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兴亿昨晚,刚和孙昭吃完饭。 “听说好像是……要出国。” “出国?” “是的。” 出国……廖远停眉头皱起,出国,如果是出国,那就麻烦了。 实际上出国是很多人的选择,自己身居高位,将孩子送出去,哪天被调查,起码妻儿不受威胁,也算是提前将自己的后路考虑的很清楚。当初廖华恩也想让廖远停出国,说医疗、科技等等都非常先进,没有说国内不好,但一字一句都是外国的月亮更圆的意思。 但廖远停坚定地回来了。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他当然知道出国有出国的好处,但他不喜欢,他也就没想过。 在国内享受着其他人都享受不到的待遇然后站在其他人都站不到的高度享受完一切资源再去埋怨或者厌恶自己的祖国,廖远停觉得有点儿可笑。 他在国内挺好的,哪怕以后很不好,他也认了,他已经拥有过太多人遥不可及的东西,做人,还能怎么贪心? 他盯着许兴亿的名字。 他必须留下。
第25章 刘学背着廖远停悄咪咪画的是情书。因为他想起来他和李单看电视,电视上的人就是这么做的,先递情书,然后在一起亲亲,他和廖远停亲亲了,但是他们没有情书,于是他要给廖远停画一个。 廖远停很笨,都猜不出来,还一个劲儿问他画的是什么。他才不要告诉他。他美滋滋地想着,就被人抱在怀里了。抱着他的人最近越来越过分,不是撩他的上衣,就是撩他的裤子,不是摸他的肚子,就是摸他的腿,他背着廖远停睡觉,廖远停黏着他,蹭着他,不安分的很。 “你干嘛呀。”刘学红着脸气鼓鼓的,廖远停摁着他的脸接吻。他还生气,生气的该是自己才对吧,天天霸占自己的床,虽然是他让刘学留下的,而且刘学睡相也很乖,但是架不住有的人心里烧着火,燎的他浑身难受,劲儿劲儿的。这也不能怪他,廖远停理直气壮且无耻地想,他一个精力正旺的小伙,天天抱着搂着,跟狗怀里搂块儿肉似的,天天看着流口水,口水都要把肉淹了不说,猴儿急了还只能舔舔,咬一口都舍不得。 狗是舍不得肉被吃没,他是怕刘学受刺激。 宋院说了,不能让他情绪激动。 是了,他不情绪激动了,廖远停快忍的精神分裂了。 次次想过火,次次都克制,这就是考选调的时候都没这么难受,他甚至觉得自己是苦行僧,是修行的再世活佛,佛吃斋戒荤,断七情六欲,他也没什么区别了。 刘学脸红心跳地瞪着他,他收回跃跃欲试想要越轨的手。 治。必须治,再不治他要疯。 治好了的刘学才会知道他想干嘛,才会清醒的跟他干嘛,不然面对这样的刘学廖远停总感觉自己龌龊。 妈的。他咬着后槽牙,一笔笔都给刘学记下,全是见不得人的暗账。 他有些赌气似的扭过去背对刘学,刘学迟疑着,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想哄他,结果没两秒,廖远停就又扭过来了,他给自己台阶下,干嘛和一个不正常的傻子计较,而且是在治疗阶段。他挑着眉毛,看刘学看着他,气势汹汹的:“看什么看。” 刘学往后缩了一下,像是有些吓到了,廖远停又连忙服软了,哎呀,他长吁短叹,往下躺了躺,缩在刘学怀里了,刘学被迫搂着他,低头看他,廖远停说:“这样好了吧。” 这样他的威压就没有那么重了吧。 他将脸埋到刘学的胸前,刘学现在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连沐浴露都是他的,他闻着香,口腔不由自主分泌唾液,跟饿了似的,喉结滚动,一口就咬上了,隔着睡衣,咬着刘学的乳肉,刘学浑身僵直,抓着他的头发想把他扯开,眼瞬间红了,颤抖着声音:“廖远停……” 廖远停的舌尖又湿又热,口腔更是,像藏着火炉,把刘学烧的连灰儿都不剩。他的唾液浸湿睡衣,又撩起睡衣,怕刘学尖叫,捂住他的嘴,商量的语气,通知的意思,声音沙哑地不像话:“让我吃一口宝宝。” 他尽情地舔弄吮吸着敏感脆弱的乳尖,硬的邦邦的,刘学仰着头,被他舔的眼泪直流,眼前又是一片刺眼的白,生理泪水顺着眼尾流下,不可察的勃起了。 廖远停这些天都是吃着奶睡觉的。刘学的奶。刘学看到他双腿就是哆嗦的,衣服摩擦着乳尖,有些疼还有些痒,他难受,控诉廖远停不要再过来了,廖远停抓住他的手,诚心实意的道歉,但说的是下次轻点。 廖远停强势到可能是一个让人很无法接受的人,但谁都不信。只有跟他两年的李单才知道他说一不二的性格有多恐怖。他剔着牙同情刘学的遭遇,同时又有些幸灾乐祸,因为廖远停把百分之八十的精力都放在了他身上,就会只有少部分时间看他不顺眼。 比如他这次给刘学买的衣服有点大了,但廖远停也没说什么,放在往常,他可能已经劈头盖脸一顿笑然后阴阳怪气地问一句:“买衣服的时候你没长眼睛吗?” 他长了,长老大,还俩。 李单听他的命令,慢慢引导刘学看一些书和视频,什么样的都有,有新闻、有记录片、有电影、电视剧等等,很杂,乱七八遭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刘学能慢慢接触这个社会,开阔认知,开拓知识。然后刘学避无可避的选择了种花和画画等方面的文化,因为他喜欢送廖远停花,但不想再偷了,偷东西是不对的,哪怕是一枝花,也想画出更好的画,让大家喜欢。 他另一只胳膊也已经好了,去掉了石膏,可以自由活动,但听廖远停的还是要注意着,不能过度使用或者损伤。 廖远停管他管的真的很宽而且很严,刘学都有些无奈了。他看着他事无巨细的吩咐,说着好啦,知道啦,才把他赶走去开会。 每天每天都要交代一遍,他也不嫌烦。 他吃了药丸,喝了药,想起奶奶。 虽然在一个村没出去过,但他也太长时间没和奶奶说话,没回过家了。 他想回家,但李单还要禀报廖远停,他就等着得到准许。 廖远停今天要去见窦静云,思考片刻便同意了,让李单注意着。 他要让许兴亿留下,通过一些正常手段肯定是无法做到的。 首先他不认识许兴亿,但是因为他对这些达官显贵不感兴趣,懒得伪装友好,也懒得听他们虚与委蛇,但不代表许兴亿不认识他,毕竟他廖华恩独生子的标签实在太耀眼,所以盲目暴露自己只会适得其反。他必须跳脱出这个身份,使用一些非常规手段,才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其次,许兴亿对许巧云做的事是一,他更想知道当初参与卖淫或者支持卖淫,甚至包庇卖淫窝点的幕后黑手是谁,如果没有人护着,从一个小小的书记做到新经济开发区区委书记,这跨度不是一般大,说背后没人扶持都是天方夜谭。他要打击,就不能只打击一个,打击一个的是替罪羊,是被推出来背黑锅的,他要打击全部,连根拔除。最后,就是他清楚自己想知道的这些实在是太危险也太困难,不是真正抓住许兴亿的痛点,他一个字都不会说。 但要想抓一个人的弱点,知道他的软肋,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除非对方的本领非常神通广大,要么是特别有权,人脉四通八达,要么就是非常有钱,买出一条通天路。 恰好,廖远停身边正好有个这样的人。 窦静云。
第26章 “那好事儿是一个想不起来我,但凡是作奸犯科的,都往我身上揽。” 廖远停不认同:“你这是为民除害。” “我这是拿裤衩子赌博——嚣张。”窦静云操了一声,“这是在大陆,哥们儿,法制社会,你不能让我进去吧?” “应该不能。”廖远停笑他两三句离不开一个赌博,字字说老本行,与其怕请人喝茶被邀请进去,还不如改改说话方式和口头禅。 那改不了,窦静云表示,龙生龙,凤生凤,澳门出来的孩子会打牌。 两个人瞎扯了些有的没的,才又拐回正题。 窦静云说:“几十年前,我想见见婧姨送你那两只兔子,你嘴上说着不喜欢,给我发两张假照片,一骗骗我好几十年,这事儿怎么说。” 廖远停啧了一声。 虽确有其事儿,但真相并不是这样。那是苏婧当年养的两只兔子,但廖华恩不喜欢动物,没办法了廖远停说是妈妈送他的,送他的,也就算了,总不至于和孩子计较,于是兔子就留下了,同时留下了谎言,只不过因为一直没有被拆穿,所以一骗骗了好几十年,而且当初那俩假照片也不是廖远停本意,只是他实在是懒得过去拍,于是就随便找了俩,没想到窦静云一直记到现在。 但他说这陈年往事儿也不是翻旧账,而是想质问廖远停,他嘴里说的应该不能让他进去是真的还是假的,毕竟从他做的这件事上来看他非常不靠谱且坑人。但是这又不是一般的事儿,所以他肯定不会让窦静云进去,实在不行可以拿廖华恩的身份压一压,毕竟有这层身份,平时说是排斥是排斥,真有急事儿了应应急也算有用。 廖远停将事情的原委始末告诉他,窦静云惊讶了一下又恢复平静,然后又惊讶,他说:“这不是很正常。” 卖淫了又或者是什么,不是很正常吗,在那个位置上的,有哪几个是干净的,少说不得嫖点儿拿点儿,哪有那么多两袖清风的清官,现在这世道,不坑害老百姓就已经算不错了,还想他干净,太异想天开和做梦了。 廖远停理解每一个这么认为和这么说的人,但他不认。 就是因为有太多人都把这些事看的正常和理所应当,所以这些事才会屡禁不止,层出不穷,他问窦静云,党规法纪是怎么说的,精神主旨是怎么样的,国家法律又是怎么规定的,它没有允许没有默认,而是明确点出这些是不行的,是违法的,违规的,违纪的,那他站出来不认又有哪儿错了。 窦静云说你什么时候这么专这么红……你被洗脑了啊?是,你是没错,但是你……他思索了半天,说,可能你生的世道不对,真的,如果你生到那个时候,红色精神传递到挨家挨户的时候,你可能真的能有一番作为了,还有大把人支持,但你现在只会惹一身骚。 现在也会有大把人支持。廖远停坚定地说。他不信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他一个。 真是犟的死驴。窦静云见他那脊背挺的比自己那一落千丈的股票还直,就知道他认准了,就不会改了。 真不知道有什么人能让你低头。他长叹一声,说行,冲在你曾经救过我的份上,这忙我帮了。 廖远停说那都哪年的事儿了。 但是一想连兔子这种事儿都记得,那他记得也挺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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