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离的脑海中传来了一股回声:“你给我滚出去!”,神识便强制被牵出了识海。他睁开眼,看见绑着手脚的凌风烟坐了起来,身旁多了一位红衣女子,那是赤霄。 赤霄冷冷地跪坐在白君离身旁,看着白君离说:“若非君上现在体弱,何以让尔轻易进了识海?尔若再进君上识海,莫怪奴家不客气。” 凌风烟脸无血色的流着冷汗喘息着说:“赤霄,打住。”再多的话凌风烟已说不出来,痛苦地咬着下唇,咬出了一道血口。白君离回过神来,便凝色地下了床,在屋内的每一处都施了数道复杂的符咒。然后转身走到凌风烟跟前,伸手去解他绑在手上的绳子,赤霄一把捉住白君离的手冷冷地说:”莫要动君上。”白君离也冷冷地看着赤霄说:”若你想你的君上活命,就让我把他的绳子解开。” 赤霄想了想,不情不愿地慢慢地松开了手,让白君离开始解掉绑在凌风烟手上的绳子,这疯子真往死里绑,解了半天也解不了,凌风烟虚弱的说:“你不要解开,灵力会四散,御剑楼的人都会有事。”白君离冷冷地看着凌风烟说:“我只管你。”他索性在绳子上施了一点火咒,把绳子烧掉,解开了凌风烟的双手。但解开的瞬间,凌风烟的灵力像储力许久般全数突然散开,把已经施了防护咒的白君离与赤霄猛烈的弹开撞到墙上,赤霄早有防备只受了轻伤,但白君离离凌风烟最近,又在以灵力维持着屋内的咒法,弹开时所受的冲击力比赤霄要大,撞到墙上生生的吐了一口血来。 强大四散窜逃的灵力在撞到周围的符咒时被吸了进去,白君离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凌风烟的旁边,再施了火咒把他脚上的绳子也烧断,从凌风烟身上流走的灵力比方才更强,白君离虽此时没有被弹开,但已被极近的灵力压得又吐出了一口鲜血。赤霄艰难地走近白君离,把他拉到身后,护在了自己的防护咒之下,他错愕的看了看赤霄那冷冷的表情没有作声,继续施着灵力护着在各处的符咒。 良久,四散的灵力慢慢降了下来,凌风烟原本半跪的姿势已摇摇欲坠,赤霄快步走到跟前,把快要倒下的凌风烟抱着,让他不至于倒到床下去,然后慢慢放平凌风烟的身子在床上,才叹了一口气站在床边,忽然从后出现了一青影,拿起了扔在床角的黑色外衣把凌风烟几乎赤裸的上身盖上了。凌风烟低咳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眼珠子滚动着看了看围在自已身旁的二人,最后目光落到了白君离那带着血痕的嘴角上,皱着眉轻声说:“伤着了?” 白君离轻笑着说:“疯子,你就不能先管管你自己吗?你管我作甚?” 赤霄用剑指着白君离的脸说:“大胆,竟唤君上作疯子。“ 凌风烟挥了挥手,赤霄便收回了剑。白君离看在眼里,笑着说:“所以凌公子,君上,你还不说你是谁吗?“ 凌风烟扭过头去不看白君离,用微弱的声音说:“赤霄,我先歇一会,你守着。”然后便闭上了眼睛,仿佛在说:我已经睡下了,你不要再问我。 白君离轻叹了一口气,不久屋外传来了敲门声,赤霄看着白君离冷冷地说:“劳烦阁下先把符咒解开。”白君离没有应声,挥了手,把屋内的符咒都收了回来握在手中,然后凭空地消失在空气之中。赤霄向着门外说:“进来吧。”那扇门便轻轻的推开,进来了一位蓝衣男子,他看见白君离微微一愣,反手把门关上,便收回了微愣的脸容,走到了床边,单膝跪下说:“属下太阿,见过君主。“ “太阿剑……。”白君离喃喃道。 赤霄用着平静的语气对太阿说:“君主刚歇下,勿扰。”太阿点了头,便站了起来走到赤宵对面。白君离想了想,微笑着对太阿作了揖说:“久闻太阿阁下。”说是久闻,其实他意指太阿是剑形态的时候,说得模棱两可来蒙太阿。太阿可能一直待在御剑楼,受到御剑楼的熏陶,连自己也变成了一个有礼仪的剑灵,看见白君离对自己作揖,也回了礼说:“白公子。”白君离微微一愣说:“太阿阁下知道在下?” 太阿也愣着说:“白公子忘了在下?” 赤霄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目光却疑惑地落在白君离身上。白君离忽然觉得,此二人皆与自己认识,可自己对这二人一点记忆也没有。他苦笑着说:“年纪大,记性不好。” 太阿是一个耿直的人,只觉白君离真的年纪大说:“嗯,算起来,白公子也有六百岁了吧?但修士来说,也没什么。君上也已近二千岁,记忆还是不错的。” 白君离的惊不是一般,千岁的修士一般都已经飞升了,近二千岁还在凡间是怎样?白君离心想,可能还能问一点什么,脑袋快速地转动后说:“君上,是呢,君上也二千岁了,记性比在下还要好,你看我现在就忘了君上是哪位君上了,太阿阁下能告知在下吗?” 太阿心想,这位白公子不过几百年岁,记性就如此这般令人堪忧,实在让人可惜,他叹了一口气说:“君上是剑尊大人,是统领世间所有剑灵的魔尊。白公子你,怎么会忘了呢?君上可算是你师父啊。” 赤霄像有点听不下去似的,打断着说:“无庸赘述,安静待君上醒来。” 白君离的脑袋已无法思考,他刚才知道,自己下死灵契的是剑尊,而且剑尊是自己的师父。他已说不出话来,只能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躺在床上的凌风烟。 凌风烟轻呼了一口气,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转过头来对上了白君离看着自己的眼神,挂着那眼神的俊脸除了瞠目结舌以外,找不出第二种形容来。凌风烟皱了眉看着白君离说:“你见鬼了?” 白君离眨了眨眼,轻咳了一声说:“比见鬼还可怕。” 凌风烟疑惑的看着白君离,旁边传来了一把声音:“属下太阿,见过君上。” 凌风烟才注意到太阿守在身侧,他艰难地想坐起来,赤霄便快步走上前搀扶着凌风烟的手,盖在他身上的衣服随着他姿势的转变滑了下来,又露出了那结实的胸膛。白君离叹了气,脱了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凌风烟的身上,遮盖着他的身体,冷冷地看着赤霄说:“你君上是男人,你是女子,成何体统。” 赤霄冷冷地看着白君离说:“奴家是剑灵,不是普通女子。” 凌风烟失笑了一声,把青色外衣收紧了些,说:“赤霄是我的剑。” 白君离冷笑了一声说:“那赤霄难不成是男子?” 凌风烟也没有力气与他斗嘴,向太阿说:“剑身的分 身留下了吗?” 太阿恭敬地低着头说:“回君主,已留下分 身。” “什么分 身?”白君离皱眉向太阿问道。太阿微笑着说:“是剑的分 身,君上在剑上加了封印后,我们剑灵便会回到君上身体内,剑身会随之消失,为避免麻烦,君上很久以前便吩咐我们,加封后需留下分 身以扰视听,所以五百年前从君上那解封前,御剑楼的太阿剑也只是有形无实。” 白君离又问:“五百年前解封?” “太阿!”凌风烟说,“别废话。” “凌风烟,借一步说话如何?”白君离冷冷地看着凌风烟说。凌风烟轻叹了一声,便挥了手向赤霄与太阿说:“你们先到屋外守阵,不要被人发现。” “可是君上,您现在的状态!”赤霄语带焦急地说,凌风烟轻轻地摇了摇头说:“无妨,你且在屋外守着。” 赤霄与阿太对望了一眼,便脸带愁容地应声退到了屋外。白君离待门关上口,在周围施了隔音咒,让外面的人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又在门上施了咒把门锁上。 凌风烟静静地坐在床沿边,从白君离撞破他封剑时,他便意识到自己的身份迟早会被识破。被白君离进入识海时,自身已虚弱至极,根本无法立刻把白君离拉出去,让他看到了一些记忆片断,也让他感到无可奈何。但若然相处得久,秘密总会有一天会被揭开。
第19章 挨肩擦脸 白君离已受内伤,有些站不稳,他慢慢地坐在床边,坐在凌风烟的身旁,二人间只留了一掌距离。白君离惨笑地看着凌风烟说:“剑尊师父?” 凌风烟平静的目光落在前方,轻轻地说:“不是。” “哪个不是?剑尊还是师父?” 凌风烟叹了口气说:“本座不是你师父。” “哦。”白君离静静地看着凌风烟,手不自觉的摸上了他透着凉意的脸说:“这脸我认识的,对不对?” 凌风烟微愣地看着白君离,白君离不知为何对这张脸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仿佛埋在了心里很久,又惊,又喜,又怕,那种失而复得思绪布满在眼中,他轻摸着凌风烟的脸,静静的看着凌风烟,凌风烟无力地伸手轻捉着白君离想要把他拿开,白君离却说:“不要动。” 凌风烟微皱了眉说:“你现在是欺负本座虚弱吗?” 白君离笑了笑说:“是啊,剑尊大人灵力深厚,现在不欺负待何时?” “你放开。” “不要。” “那你滚。” “不要。” “那我滚。” “剑尊大人不要贬低自己。” “摸够了么?” “还差一点。”白君离说着,放下了摸着凌风烟的手,然后一把把凌风烟整个搂在怀中说:“现在差不多了。”凌风烟被此举吓得说不出话来,想要把白君离推开,但现在的力气却如孩童般,轻易地被白君离死死的按在他的身上。凌风烟怒道:“你疯了吗?放开!” 白君离笑着说:“剑尊大人回答在下问题,在下便放开。” 凌风烟冷哼一声说:“你敢要挟本座?” “不敢,只是剑尊大人现人在我手中,剑灵也救不了您,怎样,要妥协吗?” 凌风烟冷笑着说:“你试试看?” “哦?看来要剑尊大人开金口,还要下些功夫。”白君离说着,手摸到凌风烟的肩膀,慢慢地把披在凌风烟外面的青色外衣拉了下来,露出了紧致的腰身。凌风烟冷哼了一声说:“怎么?一件外衣也舍不得吗?本座不稀罕。”白君离笑了笑说:“好,在下再试试。”他把唇埋在了凌风烟的颈间,狠狠地吸了一口,在那位置留下了一点红痕。凌风烟脑袋一片空白,颤声说:“你,干了什么。” 白君离笑着离开了凌风烟的颈间说:“试试。” “试什么?” “试着让剑尊大人开金口。还要吗?”说着,便又埋在凌风烟的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留下了第二道红痕。凌风烟受到惊吓般着叫道:“停!我说!” 白君离失笑着说:“果然,剑尊大人受软的。”心里却欣欣自喜地想:剑尊大人吓得连“本座”也忘记说了。 凌风烟心里暗骂着白君离疯子般的举动,他宁愿白君离与他打一场,也总比这般吸着自己的颈间来得爽快,他苍白的脸泛起了一点红晕,好在在漆黑的屋里没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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