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安顿,江濯到祁戎房间趴在他耳边丢下两句话,趁着他发作之前跑开了。 和郑礼交代去向,江濯大着胆子到附近独自逛了逛。街头巷尾挂满装饰,弥漫着浓浓的节日氛围,上百来个摊位摆满琳琅的商品,江濯冻着手咬了口姜饼,走走停停,记下卖手工饰品以及其他有趣物件的摊点位置,准备等晚上和祁戎来时,逐一和他讲。 回程经过药店,江濯杵在橱窗边迟疑许久,推门进去买东西,随后揉着发红的耳朵,逃似地跑回了住所。 祁戎懒在卧室的床上听有声书,听见江濯似乎喘得急促,调整了下坐姿,关掉手机,寻着声音挑着眉,“撞见鬼了?” “靠,呸呸呸,平安夜平安夜!”江濯扑到他面前,焦急地打断,“你能不能说点吉利话?” 祁戎正色道,“比说脏话好听。” 江濯笑嘻嘻地,念了一句新学的德语:“Arsch。 ” 祁戎模糊着感觉钳住江濯的脸颊,不让他乱说话。没有使劲,像是松松地抚摸,江濯就这么看了会他。祁戎头发修成简单的短寸,褪去些校服衬托的清朗,拧眉间透出戾气。 江濯反握住祁戎的手,舔了下他的虎口,不等祁戎开口,下一刻掰过他的食指吮咬着,问他,“想不想做?” 圣诞树摆在了祁戎卧室的一角,装饰挂饰已提前悬挂,星星、玩具布偶、彩灯,美好的祝福和愿望挂满每一处枝叶,江濯担心署名自己的那一份被挤占,提前一天,提前一年,在白雪纷飞的寒冬献上甜蜜的温暖。 江濯爱意表达是直接的,极其坦荡地告诉祁戎,“年纪也不小了,历史老师说古人都成家了,万一你真的活不长久,总不能在这件事上留遗憾吧。” 祁戎笑着捂住他的嘴:“宁愿留遗憾,也不要招惹麻烦。” 江濯弯着眼,探进祁戎的衣摆里,戳着坚实的肌肉,更加给他添乱。 祁戎觉得立秋那天和江濯说的,他根本就没听明白。不管是方以淮还是徐霖,都会聪明地和缓伤害,唯独江濯反其道而行之,只好把拒绝的话说得更加直白,箍住江濯作乱的手腕,“嫌你烦了,能不能赶紧走?” 拖的时间越长,要放手时注定更难舍。 祁戎一遍遍试图划清界限,江濯听到了只做没听见,当着外人的面听话懂事,门一反锁,猫着腰爬上祁戎的床,顽劣地蹭在祁戎耳边暧昧吹气,话说的纯真又善良,“帮你解决下生理需求再走啊。” 祁戎道德底线并不高,但在江濯面前可以冷静唤醒语音助手,让智能语音朗读完未成年人性侵相关的法条。而后捏住江濯发颤的指尖,带到大腿根,有一下没一下地碰着,末了还要奇怪江濯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论恶劣,祁戎更甚。让江濯领自己到浴室,肆意发泄完,祁戎就着满手的黏腻,随便抽两张湿巾,摸着愣在一旁江濯的脸问,“你需不需帮自己解决一下?” 江濯推他出去,默默打开排风,等祁戎的气味散尽,打开花洒借着水流声小声地喘。 他想欺负人,每次都被欺负。被人箍着左手单手写完两张理综卷,才吃到助理带回来的圣诞餐,以至于拆祁戎送的礼物前,都怀疑对方准备的是成套的五三习题。 礼盒里铺满拉菲草,放着一个psp,底下压着一张纸质机票行程单,打印的日期显示是两天后的航班。江濯仔细放好,和在医院里收到的第一张一并锁在行李箱里。 窗外雪停,准备送给祁戎的手套戴在了江濯手上,他敲门,“要不要去圣诞集市?” 夜晚镀上金粉,古老的鹅卵石街道热闹而浪漫。 伫立在广场中央巨型的圣诞树彩灯绚烂,却指不明江濯下午精心规划的路线。焦糖的香甜和馥郁的热红酒迷醉着空气分子,令每一次驻足变得漫无目的。 走到一处,江濯应付地说几句摊位上卖着什么东西,拽低祁戎的帽檐讨一个吻,祁戎全部不回应,偶尔补偿似的在他鼻尖蹭了下。 江濯仍旧是笑,自我安慰祁戎视力未完全恢复,没有要拒绝的意思,找不准而已。手臂攀上祁戎的脖颈,仰头凑近他跟前,在祁戎的唇角刻意缓慢地舔。 擦身而过的游客诧异两个稚气未褪年轻人的大胆,纷纷投来目光,祁戎感觉到了,两手插在衣兜里,用宽大的大衣包裹住江濯,让他冷静会,也挡住其他人打量的视线。 江濯长高许多,埋不进结实的胸口,露着半个脑袋亲祁戎的喉结,舌尖向上推顶,折磨着祁戎的吞咽,满意地听到陡然粗重的呼吸声,噙着笑打止。 圣诞金字塔前小孩子的欢声笑语遮盖不了沉闷的僵持,江濯轻拿轻放,倒逼祁戎亲手撕毁界限,摁着江濯的尾椎骨压到跟前,一触碰到江濯的唇,几近魔怔般疯狂攫取他口腔的温度。 视力虽败坏,添出了敏锐触觉,舔吻皆是柔软,衔住祁戎紧绷的神经,根本无法控制沉醉在其中。 窒息般的火热夹杂着一丝丝辛辣,或许是残留的姜饼的味道,但江濯想要尝到更多的甜,扣住祁戎的后脑勺让他吮吸得更用力。 难舍难分的深吻冲破闸口,欲望如洪水倾泻而出。回去路上谁都没开口说话,缄默地关上的卧室门,暖气房蒸干寒意,两具发烫的身躯紧密贴合,江濯和祁戎一路吻到床上。冬衣繁琐,越脱越热,江濯下身不着片缕,高领卷在胸前,祁戎啄吻他的乳尖,啄吻出薄薄的汗,哄江濯自己抬手脱掉。 江濯眼底潮湿,剧烈起伏的喘息混着低低的呜咽。探进后穴的修长手指还在增加,异样的不适感伴随着疼痛,闭上眼抓挠祁戎的后背,将难耐尽数还给他。 开拓的速度放缓,祁戎耐心地将干涩紧致的肠壁弄得柔软,摸到江濯垂软的性器半硬起,手指剐蹭着找到他的敏感点,突然发狠地反复抽插捣搅,强迫咬紧牙关的江濯溢出绵密呻吟,一边极尽温柔地亲着他泪涔涔的眼角。 江濯浑身是汗,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呜咽着被弄得插射出来。祁戎不给他低潮失神的机会,闻着他身上原本清爽的香味中透出淡淡的膻腥,抽出湿淋淋的手指,叫着江濯的名字,强势而低沉。 眼前一片朦胧。江濯迷离着仰起下巴凑到祁戎面前,抵着他的额头,微微张开嘴。 克制着破坏欲,祁戎轻柔地碾磨着江濯的唇缝,挑动着他的舌尖后,稍稍分离些,拉出淫靡的涎液,再舔舐濡湿晶亮的唇角,哄慰着被骤然爆发的快感吓到的江濯。 隐含珍惜的亲吻如炉火烘暖着江濯,意识逐渐清明间,越发搂紧祁戎。 温存了一会,祁戎按住江濯的臀肉,不急不缓地掐揉搓红,声音低哑,“下午出门前不是说要买避孕套,放哪了?” 江濯胡乱地摇头,想到对方看不清,含糊其辞道:“没买到。” 祁戎停下动作:“那我们不做了吧。” 抬手在祁戎眼前挥了下,江濯搓了搓他的脸:“你是真瞎还是假瞎啊。” “半瞎,”祁戎低了低头,“帮我戴上。” 对方胯下的硬物挤在江濯敏感的股间,江濯不经意瞥见了,眼神飘忽着慌乱移开,此刻听到祁戎的话,认定对方是刻意为难,好让他主动叫停,纠结半天,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可以啊。” 买小了。手上一滑,涨红的阴茎啪地弹跳在白皙的手背,对比太过鲜明,江濯立刻想要抽回手。祁戎哑声着让江濯试着再推,江濯耳朵红得快滴血,愣视着狰狞的柱身在触碰间还在胀大,支吾地应着,却怎么都不戴不好,声音不自觉染着哭腔,无助般握住祁戎的手臂,“……祁戎……” 杂糅轻喘的黏糊,这一声挠得祁戎血脉贲张,扯掉卡在顶端的套,让江濯给他先用手弄出来。 半天等不到动作,祁戎好整以暇道,“不是说帮我解决生理需求吗?” 江濯嘴上说得好听,算上白天的一次,统共没有过几次经验,根本不得章法,光知道上下摩擦,移开视线撸动几下便不继续了,听见祁戎的话不服输又赧然,讷讷地问然后呢。 没什么然后,江濯只是这样握着,祁戎都可以射进他手里。 江濯招惹他讲题时温顺又狡黠表情历历在目,祁戎存心逗他,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地教。江濯跪坐在祁戎腿间,心不在焉地听着他讲解生理知识,蜻蜓点水般划过冠状沟和马眼,不悦地问祁戎怎么不演示一遍。 手被紧紧包裹住。祁戎覆住他的指尖蹭着阴囊下面敏感的皮肤,托住囊袋,附在他耳边低低声,“揉一下。” 江濯照做,委委屈屈地揉捏着,时不时按照指令握住整根摩擦着,分不清到底是谁在耍流氓,垂眸思考了下,猛地掐住充血硬挺的性器。 祁戎太阳穴突突地跳,语气冷冽。 江濯头一回听到祁戎骂脏,笑着松手,又好似困惑地问他,“那你怎么还不肏啊。” 随之床垫剧烈晃动,细密的嘬吮声搅动着时断时续的喘息 ,祁戎从江濯的小腿肚舔咬到腿根,舔到股间同样捏紧江濯的性器,没下狠手,象征性掐了两下,警告他以后别乱来,然后亲了下顶端,含进口腔吸。脚趾蜷缩着,江濯压抑嗓音不愿出声,控制不住就咬嘴唇,还是发出细微而长的嘤咛,格外抓人,祁戎想欺负他又不想了。 险些射进祁戎嘴里时,江濯快崩溃了,拼命踢着他的肩膀,挣脱开后翻过身伏在床上,夹着腿簌簌发抖地射精。 祁戎不打算进入他,半压在江濯身上吻在他的后颈,肩膀,肩胛骨,一边靠手泄欲。 濒临时冷而磁性的低哑撞击鼓膜,频繁的高潮令江濯格外敏感,眼底情动被祁戎的声音挑拨得高涨,要去亲他却被避开,愤然呛道,“半瞎,你是不是不行啊。” 视力不佳是一方面,不想江濯到时难受了还强装无事。满手白灼液体全抹上江濯的小腹,顺着肋骨往上推开,祁戎啧了声,“你自己想想怎么收拾被子吧,还是你准备让静萱姐帮忙洗?” 江濯外强中干的本领到位,“静萱姐姐说可以买床新的。” 祁戎哑然失笑,刚想说什么,江濯闷闷不乐道,“你以前和别人做过吗?” 猜他又钻奇怪的牛角尖了,祁戎掐了下他的腰,“别想着到哪里去学这些东西。” 手机在江濯手上,管祁戎说什么。江濯搜索良久,好不容易选中一部标题比较正常的视频,半天不见下载完,只好先丢在一旁,牵着祁戎的手去浴室清理。 拿过毛巾往祁戎脸上糊了两下,江濯把挤好牙膏的牙刷递给祁戎。 祁戎接过:“顺序错了。” 洗脸刷牙,刷牙洗脸,哪有什么顺序。江濯撇嘴:“就你麻烦。” 漱完口,祁戎模糊着视线,凭借感觉推开淋浴间的玻璃门,“做过了,没有遗憾了,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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