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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听我的演唱会

时间:2023-09-14 18:00:03  状态:完结  作者:匿名咸鱼

  那天其实玩得很尽兴,除了驻唱朋友还有一人喝得上头也上去吼了几首,我没怎么喝,替他们把账结了,还没离开吧台,就被一个服务生扛着醉鬼拦住了。

  “他说他跟您一起来的朋友。”服务生告诉我。

  那个头发又碎又长的醉鬼咂巴了两下嘴,含糊地抗议:“……我……他……男朋……”

  我当时还以为这是一个恶作剧。我的朋友里,离经叛道的不少,头发长能与一些女士相比还离经叛道的实在少见,至少这个我不认识。再加上我依稀记得来时的确看见过这样身材这样装束的长发男子,与另两位我不认识的陌生人坐在一起,我便准备同那个服务生解释,再离开找我那几个可能又已经上台嗨了的同学去。

  但就在这一刻,那个长发的男人大约是站得累了,除却被服务生扛在肩上的那个胳膊之外,整个人都无意识地往服务生上靠,半张脸就这么露了出来,有一撮很陌生的小胡子,再往上,往头发里延伸的硬朗的轮廓线却无比熟悉。

  我的心跳可能是漏了两拍,等我回过神,已经沉默地把他从服务生的手里接了过来。

  他看着没有那么壮,压在背上份量却很沉,我也只能像那个服务生一样半抱半扛着他,在醉酒的同学迷离的眼神和嘿嘿怪笑里坚持声称这不是我拐卖的人口,并且被迫没有回到宿舍而是送他一起回了家。

  还好我的房子楼层不算高,折腾不了多久我就在昏暗中进门把他扔回了沙发上,然后转身去摸索着踩我的拖鞋,再伸手去摁亮玄关的灯。

  但我最终没有成功,因为我的手探到半截,就被一个温热的手掌裹住了,他就这么理所当然地从背后抱住了我,毫无章法地在脸颊上乱亲,假发快要散落,牙齿几次都险些磕到皮肤。我就没有他这么理所当然了,毫无防备的我被压得歪倒在门边的鞋柜上,呆愣愣地看着他啃到了我的下巴,然后就是嘴唇。

  这时我才想起来我还可以说话。可惜嘴巴已经被先一步堵上了,酒气像淅淅沥沥的雨一样灌进来,不那么重,却足以让人感受到这是另一个人的气息,我在他的阴影下更加模糊的黑暗里小心地挣扎,断断续续地提醒他鞋柜要倒了。

  但他似乎什么也听不清,只不住地,不变地要我别离开他,喊我“阿英”。

  那个晚上我完全没有想起,在此之前,季灏安从未喊过我这个称呼。


第11章 十一

  我已经回忆不起他一边吻我一边把手指伸进裤腰捏我的屁股时我在想什么,也许是无措,但大概率是空白。前文已经提及,那个时期搞音乐的大多都比较“开放”,并不觉得一夜情是很悖逆的事情,加上我自己也多少灌了一两杯酒,所以虽然还算清醒,却很难组织出自己的想法,嘴里听起来有些逃避地只念着真的快要被我们两人挤倒的鞋柜。

  有反抗吗?有。只是这些许的反抗也只是出于鞋柜,如果要一分一厘地算清楚,这昏暗夜色下的性事,甚至称不上是强迫,只能勉强算作不清不楚的和奸。

  那时他的手指已经陷进我的臀缝里了,两人的衣服完整,但他鼓胀的下体就这么隔着布料蹭着我的,火花一样烧灼着我的神经。我念了一阵鞋柜,他念了一阵“阿英”,两人原本是我不听你的,你不听我的,后来大约是他听进去了我的话,或者是觉得身下的人挣扎起来颇为麻烦,终于好心地放过了已经被推离原位的鞋柜,手托着我的屁股,几乎把我半抱半举地腾走。被托离地面几公分的那一瞬间,我本能地抱紧了他,手臂紧紧压住他肩头的肌肉,教他的性器也径直烙进我的两腿之间,也就是在这一瞬间,虽然没有真正地被进入,这样恍若被进入的姿势也致使巨大而明晰的羞耻感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我仿佛这才知道正在发生的事是我与我在酒吧捡回的醉鬼租客在玄关接吻,而将要发生的事是这个与我关系不错、自称直男却会戴着假发出现在酒吧的室友会操我。

  从他可观的勃起程度来看,不是在茶几上,就是在沙发上。

  好在他选择的是更柔软的沙发而不是冰冷硌人的茶几,我的一只脚磕在沙发角上,被迫倒在沙发上,映着稀疏的月光看清了他熟悉的五官,看着他又慢慢压下来,喘着气——抑或是我在喘着气——继续吻我。

  电视机的红色指示灯忽明忽暗,一会从视野终滑出去,一会又在一片黑暗中生硬地亮着,除了它,所有的灯都熄了,阳台的月光透过玻璃门与安静的纱帘就再难进寸步。

  一片昏暗之中,触感与声响就越发地清晰,我听见他灼热的呼吸堆积在我的耳侧,感触到他没有攥着我手腕的手指一节节地探入我的内裤,然后,在我短促的吸气与轻微的战栗中,抚摸我的下体。快感打湿了悬在心口的羞耻,我很快也同他一起立了起来,双腿磨着他的腰,任由他解开我的外裤,再将内裤褪到膝间,绷成有些夸张的形状。

  他也解开他的裤子。

  这时,他的假发已经全部掉了下来,他又恢复了彻彻底底的季灏安的形象,一头利落的短发,反倒是那顶在亲热中脱落的假发掉在了我的颈侧,昏暗中与我的头发完美地混在一起,扎得脸颊发痒。

  我没有管它,季灏安也没有管它。太暗,两个人当时的经验都不算丰富,非要说,还是看了许多三级片的季灏安要更丰富一些,可他还是捣鼓了好一阵子才进来,横冲直闯的,一下子把我的腿就操软了,直着舌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然后又是一下抽插,他这才进去了大部分,完全勃起的柱身撑得肉都发麻。

  如果他这时候缓下来,那我大概还能试图与他沟通一下,叫他慢一些,或是停一停,让我适应一下,但他很快又抽出,接着便又撞了进来。这回我有些预期的,手指已经抠紧了手心,只是仍旧防不住又麻又爽甚至盖过了痛意的刺激从后面电一般地直达脑海深处,强硬地刮去了其他的感受,就像是从暗处走到天光下,眼睛被光线晃花一样,白茫茫的一片。

  “……不……不行……”

  我想告诉他这有些过了。没挤出第三个字,鼻尖的酒气变得浓郁起来,我睁着眼,看不大清东西,只听见季灏安说:

  “别说话……亲亲我、亲亲我,阿英……”

  其实我根本不必亲他,他也并不是在要求我的回应,因为他已经低下了头,再次地用让人透不过气的吻堵住了我的嘴。这就像是一张黏稠的网兜头而下,无形地缚紧了我的神经,身下的触感越来越扩大,我几乎能感觉到那东西没入我体内的弧度,感觉到它在进出,碾过软肉,留下一波又一波刺进皮肤的快感。

  我仰着头,终于躲过季灏安的一个吻,却立刻听见了回响在客厅的,既耳熟又陌生的呻吟——我听过自己平和的声音,听过自己失控的声音,听过自己的唱腔,听过自己的怒音,单单从未听过这样像被粗砺的砂纸打磨过的、明明轻得听不真切却如此嘹亮的嗓音,夹杂着的情欲仿佛被一笔一划地刻在脑海当中,季灏安已经抬起了我的一只腿,每抓着我的小腿肚挺腰一次,那当中的快感就越发深刻。

  到后面,他动作渐渐发狠,没了边界,我只能死死抓住沙发背,才不会被他撞下沙发,只是他也因此进得更深,近乎整根没入的同时把我的腿拉得更开,后面也被半抬起来,脱离了柔软的沙发,直被他拽着往他的阴茎上按。除了抓住点能权作救命稻草的东西,我连牙也不敢咬,生怕哪一次闭嘴就咬住了被他顶得时不时探出的舌尖。

  连他叨念的那几句或是“别走”或是“阿英”的话都变得像近视眼患者看到的镜像那样失焦,随着他的不断动作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有时进得太深,顶到了里面的软肉,那一两秒钟我就像快溺死的人一样,一边窒息,一边冷静地、有些置身事外地体会着他紧紧贴在我下体上的小腹,想着这大概已经到极限了,不知道我前端溢出的前列腺液有没有打湿他的上衣。

  还好他最后并没有泄在里面,并且还把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射到沙发上的精水清理干净了。我迷迷糊糊在沙发上睡着,醒来时身上的床被印着透过窗帘仍旧暖烘烘的阳光,我已经回到了床上,被告知昨夜与我交合的人不叫季灏安。

  他指着剧本扉页配角栏第二行的名字告诉我,他叫陈三耘。

  没错,在这个例子当中,季灏安自然是那个输入法,而我则是其中一个稍微起眼一点的词库。


第12章 十二

  没了我和季灏安这个杵在一旁好像只是被挪来当装饰的雕像,萧越与于蔚林两人居然很快达成了某种协议,回来的时候一路在谈,模糊的声音透过绿荫传来,却又在走近时反而停住了。

  一阵虫鸣,一声好像是来自于蔚林的轻笑。

  我猛地从似醒非醒的状态挣脱了,端正了一下坐姿,看向来人。于蔚林和萧越一前一后地站在这个乘阴平台的入口,一人被树荫罩着,看不清神情,但近处的另一人表情很是分明——于蔚林微微勾着嘴,扬起眉毛,一副惊讶而戏谑的表情。

  我反应了一瞬,回头看了看坐在我身边的季灏安,见他满脸的自在,我便又转回头,问:“怎么了?”

  “没什么,”于蔚林笑着道,“没想到你们俩就这么一会关系这么好了。”

  这句话原本是我的台词,正在脑子里打转呢,倒教于蔚林先一步说出了口,反把我自己弄得满头雾水,我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啊”,再度回头试图用目光无声地逼问季灏安,却在紧接着的对视中猛地反应过来,旋即从长椅上蹦了起来,险些闪到腰。

  季灏安腾出手虚扶着我,说:“小心点。”

  于蔚林也道:“啊,小心。”

  “没事没事,”我说,“刚刚可能是这两天实在有些累,所以……”

  “刚刚他好像有点中暑,”季灏安打断我,说,“是我把他搬过来了,太阳一偏,那边挡不住光,这边凳子反倒阴凉。”

  阴凉是阴凉,只是没了藤椅的靠背,就只能在迷迷糊糊里找什么东西来替代。

  萧越听了,很没眼色地冲我抬抬下巴,打趣道:“影帝的肩膀睡起来舒服不,是不是做了个美梦?”

  我懒得理他,但季灏安仰头看我一眼,说:“我肩膀比较硬。”

  “季哥谦虚了,没那么难受。”我干笑两声,“好像是做了个梦,就是不大记得是什么梦了。”

  好在萧越人也很好唬,我说记不住,他就当真以为我没记住,笑了几句这也能忘就又转身同于蔚林聊起了刚刚在岛上所见的景物。

  阳光逐渐逼近,空气也越发地燥热,四人很快一同离开这块将要融化在高温下的小阴地,按着顺序一个个从小道往下走,两个本就站在入口的先一步走下去,接着便是清醒的季灏安,我刚从迷糊中清醒过来,还有些迟钝,就差了那么三秒,季灏安已经走到了我身边,越过我的时候,极轻地,好像不经意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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