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止筏心里有疑惑,但却不打算验证,他自私的不想与任何人分享青年的存在。 林辞揉了揉自己还有些刺痛的皮肤,很是心疼自己逝去的毛毛。 仓鼠毛长得慢,他这秃了一块还不知道要长到什么时候,秃毛鼠一点都不好看,尤其是斑秃。 俞晴自知惹了赵止筏不快,虽然赵止筏面上不显,但她也没好意思多待,再坐了一会,便起身向赵止筏告退。 赵止筏自然是笑着将人送了出去。 临走前,俞晴娇羞的看了赵止筏一眼,问道:“十天后的赏花宴,王爷会去吗?” 赵止筏点头。 俞晴领着丫鬟心情明媚的走了。 林辞坐在赵止筏腿上,捂着自己秃了的地方,一脸委屈。 赵止筏不知怎么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昨晚青年的身影,青年坐在他的腿上,捂着胳膊,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赵止筏抬手抵着太阳穴,打断了脑海中的画面,他真是魔怔了。 “今日不锁着你。”赵止筏弯腰将林辞放在地上。 突然得到自由,林辞失落的情绪一扫而空,他砸吧了一下嘴,已经在想今天该去哪,又该混些什么好吃的了。 “赵珏现在在哪了?”想起有一个多月没见到的人,赵止筏对着一旁服侍的赵青问道。 “回王爷,赵珏应该再有半个月便能到王府。” 林辞竖起了耳朵,听到赵珏这个名字,他不算陌生,赵珏是赵止筏在九岁时捡来的弃婴,也是压垮赵止筏,让赵止筏决定毁了这个国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文中没有铺开描写,只是用一句,赵珏的背叛让赵止筏彻底寒了心,一笔带过,具体赵珏怎么背叛赵止筏,这点不得而知。 赵止筏毕竟是反派,原文是以主角攻受的视角展开描写,对于赵止筏的身份经历描写的少得可怜。 林辞对赵止筏的了解也只局限于知道对方有一位来自鲜卑族的母亲,并且不幸惨死在冷宫之中,之后赵止筏被赵青带出宫,跟在对方身边长大。 只是这些天看来,赵止筏对赵青的态度实在冷淡,甚至可以说是厌烦,一点都不像是在对待自己的长辈,虽然说两人是主仆关系,但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养条狗都该有感情了。 林辞猜不透赵止筏的心思,也没再多想,赵止筏浑身上下长了得有八百个心眼,他就不去自讨苦吃了。 林辞倒是挺喜欢赵青的,这个中年男人总会一脸慈祥的看着他,给他各种各样的好吃的。 可以说全王府最宠林辞这只仓鼠的,就数赵青了。 赵止筏推着轮椅走了,林辞仰着脑袋盯着赵青看。 不出意外,赵青从怀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糕点,掰碎了递给林辞。 林辞很有礼貌的冲对方鞠了一躬,这才接过糕点吃了起来。 赵青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林辞的小脑袋,“乖乖今天受委屈了,回头我给你多补偿点吃的。” 林辞听得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是孤儿,他不太会应付年长者的善意,但听到有好吃的,林辞还是厚着脸皮点了点头。 赵青看着林辞,眼中满是慈爱,“他也就对你还有几分耐心,你可要好好陪着他。” 赵青口中的这个他指的谁是,不言而喻。 林辞在心底不屑的撇了撇嘴,赵止筏哪是对他有耐心,他就是喜欢逗着他玩,拿他当乐子。 但表面上,林辞还是没拂了赵青面子,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 没有赵止筏在的时候林辞自在极了,他在每个院子里乱窜,也没人拘着他,就连习司看见他也会主动避让。 全王府的下人都挺宠着他。 只除了一人,周子康,赵止筏养在府里的大夫。 上次林辞蹿到周子康院子里,对方就拿着剪刀威胁他,说再敢蹿进来,就剪了他的爪子。 林辞自然不怵对方,但他也不想拿热脸贴对方冷屁股,被警告过一次,林辞就没再往对方院里去过。 至于赵止筏担心的,林辞暗探王府机关,林辞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能玩他干嘛要苦兮兮的钻各个角落,找什么机关,这不吃饱了撑的。 赵止筏一人回到了寝殿,看着桌角的笼子,他有些懊恼,不该将林辞这个不稳定因素就这么放出去。 但想到还有个暗卫跟在对方身后,赵止筏还是没做出又把人抓回来这种缺德事。 林辞在府上愉快的溜达了一天,到了傍晚,纵使他百般不情愿,还是被人送回了赵止筏的院子里。 三四个人围着他,一路护送,总让林辞有种看宫斗剧中,太监送娘娘侍寝的即视感。 将奇奇怪怪的画面甩出脑中,林辞跟赵止筏打了个招呼,自己钻进了笼子里,他今天吃得很饱,并不打算再蹭赵止筏的晚饭。 而且不知怎么回事,他有些躁动,即使运动了一天,烦躁的感觉也挥之不去。 林辞想着睡一觉或许能好点,早早的便进入了梦乡。 赵止筏见林辞睡了,也没再打扰对方,他处理了些事务,又看了会书,等有了困意便去就寝。 半夜,第三道呼吸声再次响起,和昨晚不同,这次的呼吸声十分急促,就好像青年在忍受着些什么。 赵止筏坐上轮椅,来到屏风后面。 林辞衣衫半褪,趴在他平日处理公文的桌案上,林辞小脸潮红,在喃喃呓语着,他拽着自己的衣服,似是不满衣物阻挡了他与冰凉的桌面接触。 赵止筏来到林辞跟前,他伸出手触碰林辞的脸颊,却被对方炽热的体温一惊。 林辞终于感觉到一丝凉意 ,他蹭着赵止筏的手背,却还不满足,他伸出手攀上赵止筏的胳膊,将整个人往对方怀里送。 赵止筏被林辞扑了个满怀,他只觉得自己抱了个小火炉,林辞还不安分,手指顺着袖口,就往他衣袖里伸。 “好热……”林辞呓语着,语气委屈极了。 他掀开赵止筏的衣襟,将脸贴在对方胸膛上,捂热了一块就蹭到旁边去。 赵止筏没有推开他,任由着对方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只是他望着林辞的眼神微暗,他一手托着林辞的臀部,防止对方滑落,另一只手则是捉住了对方在他衣服里作怪的手。 林辞发现怎么贴贴热意都退不下去,一只手还被眼前的人控制住,他急得声音带上了哭腔,“好难受……” “还认得出我吗?”赵止筏揪着林辞的头发,让对方被迫仰起头来。 “是赵狗呀。”林辞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赵止筏额角青筋暴起,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再给你一次机会。” “赵……止筏。” 林辞的话音刚落下,赵止筏就顺着这个姿势蛮横的吻了上去,他一手摁着林辞的后脑勺,两人激烈的碰撞,唇齿交缠,气息错乱,吮吸的水声黏腻着。 林辞先承受不住,呜咽出声,津液顺着他的嘴角流出,他双手撑在赵止筏胸前,想要推开对方,但他浑身发软,手上的那点力气宛如是在撒娇。 随着啵得一声,暧昧的银丝挂在两人嘴角,林辞不断喘息着,他眼角嫣红,氤氲着楚楚可怜。 赵止筏的离开,又让他一阵空虚,林辞伸出胳膊,攀上了赵止筏的颈脖,像小狗一样,轻轻舔舐着赵止筏的唇瓣。 “我还想要。”
第十一章 溜出府 赵止筏握住林辞劲瘦的腰肢,安抚的摸着林辞的脑袋,“还记得今天吃了什么?” 林辞的状态肯定不对劲,赵止筏细数着府中可疑人物的名单,却也没想出谁会对一只家鹿出手。 意乱情迷的林辞根本没办法交流,他感到嘴巴发干,一个劲的往赵止筏那凑。 赵止筏捏着林辞的下巴再次吻了上去。 这件事,明天他再自行调查吧。 林辞第二天醒来,足足愣了好几分钟,然后一骨碌钻进了兽皮里,满脸生无可恋。 他做春梦居然梦见了赵止筏,他不仅缠着对方要亲亲,最后还和对方友爱互助了一番。 这是什么恐怖故事,就算赵止筏那张脸再好看,他怎么敢的。 不过做完春梦,林辞感觉自己现在神清气爽,昨天那烦躁的劲总算过去了。 做春梦原来还有这种效果吗?林辞惊讶。 林辞灵光一闪,猛然想起仓鼠好像是有发情期的生物,征兆就是脾气暴躁,分泌气味,他就说那只仓鼠怎么逮着他就咬,原来是在发情期,而公仓鼠一般闻到母仓鼠身上的味道会被动发情。 他昨天又是躁动,又是做春梦的,可算有了解释。 林辞捂脸,以后他再也不要见其他仓鼠了,仓鼠误他! 林辞等那股羞耻劲退下,才磨磨蹭蹭的爬出兽皮,准备出去觅食。 赵止筏不知怎么回事,到现在还没醒,林辞有些奇怪的看了眼屏风后面。 人都不禁念叨,林辞才想着赵止筏,对方就推着轮椅走了出来。 林辞吱吱两声,伸爪冲对方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 赵止筏在原地盯着林辞看了好一会,林辞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换谁被春梦对象盯着看都得尴尬。 也不知道赵狗怎么回事,这两天怎么总喜欢盯着他看,林辞在心里小声嘀咕着。 “昨晚睡得怎么样?”赵止筏终于开了口。 林辞被问得摸不着头脑,他歪过脑袋,不确定的吱了一声。 “就……挺好的?” 见他这副样子,赵止筏面无表情的冷笑一声,推着轮椅走了。 留林辞一个人在原地一脸懵逼。 若不是声音相同,昨晚青年又叫得出他的名字,赵止筏还真以为林辞和青年是两个人,想起林辞一脸茫然的模样,赵止筏有些火大。 或许,林辞忘记了昨晚的事,赵止筏抿唇,没再细想,他为什么要帮对方开脱。 赵止筏叫来习司,吩咐道:“你去查府中有没有人买了什么催情的药物。” 赵止筏怀疑林辞可能误食药物,才有了昨晚的事,而有些药物,确实会让人醒来记不得事。 林辞扒拉着被锁死的门有些犯难,昨晚赵止筏又把笼子门堵上了,他现在想开都开不了。 就在这时,赵止筏去而复返,林辞赶忙冲对方挥着爪子,试图引起对方注意。 赵止筏打开门,将林辞放在腿上。 若有似无的紫气,又往林辞身体里钻去。 林辞观察着眼前的一幕,他总觉得这些紫气比昨日更加凝实了。 随着赵止筏推着轮椅,走出房门。 林辞发现赵止筏周身都环绕着淡淡的紫气,并且还有紫气不绝如缕的汇聚而来,他吸收的比起这些不过九牛一毛。 林辞惊讶的张开了嘴巴,但想起自己还能穿越,这一切好像也没那么不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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