我,我不会强迫你——事实上我也无法承诺你什么,”他走到门边扭开把手,语气心酸,“但我对你爱远比你想的纯洁,晚安,洛伊。”

  我在菲拉普斯监狱住了大半个月,希佩尔并没有对我做什么。他经常会来看我,甚至会带一些小礼物,有时候是一代糖果,有时候是一束鲜花,到最后,他甚至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个口琴,我呆呆地听着他吹着好听的曲子,有点不敢相信他正是对我母亲严刑逼供的柏林特务新秀。

  时间一直延续到某天中午,我午睡后看着高处的通风口,突然听见外面传来爆炸的声音,然后密集的枪声响起,牢房的一侧被炸开,接着,我看见带着半脸面具的卡洛斯带着两个高大的男人闯进了希佩尔的卧室。

  希佩尔已经被缴械了,卡洛斯左手拿着枪顶在希佩尔的头上,逼他把我母亲的矿藏图交出来。

  希佩尔抿着唇冷笑,他从保险箱里拿出一份包装严实的文件袋,交到卡洛斯手里。

  我看着卡洛斯和他的同伴交谈,流利的英语让我心头发冷。

  我很想问他,和我相爱是为了完成任务,还是完成任务的时候不小心爱上了我,但我没有机会,我只记得那时候,我只是对着他喊道“卡洛斯...带我走。”

  卡洛斯的脸在阳光下显得雪白,他皱着眉,我渴望地看着他,接下来,他再次将枪顶在希佩尔头上,眯起眼睛吩咐道“交出钥匙。”

  希佩尔没有动弹,我隐约能听见卡洛斯左边的男人在高喊,“你疯了!他的是叛徒的儿子!你想把他带回英国吗!”

  卡洛斯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但接下来他还是坚持:

  “闭嘴。”卡洛斯咬着唇说道。

  “犹金森。”卡洛斯右边的男人也劝他,“带着他我们没办法离开德国——他太累赘。Y的矿藏图要紧!”

  希佩尔冷笑地看着这一切,最终在短暂的沉默中开口,“要不我帮你做个选择吧。”他耸耸肩笑道“把洛伊留给我,我任你拿走那张图纸,不会立刻上报德国当局——给你足够的时间离开德国,怎么样?”

  说罢,希佩尔将眼光投向我。

  卡洛斯并不知道牛皮纸袋里的图纸只剩下一半,我明白这是希佩尔让我对他死心的方法。我有点绝望——这条件太吸引。

  我皱着眉,渴望地希望卡洛斯选我,但最终卡洛斯只和我对视了一眼,转身离开地利落干脆。

  我不知道该不该怪他。

  希佩尔坐在地上嘲笑我,“哦,他就是你的情人,那个叫卡洛斯的?”他装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大笑道,“也太逊了,你在他心目中连一张图纸都比不过——哦当然,当他发现那张图纸是残缺品的时候,可能会后悔没有选你。”

  我呆坐在床上,脑袋有点空白——原来他靠近我,为的是情报,是我父母的研究数据,为了Y矿,他是英国人,他也许...从来都没爱过我。

  母亲在那个时候已经奄奄一息,我在很久之后才知道,她单薄的身子,经历了辣椒水,老虎凳,电刑...我初初听到的凄厉惨叫,正是她腿骨被夹断时发出的声音。

  希佩尔最终还是让我见了母亲最后一面,隔着厚厚的钢化玻璃,母亲深蓝色的眼睛瞳孔涣散,好像已经看不见我了。她坐在椅子上,两条腿无力地摇曳着,浑身的皮肤溃烂得不成样子,一只眼睛已经瞎了。

  希佩尔转过身,仿佛不忍心看见这一幕。母亲摸索着,最终将手掌贴在玻璃上,嘴唇微微上翘。我流着眼泪,朦朦胧胧地看清了她的唇语。

  她说:“洛伊,妈妈永远爱你。”

  希佩尔把我带回了房间,转身离开的时候,我拿起桌子上的烛台,对着他的后脑勺想砸下去。就在那一瞬间,他忽然转身,左手一用力,我的手腕像断了一样,烛台掉到了地上,滚到了很远的地方。

  “你这个恶魔!”我冲他大吼。

  希佩尔握住我的拳头,甚至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吻,他对我说,“很痛苦,对吗。”他凭着力气强行拥抱我,在耳边轻轻叹息,“不过我答应你,很快...你就不会再痛苦。”

  我不知道他将要对我做什么,直到他带着一个像医生一样的人来到这里,对他说,“汉斯,你真的有把握将他的记忆全部清除?”

  医生挑起嘴角笑道,“可以,但万无一失的的办法只有手术,”他解释道“不过后遗症可能是变成一个白痴——噢,他长得那么美,就算变成一个白痴,也会像一个不错的洋娃娃,希佩尔我说得对吗。”

  我被绑在床上,不断挣扎,“我不要,这样我宁愿死。”

  记忆哪怕再痛苦也是生命活过的证据,我不愿意失去它,更加不愿意成为一个“微笑的洋娃娃”,安心当一个白痴摆设。

  希佩尔英俊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很坚毅,他问医生“还有别的办法吗。”

  医生想了想,笑道“可以通过大量注射β-C和致幻剂,加上催眠手段来达到清除记忆,但是这并不保险——他必须终身口服β-C,而且这样只是相当于将他的记忆锁上,如果有一天有人破坏了这把锁,那他将会记起所有的事。哦,还有,β-C需要终身服用,否则...可能会出现记忆混乱,智力衰减,或者认知障碍。”

  希佩尔不顾我的挣扎,在我的嘴唇上深深地亲吻,他说“放心,我不会让这些事情发生。”

  之后的记忆就没有了。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英国伦敦。我的哥哥告诉我,我叫埃里克,我的父母早逝,我和他相依为命。

  “哥哥?”我看着眼前这个有点陌生,但是又有点熟悉的人,对他说,“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哥哥刮了下我的鼻子,叹息道“之前你骑自行车上学摔在了马路上,撞到了脑袋,医生说你可能会忘记一些东西。”

  我将信将疑,但看着眼前的英俊男人,好像没有恶意,也只能点点头,说道“噢...是这样”

  哥哥也点点头,眼神很深,之后,他紧紧地抱着我说“埃里克,有哥哥在,你以后不会再痛苦...永远不会。”

  不过从此之后,哥哥每天都监督我吃两颗蓝色的药丸。他很疼我,几乎满足我一切要求,唯独极其反对我接触有关地质学的东西。但可能是天性使然,我最终还是偷偷地报考了利物浦地质学院。临出发的那天晚上,我看见哥哥坐在房间里,对着我的照片沉重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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