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忽然觉得武林不与朝廷勾结也挺好的。” “这话不错。” 所以啊,我这江湖中人,还是该离你这朝堂远些才是。
第99章 都别阻本尊新生 一场大醉过后,我们回了邝山。 借着酒意,我睡了一整个日夜,直到第二日傍晚才堪堪醒来。 我醒来后不久,九阙便将连夜描出来的钦北后背上的图呈了上来。 这是我昨日的吩咐,他办的不错,每一条小径河流都描绘得十分清晰,能跟我手上的地图严丝合缝的对上。 然而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图拿到了,九阙却是两股颤颤,立都立不住,还时不时龇牙咧嘴地揉腰。 为什么呢。 真是一点都不清楚呢。 我装瞎装傻,并不点破,只叫厨房多给九阙熬了几碗壮阳补肾的汤。 对此,九阙感动得热泪盈眶,顺便还恶狠狠地给了钦北一杵子。 钦北半点不恼,反而还一脸宠溺地笑。 眼见他们舞到我脸上来了,我薄唇轻启,将俩人归拢到一块儿赶了出去。 他俩走了,却又有不长眼的凑上来。 不过他也不是空手来的。 他给我做了碟香甜软糯的桂花年糕。 也就是看在这碟子年糕的面子上,我才没把他轰出去。 他进门时,我桌上的地图还没收,就大咧咧的摆在桌上。 他看到了。 脸色变得晦暗。 “小玄想去寻后沙藏金?”黎楚川朝着桌上的地图扬了扬下巴。 我挑了个懒散的姿势窝在榻上,轻轻点了点头:“不错,阁下可有高见?” 他轻笑:“高见算不上,只是想求个同行的机会罢了。” 这一出正中我的下怀,只是面上还得装模作样的拒绝。 “你与本尊同行做甚,难不成是也要分一杯羹?” “此言差矣。”黎楚川缓步走到榻边,伸手将我捞进了怀里,“只是想多给小玄些助力罢了。” 我挑眉:“怎么,难不成还有人同本尊争这后沙藏金不成?” 黎楚川不急着答我的话,笑眯眯地垂下头来,在我唇边啄了一口,才接着道:“有没有人横插一脚不好说,但后沙古国虽是已然没落,遗址中却还有许多隐秘的机关。” “若是贸然行动,只怕死伤惨重。” 我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挪开脸,凉凉地瞥他一眼,“跟在本尊后头,坐收渔翁之利更对你的性子才是,怎么愿意跑来向本尊献媚?” 闻言,黎楚川面上笑意更深了些。 他眨了眨眼,那双含满了缱绻的黑眸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我做事从不意气用事,只是独偏你一人罢了。” 不管他这话是否出于真心,他眼中和声音里十成十的柔情都叫我十分受用。 所以我对他有了几分好脸色,还破天荒的主动亲了他一口。 蜻蜓点水的,极轻的一下。 却叫黎楚川气息微乱。 他眸色乍然变深,灼热的视线落在我的唇上,平白燃起火。 他伸手摩挲我的嘴唇,“小玄如今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大不大的,也不是你说了算的。”我笑了一声,张口叼住了他的手指。 我用了些力气去咬那温凉的指节,又用舌尖轻点在上头,将它濡湿。 黎楚川看出了我这点刻意的勾/引,呼吸霎时粗重,音色也染了些哑。 “小玄这是做什么?”他明知故问。 我不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我这双眼睛长得漂亮,从前与我春风一度过的许多人都曾夸过我这双眼。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眼前的这个。 黎楚川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更做不到在我面前心如止水。 所以我露骨的眼神像是柄软刀子,轻而易举就刮破了黎楚川风流倜傥的衣冠,露出了禽兽的内核。 “小玄,你这是在玩火。” “所以,”我吐出他湿淋淋的指节,用猩红的舌头在嘴里轮了一圈,朝他露出了个风情万种的笑,“你会被燃尽吗?” 黎楚川没再说话,而是用行动给了我答案。 他将我扑倒,干净利落的将我扒了个精光,而后脱起了自己的衣裳。 不知为何,明明这场欢是我求的,可看着他修长若玉的手慢慢解开玄色的衣衫,我竟有些面红耳赤。 我想移开眼,黎楚川却像块乌云一般压下来,堵住了我的嘴。 他的长舌如灵蛇般在我口腔里搅弄,细细密密的粘稠声响挤进我的耳道,让我顷刻间理智化灰。 一吻作罢,我浑身都没了力气,只能迷蒙着眼,像滩烂泥一般软在被褥间。 黎楚川开始脱衣服了。 他解掉了腰封,然后是外衫,最后是里衣。 那点玄色缓缓开裂,下坠,露出一片麦色的漂亮的皮肉,顷刻就叫我没了理智。 他腰腹间有一条新愈的疤痕。 长长的一道,十分狰狞。 我看得皱眉,他却拉着我的手去摸。 温热柔韧,带着些不正常的凸起。 我笑骂了他一声,指尖动了动,自下而上的抚过那道疤,最后直落在他颈间,那上下抽动的凸起之上。 这是命门。 若我想,顷刻间我就能叫他气绝于此。 他却分毫不惧,反而还轻松地笑了起来,那双漂亮的眼眸微弯,活像是勾人的妖精,“小玄这是要谋杀亲夫?” 我勾唇:“怕了?” “怕倒是不怕,只是想做个风流鬼。” 这种时候,我自是乐得顺着他来。 所以我摆了个任君采撷的姿势,朝他勾了勾手指。 “本尊心情好,且允你这一遭。” …… “若真死在本尊手中,你可心甘?” “甘之如饴。” “此言有几分真心?” “比真金还真,天地可鉴。” 我气喘吁吁地笑,瞧着他被春色染满的面容,心中微悸。 这点悸动,在眼下并不合时宜。 我勾住黎楚川的脖子,菟丝花一般用四肢缠住了他。 “但愿你,真是如此。” …… 累。 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被重新装了一遍,骨头缝里都透着疲软酸胀。 我窝在榻上,一根手指都不想动,擦洗身子和换衣裳的差事都丢给了他们。 没错,他们。 这一场欢愉只是我的一时兴起,所以后面温喻之说要来横插一脚时,我也欣然接受了。 对此,黎楚川很不高兴。 方才什么话都没说,一下了床,就里里外外挑起了他的刺。 温喻之年轻气盛,自是不愿吃这个亏,立刻便反唇相讥。 二人针锋相对,两件颜色不同的衣裳,都能叫他们吵上半天。 就在俩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最该不高兴的萧祁来了。 他也恰如我所料,只一眼,就看出我做了什么,又气得面红耳赤的。 只是他不舍得朝我撒气,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我一眼之后,就一手一个,拽着黎、温走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这俩人才灰溜溜的回来。 也不知萧祁那病秧子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这俩人在他手底下都没讨到什么便宜,一个嘴角挨了一拳,一个险些被打了个乌眼青,瞧着狼狈极了。 我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打的?” 萧祁没点头,也没否认,只是从柜子里拿了套月白的衫子给我套上。 我瞥了一眼他身上同色的衣裳,也没挑破,闷声允了他这点小心思。 “还不快滚。”给我套好了衣裳,萧祁又回身瞪人。 许是因为吃饱了,俩人没再跟萧祁针锋相对,在我递了个眼神后,便悠然的出了我的屋子。 他们走了,萧祁却仍是气。 他瞥见桌上那一碟桂花年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伸手便将那碟糕点顺着窗户丢了出去。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厮是个气性这么大的。 我正笑着,就被萧祁回头甩了一记眼刀子。 我挑了挑眉:“怎么了?” 萧祁脸色微沉,语气里暗含着些不易察觉的委屈,“没事。” 扭扭捏捏,活像个大姑娘。 我将他唤到近前,一把将他扯上榻,窝在他怀里阖上眼。 我枕在他的胸膛上,被苦甜的雅香包裹着,有些疲累,却没什么睡意。 萧祁问了我一句话,更是叫我睡意全无。 “什么时候启程?” 显然他也看见了我桌上的地图。 我没睁眼,只道:“明日,或是再过几日。” 萧祁拉住了我的手,握得紧紧的,他手心出了些汗,温凉的湿润攀上来,让我觉得有些不适。 我想挣脱,却不知他错会了什么,将我抓得更紧。 “阿之,不要再丢下我。” 他的下巴垫在我的头顶,说话间,紧贴着我背部的胸膛起伏,擦出些带着些许哀伤意味的声响。 我皆听在耳里,心中有些发堵。 可无论如何,我的计划都不可打破。 我这场压台的大戏,他们三人,缺一不可。 …… 一觉醒来,又是一个破晓。 我斜倚在桌边打着瞌睡,等钦北他们端来早饭。 连曲轩一大早就将萧祁三人都叫走了,不知是在密谋些什么,我也懒得去问,反正能给我个清静就不错。 一桌清粥小菜上齐了,一群人皆退下,我只留了泠鸢一个。 “本尊要的东西,你可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与言月公子的那个分毫不差。” 泠鸢说着话,从袖中掏出了一张半脸面具搁在了桌上。 黑底描金,与言月之前在南商买的那块面具一模一样。 我瞥了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道:“去叫言月来用早膳吧。” “是。” 泠鸢应声,扭身走了出去。 片刻后,睡眼惺忪的言月便从门外晃了进来。 他一屁股坐在我身边,将头枕在我肩上,含糊不清地嘟囔:“大清早的,叫我多睡会儿怎么了。” 我没回话,只是将那张面具扣在了他的脸上。 言月的鼻子额头都被遮住,只从两个孔洞中露出一双眼,和下沿处露出来的白玉似的半张脸和红艳的嘴唇。 面具眼睛处开的孔洞是横向的长圆,在眼尾处微微收拢,隐晦的遮住了他少了一颗泪痣的眼尾。 乍一看,倒是真与我十分相似。 “你发什么神经。”言月撇了撇嘴,伸手将面具拿了下来。 我也不恼,只道:“我有要事同你商量。” “什么事?” “你在凤阳答应了我的事。” 说起这个,言月终是清醒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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