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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变奏曲

时间:2023-09-02 12:00:07  状态:完结  作者:参半

  祁忻助理满脸焦急地等在诊室门口。江濯心底冒出些想法,“祁叔叔他……没什么,挺好吃的,要一块去吃吗?”

  餐盘里,清炒娃娃菜,糖醋里脊,肉末蒸蛋,水果是青枣,例汤是萝卜排骨汤,不应季,萝卜苦心,江濯嚼了两下就没有再动筷子。

  祁戎看他发愣,挑起蒸蛋的葱花,堆在他的白米饭上,还转了一圈筷子,将油汤刮在上面擦干净。

  江濯回神,冷淡道,“有病吧你。”

  祁戎好笑道,“你第一天知道啊?”

  看了他一会,江濯扒拉着菜叶子,假装不大在意地聊起诗朗诵,“你还记得里面关于生死观的诗句吗?你说,人真的能从容而坦然的面对生死吗?”

  “根本不记得诗的内容了,你等会再背两句。”祁戎说,“先吃饭。”

  走出食堂,有一处小绿地,木制长椅上方的朵朵白兰花绽放,恬静的香味丝丝缕缕,掩盖凉薄里消毒水味道。

  春夜,繁花似星,江濯轻声背诵。

  >

  >

  >

  > -Let life be beautiful like summer flowers and death like autumn leaves.

  >

  > (使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

  > -In death the many becomes one; in life the one becomes many. Religion will be one when God is dead.

  >

  > (在死的时候,众多合而为一,在生的时候,这“一”化而为众多。上帝死了的时候,宗教便将合而为一。)

  >

  > -That which ends in exhaustion is death, but the perfect ending is in the endless.

  >

  > (终止于衰竭的是“死亡”,但“圆满”却终止于无穷。)

  >

  > -Gaps are left in life through which comes the sad music of death.

  >

  > (生命里留了许多罅隙,从这些罅隙中,送来了死之忧郁的音乐。)

  >

  > -I have suffered and despaired and known death and I am glad that I am in this great world.

  >

  > (我曾经受苦过,曾经失望过,曾经体会过“死亡”,于是我以我在这伟大的世界里为乐。)

  >

  微风拂过,紊乱着清爽的语声。

  祁戎笑:“至于这么感性吗,背个诗都哭。”似乎又无奈,揉了下他的头发,压到在自己肩上枕靠着,跳着顺序给他读中文部分。

  >

  >

  >

  > -如果错过了太阳时你流了泪,那么你也要错过群星了。

  >

  > -群星不怕显得像萤火虫那样。

  >

  > -把我当作你的杯吧,让我为了你,而且为了你的人而盛满了水吧。

  >

  > -世界对着它的爱人,把它浩瀚的面具揭下了。它变小了,小如一首歌,小如一回永恒的接吻。

  >

  > -静静地听,我的心,听那世界的低语,这是他对你的爱的表示。

  >

  > -这个渴望是为了那个在黑夜里感觉得到、在大白天里却看不见的人。

  >

  > -有些看不见的手指,如懒懒的微飔似的,正在我的心上,奏着潺湲的乐声。

  >

  > -这些微思,是绿叶的簌簌之声;他们在我的心里,愉悦地微语着。

  >

  > -我这一刻感到你的眼光正落在我的心上,像那早晨阳光中的沉默落在已收获的孤寂的田野上一样。

  >

  > -我把我的心之碗轻轻浸入这沉默之时刻中;它充满了爱了。

  >

  > -在黄昏的微光里,有那清晨的鸟儿来到了我的沉默的鸟巢里。

  >

  > -你的语声飘荡在我的心里,像那海水的低吟之声,绕缭在静听着的松林之间。

  >

  > -有一次,我们梦见大家都是不相识的。我们醒了,却知道我们原是相亲相爱的。

  >

  > -在梦中,一切事都散漫着,都压着我,但这不过是一个梦。当我醒来时,我便将觉得这些事都已聚集在你那里,我也便将自由了。

  >

  > -你微微地笑着,不同我说什么话,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等待得久了。

  >

  > -我不能选择那最好的。是那最好的选择我。

  >

  > -我们的欲望,把彩虹的颜色,借给那只不过是云雾的人生。

  >

  > -“我相信你的爱,”让这句话做我的最后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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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未知生,焉知死。——《论语》

  人命至重,有贵千金。——《千金方·序·序》

  “你们听见有吩咐古人的话,说:‘不可杀人’,又说:‘凡杀人的,难免受审判。——马太福音5:21

  不杀,当念众生。——《十戒经》

  若有舍此身,余身相续者,我说彼等则有大过。——《大正藏》

  诗集为《飞鸟集》


第44章 44

  湍急水流过后,山峦叠翠,碧波荡漾的溪江宛若一卷山水诗画。

  目光所及之处,两只竹筏不过咫尺。

  蒋晓知尽量往竹椅椅背靠近,以免挡住对面投来的视线,“你最后一个人在食堂吃了什么?”

  “牛肉面。”江濯说,“没有榆大南食堂的好吃。”

  停在岸边后,江濯等在石滩上看着祁戎走来,也往前走了几步,“我们提前回去吧。”

  原计划是明天早上爬完山后再返程,祁戎不多问原因,摸着江濯的额头感受了下体温,略微发烫,辨不清有几分天热的缘故。

  等其他人渐渐走远,祁戎拉低江濯外套的衣领,手掌探进他的衬衫,贴在后颈偏下的位置。

  没有多余的动作,祁戎曲着手肘绕过江濯的肩,像是停顿的拥抱。

  皮肤与皮肤的热度相互融合在一起,江濯不自在地踢他的鞋尖,“你能量出来吗?37.2℃还是37.3℃?”

  祁戎试探性地摁压他肩上的疤,“口腔温度吗?”

  磨平棱角的鹅卵石形状各异,江濯数完十颗灰白纹路的,抬头直直地看着他,神色如常,“不麻烦你,车里有温度计。”

  校庆的事和蒋晓知讲过,因此在回程路上,江濯慢慢向祁戎说的时候还算顺畅,唯独磕绊了几句诗,江濯模糊记得相似的字词,也不敢确定。

  恰好是隧道,江濯关掉电子书,声音混在风声里,“等你自己记起来吧。”

  霞光绯红,回到城区已是黄昏。

  车加满油,还车时胡老师再三留他们吃饭,盛情难却,江濯组织着推辞的话,还是一轮劝说,江濯再想说什么,倒是祁戎先开口拒绝,“您借车借设备给我们,应该是我们回礼请顿便饭吃,但今天实在是有点事,等哪天有空,让江濯和您约个时间,一定再来拜访。”

  胡老师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祁戎脸上没什么表情,语调平稳举止利落,客套的场面话也说得从容。

  “行,那改天再聚。还有小江你也是的,这才几天没见,怎么感觉你又掉了几斤肉?出去玩一趟是有多累啊?你赶紧多吃点,千万别像那会那样了,虚得连路都走不稳。”

  “胡老师这你就不懂了吧,我是在潜心钻研道法,修身修心。”

  “好好好,什么时候飞升了千万记得你胡老师的好,晚点要堵车了,赶紧回去吧。”

  出租车里,江濯盯着椅背,单手抱着书包,“会和你说的,不过今天不想再说了。”

  祁戎紧握,说,“好。”

  晚饭挑在楼下的一家小面馆,两人安静吃完,回家后各自洗漱。不到九点,江濯侧躺在床上,问坐在他书桌前练字的人,“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房间啊?”

  “写完这一张。”

  江濯向来大方,“你可以拿回去写,灯亮,我睡不着。”

  祁戎嗯了声。移动椅子的滑轮摩擦声过后,陈旧的木板发出吱嘎声,祁戎走到另一侧床头边,关掉灯,压上床边,“江濯,要不要听我说?”

  “说什么?初中那些吗。”

  “对,想听吗?”

  关于高中以前和祁戎的交集,江濯印象不深,总归知道一点。祁戎从未主动提及,他也始终当不知情,因而即便在桦城对方似乎对自己没印象的作态,并不起一点疑心。

  要江濯回想昨晚凉亭的话,真的是潜意识作祟,救命稻草般去深挖高中时数次暗示为虚无缥缈的东西,眼下冷静些微,江濯斟酌一番,照例想忽视,“还是改天吧。”

  说着,卷着被子翻过身。

  似乎猜到他会如此,祁戎很随意地应了声,“那我明天再问你。”

  半晌,声音隔着棉絮传出,恹恹的,又带着些坚定的决心,“周三吧。春分,就是周二那天,有其他的想告诉你。”

  祁戎倚在床头,够手一点点拉开被子。蒙在里头的人露了些双眼睛,借着外面投射的光亮,他看着他,“有预告吗?关于什么的。”

  “杀人诛心之类的。”

  “好,”祁戎说,“我提前准备点硝酸甘油。”

  “没事,”江濯说,“楼下住着一个实习医生,会叫他帮你做心肺复苏的。”

  “有劳。”

  “客气。”

  一盏落地灯亮起。

  祁戎给江濯读诗集,整本,325首小诗,从头至尾,中文,英文,西语,荷兰语。江濯听到最后感觉和催眠似的,比较一番,还是认为中文版的最入耳,打着哈欠,怂恿祁戎要不要用榆城话读。

  祁戎读了,韵脚不对,舌头打结似的,读了几页自己也无奈地笑了。

  笑意淡去,江濯半敛着眼,去推压在枕边的手,想让祁戎回房。祁戎掌侧稍稍抬起一点,把探进掌心的指尖覆盖住,“江濯,今晚收留我一下。”

  江濯试着抽手,果不其然被扣住了,“你可以打电话问救助站,有没有多张床。”

  “他们那是按床位分配的?”

  “应该吧,我还没认真搜索过。”

  “是吗。”

  “祁戎。”

  “嗯?”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说话啊?”

  祁戎捏着他的手,笑,“和你接触过的人,有几个会真的觉得你好说话?”

  江濯摆出一窍不通的样子,“哦?真的吗。”

  很真。

  偶尔回闪过关于江濯的片段,有些零星里模糊的那个少年,热烈而张扬。祁戎不止一次有过思考,或许画面里的人仍是方以淮。后又从不同人口中核实,高二上学期的江濯确实很开朗,眉眼里藏不住的朝气,鲜活得特别招人。

  不似高二下学期,不似现在。

  “江濯,”祁戎亲在他的掌心,短暂而轻柔,“我想预支下明天的。”

  “明天要画图,没有。”

  再是一下。“那周一的。”

  “周一也要画图。”江濯说。

  “那是什么时候。”

  半撑起身体坐起,江濯顺势拽过祁戎的手臂,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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