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穗都要哭了,这种时候还能刹车的吗?你特么这是什么牛逼的自制力! 被折磨到最后,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心里把作者大大鞭尸鞭的妈都不认识:狗日的作者大大,你特么这么车神你妈知道吗?一个路人NPC而已,车技天赋点的也太满了!老子装不下了都! “平安,我要喝水!” 时穗嗓子干哑,躺着完全不想动弹,虽然被折腾了大半夜,但室外已经太阳高照,屋内也是明亮不已,亮堂堂的根本睡不着。 等了好一会儿没有回音,他坐起来,自言自语:“对,他说今天要回家一趟,晚上才回来的。” “狗比……嘶……平安,吃完就跑睡完就闪,一点都不温柔……我还是伤号呢!” 他扶着腰起来,一瘸一拐的喝了水,本想拉了帘子继续睡,看看外面,头晕脑胀却已经没有了睡意。 “来这儿的第一个端午节,包个粽子,假装陪远方的父母过节了!” “礼尚往来,没道理别人送我粽子我就收着不回礼的,趁狗比平安不在,也送些我自己包的过去!” 时穗是典型的伤疤还没好就已经忘了疼,嘴上说认怂讨饶毫不怠慢,心里想的却是下次还敢! 他推开门,开始去准备东西了。 ……………………………… 皇宫的御花园水榭设宴,只李定君、李蘅璋、李武项三人安坐。 李定君举杯说:“父皇母后在世时,过年过节总是午时家宴,晚间才宴请群臣。即便是父皇母后不在,我们一家子兄弟同心,我不能丢了这规矩!” 李武项噘嘴说:“可惜无膺不在……那家伙又躲懒去了,把事情都丢给我们仨,他自己乐得自在!” 李蘅璋小酌一杯,淡笑:“皇兄让他奉旨巡察,现在指不定在哪儿喝西北风!” 李定君温润如玉的脸上,总是看起来柔和又仁慈,说:“他从小就不思上进,总是偷奸耍滑,也是该给他点胆子了!这么大个人了,别整天跟个孩子一样上蹿下跳!” 他又说:“朕瞅着二弟近来有些不一样!” 李蘅璋有些惊奇,摸摸自己的脸,迷茫的问:“不一样?” 李武项也点头:“嗯,都是二嫂的功劳,二哥会笑了!” 李蘅璋尴尬的拉拉嘴角,心想:就你话多! 李定君点头,满怀欣喜,说:“甚好甚好!” “小五三,你也老大不小了,朕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太子都会跑了,你……” 听着逼婚的话,李武项连忙举手拒绝:“皇兄皇兄,打住!我可不想成家!就算要成家也要个看对眼的,一辈子非他不可的那种!” “说实话,我还挺羡慕开皇文帝夫妇的,一辈子伉俪情深只有彼此!” 他瘪嘴说:“父皇那么多嫔妃,你们不知道,我还见过母后一个人淌眼抹泪的跟个泪人一样!” “人人都说她端庄大气孝贤有德,可我知道,母后其实在委屈自己成全父皇!” 李定君爽朗的笑起来,指着李武项说:“看看看看,咱们家天真烂漫的三弟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许是心里有人了?” 李武项扭头,脸色有些绯红:“大哥你又取笑我!” “嘿,还会害羞了你看!” 李定君单手撑在桌上,笑问:“说说,是哪家的?朕给你做媒!” 李武项调转枪头,说:“皇兄你给二哥做媒去!我可是听说萧侍郎上书,请旨求婚了!” 李蘅璋听着李武项那番与时穗‘一生一世一双人’异曲同工的话,有些恍然。 ‘一生一世一双人,吗?如果你不是细作,那该多好!’ 陷入沉思的李蘅璋突然被点名,茫然的看着李武项。 李武项反问:“二哥你不知道?” 李蘅璋问:“知道什么?” 李武项看向李定君,心想:皇兄没跟二哥说?又被我大嘴巴漏出来了? 李定君宠溺的笑笑,指了指他,说:“你这个大漏勺!” 又说:“幸好也不是什么大事!若是军机国防大事你也这么给朕漏出去,看朕怎么收拾你…” 李武项当即捂着嘴巴,接连摇头。 李定君回过头对李蘅璋说:“前些日子侍郎萧石康上书,替他的侄女萧月娘请婚于你。” 又说:“只求侧妃!” 李蘅璋挑眉:“皇兄怎么看?” 李定君说:“能成秦晋之好固然是好事,况且人家不求正位,只求侧妃!” 李武项也说:“萧月娘打小就喜欢你,非你不嫁,这事各门阀都传遍了!若是此次嫁不成你,怕是以后都不敢出来见人了。” 李蘅璋不理会他,他知道朝廷赐婚也只是权势平衡的一种方式,皇兄既然提了,说明他是想这么做的。 他问:“皇兄有意抬举南朝萧氏?” 李定君赞赏的点头:“南朝萧氏虽现下不如兰陵萧氏,到底也是王族显贵出身,给你做侧妃也不算辱没了你。” 若是放在以前,李蘅璋想都不会想就会直接答应!只要是李定君想要做的事,他罔顾天下都要为他夺来双手捧着送去。 可他脑海里浮现了一个人,一个在白色的槐树下,笑的与阳光争艳的人。 他的眼里不自觉噙着笑,心里不断重复着那句‘一生一世一双人’。 抬起头,拱手说:“皇兄,可否容臣弟些时日?” 李定君眼里一闪而过的吃惊,点头,说:“不急,你考虑好了再告诉朕。倒也不必勉强,朕可以帮你推了这桩婚事。” 李武项不怕死的嘀咕:“二哥你府里侧妃姬妾这么多,少一个不少多一个不多!就算二嫂回去也不会发现突然多了个萧月娘!” 李蘅璋被戳中心事,恼怒不已,端坐在侧,动动手腕运气内力把手里的金杯当做暗器。 李武项身手不差,轻而易举的躲闪过了,还冲他做鬼脸:“你再欺负我我就去告诉二嫂你不仅是秦王还要纳侧妃!看他还要不要你,略略略……” 李定君看着有些人气的李蘅璋与李武项打打闹闹,脸上温润的笑着,看不出到底在想些什么。 ……………………………… 夜里回到升平坊,时穗正在灯下缝缝补补,看起来颇有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 “你回来啦?” 他放下针线,倒了杯茶,动动埋头久了有些酸的脖子。 李蘅璋沉默无语的走过去,抱着他,靠在他的肩颈。 时穗拍拍他的手臂,问:“怎么了?” “家里要给我说亲。” 时穗一愣,瞳孔地震,端直了身子一动不动。 李蘅璋感觉到怀里的人的异样,放开他双手扶着他的肩膀,认真的说:“放心,我没答应。” 时穗微微舒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壮阔,尽量装的和平常一样:“嗨,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他戳着李蘅璋的胸口,咬牙切齿的威胁说:“你要是敢出轨,我……” 李蘅璋好笑的摸摸他的耳垂,问:“你就怎么样?” “我我我,我就跑!” “我不会让你跑的!”
第18章 艾粽 李蘅璋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要告诉时穗李定君有意给他纳妃的事,只是想着,以前归以前,现在身边有了时穗,总是不愿意他受了委屈。 以前府里的姬妾不过也是为了权衡,说白了是政治的一部分,宠幸也就宠幸了,也从未上心过。 今日李定君说起纳侧妃,他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时穗会不高兴!他对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惊到了,他心里从来都只有一个人,牵绊也只有他,可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时穗? 而且他还是太原王氏派来的细作! 他揉揉披散的头发,对心底的有个想法讳莫如深。 或许,时穗已经不再简简单单的是个影子。在平淡的日子里,细水流长般的日常就像是涓涓温泉,一点一点的冲洗他冰冷孤寂的心。 他洗漱了,换了睡衣走回房间,却见时穗还坐在桌前,抱着针线簸箕穿针引线。 “还不睡?” 时穗头也没抬,说:“还不困,你先睡!” “那就做点不困的事!” 时穗脸红的放下针线,嗔怒的说:“去去去!满嘴虎狼之词!” 抬头对上李蘅璋意犹未尽的笑意,说:“一身酒气,喝酒也不叫上我,绝交!” “你想喝酒我随时陪你!上面下面都给你喂饱!” 他走过来,从后面抱着时穗,轻声细语,柔情缱绻的说着黄色废料。 时穗恼羞成怒,扯着嗓子,浑厚的吼:“滚!” 李蘅璋确实喝的不少,困意席卷而来,也不调笑了,打着哈欠说:“我先躺了,你也早点睡!” “嗯。” 时穗怕闪烁的烛火打扰李蘅璋休息,默默地端着烛台走到了另一边的写功课的桌案上,用衣服挡在屏风上挡着光线,继续手里的活。 这个世界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根本不会理会什么自由恋爱!就算我不把你当纸片人,也不太可能和你结婚! 我不仅顶着太原王氏的身份,还是一个已婚人士!再说了,秦王谋反就在年底,按照现在种田文的路线发展,我应该可以苟到大结局! 可是年底就是大结局,大结局之后不是梦醒就是小说完结。不管是哪种,我都会离开,我想和你长相厮守是根本不可能的! 是我打乱了你本来平静的NPC生活,我本就不该出现在你的生命之中。 他这么想着,手里的动作不停,心中五味混杂,心里居然生出了想在这本小说里呆一辈子不出去的想法。 他有些好笑,真是入戏太深了,异想天开! ………………………………… 李蘅璋宿醉的有些头疼,坐在床上被子滑到一旁,他扶着额头,看着一旁冰冷空落落的被窝,蹙眉。 心想:人呢?又跑了? 他穿着鞋揉着额头,心情不快的走过屏风。 房间的另一头,时穗趴在桌案上,烛火已经燃尽了。 怎么在这儿趴着睡? 他不悦的走过来,看着桌上的针线簸箕里放着白茸莲蕤玉坠,坠子旁边还放了一个手工的东西,有些四不像。 他没做多想,打算直接把人抱去睡觉,才碰到,时穗嘤咛的就醒了。 他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眼角带泪的看着李蘅璋,说:“平安你起来啦!” 李蘅璋点头,脸色有些阴沉,责备的问:“怎么在这儿睡?” 时穗说:“做完了天都快亮了,怕打搅你睡觉,就在这儿将就了!” 他捶捶肩膀,说:“嗯,还是该去门口睡藤椅的,躺着总比趴着舒服!” 李蘅璋冷沉了一张脸,苛责的话却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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