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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晚开始，为沈未明，为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激情，他心里有团火正如火如荼，一切都乱套了。 “操……”做过了还是得收拾，高穹用纸巾胡乱擦过几下，团把团把扔在地上。那天加上的“heiazz”很不会看眼色，这时发来微信。 小哥哥。 在干什么呀？ 他最烦别人叫小哥哥。高穹看了一眼，不打算理，结果还没完没了了，叮叮咚咚响起来。 今天晚上play house，开个卡座？ 那头发来一张自拍，风格跟朋友圈清纯挂大相径庭，浓妆烟熏，露肩黑吊带，丰滑的乳鸽胸，满得要溢出屏幕。 不是说才17岁？高穹点进去看了会，皱着眉，退出来打开相机。打了两下，他握着刚刚释放，还没冷却的东西，也纯粹出于自己不好过也不让别人舒服的心态，他咔嚓一声拍照，随便打了个码发过去。 在干这个。 打完字他直接进浴室，冰水砸下来，冻的很彻骨。 往后捋一把头发，“呼……”捂着脸，高穹长长憋出口气，水顺着肌肉曲线绵延而下，入地滚流，像洗尽一身欲念。擦着水出来一看，那个h什么的已经把他拉黑了。 高穹换好衣服，出门掐着点瞎逛了一会，估摸着晚自习快下课了，才到学校。 他怀着种说不出的期待，又觉得很自己不像话。半羞半恼地踢墙角簌簌落灰的碎瓷砖，高穹在文科班教室外头徘徊。 “怎么还不下课…”他边看表边嘀咕，终于捱着打铃了，高穹站在门口找沈未明，人群里一个一个捋过去，什么也没找着。 人走得差不多了，他一脚踏进教室：“那什么，”开口很不客气，但奇迹般有点没底气，“玻……沈未明呢？” 就剩几个人打扫卫生，其中有个就是邓淮。这会人正拿着拖把往水桶里撴，戒备地抬头，“谁？” “沈未明。”高穹不自在地搔头发，“我找他有事儿。” 高穹来找未明不是一次两次了，邓淮用那种有点忌惮的眼神看了他一会，拿着水淋淋的拖把，“不在！”他很冷硬地，“他今天不舒服，早退了。” 这话像冰水，从头到尾把高穹晕乎乎的脑子瞬间浇清醒了。 “早退了？”他先怔着，然后是冒火，尴尬，噼里啪啦一下全烧着了。气的不只是沈未明，他磨着牙，腮帮子支起来。 他傻子似的柔情，那点狎昵龌龊的心思，随沈未明的“早退”，全一文不值，丢脸丢到家了。 捏着拳头，高穹一脚踹翻水桶，还没等后头的人炸锅，转身搡开人就走。水桶连水瞬间飞出去，尽数翻泼在地上，发出很响的“哐啷”声。
第24章 未明捂着头睡了一夜，肚子像吞进一千根针，他觉得自己连肠带肺，都要给蚀烂了。半夜他发起烧，做了一宿乱梦。 第二天他还是请假，第三天不得不去了，高穹咬破的嘴角结痂了，三角小缺口，张扬着，像粒不合地宜的朱砂痣。 未明硬着头皮去上学，到晚上，他在教导处一个人坐了二十分钟。 教导主任问他：“跟你打架的那个人呢？” “我不知道。” 高穹接下来两天都没来。周五那天是个阴雨昼，雨丝网织，让人心里发慌。未明在床上赖了半小时，直到赖无可赖，才慢悠悠坐起来去上学。 坐57路到白马寺不用转车，他喜欢抄近路，顺着一条窄巷子，弯过去就是西校门。 他没打伞，雨丝拂在脸上凉丝丝的。巷子里通常没人，杂七杂八堆了点破家具，衣服架子挂在缆绳摇晃，遮着天光。 前头拐弯的地方忽然走出来两三个人，未明脚步一顿。 马仔ABC，可能是ACD，他认不太清，但肯定是等着堵他的。 脚步往后一退，未明踉跄着转身想跑，背结实地撞上一个人，那是黑着脸的高穹，居高临下地扫视他：“这几天你去哪了？” 他说的是自己请假的时候。还没说话，随即肚子上就挨了一拳重击，“唔！”未明捂着肚子倒在墙上，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哇一声吐了出来。 他们扑上来抢书包，顺带把他搡进泥水里。未明不死心地跟他们抢，脖子，大腿，全结结实实被踹了几脚，未明晃晃悠悠，倒在泥洼里。 “不是吧，”马仔A点了几遍钱，“就他妈这么点啊？” “操，穷逼……” “浪费时间，待会第一节 课主任的，到时候蹲教务处不是亏大了……” 字母组合们痛骂死在泥里的未明，拳脚往他身上招呼。斑斑点点打在身上烫的要命，雨丝拍上他的脸却又阴湿潮凉，冰火两重天。 发泄完了，他们扬长而去。“怎么，没动手你不爽啊？”C回头问高穹，刚刚他一直站在那无动于衷，连脚都没动，“不走吗？” 高穹把烟头吐了，“你们先走，我还有点事。” 未明胳膊撑着地，还没爬起来呢，就被高穹提溜着领子按在墙上。 “玻璃，”这称呼又回来了，只有晚上，在仓库里的时候，他才是“沈未明”，“你昨天去哪了？” 刚刚未明没回答出的问题，高穹执着地一遍又一遍问，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未明吃力地眨眼：“我……不舒服……” 真生病了？高穹挑眉，有点乌龙的羞恼，又不想表现出来，绷着脸：“你怎么不跟我说？” 这话甫一出口，让未明都怀疑自己听错了，“啊？”他先愣，脸上随即掠上一丝嘲弄。 “什么意思？”这话铁定引火，但他忍不住讲了，“我凭什么跟你说？” 高穹果然火起，掐着未明的腰就往地上掼，他不依，用自己那点可怜的力气纠缠，像无处可逃的幼兽。高穹一抡胳膊，啪一下，拍了他一耳光。头被扇偏了失去重心，未明跌在地上。 高穹喘着气儿，脚下的未明低着头，在泥水里跪趴着，全身污泥，脏的要命。 “你一定要我动手了才听话是吗？”喘着气儿，高穹有点后悔，但又越想越不可思议，他想不通未明的拗，一定要对着他干：“每次都这样，你满意了？” 未明动也不动。 粗喘出最后一口气，高穹去捞他，但未明太滑了，没骨头似的，捞了几把，自己都沾了一身泥。 半搂着未明拐出巷子，高穹擦了擦他裤子上的水，踌躇一会，还是把未明放在后座上。 未明一脸空白，愣愣的，好像什么都不在他视线里。 高穹喜欢他任人摆布的样子，哼着不成调的歌，给他扣好头盔。 他鲜对别人这么耐心，防风罩咔一声拉下来，高穹弹了一把挡风玻璃。 “真他妈鬼迷心窍……”嘀咕着，他发动摩托，尾管轰鸣，车轱辘碾过泥水，飞弹四溅。 推搡抱缠的十来分钟车程，跟着高穹，未明又回了他家。车停进车库，从进小区开始未明就琢磨着跑，结果高穹抓着他的胳膊紧的要命，他那点小九九，高穹猜都不用猜。
第25章 拉拉扯扯的一段路，保安招呼高穹：“回来啦！” 高穹正跟未明别扭地较劲，匆匆点了头拽未明进去。电梯监控还是闪着红圈，高穹紧张地瞟一眼，未明正张牙舞爪，他强硬地揽起他放在胸口。 回家，他直接把未明拽进浴室，高穹跟着进去，三下五除二把他的衣服扒了。一开始是高穹拿着龙头猛冲，泥水滴答，未明捂着下兀自挣扎，水溅了高穹一身。高穹狼狈地抹一把头发：“你扭什么呢？” 未明瞪着他：“你，你出去！”他指着门，“我自己洗！” 高穹不动，把花洒对着未明，往他身上招呼，“你以为现在在哪啊？” 他有种故意挑衅的意思，“不是那么能么，”挑着未明的下巴，他滑腻地蹭一把，“有本事，你把我轰出去？” 未明真被激起来了，不自量力地反抗。砰，水龙头砸在地上，像条飞蛇乱转，在浴室里狂舞。抓着未明，高穹就把他往墙上撞，边撞边脱自己的校服。 两个人在窄小的空间里跌撞踉跄，高穹偏着头，掐着一把散散的腰，要啄未明的嘴。 两个人都被打湿得很狼狈，湿发遮着眼睛，未明往后把头别，不让他亲，高穹追着他的脸要吻：“听话，让我亲一口！”他急吼吼地命令，掐一把未明的腿根，“听见没有！” 被这么一掐，未明脚底打滑，直直往后仰倒下去。扯着高穹，两个人一起摔在瓷砖地上。 “呼，啊……”未明睫毛扑闪，惊恐地睁开眼睛。还以为要砸个天旋地转，结果脑袋底下垫了只手，周周全全的，包着后脑勺。指节磕在地上痛得发红，也顾不得痛，高穹抱着他的头，就着这姿势，狠狠捱下去。 舌头扫荡过口腔，在嘴角黏黏糊糊地吮吸，向下滑到下巴，锁骨，脖子上蛛网一样的血管。头埋进那片青紫透明的皮肤，齿列磕着软软的血管凸起，轻咬舔弄。 天生动物的本能，被捕获喉部的恐惧，让未明声音颤抖：“不要咬，别咬那！” 他越求，高穹越停不下，火辣辣地抬眼看他。水哗啦啦地冲，喉头怕得发颤，来回滚动。高穹含着那块小骨头，狠狠抿了一口：“这样不舒服吗？” 未明摇头，一只手攀上来，给他把嘴角挂着的涎水擦了。额角，碎发，扪过发顶，在后脑勺一把一把地摸：“乖，乖……”高穹正抓着他的腿分开，手摸着皮带往外抽，“马上就舒服了。” 身下的未明，就躺在水波里摆动，全身贝母珠光。绵绵地推他，未明连蹬腿也使不上劲，脚丫子竟像踩着他的裤裆，深深浅浅地揉。 他忍不住了，裤子都没脱完，光着一半屁股他就想上，对着未明的腿缝，弓着腰挺进去，他拍一把未明的大腿：“并拢了！” 未明耻辱地夹紧大腿，高穹正往里大开大合地撞，手探上去，摸到未明的乳头，揪了一把。未明“唔”地勾着他的脖子乱颤，没开灯，光影迷蒙，高穹每一次都顶到腿根，一直擦进股沟滑动，两个人交叠的剪影像极了真正的交合，一场鱼水之欢。 抵着耳廓，高穹发狠地，说一句浮夸的话，“今天在这，我就把你办了！” 说是办，怎么办、办什么，他完全没概念，只是从了本能，往里面乱耸，擦着未明的会阴，沿着缝隙猛烈抽送。不留神，他估计到一个应该可能的归宿，他吃力地顶几下，进不去。 未明夹着他腰的腿瞬间绷紧，浑身一颤：“啊……！” 还没进去就成这样了？高穹皱眉，汗涔涔地伸手探，臀缝夹着手指颤抖，温热的一片，再进去，就是个皱巴巴湿乎乎的洞。高穹舔着嘴，瞳孔越来越晃。“别动！”他低声威胁，因为好奇和兴奋，连指尖都发抖。 手摸了几圈，拨开一边的软肉，这是平时干那种事的地方，但一点不觉得恶心，鼻尖出汗，高穹就像个焚身的痴汉，张着嘴，压着未明，手指就往里面插。两根不行，他换了一根，好不容易戳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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