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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博双腿一伸就坐到地上，双臂环着潘成的腰就将自己的脑袋置于对方肩背上。 “主人？”潘成摁下静音键侧头轻声唤道。 “你忙你的。”白博压在潘成肩上闷闷地回道，鼻梁随之蹭过肩骨又停落。 潘成轻应一声便回头继续，他并不在意对方眼下的举动，只是这样的行为让他忽然生出一种对方似乎很喜欢抱他的错觉，明明喜欢拥抱的那个人是他。 “潘总？潘总？”陈助理连声唤道，将潘成刚冒头的思绪一下切断。 “嗯，你说。”潘成应声回道，手紧接着落在键盘上，那点思绪早已不见踪影。 潘成尽可能地小幅度，也尽可能地让白博靠得更舒服，但持续的负压让他备感难受，尤其是在充分补水的状态后。 “主人…”潘成抿动唇角唤道。 “嗯？”白博糊着嗓应道，带着些许刚醒的朦胧感。 “对不起…主人…我快憋不住了…”潘成像难以忍受般咬着牙吐道。 背上的人顿时离开他，动作干净又利落，连那双臂都不带半点停顿，他匆匆起身快步朝洗手间而去。 潘成回来时自觉地跪落在白博脚边，一副等着被罚的样子，他见白博一声不响似看不见他般，他又垂头倾身往前落，不想却被那只脚抵住胸膛，没能让他头触地。 “没在跟你玩控制排泄，你不需要道歉。”白博沉声吐道，随即收了脚让人跪好。 那双眸始终没能从地毯上抬起，只知乖乖地跪好，视线却一直停到那双赤足上。 “还难受吗？”白博忽然柔声问道。 这让潘成自觉地抬起眸，他微微摇头回道“没有。” “上来。”白博朝潘成摊去掌心轻声说道。 白博牵引着潘成让其落在他胯上，沙发上只有他的腰臀还有那环在他身后的双腿。 潘成顺应地将脑袋置于白博的肩上，亲昵地蹭过对方的耳后。 其实潘成更习惯跪跨于对方身上，以前也一直是这样，但他知道对方是因为不想给他身上的伤口增添负担才让他以这样的姿势相拥。 其实这点伤完全在他的忍受范围内，哪怕再划深两分也并非难以承受，对方过分的温柔与贴心让他产生一种自己是易碎品的错觉，这样的感觉于他而言十分陌生。 他抱紧那个宽厚的肩膀将自己的口鼻压深两分，连思绪里都满是对方的气味。 “等脖子上淡点再走吧…”白博忽然开口说道，放在潘成背上的手随之抚了抚。 城中一年四季如春似夏，没有冬天偶有秋意，过盛的冷气也不至于让人缠上围脖，那样太过怪异。 潘成深谙对方的好意提醒便呢喃般轻应一声，那环住肩背的双臂丝毫没有想放手的意思。 白博似宠溺般吐出一声轻叹，托着潘成的臀就起身。 潘成睁了睁眼又合，他看着移动的地面脑里忽然出现一道思绪，他大概是遇上了最好的主人，又大概是那个最得宠的玩具。 他在对方身边没睡过小床又没睡过地板，整晚整晚窝在主人怀里，那是他以前想都不会想的事情。 相拥于他而言本该是种奢望，在白博这却变成了像吃饭睡觉一样平常的事情。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亦不愿去想，他怕自己太习惯，又怕梦醒得太突然。 一种抑制不住的幸福感油然而生，他却选择强行压制，选择将其锁在心里最深的那一层。 一起吃饭、一起洗澡、一起睡觉、一起待在围墙里看着天空一点点变黑。 白博从来都没有让潘成必须保持每日清洁，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何况他从地下室出来后就没再碰过潘成。 白博家里没有调教室，这是潘成到这第一天就发现的事情，他去过地下车库，却也知地下不止一层，通往地下的途径也不只有楼梯可选择，白管家不带他去看他亦没问。 因为作息的不同，即便生活在一起潘成也没能等到晨训，他总在白博的忽然醒后被对方赶出房间，又总等不来对方随之出现的起床气。 潘成醒在白天里的时间变得少出一些，待在白博怀里的时间又多出一些。 他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却没想到白博早已发现。 “醒了就起来。”白博拍了拍没睁眼的潘成哑声说道。 “主人…”潘成轻喃道，他拥了拥对方便收回手臂准备起身，不想却被对方重新拉回怀里。 白博圈抱着潘成轻嗅了嗅其发顶，他糊着嗓说道“玩过一段时间睡眠控制？” “嗯…有过一段时间。”潘成应声回道，整个脑袋都藏在对方怀里。 声音就像透过骨传导般进入白博脑里，他抬了抬下巴说道“怎么突然捡起来了？之前不是还会动？” “您睡不好…”潘成轻攥对方的衣物小声喃道。 白博的双眼随之缓缓睁开。 他睡不好是事实，却不是因为潘成的存在，反倒是因为抱着对方那温暖的身体而更好入睡，不是不会醒，而是醒得很迷糊，并没有那般清醒。 对方睡觉时的动作来得又小又慢，不管是翻身还是动腿都是那般又轻又软，加之他睡前就知道怀里抱的是谁，那些小动作于他而言谈不上扰更算不得惊。 倒是最近没醒才让他心生怪异。 他无声笑道“你知不知道你睡着和醒的时候身体放松程度是不一样的？我天天抱着你睡，你真的觉得能骗得过去？” “对不起…”潘成带着点沮丧说道，话里满是内疚。 白博抬手摸了摸潘成的后脑柔声说道“没关系，你正常睡正常醒就好，我是不是都会醒，你没必要给自己添负担。” 潘成闷闷地应下，他忽然意识到对方的习性不可能因为自己的一点迁就而就此发生改变。 “以前也经常被人抱着睡？”白博闭上双眼轻声问道，一副放松又打算再次入睡的模样。 “没有。”潘成应声回道，他伸着手让自己抱得更舒服些。 “那为什么还要玩？”白博那黏糊的嗓细声问道。 “对方想玩，我没问。”潘成压着声音回道，似怕扰了对方入睡般。 答案对白博来说并不意外，意外的是潘成的坦诚和淡然。 上一次谈及过去，潘成似乎有些抗拒，但这次却不带半点犹豫。 白博没再继续，他并不想知道得那般详细，他轻拍了拍对方的背就让人起身。 潘成身上的白块已消失不少，脖上的痕迹也已经很淡，但他贪图这样的日子。 两人始终都没说过有关潘成是否要回到原本的生活状态里。 潘成其实也有所察觉，白博似乎都在尽可能地赶在他回房间之前到家，又在正午前将他赶下床，让他多点工作的时间，少点留在床上的光阴。 让他错生一种对方在抽空回家陪他的感觉，也让他感受到对方是因为清楚他的贪恋才生出这份宠溺，这让他意识到对方没有给他添负担，反而是他在给对方添麻烦。 这天白博起得稍早，他独自用过餐后摸了摸腿上的脑袋轻声说道“起来，我要出门了。” 潘成轻应一声便顺从地跪起身来，他仰头看着白博站起的身影唤道“主人。” “嗯？”白博惯性应道，并无停顿地拉椅转身。 “我明天可以回公司吗？”潘成问道，只是平常一问，不带半点央求或畏缩。 白博轻应一声，其实对方根本不需要问，最多只需知会一声，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人近来的相处而让对方生出什么误解，他转身推椅蹲在潘成面前，看着对方的双眼说道“我没有锁着你，清楚吗？” “清楚的，主人。”潘成晃着双眸应声回道，如旧眷恋地望着对方，似在述说又似在隐忍。 此时的白博却有些读不懂对方眼里的情绪，对方那模样似感激又似期待着他将其锁起来，他抬手用指背抚过对方的脸颊，柔声问道“晚上回来睡吗？” “回。”潘成随即回道，他主动地侧过头往白博手心里的钻，带着点贪恋地蹭了蹭，半合的双眼衬得他似了那讨摸的小猫般。 “乖。” 白博顺着潘成的动作摸了摸其发丝就站起，他如常在出门前路过对方身旁，随着自己的脚步无声抚摸过对方的发顶就离开。 潘成总会乖巧又安静地扭头目送，那模样满是痴恋与不舍。 尽管白博看不到，他也知对方定会在他离家后呆滞许久才会回过神来。 他不知自己是否能承住那份不断加码的依恋，他只知自己或许再难寻得第二个潘成。
第69章 064｜回家 往后的日子里潘成每一晚都选择到白博家里留宿，又坚持在早间回到公司工作，不知是贪图这个家给他的温暖，还是在回报对方之前给他的迁就。 白博不再特意往家里赶，时而早归又时而晚归，但潘成总能在睡醒时见到他。 潘成每天的晚餐不再是自己应付地吃上一顿，而是那一顿又一顿带着新鲜食材气味的温度。 就像眼下一般，他踩着差不多的时间迈进白博家，迈进那个大门似永远都不会对他关起的家。 白管家似听到动静般扬声问道“谁回来啦？！” “叔！是我！”潘成亦扬声回道，脚步略显雀跃地往里走。 那一阵阵饭菜香不停地钻进鼻腔勾动味蕾。 “我今天学了道新菜，先去洗手，等会就可以吃饭了。”白管家应声说道，似极了那正在做饭又等来孩子回家的老父亲般。 潘成含笑应声，放下东西就往厨房里钻。 “诶诶诶！您进来干嘛？先去洗手吖！”白管家扭头直呼道。 “洗手啊…”潘成边打开水龙头边说道，一副故意为之的模样。 白管家一脸束手无策地瘪了瘪嘴就接着忙自己的事。 潘成边擦着手边朝厨房中岛台上看去，台上一半是制好的餐食一半是待用的食材。 白管家总是做很多，两个人根本吃不完，潘成总是见白管家将剩下的餐食收拾妥当，等白博回来吃或不吃。 他不止一次窥见白管家在深夜里将那些剩余的餐食丢弃，当他忍不住询问时白管家却打趣般说道“东西可不能过夜啊…要不是您回来吃饭我都没机会下厨呢！” 潘成也只能回以一笑，并不能说些什么。 白博的生活潘成不了解，亦不愿去猜想，但他愿意为了哄这老人家开心而天天赶在饭点里回到家。 回家。 他的世界多了一个概念叫‘回家’，回那个让他能感受到是家的地方。 他偶尔会在周末里不愿离开，不时还能看到白管家另一副面孔，便是那老人家带着人工作的模样。 那模样时而严厉又时而亲和，不会趾高气昂倒会亲自帮忙，把人赶走之前还会让人先休息好了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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