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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听我的演唱会

时间:2023-09-14 18:00:03  状态:完结  作者:匿名咸鱼

  怎料我一走下电梯便迎面碰上了个熟人,两人视线一对,我还没来得及退回墙脚,对面反而愣住了,然后反常地倒退半步,看了眼我身后空荡荡的楼梯转角与早已上行的电梯。

  我冲他点头示意,终于把他的注意力拽了回来。

  “你不是休假吗?”刘屿没放过我,很快回过神来,“怎么过来了?”

  “找孟倩说事。”我打量他一眼,反问他,“你办公室不是在上一层吗?”

  况且这大少爷除非出了大事,平常动辄矿工个四五天去泡吧也没人管的,算下来到公司上班的日子比我还少,怎么今天就这么巧给我撞见了?

  刘屿没回答我,只语焉不详地应付我了一句:“也来找孟倩说事。她这会……这会应该忙着呢吧,要不你找我说?行英哥。”最后一个称呼大约是他见我斟酌的眼神又补上的。

  “你方便?”我问。

  “方便方便,”刘屿说,“你的事我能做主。”

  “行。”我应下了,只不过不是因为刘屿的盛情相邀,而是因为他话语中透出的孟倩忙碌的状况,想来这个时间点也的确是除了年初最繁忙的时段,还是不要打扰孟倩为好,“那我们去你办公室?”

  话音刚落,刘屿脸上不见意图达成的喜悦,反而突然僵了僵,然后,就好像几个五官才学会动一样扯出一个生疏的笑,说:“……要不还是算了,我想起我也有点事。”

  说实话,他这种莫名其妙的反应不是第一次了,十多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还会试图和这个小孩沟通,容忍他偶尔出现的奇怪反应,但到现在,他挥霍刘诚之家产的方式已经从买几十几百的游戏变成了几百几千万的豪车豪宅,我早已放弃了搞清楚他的想法,更何况刘诚之此前说话的时候话里话外都是刘屿帮我挡了个通告,我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那你先请吧。”

  刘屿却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走廊里刚擦完的瓷砖反着瑰丽的光,冷气开得足,轻柔地拂过我的皮肤。若有若无的陌生气味从他近在咫尺的上衣上传来,像是走廊里植物的香气,又像是清清淡淡的香水味。

  “你去找孟倩?”

  “不然呢?”我无奈地反问他。

  孟倩果然很忙,埋在小山一样的文件里,门半掩着,我足足敲了四遍才把她从工作中拉出来。

  “怎么了你,这么忙?我不是休假了吗?”

  她只看我一眼又低下头去,一边翻文件一边说:“你以为我就管你?你还不如接了那个综艺呢,跟着你跑摄影棚总比被抓壮丁在这里看文件好。”

  “哦,下面的人啊。”我绕过她堆在门口的文件走进办公室,“刘屿刚找你就为了这个?”

  “对,也不知道他从哪……”孟倩说着,突然卡在了最后一个音节,突兀地把手里的文件合上,才道,“算了,他还不让我说。估计你也不感兴趣,咱们说正事——你来是?”

  我确实并不感兴趣,把校庆的事如此这般地说一遍,孟倩很快翻出我的日程,在上面敲打一翻键盘,说:“那行,机票我让他们给你定,来回接送到时候我跟小杨联……”

  正说着,她放在电脑机箱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小杨?”我开玩笑地问。

  她拿起手机一看,脸立刻垮了下去:“是刘总。”

  “他就是事儿多,你不用迁就他。”我没忍住开口道,“你这会跟我确定日程呢,又不是没在工作,他还催?”

  “没,”孟倩说,“他问你是不是走了。他是不是找你有事?”

  这回愣住的换成了我,我在脑子里搜刮了一圈,愣是一点与刘屿有关的大事也没想起来,有些迷茫地“啊”了一声,又道:“是有可能,他今天奇奇怪怪的……该不会又给我乱接了活吧。”

  “那我跟他说你走喽?”孟倩说,确认地问了一遍,“你反正也没别的事马上要走了吧?”

  “就帮我再跟一下年底电视台的……”

  “知道,跨年!”孟倩头也没抬地跟我挥挥手。

  说起来原本我是想拜托她帮忙打听一下其他参与校庆的人,这数百个可能性中可藏着季灏安这个大地雷,然而她这么忙,我只好哭笑不得地离开这件办公室,临走之前,还好心地帮她把门口垒着的文件挪了挪,放那扇可怜的门一条生路,让他不必在关闭的路上与险些要倒塌的文件殊死搏斗。

  回程的路上恢复了我记忆中的安静,我在门口等了不到五秒电梯,看见红色的数字变小,提示音在我耳边清脆地响起,我把口罩往上提了提,准备进去找个偏僻的角落,却在在电梯打开时与一双眼睛对上了。

  这是一张很漂亮的脸,对于男生而言漂亮得有些过分了,妆容精致,曲线柔和,刘海恰到好处地遮住半边额头,嘴角微微翘起,还带着些许未消散的笑意,这些笑意又在刘屿把搭在他腰间的手猛地抽出,“啪”地按住电梯开门键时彻底消散了。我心底却随之冒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适,直到我走进电梯,又仔细地端详了一下这个陌生人的脸——他也正在偷看我,发觉我的视线后瑟缩了一下,朝刘屿又靠了靠,两人本就相似的衣服几乎融在一起——我才猛地发觉了这个不适源自哪里。

  他和十五年前的我长得很像。

  只不过我不喜欢化妆,也从没留过这么幼稚的头发,甚至为了显得更硬朗点,我那时很叛逆地跟刘诚之吵了一架,终于争取到了留胡子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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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点狗血,感觉大家应该能猜出来小刘的想法,不过提前说一下poor小刘不是前任(之一)

  顺便说一下本文之前文内也有写,肯定不是双处,也会提及其他前任


第15章 十五

  也不知道我这一个月究竟走了什么霉运,总是在电梯里遇见如此尴尬的局面。足足二十余层,我不说话,电梯里的另外两人愣是一句话也没说,那陌生的小孩总偷看我,熟悉的、只是在这个情形下也变得有些陌生的刘屿也总偷看我,就是死活不说话。

  这倒也不是我与刘屿之间最尴尬的场景。

  他母亲还在的时候,我与他的接触并不多,倒是和他的母亲见过好几面,他们家是“上流社会”结合的典型案例,就算家里曾经落魄,就算我是长青的“大恩人”,刘太太待我也颇为客气,但仍然可以从她的举手投足之间看出她的自矜,看出她其实不愿与我为伍,我自然也就没有上赶着去他们一家跟前去凑热闹。

  后来他母亲不在了,那时我还在同罗褚耍朋友,刚发了《忘记那些不快的事》,专辑里两三首歌人人传唱,红得发紫,人人都捧着,性格最天真讨厌,这个人又是我几任里脾气最差的,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两人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小吵,每次吵完我总要去烦刘诚之,拎着个空荡荡的行李箱打飞的去住他们家的客房。这有点像离家出走,又并不完全像,因为我只是同罗褚耍朋友,虽然总的来说,他算得上是我那几个前任中最让人放心的,但与“家”还相去甚远,而刘太太走后,为了照顾刘屿,刘诚之在他自己家中呆的时长大大增加,连带着我这个对长青有话语权的半个管理层也时不时地出入他那栋别墅,所以同样是落脚地,不过是住得频繁与否的区别,称不上家不家的。

  和刘屿见得多了,也就渐渐认识了他与他母亲如出一辙的奇怪脾性,只不过他母亲懂得克制,他呢,青春期少了母亲的陪伴,长青有如烈火烹油,家庭与学校里自然充斥着阿谀奉承——我说这话并非空口无凭,事实上,刘屿身边环境在很有一段时间里把我也当作了这样的人,将我的礼貌和与刘诚之的交情当作曲折的谄媚。我懒得与他细细计较,小朋友嘛,不明白这些歌有多值钱,他那时还不够我的肩膀高呢!天天背着书包上下学,晚上回来还要拿着习题本刻意打断我和刘诚之的讨论,真计较了倒显得我欺负小孩,便渐渐地又疏远了他,只是他似乎打定主意要揭穿我这个“攀附”他父亲的小人,每每说话都夹枪带棒的,刘诚之大约私底下教育过几次,有几天会好一些,但很快又故态复萌。

  我与刘屿关系走向破裂有两个节点,一次是我在他同学面前给他狠狠下了面子,他当时偷了他爸的手机把我叫去卡拉OK,应当也是在那群狐朋狗友面前吹了什么大话,一见我到了,正准备得意地把我拽进包房,没想到被我先一步扛去找了经理,翻开他的书包指着他的证件告诉经理这可是未成年人你们接收这一群未成年人不合适吧。

  虽然此事大概率是以刘屿在那个小圈子里丢份结束,可归根结底,错在他本人,我是没有丝毫悔过之心的。另一件事在这一点上则有所不同,这个卡拉OK事件后有两三个月我和刘屿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他学业越来越重,加上我也与罗褚和好了,搬回去住了不短的时间,后来是罗褚翻出了我和季灏安的旧照片——天知道他怎么翻出来的,我自己都不记得还照过这么蠢的照片——又跟我大吵了一架,我再次住进了刘诚之的客房。

  理论上来说,刘诚之那段时间出国跟项目去了,刘屿跟着费用高昂的夏令营一起游山玩水顺便给简历填上金闪闪的交流条目,这栋别墅除了做饭阿姨就只剩我一人。

  但现实与理论毕竟有差距,而也恰好是这个差距,让我和本意是来找我和好的罗褚又在玄关进去没多远的地方话赶话地吵了起来,他把自己说得跟个可怜虫一样,污蔑我对季灏安还余情未了,不过把他看作是呼来唤去的床伴,那我自然就气得动起了手来。我极少这么生气,一是气罗褚不把我的真心当回事,二呢,大抵也是把和季灏安憋了几年的陈年旧账也一股脑算在了罗褚身上。

  罗褚说我游戏人间把他当一个按摩棒,我就说对啊你这还是挺粗挺好用的按摩棒呢然后一边去摸他下面。算上分分合合,那时我们大概有四五个月没有性生活了,加上我还是很有几分魅力,也不知道罗褚是不是故意的,一个鼓手力气还没我大,眼看着就要被我压在墙脚欺负了,拉链都被我拉开了半截,已经被蹭硬的东西也放了出来,罗褚色厉内荏地让我想清楚了,然后就在我还没决定要不要想的时候,大门打开了。

  原本应该在夏令营第三天,距此地五百公里开外的小山上吸氧气瓶的刘屿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然后呆在玄关,和我们二人面面相觑,脸上不知道是气出的潮红还是羞出来的。一片死寂中,我一面和刘屿尴尬地对视,一面机械地拉上了罗褚的裤链。我没有分出余光,但还好也没伤到什么地方,并且赶在刘屿身后气喘吁吁跑进屋的保姆之前后退了一步,把我的双手完美地背了起来。

  就算如此,这事我着实理亏,不等刘诚之回国我就打电话去同他赔礼道歉。我支支吾吾地把事情讲清楚了,是刘诚之哈哈大笑,很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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