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的时候,祁戎就执着江濯在高潮时叫他的名字,情动里满是江濯毫无保留的依赖。 撞击在江濯的催化下快速而凶猛,频频达到顶峰。接连的快感中,祁戎和江濯对视,目光尤为灼热,强势地告知自己的存在。滚烫的精液射进江濯体内,祁戎的呼吸声磨出粗粝的低沉,手探进下腹紧贴的地方,那里同样粘滞着白浊。江濯也被插射了。 祁戎没有退出他,抱着他走到床边,随着走动顶弄。细小的嘤咛声里,很久才听到江濯温温吞吞地说了句完整的话。 很轻。祁戎险些要错失。 祁戎的动作越发失控,江濯被接连的快感弄得喘息不已,又卷入意乱情迷的恍惚中,只是溢出的字句里,小心避开了刚才表白的话。 如果追问爱意,江濯想祁戎也许不会再和往日那样沉默。可一比较,江濯更希望祁戎给他留一些余地。 祁戎并不。他吞咬住江濯的舌尖,在难舍难分的深吻里说,我也是。 江濯笑着贴近他的耳边,说:“你真的很过分。”
第64章 63 自那日起,一点点风吹草动,江濯夜里就会频繁醒来,时常看着祁戎,感受下他的体温,探身去听他呼吸,确认是否无恙。祁戎掀眼皮看他,“再这样,我干脆陪你一起通宵。” 江濯迅速地将手机藏进被子里,讪讪然:“我只是记一下明天要去超市买的东西,怕忘记了。” “我也只是提醒一下你。” 祁戎抬手关了灯,额外给江濯留一盏台灯。 江濯每天都要看很长时间的运河。倒不是借景抒发些思乡情怀,纯粹是不知道从哪看来的方法,称看着风景放空有助于入眠。 情况并没有好转太多,耳机放着助眠白噪音也不管用,江濯眼下黑眼圈愈发浓重,对着镜子照了半天,朝卧室里的人探去一眼,决定先分开几日。 周四祁戎上完课回来,闻到一股呛鼻的檀香气味。屋内昏暗,地上燃着一排蜡烛,蓝牙音响放着梵音,江濯恰好结束最后一个深呼吸,颇有仪式感的敲了一下冥想钵。 原以为会是悠长而空灵的声音,没想到格外刺耳,根本不静心,反而听得人发晕。 江濯打开手机联系卖家投诉,迎上祁戎一脸看戏的表情。 “江大师驱魔结束了?” “还差两个结界没有布。” “一会准备收我多少钱?” “五张干脆面的小卡。” 祁戎拍了下沙发:“过来坐好。” 温顺地应声,江濯抬脚一跨,直接骑跨在祁戎腿上,在祁戎开口前靠近他的鼻尖,勾出舌尖,咬住无框眼镜中间的支架,摘掉他的眼镜。 祁戎瞥了眼右边。被丢在一旁的眼镜镜片沾上口水,模糊出印迹。 对上江濯无比乖巧的表情,祁戎舔舐他的眼睫,同样弄得湿漉漉的:“帮我洗干净?” “可以考虑。” 扶住江濯的后背,祁戎倾身拿过茶几上的什么东西,箍住他的下颌,“知道我要说什么吗?防成这样。” 变作某种原则面前,祁戎软硬不吃,这一点较之前更甚。 江濯犟道:“没有防。” “那自己说说,这几天吃了什么。” 狡辩的话没来得及组织,江濯自我放弃地耷拉下眼角。 中午江濯临时决定来祁戎这,祁戎匆忙接到江濯便赶到学院,回家后发现桌上的午饭原封不动的放着。换作平时,祁戎也不会过分深究,可前提是从江濯室友那得知,江濯因为连轴转,连续三天都没有正常饮食,让人送去的餐食进了室友的肚子里,江濯全靠着一天两杯拿铁的热量吊着口仙气。 江濯的进食问题本就棘手,但祁戎不介意额外施压:“先把桌上的水果吃掉。” 一碗莓果份量很足,江濯舌尖酸到舌根,终于吃完最后一颗。正准备放下叉子,突然,金属冷光一凛,江濯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祁戎无动于衷,指腹暗暗用力,水果叉锋利的尖角继续划着柔嫩的舌尖:“我检查一下,到底是不是味蕾的问题。” 刺痛感阵阵袭来,江濯疑心可能渗出了血。他的口腔被迫撑开导致吞咽困难,透明的涎液积在金属尖端,和叉子上残留的红色果肉混在一起,捣搅得糜烂。 舌头本来就敏感,根本禁不起对方这么弄,江濯呜咽着挣扎开,止不住咳嗽,一边流着生理性的眼泪,一边愤恼地拿过抱枕,扑在他身上狠狠压住祁戎的脸。 沙发随江濯的动作不稳地晃动着,像是推入巨浪中沉浮的船。濒临的窒息感如潮水漫上来,又迅速褪去,撤掉桎梏的刹那,新鲜空气被大量攫取,祁戎喉间上下滚动,呼吸声极其粗重,下一刻,他扣住江濯的后颈,回以同样暴戾的吮咬。 激烈交缠的水声和缓交锋,祁戎吞搅着江濯暧昧的喘息,感受到他逐渐安稳下来,声音里有一点不太明显的严厉:“发泄完了?” 到底是谁阴晴不定?江濯把眼泪擦到他手背上,瓮声瓮气道:“勉强吧。” 祁戎任由他闹了会,起身去厨房端来什么:“嘴张开。” 碗里盛来的,是特意向餐厅预订的药膳粥,以滋养脾胃。薏米有些糙涩,配上偏酸的山楂,其实不太易入口,江濯因为刚才的事犯别扭,又怵祁戎的脾气,夺过勺子闷闷不乐地随便舀了两口,装模作样:“晚上吃多了消化不良。” “吃完。”祁戎冷脸,“有的是办法让你消化。” 江濯也挂脸:“那先消化,一会饿了再吃啊。” 祁戎脸色比之前更沉,语气也有几分恼火:“你这样,回去以后我怎么放心。” 江濯反感他这种强调。刻意一点点将笑意放大,江濯却不打算回头看对方的表情,明快道,“不要小题大做,你辅修教导主任吗?” 祁戎不搭腔,从背后将他拉进怀里,掰过他的脸要亲他。江濯躲开了。祁戎轻叹着,额头靠上江濯的颈窝,直到冷静些许,拢紧了他的腰:“回头,理一下我。” 江濯嘟嘟囔囔的,手上拆着另一块高纯度的黑巧,往祁戎口中顶进粘腻的浓稠,一边衔咬住他的舌头,勾搅出香醇的酸苦。 湿热的亲吻中,江濯被祁戎托着臀,整个腰身半悬在沙发扶手上,宽松的长袖下摆垂在肋骨上,纤细的腰肢随着抚摸起伏着,腿间突然被祁戎重重碾磨,江濯哽咽一声,抖得厉害。祁戎不察,慢慢剥掉他的裤子,修长的手指插入甬道,不疾不徐地抽插。 “唔……”下坠的失重感加剧疼痛,江濯撑着沙发起身,缩进祁戎的怀中,也不求饶,自觉迷乱中许诺什么都要折去一半可信度,便含糊不清地回应着,故意撒着娇,从祁戎的锁骨吻到他的耳后,似柳絮般轻柔,尽可能地抚平祁戎积压的情绪,也不再说其他的话,完完全全将自己交给他。 抽插后穴的速度还在加快,水声啪啪地激荡在房间,江濯分开腿又拢紧,锁骨与胸口处一片潮红,祁戎低头看着他胸前诱人的颜色,张嘴咬吸随呼吸颠在白浪的乳尖,克制着,尽量不去看他眼睛。 纯净得太色情。 江濯还是坏心眼。搭上祁戎的肩膀,忍不住缠着他轻声耳语。甬道与手指严丝合缝的紧密分开,空虚立刻侵蚀而来,江濯抬腿夹紧他:“祁戎……” 祁戎回神,哑声,“说了什么?” 江濯整个人浸润在性里,养出摄人的蛊惑:“舔。” 祁戎却咬在他的腕骨,特别狠的一口,留了深深的牙印。江濯被这突然的动作带走了主动权,手指不知何时抵在祁戎的唇边。祁戎舔舐着,舌尖挤出指缝间,磨出粗粝的质感,又扫着掌心,问他,“那要不要打个舌钉。” 江濯缓慢地眨了下眼睛,露出一丝迷茫,他看不懂祁戎此刻的表情,尝试拆解,可能有询问,有露骨,有斡旋,唯独没有玩笑的意味。 “要不要打个舌钉……”江濯重复着他的话,“还是不要了吧。”他想要完整的祁戎。 祁戎低头注视江濯许久,含住他遮盖失落的眼睫,吻着。 某几个瞬间,江濯欲想他戴着金属舌钉的。燥热里划过无生命的冰冷质感,逗弄极与极的强烈反差,是它的主人最擅长制造的。 或多或少,身边人见过祁戎的这样一面,恶劣和温善极自然地融入本性,可他们没见过祁戎用冷淡说话的唇齿,狂潮般为甘愿献祭给他的人填满重欲。只有江濯掌握秘密,他也为私藏秘密而充盈。 舌头还在进出,软肉被舔舐的又湿又痒,流出更多的水,涨得江濯脚趾蹬着床单摩擦,祁戎不动声色地掐揉他的腿根,疼痛混着过电般的刺激绞紧了敏感的内里,前列腺液分泌不止,江濯受不了般插进祁戎的短发里,释放过载的给予。 快感铺天盖地袭来,祁戎安抚性地吻他,吸吮出呻吟,模拟性交的几根手指在江濯的体内停留片刻,携带着膻腥的液体退出,落在屋里清新的香薰味道中,跳跃着凉秋的春潮。 祁戎揉着江濯的耻骨,一直摸到凹陷的腰窝,忽然俯身将他抱到身上,“明天有什么安排吗?” 江濯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也没有余地去思考。祁戎的手宽大,掌心高于平时的体温,烫进江濯的脊骨,江濯发泄过,显然没有用,只好尽可能回答:“没有。” 祁戎随意地应了声,扣住他的腰,“自己来?” “……不好。” 祁戎在吻中逼迫他,“为什么,体力差吗?” 江濯被亲得发晕,体力的确跟不上,被弄得没办法了,温热的手探进祁戎的内裤。 狰狞的阴茎早已勃起,江濯手掌压在床上艰难撑起,扶着性器插入体内。 台灯投出火焰的颜色,打在江濯的身上。祁戎靠在床头,全身精壮的肌肉紧绷,眼神貌似格外温柔,实际上视线是飘的,透着享受的餍足。 插入体内的性器越来越大,江濯脸颊绯红,闭着眼不去看祁戎,凭着感觉费力地吞吐。稍微适应些,臀肉晃动着挤压出形状,衣服布料卡进交合的缝隙,若有似无地擦过,磨出更深的痒意,于是更加大胆又纵情扭腰。 突然,他身体一僵,停下动作。 祁戎吻在江濯的肩胛骨,那片狰狞疤痕。他说,很漂亮。 江濯睁开眼睛,怔怔地望着面前的墙,过了许久,偏头看向一旁的窗户,隐约映照出赤裸交叠的身影,几乎快融在了一起。 “你来吧。”江濯垂了点头,交让主导权。祁戎低哑的声音同一记抽插一齐深入骨髓,逼出江濯更细密的热汗,也顺应股间进出的拉扯感将腰塌得更低。 敏感点一次次被碾磨,江濯的喉间沾染湿热水汽,每个不成字句的音节都是水涔涔的。 祁戎知道他在哭。从江濯主动背对着他就看出来了,等到江濯克制不住簌簌发抖才退出他,捞起他的腿,顶在穴口不进入,凝视着他,无法再装作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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