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的角色简直为栢钰量身定做,她在里面演了一个黑帮大佬。 电影上映后,栢钰在奥斯卡的颁奖典礼上成功斩获影后,激动的她一连发了好几首歌庆祝。 这件事收益最大的还是吉莲娜,她拿了厚厚一叠新唱片,咖啡店里每天的歌都不重样。 “那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戈尔温问。 栢钰瞥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家里的那位。” 镜子?戈尔温不解的问:“他找过你?” “当然,今天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我的个老天啊,这得发生了多大的事,才能让他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他问你什么?” “问我如果惹你生气了该怎么办。”栢钰一脸无语:“他在电话里神神秘秘的,非要见面说,我差点以为他发现自己怀孕了。” 戈尔温一口把嘴里的酒吐了出来。 “你别笑。”栢钰一本正经地说:“在咱们几个里面,只有我有个孩子,我还以为他是来和我交流心得的。” “咳咳……然后呢。” “然后就是我刚才和你说的,你俩半辈子都没吵过架了吧?都老夫老妻了,一天天还麻烦身边的人。”栢钰希望从戈尔温的表情里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但很可惜,后者除了被呛到泛红的脸,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他让我去找别人……” 栢钰瞪大眼睛,扯着嗓子打断:“什么?!你们两个要离婚?” 这酒是一口也喝不下去了,戈尔温郁闷道:“这位小姐,请停止你的脑洞。” 在对方“你说,我绝不多嘴”的眼神下,戈尔温才将昨天的事告诉了她——她也是当年瓦圣保昂的知情人,所以将躯体化的事告诉她并没有什么关系。 栢钰听后,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 “喂喂,你可不能同情我。”戈尔温生怕她嘴里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 “那当然,自由的灵魂没有什么值得同情的。”栢钰喝完最后一口,将手里的酒罐捏扁:“那你下一步想怎么办?” “让我想想……” 时间变得越来越快,戈尔温每天都生活在惶恐中。 镜子的模样没有一丝变化,他却在洗漱台面前一遍一遍数着斑白的发丝。 也许十年后,二十年后……甚至再过一个世纪,镜子就已经记不清他是谁了。 做出这次选择前,他就计划在之后的时光里和镜子环球旅行,在世界的角落留下他曾经存在过的足迹。 也许在将来某些特定的时间里,镜子会偶尔想起他。 镜子曾问他,自己是不是受了什么诅咒,时间才会在身上静止。 可死亡和消散对于戈尔温来说,又何尝不是另一种诅咒? 太阳已经下移,戈尔温看着昏黄的海面,想了想才道:“我想和镜子出去看看。” 栢钰听完他的计划,表示自己和仑比利去过很多好玩的地方,可以给他一份推荐攻略。 戈尔温和她碰了碰拳,当做感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栢钰接了一个电话。 “妈妈,你人在哪?” 栢钰脸色一僵,丢下戈尔温就跨上了机车。 “完蛋了,我忘记接麦佩茜放学了。”栢钰发动着车子,冲着戈尔温喊道:“你自己回去吧,我先走了!” 车子扬起尘土,转眼间只剩戈尔温一个人呆呆的留在原地。 作者有话说: 【1】当时的雅典,苏格拉底为了探索道德和人道的涵义,以挽救当时社会上道德的沦丧。却被雅典法庭判处死刑,尽管按当时的习俗,苏格拉底对判决可以不予服从,且朋友们也已设法让他逃往国外。但他认为,雅典的法庭既是合法的法庭,它的判决,纵然违反事理,他也必须服从。因此,他拒绝了朋友的安排,等到临刑那天,苏格拉底沐浴净身,穿上干净的长袍,傍晚,他觉得时刻到了,便要求把古希腊城邦用来处死罪犯的毒药拿来,镇静、轻松地一饮而尽。*(来自网站小科普) 最近来了好多新的小可爱!求海星和关注捏~~
第65章 红头发的阿堂 窗前端坐着一个人,正全神贯注的盯着十字街口。 镜子张望了半天,那个熟悉的人影依旧没有出现。 前几个小时他去见过栢钰,对方没给他什么有用的信息,镜子托起脸,英俊的眉眼上满是苦恼。 就算经历过更长时间的等待,但这次似乎格外难熬。 镜子看着反光的玻璃,上面隐约映出他的模样,阴影下棱角分明的脸上毫无生气。 栢钰问他平常都是怎么向戈尔温撒娇的。 可他不懂撒娇是什么意思。 栢钰白了他一眼,才接着解释:“就是你干什么会让戈尔温什么都答应你。” 镜子思考一阵,然后栢钰就看见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落泪。 “不是,你干什么呢?”栢钰被他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在包里翻找,结果只摸到了麦佩茜擦过鼻涕的卫生纸。 八卦的路人朝这边探头探脑,栢钰随手将纸塞进他怀里:“赶紧擦擦,搞的好像我欺负你了一样。” “就是这样。”镜子接过,但没擦,似乎是有点怀疑这张皱皱巴巴的卫生纸的来历。 “不是,你泪腺有问题吗?”栢钰听明白他的意思,眼睛睁大,语气里满是震惊:“难不成你上辈子是个一拧就开的水龙头?” 都别说随时随地流眼泪了,就是他顶着这张波澜不惊的脸,怎么看怎么渗人。 “我不知道。”镜子答。 在博物馆里漫长而枯燥的日子里,他曾经透过玻璃窗看到了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想要吃博物馆外面摊子上的棉花糖,他妈妈以蛀牙的理由拒绝了他,结果他张开嘴巴,哭闹的声音吵得镜子耳朵疼。 最后他的妈妈将他带出了博物馆,再次回来的时候,小男孩手上多了一个用竹签穿起的棉花糖。 当时的镜子并不理解哭泣的正在含义,只是惊奇——为什么眼睛里流出水,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直到他遇到了戈尔温。 他想要一个吻却被拒绝了。 于是镜子撇下嘴角,学着印象里的样子,在戈尔温惊愕的眼神下挤出了两滴眼泪。 他当时的样子一定难看极了,镜子想,要不然戈尔温怎么好像见了鬼似的。 几乎是立刻,戈尔温托起他的脸吻了上来。 甜甜的,这是镜子的第一反应。 原来只要这样就可以,镜子看着手心的水渍,他的身体里没有血液却能做到所谓的哭泣,大概是因为水不仅仅只属于生物吧。 后来,戈尔温只要看见他向下耷拉的嘴角,就会下意识的改口。 栢钰看到他这副样子,忍不住在心里咂舌,她本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令戈尔温出完差连夜往回赶。 “你不能告诉戈尔温。”镜子离开前还不放心的嘱咐道。 “……我知道了。”栢钰迫于威胁只能同意。 再说了,这可能是人家情侣的小情趣,栢钰才不会笨到煞风景。 痛苦的太阳下沉,戈尔温终于出现在路口,只是脚底下的步子看起来有些摇晃踉跄。 戈尔温好不容易从落日海滩走了回来,因为时间太晚,计程车的司机都要赶着回家吃饭,长时间的徒步令他的脚后跟像是走在炭火上。 下次绝对不会搭乘栢钰的车。 这是戈尔温终于看见公寓大门的第一个想法。 他轻轻推门,门丝毫没有阻力的敞开——镜子已经回家了。 戈尔温深吸一口气,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踏入公寓。 镜子背对着他,腰却绷的板正。 戈尔温以为他不知道怎么开口,于是干咳了两声,像上次一样张开双臂:“怎么不过来接我?” 这次是真心想要镜子来接,他的脚已经要不行了。 “先生。”镜子抬起他那张哭模糊了的脸。 戈尔温瞬间腿也不疼了,他快走了两步,镜子比他动作还快,一把揽住他的腰,一用力将戈尔温抱离了地面。 “抱歉。”戈尔温将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低头吻着他的嘴唇说:“我们应该先坐下来好好谈谈。” 镜子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冷的泪冰的戈尔温一哆嗦。 镜子有很多话想对戈尔温说,但第二天突如其来的晴天,将这些准备好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阳光洒进屋内,戈尔温笑着拍了拍镜面,仿佛看见了镜子坐在里面气鼓鼓的模样。 今天是巴顿稀少的晴天,太阳晒得院子里充满了黄玫瑰的香气,戈尔温活动着手腕,温热干燥的空气使他手腕上的伤疤都轻松了些。 天还很早,没有镜子的时间总是过的很慢。 他先将书房里的工具收拾干净,桌子上静静的摆着那块龙石种翡翠,戈尔温将它放进铺有锦布的盒子里,拉上扣锁后放到了书架的最上层。 做完这一切后,他走向后门的杂物间,从那里翻出了落灰的驾驶证。 戈尔温吹了吹上面的灰,驾驶证里面的照片还是他上大学时的证件照,本来想毕业旅行,但最终还是没能用上。 希望这么久了他的车技没有退步,戈尔温将它放进包里,准备出门采购必需品。 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吉莲娜,对方看他大包小包的以为出了什么事。 在得知了戈尔温要去旅行后,她拐回咖啡店拿了很大一袋咖啡豆。 “玩的开心。”她轻拍着戈尔温的后背。 一切准备就绪,戈尔温将落地镜绑在了自己新买的小皮卡后面,车子开出大门,戈尔温伸出头回看公寓,这栋乘载他无数灵感的小洋楼,在下次见面时,院子里的黄玫瑰都要凋谢了吧。 事实证明,戈尔温大学的驾照到现在还是参有水分。 他看着打不着的火,心里一阵阴霾。 熄火的车辆迫使雨刷器也停止了工作,瓢泼的大雨很快就模糊了车窗。 “先生。”镜子坐在副驾驶上,看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道路两旁的灌木丛和电视上见到的好像不太一样。 “我们到意大利了吗?” “应该还没有。”戈尔温从后座上拿出地图,根据车表上的行驶距离来看,应该还有几千公里。 雨一直下个没完,发动机受潮,车子压根没动静。 就在戈尔温准备好在车里睡一觉,明天继续赶路时,车窗突然被敲响。 戈尔温手动摇下车窗,失去平衡的雨水倒灌进驾驶座。 外面站着一个人,身上穿着的黑色连帽雨衣将他包裹的看不出年龄,手里的伞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请问,你们要先去我的旅馆里休息吗?”听说话的声音像是个男人,雨将他的声音冲的模糊,说完他像是怕戈尔温听不懂似的,指了指身后亮着灯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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