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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动了动，撑着身体坐起。 “叔？”潘成有些迷糊地眨着眼说道。 白管家挂着柔和的笑轻声道“是。您要起来吗？” 潘成揉了揉自己的脸便点头起床，白管家随即离开。 吃饱睡，睡醒吃。 当潘成下楼的时候那桌美食已等候许久。 他抿了抿嘴角落座在餐桌，无声捻起筷。 当他吃饱掉进沙发里时，那些茶水与鲜果紧跟着出现在他面前。 白管家不吵他，他亦不主动开口，就这么抱着那布偶窝在沙发里看屏幕里的影像。 或是电影，或是剧集，或是新闻… 他百无聊赖地在沙发里摁着遥控，又变化着姿势。
第67章 062｜一室 门窗都开着，连家门都是敞开的。 潘成听见汽车的声音，好像有人进门，他扭头去看，虽看不清楚却也知那人并不是白博，他随即漠不关心般转回头去。 “风少。”白管家在玄关附近恭敬地垂头唤道。 “少什么少？白博是少爷，我不是。”来人略感奇怪地皱眉说道。 见白管家充耳不闻他便接着说道“你家少爷呢？我找他借点东西。” “少爷不在家，您自便。”白管家仍是那副含笑又毕恭毕敬的模样说道。 “您什么您？！白叔你怎么回事？！”来人略显恼怒般说道。 白管家仍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就是不回应对方的话，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来人的眉心皱了又皱，没想明白白管家为何这般模样，只当对方是太久没招迎过来客，一时技痒便拿他来练手，他便配合地说道“你家少爷的东西放哪？我去看看。” 白管家随即应声抬手作请，却也没真想给他带路，等人从自己臂前走过就转身去忙自己的事。 来人扭头一看，更觉得奇怪地挑起眉来，但也没多想，只当老人家脾气一时一个样。 他对这熟得很，根本就不需要人带路，自然而然地就会经过潘成所在的地方。 那脚步缓缓停在潘成视线范围里。 潘成很难不扭头去看，早在意识到人往这边走时他就将自己的双腿从沙发上放下来，只是现在与来人对上视线后他不知该不该站起身来，只知尴尬且闪躲地与之对视，脸上露不出什么笑容，有些呆滞又有些僵硬。 他在主人的家里，本应要有礼貌，但主人说让他当自己家，这意味着他能自行选择任何自己想要的状态。 他记得这个人，在他去找白博的时候不时能看见这个人，其他人会带着熟稔唤其一声‘疯子’，或带着敬畏称呼其为‘风哥’。 这人不止是熟门熟路地出现在白博家里，还直呼其名且让人感觉他与白博十分亲近。 让潘成感觉这人不像是白博的下属，倒有两分合伙人的味道。 他不知对方停在自己附近意欲何为，他只知自己并不想主动开口打破沉默。 但是不理人又好像特别没礼貌，尤其是那人面带诧异又硬要挂出一副友善的笑容，来人虽不至明目张胆地打量他，但视线却止不住般在他身上来来回回。 Psycho也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能见到这一幕，过于震惊的他一时间无暇顾及自己的面部表情，更是没能摁住那好奇的视线。 他能从那银镯易主的事实上得知潘成于白博而言是特别的，只是没想到这份特别能让其以居家的状态出现在白博家中。 潘成的脖子、手腕、脚踝、大腿皆覆有白色。 衣下的地方Psycho看不到，但他能看见潘成那微微泛红的半边脸颊。 他没心思去想白博做了些什么，他只知白博如果真动手，即便人还能喘气也要缠成木乃伊。 潘成被看得不自在，下意识地扯了扯身上的衣物，指尖触过镯面又握上自己的腕。 主人是否在身边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潘成对他人目光的接受能力，尤其是像眼下这般近的距离，两人之间不过三两步的距离。 他越来越不自在，视线早就垂落，手不自觉地攥上被他放在一旁的布偶。 裤子不够长，遮不到膝，衣领不够小，挡得住锁骨又掩不去肩背。 他只觉得整个人都暴露在他人眼下，他只想将布偶抱回怀中，可他不能，亦不敢。 Psycho不瞎，他连忙收回视线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他稍稍垂头含笑说道“抱歉，口渴，想问你要杯茶，可以吗？” 潘成带着点莫名其妙小幅度地点头，他想伸手给对方倒茶却发现桌面只有一个杯子，手随即停在空气里。 “叔！”潘成扬声唤道，不等白管家应声又紧接着说道“拿个杯子！” 白管家应声带着杯子出现，又在杯子落桌后消失。 Psycho在听到那声称呼之后脸上的笑就没变化过，他含笑等着潘成将茶杯递给他，又主动地弯腰去接那个递到半路的茶杯。 “多谢。”Psycho一饮而尽后含笑说道，他放下杯就抬脚从潘成的视野里消失。 潘成歪着脑袋盯看Psycho消失的方向，满是不解。 对方虽显错愕却在他面前将姿态放得很低，不管是讨要茶水时的垂头弯腰还是一直保持的站立，都透着股微妙的感觉，这份礼貌是以往在碰面时他不曾见过的。 对方就像在告诉他其自身是个不配与他平起平坐的人般，连要杯茶都让他感觉如果他不给，对方也不会问白管家要。 这感觉让他误以为自己是什么仗势欺人的恶犬般，令他整个人都云里雾里的。 所以只是下属吗？ 潘成不禁思索起来。 可如果只是下属，又怎会直呼其名，又怎会那般与白管家说话，又怎会这般熟悉白博的家。 白博。 他好像知道了主人的名字。 他抱着布偶侧头合眸，脑袋压着布偶碾了碾自己的发丝，似乎是想要把脑里的思绪碾碎。 当Psycho拎着东西再次出现在潘成视线里停步时，潘成抬眸回去一个与之相同的点头，就像以往碰面时般。 “白叔！”Psycho在潘成视线之外扬声喊道。 “诶！”白管家的声音不知从哪冒出应道。 “我走了啊！”Psycho又喊道，白管家一下就出现在他眼前，展臂引他去门口。 Psycho深吸一气咬着牙挤出一句‘我下次一定先给你打电话’，话里满是幽怨。 他没办法接受这样的相处状态，感觉实在是奇怪，他熟悉的是白叔，而不是眼前这个白管家。 白管家笑而不语，尽责地把人送出大门。 回到房子里的白管家故意在潘成附近走动，却也没等来潘成的询问。 潘成就好像一点也不好奇，又像完全不在意，他没等来白博回家，只有白管家不间断的投喂。 无奈的笑容浮现在潘成脸上，他终是在宵夜后的投喂前离开沙发。 他独自一人睡去，又醒在眼帘中的黑暗里。 他没有睁眼，只不过是呼吸停了一瞬又恢复，因为他清楚，即便是睁眼也有可能扰醒白博。 他保持得很好，只是憋不住的尿意容不得他一直维持下去。 先动的是他的膝盖，接着便是白博的翻身。 “下去。”白博冷声吐道，带着些许刚醒的糊哑。 “对不起…”潘成小声说道，马上就连爬带滚地从床上离开，仅仅只是在浴室解决生理现象就匆匆离开房间。 白管家带着些调侃的笑招呼着人用餐，潘成自行洗漱后若无其事地落座。 以前是他自己起床，再出来和白管家道早，现在却是接连被白博赶出来。 些许窘迫感出现在他身上，但他也难再因这点窘迫而感到不自在，毕竟白管家见过他跪在白博脚边的模样，却也不会因此待他有什么改变。 那个布偶自从出现就没离开过沙发，就像特意放在那等着潘成般。 潘成也不负其作用，不仅仅是抱，简直就像爱不释手，毕竟他除了待在床上就是待在沙发里。 那句‘当自己家’于他而言好像一点作用也没起到，又好像被完全贯彻。 潘成懒到除了去厕所就没动过，在沙发里一窝就是一天，直到白博下楼他才放开怀里的布偶。 白博一下来就见潘成那双眼似看见主人回家的小狗般，他边迈步边吐道“来。” 潘成应声跪落在白博脚边，又跟着对方的脚步爬行。 白博在餐桌落座，吐出口烟就伸手去摸腿上的脑袋。 “休息好了吗？”白博垂眸柔声问道。 “休息得很好。”潘成应声回道，他转眸想去看白博却发现只能窥见其喉结。 “起来，去洗。”白博轻拍潘成的脸说道，五指随即抬离。 潘成应声站起，又垂眸离开。 卧房浴室里淌着安静的水流。 潘成小心地避开身上的白块把自己洗干净，白块难免被沾湿，他却无心理会。 白博掐着时间在潘成结束沐浴后回到房间里。 那手捻着眼罩就将潘成的双眼蒙上，只是系得没那般紧。 指尖触上颈脖，游走一圈便离开。 脖上隔着白布令潘成不知套上的是冰凉还是毛软，他被牵到沙发边，又被摆成坐姿。 白博剪开浸湿的位置又处理好那泡过水的伤口才再次覆上白块。 项圈被扯动，力度不大却足以让潘成意会。 他顺着牵引爬行，跟着那脚步迈下一个接一个台阶，一层接一层，直到触及那不一样的地面。 那手勾进项圈里，轻轻将他带起。 细链离了项圈，双臂被朝上抬起，他触到那熟悉的锁链。 “自己抓住。”白博沉声吐道。 那双手随之攥握，潘成的身体随着动荡的铁链缓缓升起。 背脊贴上冰凉的硬物，胯骨被固定，随之而来的是双腿、颈脖，还有双手。 皆因白块，他感受不到身上束具的温度，这样的感觉太陌生，他不禁攥紧手心里的锁链，那被他捂热的锁链。 那只手用指尖轻轻刮过他因身体被打开而缩合的肛口，顺着挺立的性器往上，经过肋骨滑过颈脖覆上他的脸。 温暖的掌心贴着他的脸，与背脊上的温度截然不同。 “在怕吗…”白博虚着声哑着嗓问道。 “没有。”潘成应声回道，脸因此轻蹭对方的手心。 “在想什么？”白博轻声问道，指腹顺着颧骨缓缓抚过。 “想您。”潘成回道，下巴稍稍抬起一寸。 那模样像是人在撒谎时下意识想要给自己一点底气，又像怕对方怀疑而给出的两分坚定。 指腹顺着脸颊滑落，轻轻压过嘴角。 那只手随着脚步离开潘成，又跟着脚步折返。 身上没能被置上什么东西，那手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滑过脸部线条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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