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然而止》作者:巴啦啦小魔鬼啊【完结+番外】 Original Novel - BL - 完结 - 现代 青梅竹马 - 破镜重圆 - 1v1 - 高H 长篇 竹马消失记 季慎行×阮言 那时他不知这是一场告别, 后来变成心上最深的疤。 ——— 双⭐ ⭐⭐⭐无三观,一切剧情为开车 评论的话有机会把存稿箱抖个空~~
第1章 引 我在自慰的时候被打断了,原因是窗户一角忘记关,隔壁突如其来的骚动声让我以为地震来了。 兴致缺缺地结束掉这场久违的手活,顺便把后面流了一滩水的地方擦了擦,我才踢踏着拖鞋去关窗。 隔壁院子里站满了穿着搬家公司衣服的工人,像吃糖的蚂蚁,层层叠叠地挤在一起,把一个躺在地上穿着相同工服的人团团围住。 保持通风啊伙计们。我看着那叽喳不停的场面,为晕倒那人感到呼吸难受。 然而我的难受仅仅持续了半秒,因为一个年轻男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风驰电擎地让其他人站远些,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说些什么,又探身去查看地上那人的情况。 原本下午四点的太阳已不算烈,但可能我此时站在房间阳光最充足的位置,觉得头脑都在发烧。 那个人挂掉电话站起身来,似乎想回头找负责人说话,却一眼看向了我的方向。 必定是因为我久未疏解,不然为什么和他视线相撞的那一刻,属于女性的那套生殖器官会吐出一股浓浓的粘液呢? 啊……忘了说,那人叫季慎行,距离我俩上次见面是1836天。 他曾是我唯一的朋友,后来胡闹一通成了男朋友,结果上完床不认人——消失了。
第2章 梦 光线忽明忽暗的,明明睁着眼,却看不清身上的男人是谁。 只有那一声声急不可耐又饱含情欲的低沉喘息,随着剧烈晃动的姿势一齐撞进心底。 灵魂被牢牢束缚在肉体中,却又像个旁观者无所作为,唯一的直观感受是被压迫。 那个人的身体好像撑起了一片天,可惜筑起的是一个空气稀薄、岌岌可危的世界,阮言无数次想要逃、想要推开,可是身体并不听使唤,柔若无骨的手臂反而把男人的肩背攀得更紧。 有时候,他能清醒地冷眼旁观,无论两具肉体缠绵得有多激烈,也只是望着昏暗的天花板发呆,恍惚间当作自己飘浮在茫茫大海,任由一波又一波浪潮扑向他、邀他尽情共舞。 而在喘息呻吟声大得快掀翻屋顶时——虽然听不见,但他就是能感觉到——不是太耐烦地暗自评价一句“婊子和畜生”。 对啊,一个求着别人操的婊子和一个只知道硬着鸡巴顶弄的畜生。 可偶尔,却又身临其境一般,内心莫名喷涌的渴望让他的灵魂也主动和男人纠缠。 双腿毫无羞耻地大张着,感受一个灼热硬物不停进出身体,在被加热的空气中仰起脖颈,吞咽属于另一个人的口水。 千篇一律的梦境,却见证了阮言无数日夜的沉溺与挣扎。 ———— 阳光炽烈的下午,往日的平静被打破,无端扰了人清梦。 阮言被持续不断的嘈杂声吵醒,皱着眉头慢吞吞坐起来,眼皮还没睁开呢,又战胜不了睡意一般缓缓垂下头,露出一截细长光洁的后颈。 知了从不改变的曲调和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作响,在沉闷的下午化为了催人入眠的交响曲,丝丝入扣地把人缠绕包裹起来。 然而逐渐恢复的神智让阮言突然意识到什么,不见了那副懒洋洋的姿态,鞋都来不及穿便掀开空调被走到落地窗边。 纤细修长的手指似乎比白色纱帘的颜色还淡上几分,停顿了片刻才缓缓拉开挡住视线的幕布。 弗黎的别墅开盘时,着重宣传的卖点之一是每户后院拥有面积不小的草坪,但这是寸土寸金的B市,因而两户人家的距离就比较靠近。阮言只把窗帘拉开了一些缝隙,也足以将隔壁的状况尽收眼底。 眼睛怔愣地看着庭院里来来往往搬运物品的工人,阮言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毕竟他刚刚才在梦里…… 身体被一下拽进时间的漩涡,似乎回了到六年前、标记着季慎行消失的那天。 阮言喉咙有些发紧,那些曾经拼命试图掩埋的情绪,好像变成一颗种子悄悄落在心底,在他拾起回忆之时猝不及防地破土重生。 是新主人?还是他回来了? “唰”一声,阮言打了个机灵,目光不自觉被吸引过去,正是和自己房间相对的位置。 那个他曾用热切的、心灰意冷的眼神注视过的地方,终于在又一个夏天,迎归了久别重逢却不再青涩的主人。 拉开窗帘的人大概也没想到阮言就站在窗边,举起的手忘了放下,原本利落的动作被按下暂停键,定定地看着分别五年的人。 对视的几秒钟,回忆如摧枯拉朽般强势侵入脑海:彼此陪伴的小时候、青涩恋爱的十七岁、无疾而终的盛夏。 犹如台风过境,徒留一片狼藉。 被念念不忘的或是被刻意隐藏的那些时光,终于在这个午后如同一副残破画卷展露在阳光下。 其实阮言第一反应是季慎行长好高了,比高中时更坚毅挺立的轮廓让人感觉到陌生,没有表情的情况下攻击性很强,和记忆中相去甚远。 又或许其实没多大变化,变的是自己的心。 面对这个人的情绪早已被盖上一层死灰,奈何今日风太大,风筝线的收回需要点时间,阮言在几秒之后平静地合上了纱帘。 没来得及打扫的房间,因为拉开窗帘而带起的微风,使得灰尘在空气中胡乱飞舞,弄得人喉咙鼻腔阵阵干涩。 季慎行目光不曾转移——即使那抹身影被窗帘隔断后,不知是想透过窗帘、还是透过时间去看什么人,直到被阳光刺痛了双眼才罢休。 时间在阮言身边轻飘飘地路过,和季慎行念了这么些年的面容一模一样,只是眼神不再因他有所波动。 都是自己活该。季慎行自嘲地笑笑,笑容里除了愧疚、还有难以抑制的恨意与不甘,最终表情阴郁地转身走进浴室。 一阵水声过后,淋浴被关掉。透过布满水雾的镜子,季慎行面上不显,眼神却带着股浓烈的炽热,审视着左边胸膛的纹身:他会把人找回来的。 阮言滑坐在地板上,背靠床脚,抱着膝盖不知道在想什么。阳光在房间悄然移动着,从他的发梢抚过脚踝,直到敲门声传来他才从纷飞的思绪里抽离。 “言言,准备下楼吃饭了。” 阮言眨眨眼,应了声好,听到脚步声离去后才慢吞吞地撑着地板起身,却在感受到下体不适时顿了顿动作。 片刻后,他才翻出一条内裤走进浴室,习以为常地将手伸下去,顺着水流把下身的潮湿粘液洗去,却在搓内裤时泛起阵阵恶心和厌倦。 ———— “妈妈,姐姐。” 单从外貌看不太出是母女的两人坐在沙发上,兴致昂扬地对着一本时尚杂志讨论,潮流穿搭和单品配饰都是她们感兴趣的话题,听到阮言的声音后才意犹未尽地放下了杂志。 “言言,想我了吗?”出差一个月的阮卿走过来,不似在外高贵冷艳的模样,亲昵且熟稔地伸手去捏弟弟的脸,用威胁的语气问。 阮言的脸被迫嘟起,虽然比面前的女人高了几厘米,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乖,睁大了眼睛点点头,“当然想了,生日都没机会给你过呢。” “嘿嘿,乖弟弟,姐姐可不乐意过生日。吃完饭给你拿礼物嗷!” 邬雪梅不轻不重地打了下女儿,嗔怪道:“捏什么脸!还把你弟弟当小孩儿啊?我看你也没个正型。” “我羡慕啊!言言这皮肤又白又嫩,谁不捏谁亏。”阮卿理直气壮地挽着阮言的手臂朝餐厅走。 邬雪梅懒得理会的样子,嘴角隐隐含了一抹笑,“大忙人阮总今晚不回来,快过来吃饭。” 刚才叫阮言吃饭的阿姨忙活好最后一道菜,就退回了厨房。 三个人坐下开动,阿姨的做菜手艺从未失过水准,天天嚷嚷着减肥的阮卿都克制不住诱惑,对想念了一个月的饭菜赞不绝口。 阮言却因为下午的事没什么胃口,吃得很慢,被问只是说不怎么饿。 “没事就好,多少还是吃一点才行。”邬雪梅关切的目光放松下来,“我看我们学校有些男孩子,冲到食堂像两眼发绿的饿狼,让我都忍不住笑。” 阮言埋头笑了笑没说话。 阮卿夹了一块排骨给弟弟,看着她妈问道:“隔壁有人搬来住啊?” 食欲又减一分,有东西梗在心口一样不上不下的,阮言像只懒趴趴的蜗牛挑了几粒饭进嘴里。 邬雪梅的语气有些上扬,笑着说:“是呀!而且不是别人,就是傅阿姨他们母子俩。” “嗯?”阮卿表情有几分惊讶,很恰当地表达了疑惑之情,“我还以为这房子搁置几年终于有人买了。当初说走就走,怎么现在又突然回来?” 大概是有病吧。 阮言轻轻地不停戳碗里的排骨,被姐姐睨一眼后才塞进嘴里,食不知味地嚼着。 “不好说的呀。当初我们两家关系还不错,隔壁那小孩儿和言言也玩得好,结果谁都不知道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邬雪梅感慨完,继续说道:“总归又成了邻居,我打算明天请他们来吃饭,大家联络联络感情也好。” “可以啊。”阮卿无所谓地说,克制地放下了夹菜的筷子,盘算着晚上要做多少运动才能消耗掉摄入的卡路里。 如果妈妈再问一下自己的意见,收到的回复肯定是拒绝招待。这很失礼,然而又如何呢,这就是阮言认为的最佳答案。 可是家里人也没什么征求自己意见的意思,阮言埋头一言不发地喝了邬雪梅给盛的小碗汤。
第3章 遇 阮言房间的窗帘没有再拉开过,站在黑夜里注视了良久的男人,按灭一根又一根香烟后才转身回房。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为了避免夜长梦多,阮言立刻起身洗漱、抹防晒霜,换了一套宽松的T恤和短裤下楼,笔直修长的双腿让女生看了都嫉妒。 邬雪梅正和阿姨商量着晚餐的布置,余光瞥见一副准备出门打扮的阮言,叫住他:“言言,下午早点回来!别客人到了你还没到啊。” 少年抿抿唇,点头说好,换上运动鞋一溜烟儿就跑了。 意料之中情理之中,阮言的缺席没有给某个人带来打击,这不算什么,他只是想从头再来,一点点渗透对方的生活。 幸好阮擎之和阮卿提前下班,和邬雪梅一起招待季慎行母子,一顿晚饭还算宾主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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