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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季灏安什么话也没说，但我知道他听清楚了，动作越发越界，重逢以来第一次透着出格的意味，每次挺腰都几乎在把我的尾椎往桌沿上砸。我想我好似听见了自己骨头被压碎的声音，但缓过神来发现只是桌上的笔筒被季灏安撞倒了，五颜六色的笔散落了一地。 不知什么时候我撑着桌面的手已经全部挂在了他身上，一只腿勉强着地，一只腿被他揽着，小腿跟着一次次的交合不自主地轻微晃动。 季灏安那东西还在往里进，把我撑得不能再大了，紧紧压着肉壁一胀一胀地把精水尽数灌进我的身体里，我一下子被刺激得把他死死含住了，软肉不住地抽搐，感觉到他粗重的喘息如泰山压顶一般喷到我的脸颊上，又热又闷，自己的气被堵得一时间找不到地方出去，然后—— 我发出了一声不像我自己的呻吟。精液如同小儿溺尿一样断断续续地喷到季灏安赤裸的小腹上，这时间显得格外漫长，我的一只手失力地耷拉下来，摸索着找到了支撑点时，甚至体内的液体似乎也溢出来时，这点存货还没交代完。 季灏安手里的手机却还在响。 “接吗？” 我缓了会，回过神来，举起乏力的手，轻轻拍他的脸颊：“你敢接？” “是你的。”季灏安又笑了两声，胸腔的震动从相接处几乎传到我的心窝里，“诺，你的经纪人，第二个电话了。” ---- 可能写的不太明显 书架旧书房装饰上次做爱时电视里播放的和谢廷宇聊天的背景
第31章 三十一 来电页面上果然是孟倩的名字。一直从我胡乱在身后抓季灏安的手到我把它从季灏安的手中接过来，这手机都在坚持不懈地响着，看起来甚至隐约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我拿着它，正准备接通，视线忽地聚焦在季灏安赤裸的身体上。 准确地说，是我正搂着的季灏安的赤裸的身体上。 我还攀着他的肩膀，犹豫了片刻，拍拍他的后背示意他，尔后，季灏安才恍然，缓慢地从我的体内出来。我不由地发出一声闷哼。 “声音听起来没什么问题吧？”我提了提裤子，没管腿间将漏未漏的黏稠，开口问道。 他犹豫了一阵，只道：“有些哑。” “那电话对面应该听不出来。我可靠这个吃饭，什么叫有些哑……”我念叨了一遍这句话，不悦地看向季灏安，看见他果然无奈而温柔地看着我，一副预料到我要发脾气的样子。我一噎，反而什么也说不出了，划开手机，酝酿了一阵，又挪过视线不去看季灏安的肉体，才接下孟倩的电话。 手机那边，孟倩的声音很清晰，带着点回音。 “怎么不接电话，你这么早就睡了吗？” “没有，怎么可能。”我面不改色地扯谎，“刚刚在洗澡，你找我有事？” “嗯，有点事。”孟倩顿了顿，说，“还比较急，就是下午你录的歌，有问题我得跟你商量一下。” “下午的歌？录完了啊，没什么问题。” “不是说你录歌的时候出现了问题，”孟倩说，“是说这首歌——这样，你手上有录的歌吗，正好我有空，找你来谈一下。” 我的呼吸一滞，不由自主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才明白过来此刻的处境：“正好你有空——等等，你有空，但我没说我有空啊，这……这都洗完澡了。” “你套件外套不就行了。” “不行，不是，真不行，”我和季灏安对视了一眼，忙道，“大晚上的你还忙活啥，明天成不，明天我去找你。” “要是刚才你接电话，那明天就明天了，但你没接，我怕你出事——这会我已经开到你小区了。”她说，电话里的确传来倒计时一般的转向灯的声音，“你准备给我开门吧。” 书房明亮到有些晃眼的光在此刻显得格外不合时宜，季灏安不急不慢地去捡他堆积在脚边的衣裤，我在一旁急得上火，却也不好催他，毕竟我这个人还是挺好面子的，这几年淡了心，自然更没怎么经历过这种捉奸一般的场景，害臊是一个方面，更关键的一面是以我捉襟见肘的演技和应变能力，能不能把孟倩糊弄过去。 “你打算怎么办？”季灏安拿起衣裤，问。 “不能让她知道。”我说，“我还没想好该怎么说，不提之前的事，光是目前的情况就——难不成直说找了你季大影帝当炮友？她能信？我都不信——” “哦。”季灏安站在我面前，应了一声，也不继续穿衣服，就那么用他的眼睛看着我。我抱着双臂，有些猝不及防地和他又对上了视线，胸口也仿佛呼应般地躁动了一瞬。 “赶紧收拾吧，别愣着了。”我别开头，说，“我去给你找车钥匙，要真在她来的时候撞上了，那真是有苦也说不出。” 身后窸窸窣窣有季灏安穿衣服的声音，却不见他再应声，我知道自己应当觉得不好意思，却又在某一时刻本能地对他的反应感到恼火，明明我也没偷没抢，但他这样慢吞吞的、正大光明的样子，反倒显得我的态度有些心虚。我两三步走下楼，抓起玄关的车钥匙，又急匆匆的往上走，走到一半才发觉这串钥匙上可不止挂着那车的钥匙，一串几乎串完了我整个的身家，于是又在楼梯上就地卸起钥匙来。 正在这个时间，门铃响了。 季灏安先从楼上的书房走了出来，他刚穿好裤子，拉链没拉，衬衣披在背上，小腹上一道浅浅的疤在这个特殊的光线角度下终于明晰地显现了出来，从肌肉一直延伸至皮带下，教人难以挪开视线，我看了一眼，晃了会神，便看见他无声地对我比口型问： “到了？” “应、应该是。”我小声回。 “那我从……”季灏安比了一个后门的姿势，“走？你家院子有后门吗？” “你还想走后门？”我一不小心拉高了音调，季灏安指指门，我猛地又吸了口气，努力压下声音，“先不说别的，后门有车给你开吗——” 最后一颗衣扣被季灏安扣上，他抬起头，继续认真地听我说话。 “——再说你从我后门出去要是真被拍到了怎么收场？” “好吧，其实我无所谓的。”季灏安说，似乎又观察了眼我的神色，道，“原来你是在为我考虑。那我该怎么做？” 我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书房躲着吧。”我说。 那铃声果真是孟倩，我给她开了大门，默不作声地给她翻拖鞋，她却摆摆手说不用，直接脱了鞋踩着地板走进来。我心惊胆战地看着她就着刚才季灏安给我泡的茶水喝了两口，发出一声喟叹。 “怎么了你这是，”我小心地说，“这么急。” “我怕赶不及，按理是没有这么急的，但年前嘛，我怕你想不到，再过几天大家都放假了，所以这事还真不能拖。”孟倩又喝了一口茶水，说，“我听录音室那边给我说了，你的那首歌有点问题。” 我条件反射地眉头一皱：“你听过了？哪里有问题？” “不是，我还没听呢。”孟倩说，“但是听说了你录的歌有四分半。”她说到这里，没再继续说，转头又去喝她的水。 我恍然地吸了吸鼻子，看着孟倩把一杯茶水灌下了肚，才接话道：“……节目时长不够。” “人家是喊我们去救急的，没有再给他们添麻烦的道理。”孟倩缓声道，“但我不确定你的歌能不能……所以来找你亲自听一下，当面聊，看看你的意见。” “你放心，我不是那种犟的人，我自己改就行。哪首歌写出来不是改了无数遍的。”我看了眼安静的楼梯，说，“要是改完真找不到人录了我一个个门去敲也把这首歌搞定。你该忙啥去忙吧。” “成。有什么安排上的要我帮你的还是要找我，知会一声就行。”孟倩说，她显然放下了一个重担，冲着我笑笑，道，“其实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了，不如这样，你反正要去岗城，那边又有熟悉的乐手老师，问问他们，顺道在那边找个录音室试试也不错。” “岗城？你说的是湖城吧？”我眨眨眼，道，“……哦，你说前两天……”我又看看空旷安静的楼梯，沉默了好一会也没能组织好后半句。 再怎么急躁，孟倩毕竟还是与我相处十余年的经纪人，立刻发现了我罕见的局促，她追问道：“前两天怎么了？” 我按捺着自己第三次往楼梯上看的冲动，犹豫了一会，脑中却又浮现起季灏安当时在岗城说的话，好像内心深处藏着一个不死心的小季灏安一样在我脑里絮絮地念叨了一遍。既然孟倩不知情，那么直接告诉孟倩我在和季灏安交往也没什么大碍，反正我们这个所谓的炮友也不至于要在全世界面前做爱，那么只当我们正常地在交际来谈论就行，没什么好隐瞒的。 确实，我不得不承认季灏安说得有道理。 “……没什么大事，就是那天其实是跟季灏安一起吃了顿饭。”我顿了顿，摩挲了一下发汗的手心，说，“不是跟认识的乐手，小杨传话的时候传错了。后面我就懒得刻意提了。” “哦哦，你吓了我一跳，”孟倩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我听说了，你们俩还是校友是吧，她上个月还跟我说过好像你旧手稿也是季影帝帮忙送的——这么想起来你们交集还挺多的，有空交个朋友也不是坏处。” “是吗？”我干巴巴地说，“我觉得还好吧，就是应酬。” “应酬啥呀，你自己你还不了解？真是应酬早被你推完了。”孟倩开玩笑地说，“要不是我知道你口味一向喜欢那种年轻漂亮的，我就要担心你过几天会不会给我闹出些花边新闻了。” 旧房子不见得就隔音差，更何况我买房的时候专门考虑了这个方面，力求做到半夜写歌也不扰民扰客，因此书房大概率是听不到客厅里这轻飘飘的一句话的。 但我还是没忍住，第三次往楼梯上看了一眼。 其实就算季灏安真的听见了，以他的性格，也不会冲出来问我这些年都胡乱交了哪些朋友。 我也不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第32章 三十二 孟倩来得快，去得也快，挥挥手，也没说声再见就消失在夜色中。 走得这么快，按理，我是该放轻松的，毕竟是辛苦应付过去了，孟倩一点也没察觉到，但也许是骤然没了紧绷的压力，我倒没有觉得松快，反而心绪还被莫名的因由缠成一团一样乱。我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往楼上走去，又是走到一半才回过神来，回到楼下将刚才给孟倩喝的茶水收拾干净了。 季灏安还呆在书房，我推门进去的时候他正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整个人沐浴在书房的灯光下，硬朗的下颌线投下规则的阴影。在我进门的那一瞬间，他就扭头看向我，却把我看得有些心虚。不知为何，以往的那么多次我都看不懂他的眼神，今天这次却看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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