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辞从宫中偷溜出来,想着喘口气,他四处晃悠,正巧碰上背着行囊的周子康。 “你……这就准备走了?”林辞挠着头,想劝,却又不知怎么开口。 “走了。”周子康回答道,他像是放下了什么重担,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就不参加你的典礼了,我之后大概会四处行医,有缘再见。” “这样啊……你真的不再问问习司吗?他的身体状况你也清楚不是吗?”林辞试图挽留。 “我是很清楚,那又如何,这并不能当作他这么多年视而不见的借口。”周子康活得清醒,他一直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而习司已经不是他所执着的了。 林辞几次张口,都没能说出话来,他心知周子康心意已决,笑着祝福对方:“那就祝你一路顺风,名扬四海。” 林辞目送周子康离开,直到那个背影消失不见,他转身跑去找习司。 习司还算好找,这几天都跟在赵止筏的身边。 林辞揪住习司的领子,说道:“周子康刚走,你要追就赶紧去,这么多的年视而不见,你最好有个合理的理由。” 习司还是那副闷葫芦的嘴脸,听到周子康走了眼神也没有波动,他拨开林辞的手,冲林辞行了一礼,“多谢小少爷提醒,走了便走了吧。” 林辞气急,转身离开,懒得再搭理习司。 习司在原地站了良久,踱步走向宫外,他看着一望无垠的天空,轻声道:“走了便好……” “你好什么?”周子康突然出声,他出现在拐角,与习司对视,他扯着嘴角,“想想还是很气,想揍某人一顿再走。” “你该离开的……”习司抿唇,他跟自己立下赌约,若是周子康不再回头,他就放弃对方,而现在……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不然你这顿揍免不了了。”周子康走到习司面前,将行囊塞进对方怀里。 习司咽了口口水,再次开口声音竟有些沙哑,“你找不到人,就会一直留在这了……” 而他也就能够一直在暗中看着对方。 周子康气急反笑,一拳锤在习司的肩膀上,笑骂道:“这算什么狗屁理由。” 林辞气呼呼地跑去找赵止筏。 赵止筏见林辞鼓着腮帮子,笑着问道:“谁欺负我家小狗了?” “哼,习司那个闷葫芦,人都走了还不开窍。”林辞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干了一大杯水。 赵止筏揉着怀里的蛋蛋,语气笃定地说道:“周子康不会离开。” “习司去追了?”林辞反问。 赵止筏摇头,“他会回来。” 执着了那么多年的事哪有那么容易放下,而周子康只要回头一次,以习司的性子应该不会再放手。 赵止筏轻笑出声,和林辞待久了,他心肠都变善良了不少。 林辞不信邪,结果第二天,他还真看见习司和周子康走到了一起。 林辞拽着赵止筏的衣摆,指着远处贴贴的两人,一脸震惊,“他……他们!” “别盯着别人了。”赵止筏捏住林辞的脸颊,“明天就是大典开始的日子,你是不是该分点注意力给我了?” 赵止筏这么提醒,林辞才反应过来,他曾认为遥遥无期的日子,此时唾手可及。 林辞后知后觉地开始紧张,晚上都没睡好觉。 看着翻来覆去的林辞,赵止筏后悔自己多嘴。 他将林辞搂进怀中,强行镇压,“别多想,我会安排好一切。” 林辞被禁锢着,动弹不得,他应了一声,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林辞就被一群人围住,发簪缎带一个个往身上挂。 林辞感觉自己脖子承受了它这个年纪不该承受地重量。 赵止筏没有选择凤袍,而是让林辞穿上和自己同款式的龙袍,只是花纹颜色有些变动。 朝中大臣自然不肯,但被赵止筏武力镇压。 赵止筏牵着林辞的手,一步步走向高位。 林辞心底紧张,手心冒汗。 赵止筏握紧林辞的手,回眸一笑。 这一天晴空万里,阴霾一扫而光。 林辞与赵止筏一同转身,他俯视底下乌压压的人群,心中那点不真实感全部褪去。 他与赵止筏相视一笑,接受群臣跪拜。 登基大典过后,赵止筏还有一堆事情要忙。 朝代更替,鲜卑一族具体的安排流程,以及边关战事的收尾,这些都需要赵止筏一一过目。 林辞穿不住这身繁琐的衣服,典礼结束就回去把衣服全都换了。 他坐在床上陪蛋蛋玩了会,心底却一直想着赵止筏的事。 蛋蛋不满意林辞一直走神,气得拿小爪子拍打林辞的腿。 “抱歉,今天爸爸好像特别想见你的父皇。”林辞抱起蛋蛋,亲了一口蛋蛋的小耳朵。 “晚上爸爸回来陪你玩。”林辞放下蛋蛋,没按耐得住心底的想法,一路跑到赵止筏所在的宫殿前。 林辞站在门口,一时有些退却,最终他坐在门口的栏杆上,晃着腿,望着远处。 “这是谁家的小狗?怎么孤伶伶地坐在这?” 林辞猛然回头,对上赵止筏含笑的眼眸,嘴角不由自主地跟着上杨,“赵安安家的,你要送我回家吗?” 赵止筏佯装思考,突然上前一把将林辞抱起,“不送,我带你回家。” 林辞笑出声,他拍着赵止筏的后背,语气欢快,“那你可得负责一辈子。”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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