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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困了。不想唱了。”我随便找借口。 柔和的音律似乎还萦绕在耳边，季灏安温和地看了看我翻弄他扣子的手指，无声地容许了这个行为，又抬头看我，问：“那你想做什么？” 我停下了摩挲着纽扣的手，顺着这个动作轻轻地按在季灏安的小腹上，明明力道很轻柔，但季灏安还是被我按得往后退了一步，又一步。 “想你再往后退点。”我低声说，“再退点，离钢琴远点。” 季灏安一步步地往后退，退到了书桌与书柜之间。我又往下再滑了一截，滑到他的皮带上，指腹微微陷入裤子的布料，再缓慢地，一段一段地往下压。季灏安往后退的脚步停了下来。 “还想我再往后退么？”他问。 “这取决于你。”我抬眼看他，动了动喉结，感受着手下的布料被撑起了弧度，“你硬了么？” 季灏安终于伸出手来，用拇指轻轻拂过我的脸颊。 “如果你想要我，我就不往后退了。” “那你呢？” “你摸得到。” “我摸不到。”我说，“我只摸到了布料。” 温暖的书房里，书桌、书柜与歪着的椅子之间逼仄的空间，季灏安看着我，温驯地伸手解开他的裤子，内裤暴露在空气中，透过柔软的布料能看见那东西可观的轮廓，他没有引着我的手去摸他，而是又收回了手，与我对视，等着我的触摸。 “还不够。”我知道自己的呼吸变急了，但我也没有动，只是这么说。我看见他的喉结滚了滚，然后主动伸手褪去最后一层内裤。 我勾了勾他的皮带，一下便让勉强挂在他腰间的外裤掉了下去，堆叠在他的脚边，他的整个下身都光裸在空气中。我这才施舍般地摸上他半硬的下体，徐缓地抚慰它。 “冷么？”我贴心地问，“舒服么？够么？还想要听歌么？” 季灏安轻飘飘地笑了笑，明明他才是赤着下身的那个人，但似乎在这样常人会感到难堪的境地里，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他并不回答，而是顺手将我抵在书桌前，带着凉意的实木桌边直接压在我的屁股上。 “说话。”我没了耐心，不悦地顶住他的顶端，绕着它画圈。 “不冷、很舒服、还不够。”他说，顿了顿，又道，“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我看着他一怔，旋即挪开视线，继续玩弄他的下体，那玩意又胀大了一圈，不似季灏安本人这样温吞，反倒是狰狞得让人侧目，能隐约看见其上起伏的青筋。慢慢地，我的手似乎也不能够完全地覆上了。 “你上次说我没有准备好。”我吐出一口气，说，“你还记得么？” “记得。”季灏安包容地说。 “那你还记得，”我继续用指尖轻柔地、有一下没一下地刮弄他的下体，“那时电视里放过的录像吗？” 季灏安不说话了，呼吸越发地重。 “我想你是记得的，我弹琴的时候你瞟了两眼我的书架，我一直没有换的旧书架。”我说，用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摸着他的后颈，“可惜它这会在你的身后，你不能再看第三眼了。” 但他却一点也没有挣脱我的手向后看的意图，而是仍旧沉默地往我这边靠了靠，然后低头吻了过来。猝不及防间我被他吻得差点喘不过来，好在这个吻虽然热烈，但并不绵长，他很快从我口中退了出来，额头相抵。 我在激烈地喘息，他静静地听了一会，说： “我想你现在也还没有准备好，但是没关系，我会帮你的。如果你后悔了，都是我的错，是我太想你，是我太爱你，每次相见你都可以像今天这样发泄，只要你不开心。” 他说完，我好一会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我没有不开心。”我呢喃着说，感受到他裸露的下身正紧紧贴着我的下腹，他的手指一点一点地解开我的裤子，但只解开了一点，然后往里探，掰开我的臀瓣，像回到自己家一样顺畅地插了进去，“唔……我真的没有。” “你咬得太紧了，放松一点。” “我只是……我在看着这个书架。它好像在……呃啊……”我猛地抓住季灏安的后领，“……在提醒着我什么，我想……啊……我也应当提醒你。” “不管这书架是在哪个录像里出现过的，它也是只属于你的平平无奇的旧书架。”季灏安吻着我的侧颈，又插进了第二根，搅得我脚尖也蜷了起来，不疾不徐地说，“不管我记不记得这个录像，看见这个书架，我也只会想你。”
第30章 三十 二十年前我下定决心将房子卖掉离开他时从未想过会有今天。或者说，我推演过无数次如果我联系断得不够彻底，关系分得不够明确，也许会再和季灏安滚到一块去，这才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卖掉房子，换掉手机，并且在毕业后的第一时间跟着刘诚之搬来岳城。 季灏安的手指探进来，慢慢地越进越深。 起先是一个指节，接着是两个、三个，两根手指整个没入我的体内，按压着肉壁。也许是我确实久旷，乍一被这样地进入，那刺激的触感直入骨髓一般清晰，又似浪潮一样不绝。季灏安明明赤裸着整个下身，却又状似平常，手规规矩矩地扶着我的膝，不像记忆里那样下流地揉我的屁股或是把着我的腰，可快感仍旧随着他的指尖一波一波地朝我涌来。我咬着牙，不自觉地弓着腰，不知何时又就连牙也咬不住了，张着嘴乱喘，视野里是季灏安凌乱的，解开了一半的上衣，轮廓流畅的下腹隐约可见，双手用仅剩的力气撑在书桌上，以免因为某一瞬间强烈的、教人头皮发麻的快感而跌在季灏安脚边。 其实我当年那些断绝关系的方式并不是为了防他。 事实上也是，后面的一两年，我在母校修完学业，季灏安没有来找过我一次。哪怕他完全知道我的部分课表，认识与我相熟的老师，如果他执意要找我，甚至可以通过公开的联系方式找到刘诚之。我从来不觉得我需要担心他走不出来。 正相反，我断的都是我能够联系到他的方式。换了住址，因此也找不到他的住址，换了手机，所以和他的一切短信和通话记录都随着旧手机被送去回收站，第一时间搬去岳城，是为了不会在校园附近或是熟悉的小店里偶遇他。 两人之中，不过二十的我才是那个缺乏决心，缺乏狠心的人，季灏安为了拍电影可以几个月失联，而我不行，我自小就被教育要将事情办得妥帖，这个行事准则几乎融入了我的骨肉。彼时我虽然还是个学生，专辑却早已大红大紫，第二张第三张也都在路上了，出入校园都有人指指点点，但季灏安几乎被软性封杀，很是低沉了几年。两人骤然分开，一人春风得意，一人不得志，偶有一两句关于他处境的风言风语传至我的耳中，我都会不能自持地想这算不算落井下石，我是否做得太过——虽然我们两人最多是互相亏欠，或者更确切地说，这段感情里，是他亏欠我更多一些。 正是那样坚决的处理，让我在无数次午夜梦回中仅止于坐在床边看着被子发呆，时间慢慢推移，终于抵达了季灏安事业的上升期，他靠着和后续包括于蔚林在内的一众新导演的合作站稳了脚跟，我也算是“熬”出了头，不必再受这有些莫名的良心的谴责。 当然了，等他成为国内男演员里数一数二的大人物，海报和广告铺天盖地，另一种折磨便又开始了。 “还不够吗……嗯……还要弄吗？”我仰着头问季灏安。 “许久没弄了，怕伤到你。”季灏安说。 其实我们身高没有这样明显的差距，平日里换个鞋视线就能易位，但我半撑在书桌上，仰头，看着他背光而淡漠平静的神情，竟有一丝更分明的欲望在细细地悄然啃噬我的理智。我抽出一只撑着书桌的手，从他半敞开的上衣下摆往上摸，季灏安的动作一滞，但仍旧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放缓了手里的动作，任由我的手摸上他的胸膛，慢悠悠地将他的上衣也全解开。 “你现在身体这么……唔……这么漂亮了，”我叹道，爱怜地攀上他的后背，缓缓抚摸，“像小年轻似的。” 季灏安顺从地脱下上衣，原先布料下藏着的健实肌肉与一些细小的伤痕都暴露在空气中，整个人赤裸着，气息如同火焰一样燎得我心头直跳，越发舍不得挪开视线。 “上个角色要求的。”他又慢条斯理地进了一根指头，道。 三根手指就变得艰难了起来，我摸着他后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慢慢攀升的情欲就像被痛觉织出的网一样，悄无声息地爬满了身体的每一处。季灏安每扩张一点，我的心跳就更明晰一点，直到盖过窗外隐约的呼声，衣料摩擦声，不知从哪里响起的铃声，还有我自己被季灏安摸出的水声。 其实我衣裤未褪，也就是拉开了外裤拉链，后面的粘腻最多不过沾上内裤，我能感受到自己被季灏安摸后面就摸硬了，内裤鼓了一块，不细看倒也并不明显，但我知道就算有衣衫的遮盖，我还是喘着气，或者说呻吟着，脸红得发烫，后面发了情一样绞着季灏安的手指，露骨地勾着他的后颈。 “快一点……”我有些贪恋地催他，“呃啊……我要你，季灏安……啊哈……快……我让你进来……” 我知道他会说出我爱听的话。 “你这么喜欢吗？”他克制地笑了笑，“喜欢我就给你。”说着，把我的裤子往下拉了拉，抬起我一边的腿，捏着小腿肚子操了进来。 填满后穴的触感一时间教我把要说出口的半句话也咽回了肚子里，一阵抽气，然后随着他抽出又进来的动作忍不住地道： “咿——啊哈、哈，好撑……” 季灏安温声问：“疼吗？” “疼，”我说，“唔……我就喜欢这么疼的……你别停……你是不是变……嗯啊……以前也没觉得这么胀……呃！” “又开玩笑……我就当你在夸我了。”季灏安喘着气，一边抽送一边耐心道。 “谁开玩笑了……”我有些不满地说，“本来就是……唔嗯……你撑得我太顶……” “是你太紧了。”季灏安道。 他又往深处顶了顶，我一时间被操得双腿直打颤，大脑一片光，忘记了片刻前的对话，这段对话就这么突兀地停在这里，取而代之的是我越来越高的媚叫，声音和身体一样发着颤，断断续续的，一听便能听出其中淫糜的意味。 我被他越操越开，后面几乎完整地吞下他的下体，痛意几乎完全被快感掩盖，下面却仍旧感到饱胀，我甚至能感受到他阴茎上的青筋越胀越大，陷入柔韧的肠壁中。我的腿被他稳稳地架着，他的手慢慢挪到膝窝。 “……射里、里面吧……”我靠着他，贴着他的耳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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