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的佩剑?“魏政清一脸惊讶地说。但为何要把自己挟回御剑楼说领赏?他想了想,像是想通了般,忽然抬头看向白君离说:”白阁主的意思是,他们是想要御剑楼的剑!不对,他们挟我回去也不可能取得到的。“ 白君离把杯中茶倒了些许在桌子上,用修长的手指以茶水在桌子上画了一个人形,口中说了句:“起!“,以茶水所画的人形便”站“了起来,”走“到了白君离跟前,彷佛以作揖的姿势弯了身子拱了手,然后站着”看“着白君离。白君离对着人形说:”去,搜魏公子身上的蛊。“人形点了头便转身走向魏政清,沿着他的衣袖爬了上去,魏政清看着人形爬上来也不敢挪动身体,任由那人形在自己的身上串着,人形最后在他的腹部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白君离笑着说:“找到了。” 魏政清疑惑地看着白君离说:“白阁主的意思是,在下是被下蛊而非毒?” “都有。”白君离摆动了手指,人形便跳到了地上化成了一滩茶水。凌风烟面无表情地看着魏政清说:“毒,是暂且让你运转不了灵力。蛊,他们是想要控制你。魏公子身上的毒过两天便会自行解除,至于蛊,在下的符咒只能找,不能解,恕在下无能为力。”凌风烟拿起筷子向后一扔,砸中了薛平的脸,薛平惊了惊说:“你又想干什么!” 凌风烟转过头向着薛平说:“我猜想,你不是春秋堂的人,或许可能与春秋堂有些关系。若是春秋堂的人,被捉了,舌头还能动的情况下,早已自尽,春秋堂没有窝囊废。”白君离笑而不语,薛平本已煞白的脸显得一点血色也没有,张了张嘴,也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魏政清沉声说:“你既不是春秋堂的人,捉我何用?” 薛平还是沉默着,凌风烟拿起了筷子扬了扬手,薛平咽了一下喉咙后说:“大爷先赏一口水喝,我再说。” 凌风烟冷笑着说:“呵,现在倒肯说了?” 薛平眨眼说:“大爷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再不说,命不保。” 白君离没有说话,笑着看向魏政清,魏政清回过头来除了看到白君离看着自己外,凌风烟也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魏政清心想:“好吧,这里我最弱,我去‘赏水’便是了。“便拿了茶壶走到了薛平旁,把茶壶放在他身旁,白君离手指动了一下,解了薛平的定身咒,薛平用那没被封穴但伤得极重的手艰难地拿了茶壶,但拿不起来,便干脆把嘴含在壶嘴上就在地上倾斜着茶壶喝起了水。一边被捆了一晚的十多人喉咙虽干,但还是忍着不求水喝,主要是看见凌风烟手中拿着筷子向他们那边扫了一眼,每个人便乖乖的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 薛平喝了水,清了清喉咙说:“小人以前曾是春秋堂的人,但因为犯了一些错被赶出了春秋堂。“ 凌风烟说:“被春秋堂赶出来的,只有死人,说实话。“ 薛平吓了一跳,恭敬地说:“是……,小人想加入春秋堂,得知春秋堂最近在做一单买卖,不是买命,而是寻剑。“ 凌风烟挑了眉,看着薛平说:“继续说。“ 薛平继续说着:“寻,寻御剑楼的剑,名叫太阿剑。“ 魏政清拍了抬怒道:“放肆!太阿剑乃本楼楼主传承之剑,岂是尔等鼠辈能窥视之物!“ 薛平顿了顿说:“我们得到情报说,魏公子此行的配剑是太阿剑,便下毒抢了魏公子的剑,后来发现不对,便又下了‘随蛊’在魏公子身上,让他回去取剑。“ “如何让他回去取剑?“白君离的脸挂着一种很深的微笑,像是掌控着一切般看着薛平。薛平打了冷颤说:”是,‘随蛊’可以对中蛊之人下一道命令,但有距离限制,所以必须把魏公子带回御剑楼,在附近对他下取剑的命令才行。“ 白君离说:“蛊乃西方巫术之一,你又如何得知此蛊?“说到西方二字时,白君离有意无意间扫了凌风烟一眼,只见凌风烟一面平静的把玩着手中的筷子,像对“西方”二字无感般看着薛平,白君离便快速地收回了视线投在了薛平的脸上。薛平说:”蛊,是一位高人那买来的,他说他是西方巫人,专门做蛊,说此蛊能对人下一道不可抗命的命令,我便有了刚才说的那打算,就买了下来。“ 白君离心想:西方巫人,依离要我杀的人会是巫人吗? 魏政清说:“可有解蛊方法?” 薛平吞吞吐吐地说:“不,不知道,买的时候,没想要解,也就,没问。” 凌风烟把手中的筷子放回了竹筒,然后向店家的方向说:“店家,你这有什么现成吃的吗?“ 店家站在掌柜桌旁忽然被唤,吓了一跳,应声道:“公子,本店都是现做的,并没有现成的,公子想吃点什么吗?“ 凌风烟想了想说:“嗯,劳烦你到厨房给我弄几个兔子形状的馒头来,我路上吃。“ “兔子,形状的馒头?“店家有点为难地说。 “对,兔子形状的馒头,弄不好,不要出来。“ 白君离笑了笑说:“有劳店家。“ 魏政清一脸不解地看着店家用非常为难的脸应声进了厨房后问:“凌公子刚才吃不饱吗?“ 凌风烟看着魏政清说:“你,过去把大门关上。“继而又看了看白君离那笑脸,便没有说话。魏政清虽有不解,但还是听话地走到了大门那把门关上。转身时便听到了凌风烟拿起刚才放置筷子竹筒的声音,竹筒内的数双筷子在凌风烟拿起的时候互相撞击着,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凌风烟把竹筒内的筷子取出,然后挥了袖把筷子全数以极快的速度飞出去,每一只筷子均以精准的角度插入地上那班被捆着的人的眉心中或是从后脑穿过插到眉心,血也没流下来,那班人便没了气息。魏政清惊讶过后便带着怒气冲着凌风烟大声说:”凌公子!“ 薛平边求着饶边生生的滚动着半边身子往外移动。凌风烟没有理会冲着自己发怒的魏政清说:“还有一支。“他再次挥了袖子,那剩余的筷子便钉在了薛平的眉心中,不流一滴血。 魏政清冲到了凌风烟跟前,凌风烟竖起了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禁声手势,然后笑着转向白君离那边看着负手而立的灵心阁主。 白君离知道凌风烟要准备做什么,他并没有去阻止,也并没有去帮忙,只是静静的立于无关之地,把一切看在眼中。 魏政清气上心头,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坐了下来,扭过头不去看凌风烟。凌风烟冷笑着轻声说:“我非君子,不要把你那套君子之则套于我身上。“他又转眼看向白君离说:”收拾。“ 白君离摇了摇头,拿出了青扇,向着那堆尸体的方向在空中画一道符咒,尸体便化作尘粒消失在空气中,地上不留一点痕迹。 魏政清本是怒着的心情背着凌风烟望去白君离的方向,看见白君离不用纸符便能使出符咒本是一惊,见其使出的咒术又是一惊,不禁说道:“化尘咒!“ 白君离微笑着看向凌风烟的脸,只见凌风烟仍然看着那堆已化作尘埃的尸体位置,若有所思的静静的站在那里。白君离笑着对魏政清说:“魏公子知道化尘咒?“ 魏政清顿了顿说:“知道,化尘咒是高级咒术,非炼神级别不能练,在下此次是首次遇到,失态了。“ 魏政清说完后便一脸不悦的坐着,他对白君离的见死不救行为实在不能认同,以他的能力,要阻止凌风烟出手一定能做到的,但他没有,他选择了袖手旁观。白君离看着魏政清写上脸上的表情,笑了笑说:“魏公子可知,这班人有被下了追踪咒?” 魏政清微愕着说:“追踪咒?” 白君离点头微笑着说:“是,那卖蛊的人,目的应该不是只是卖蛊,而是待这班人取得太阿剑后再夺走。那要如何得知这班人已得手?就是在他们身上下追踪咒。” 魏政清续说:“但白阁主如何得知这班人已被下咒?” 凌风烟叹了口气,用着一股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魏政清说:“你没看到他们的手背有咒印?” 魏政清以剑入道,对剑术以外的事几乎是一概不知,不要说看咒印,就算他自己被下了咒有可能也懵然不知,他尴尬地默不作声,凌风烟又叹了一口气说:“手背凡在咒印者,必是被下了某一种咒。无论是什么咒,他们被下咒的是事实。” 白君离笑着说:“不错,若那卖蛊之人的目的只是单纯想知道太阿剑是否已成功夺取那还好,只是,这些都是我猜的,也不一定。” 魏政清想了想,有点歉意地看向凌风烟说:“所以,凌公子,才,把他们……。” 凌风烟冷哼了一声说:“不要把你些想的套在我身上,我要杀谁,不需要理由。” 魏政清顿了顿想说什么,还是静静地坐在那默不作声。其实他心里是想,即使那班人是被下了什么咒也好,对一些已经无招架之力之人下杀着,他还是做不到,也不想看着别人那样做,但既已成事实,那说多了也无补于事。 白君离在手中轻拍了一下青扇说:“魏公子打算怎样?现在既已在临安,是否需回御剑楼一趟?” 魏政清拉回了思绪说:“是的,在下的配剑也不知所踪,也需回御剑楼交待所有事情。如白阁主不嫌弃,还请白阁主及,凌公子到府上一聚,让在下答谢白阁主的相救之恩。” 白君离本想开口拒绝,他还需到各处寻找那昙花印记之人,也没心思到哪里作客去。反倒凌风烟忽然说:“好啊,我也不想住破客栈,刚好有个舒服的地方睡一睡。” 白君离笑了笑心道:你问过我想不想了吗? 但口中还是说:“答谢可不敢当,但在下已许久没有拜访御剑楼,也想到御剑楼问候魏楼主安好。” 待店家好不容易把那些兔子形态的馒头型好包好拿出来时,一楼已空无一人,只是某张桌子上原本放着筷子的竹筒已空无一物,只留下空空如也的竹筒在那静静地放在桌子上。
第15章 寒舍作客 御剑楼在临安是名门剑派,可以说得上是管理临安的仙门,百姓有任何邪祟之事多会向御剑楼寻找帮助,而御剑楼的楼主魏风旭在仙门中位列前茅,大公子魏政景,二公子魏政清是已故二夫人所出,不仅在临安,在临安邻近地区也有些声望,反倒三公子魏政仁像与魏家格格不入般,不单完全没有声望,他不在外惹事生非百姓已经要说声感谢了。魏风旭并非完全不知道自家三儿子的所作所为,但三公子是大夫人年近三十时才生出来的儿子,魏风旭自娶了二夫人后觉得亏待了发妻,便闭着眼,全权交由大夫人管教,但大夫人哪舍得什么管教,对唯一的儿子宝贝得很,便由着这儿子无法无天起来。她有的是权势,有的是金钱,哪里来,哪里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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