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濯既不摇头也不吭声,祁戎抓着他的手带到下腹,握住盘扎青筋的柱身,不徐不缓地说,“有天晨勃时,记起你给我戴安全套。” 和惯常一样,祁戎说的特别平直,江濯没办法当成床上那类刻意的话,他支吾嗯了声,剐蹭着冠状沟揉搓,尝试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而非祁戎的话,但是被人锢住双手, 扣在了祁戎的胸口上。 祁戎执意继续道:“我把安全套放到你手上,让你给我戴。你不肯,然后攥在手里。” 祁戎想问画面里的人为什么。 “江濯,为什么要留着。拆过了,用不上了,丢掉不好吗?”祁戎问他,“给你的人一直在让你走。” “犯傻了呗。”江濯跪趴在祁戎腿间,碰了碰他的性器,然后埋下去轻轻嘬了下,像是留了个若有似无的吻。 无法再为难他,祁戎不多问,沉浸在江濯诱发的快感中。江濯的技巧不至于生疏,却故意不藏起牙齿,几次磕咬到对方,抬眼间的歉意全是玩味的敷衍。 祁戎手指顺着他的脊椎剐蹭到耳后,擦了下他的耳垂,最终臣服于躁动的欲念,挺腰深入。 鼻尖、口腔充斥着强烈的膻腥味,突然的深入令江濯睁大了眼睛,眼眶瞬间湿红。祁戎的确心疼,更激发了汹涌的施虐欲,大力扣住江濯的后脑勺,不给他任何退让的机会,放肆的捅进深处,猛地插了数十次,才缓下动作。 “可以抽烟吗?”祁戎压抑着声音问他。 江濯下巴生疼,舌尖也发麻,恨不得扑上去咬他,刚一挣扎,竟然直接被贯穿到最里面,江濯艰难地抓着祁戎的大腿,还是支撑不住,摇摇晃晃的,被祁戎扶住腰才不至于倾倒。 祁戎没想放他一马,牵过他的手指,刻意当作香烟滤嘴般吸吮着,眼里的挑衅夹杂着浓重的欲念。江濯似要被生吞活剥,根本招架不住,慌忙闭起眼。 并不满意他躲着自己,祁戎放开他的手,用力拧了下江濯的乳尖,身下同时粗暴摩擦他的口腔。江濯感觉嘴角的裂口又破开了,血和口水体液混在一起,来不及吞咽,粗红的阴茎拔出后戳在他唇边,射出咸腥的精液。 江濯被迫吞了一点,眼角更热,不停地留着生理性的眼泪。祁戎把黏在他嘴唇上的精液涂开,吻了下他破裂的嘴角,叫了他的名字,低哑而温和。 温吞地应了句,江濯始终等不到后文,以为他是因为刚才做得狠了,有些迟来的歉疚,江濯吃力地睁开眼,等适应完刺痛感,油盐不进地嚷了句不吃这套,祁戎倒是笑:“让你有点心理准备而已。” 床榻深陷,江濯细微的抽噎被拍打臀肉的激烈撞击彻底淹没。他嗓子哑透,哭腔净是虚虚的气音。祁戎无心收敛,随手翻来一粒喉糖,一边喂着,一边侵犯地更为恶劣。 日光懒懒地照进来,江濯半梦半醒间关掉闹铃,临到中午才被祁戎叫醒:“以淮他们已经到楼下了。” 江濯全身骨头酥软,怎么也不肯动弹,喉间挤出点嘶哑的声音:“不想去。你一路顺风。” “顺风会出事故的。”祁戎说。 江濯翻了个身钻回被子里,不想搭理他。再醒来时天全黑了,外面隐约有些走动的声音,江濯竖起耳朵留意着动静,试探地问:“你没走吗?” 竞赛获奖证书被祁戎放回原位,他走到次卧,打开灯:“我改签了。” 江濯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什么,晾着他,自顾自逐条回复未读信息,撇了下嘴:“改签到什么时候?” “后天。” “噢。” 从衣柜里找出件干净的短袖,祁戎等江濯穿好,把他抱上盥洗台洗漱。江濯只套了件短袖,长腿垂下,随着扭身漱口的姿势晃在祁戎眼前。帮他挂好沥干的毛巾,祁戎低头,从大腿内侧吻到泛红的膝盖:“现在愿意告诉我吗?” “又来,我不是已经说了?”江濯半眯起眼,摆出拒不配合的模样。 但祁戎口中的愿意与否,与江濯的个人意志无关。江濯率先反问他:“是啊,为什么啊,要不你帮我问问他好不好,为什么要让我走啊?” 许久之后,水龙头的滴水声都没有了,祁戎喉间的沙哑彻底藏不住。江濯幸灾乐祸对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乘胜追击:“假惺惺说什么怕陪不了我太久,还一个劲儿地伤人,难道不知道让我走更伤心啊。” 祁戎敛眼,“知道的。” “所以他真的很过分,对吧。”江濯愤慨,“再说,这么小的概率,不是也没死吗?你说他是不是上辈子无恶不赦,所以这辈子命特别硬?” “可能。”祁戎说。 江濯趁他理亏,挺直了点脊背,“我要的也不多,和我说说话,帮我取个快递,回我一下信息,一起散散步,要是生气了,稍微哄一哄我就心软了。你看,我这么好,他为什么不值得拥有?祁戎,为什么你不值得拥有这么好的我?而且,为什么你不能改改你的古怪性格,成为更好更适合我的?不仅如此,回避就算了,怎么还可以忘得一干二净呢?” 接连的问话里,祁戎不再回答任何话,只看着江濯。江濯不大喜欢他这样,手臂撑着洗漱台,抬腿勾住他的腰,挑逗似的缓慢用小腿蹭着,一点点压近自己,然后细细亲祁戎的眼角,留下水涔涔的温热:“不过啊,有机会忘记还是很好啊,我其实很羡慕的。” 比起不经意间被什么勾起回忆,陷入无助与绝望的煎熬中,遗忘,或许也是莫大的恩赐。 不可否认的是,江濯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刍,全部源于他的难以割舍。可祁戎和他不一样,机会摆在面前,偏偏也要深陷其中。重度抑郁却不肯接受MECT与任何药物治疗,祁戎杜绝触碰副作用导致再次失忆的可能性,放任脑中千丝万缕的极端负面情绪滋长,以此抓取零星的记忆碎片。 江濯不敢想象那段时间他是怎么度过的,明明可以彻底往前走,明明可以过的更轻松一点,明明这是他最擅长诀别。 可他还是回来了。伪装若无其事,去揭穿江濯的煞有介事。 章末曾指出江濯被过度保护了,说他就是这样才总逃避现实。江濯最初并不接受莫须有的罪名,很快便倒戈这一事实,正如他此刻告诉祁戎的一样,“知道你回来后,我其实调整得挺快的,我想那就当作普通朋友见面吧,等见完了,等你走了,我或许真的可以清理掉这些东西。退一步做朋友的话,应该会好一点的。” 江濯又想到电玩城狭长走道上意味不明的交谈,有着迷茫的困惑:“可是,祁戎,不喜欢真的可以做朋友吗?无论是哪种,我的话,好像暂时还不行。你可以吗?” 祁戎笑着摇了下头:“你是不是太高估我了?” 听他这么说,江濯愈发抉择不了,索性把问题抛回去:“那他现在回来了,我该怎么办啊?” “走一步算一步吧。” “还算啊。”江濯拉长了音,“要不这样吧,我帮你报个培训班?围棋劫杀班?珠心算杀人班?” “不用麻烦,我已经会解了。”祁戎说,“江濯,你认真听,我先把答案告诉你,他想要你在原地等他。不着急动笔写解答,慢慢考虑要不要跳过这道题。” ---- 抱歉抱歉,久等了! 以及,快要差不多进入尾声了,大概5-6章左右就会完结。
第66章 65 送祁戎去机场那日,堪称江濯的高光时刻。好像他们之间真的是告了一段落,尽管没有停顿地要开始新一段旅程,但是当他成了催促的人,那种愉悦油然而生,神色轻快,频繁让祁戎确认有没有遗漏东西。 祁戎翻了下包,“有。” “是什么?”江濯飞快道,“不急用的话,等你到后我给你寄。” “帮我保管下,到时候来取就行。” 江濯分心猜测可能会是什么东西,临到机场祁戎要见他还在绞尽脑汁,看了眼时间,拉着他一同下车:“坐一会再回去。” 司机原先盘算其中一位客人在机场落车后,再绕到榆大,一来一回几十公里,本是笔利润颇高的订单,眼下少了一半里程,搞得让江濯留好评的语气也不好。 江濯刚要赔笑脸,祁戎皱起眉,“对其他人不要无底线的宽容。” “那对你呢?” 祁戎摘掉江濯的帽子,迎上他还没淡去的笑意,“希望你可以适当降低一点标准。” 榆城机场不大,配套设施也少,逛了几圈后,他们转进了麦当劳。两个人其实都不爱吃这类快餐,江濯没多少胃口,戳着冰块看邻座的小孩子出神,祁戎推了一碟鸡翅到他面前,让江濯把炸衣撕干净,给他挑出里面的白肉。 祁戎想自己的那些占有欲全都摆在脸上了,离开咖啡厅后的几秒,祁戎就收到江濯的消息。 [手上油腻腻的,很难洗干净啊,纱布也要换。你幼不幼稚?] 难说字里行间有几分故意,面对开窍的江濯,祁戎经常感到被牵着走。他停在原地站了一分多钟,还是没有折返回去找他,因而没有错过最后一点登机的时间。 关机前,祁戎发给江濯,[下不为例] 江濯的手指好很多,消息回复得很快,内容也一如既往的跳跃。 [你抽的烟在便利店是买不到的。] [打算告诉我吗?] [等你下次回来。] 中转途中,祁戎回他,[好] 没有收到回复,祁戎摁灭屏幕,不过一会就又确认了一遍。反复了好几遍,在乘务员开口礼貌提醒他之前,祁戎率先关机。 抵达洛杉矶,不少人列队堵在通道口,吵嚷地议论着什么。来往的乘客看他们拉起横幅,虽没听过这个名字,但猜估计也是什么名人,就跟着凑热闹,聚在这里等。乘客陆陆续续出来,领头的一人眼尖,指着其中一个带着棒球帽的人,带动人群爆发出一阵惊呼。 准备就绪的相机亮着闪光灯,一时间扎得刺眼睛。 祁戎在飞机上没休息好,实在没心气继续和祁忻在这边演,也不知道他去哪雇来这么多人,弄出这种阵仗。 一帮人还围着他嗷,祁戎黑着脸,抽走祁忻手里的手机:“够了没?” 祁忻散走了人,原地观察着祁戎,又绕着他转了两圈,稀罕道:“小濯手下留情了啊,竟然没把你打个半残。” “如果是残了后恢复好了呢?” “哟,酸死了。听你这意思,小濯还给你涂药啊。” 未读消息的提示亮起,祁戎扫了遍内容,没有第一时间回复,也不搭理他爸的话。祁忻不自找没趣,一路上交代了三两句下周预约的医生履历,便随着行驶的越野车,拍着海滩上落日的景色。 余霞成绮,一只鹈鹕跃进镜头里,祁忻兴奋地和祁戎分享,却见他收起手机,突然说了句令人毫无头绪的话:“何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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