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穹抖着腕子给他打,“把你的舌头伸出来。” 自己已经半硬了,那根东西上还包裹着炽热紧致的温度,未明绝望地哼唧,又像难耐,他听了高穹的话,舌尖从嘴角滑出来一点,尖尖小小,鲜红。 吞了口口水,“操,真他妈骚!”高穹骂的脏,干的事儿更脏,扑上去又吃那条舌头,咬着不让他缩回去。 未明想反悔,当即往后收舌头,但被咬着动也动不了。 眼泪风干了流不出来,未明被捏着下巴直接侵入了,嘴里满当当的是高穹的舌头,正滑过他的牙关,往里头吮。 腿在垫子上蹬,手搡高穹的胸膛,未明今天感冒,一直用嘴巴呼吸,这会果然缺氧了,眼睛发黑,高穹忘情地箍着他吮,浑然不觉。 先是挣扎,舌头纠缠着高穹的一个劲往外推,越抵抗越来劲,高穹以为这是未明痴痴的回应,又惊又喜,把他嵌得更深:“舒服吗?” “沈未明?”身下没了动静,高穹才放开他的舌头,怔忡了几秒,在未明鼻子下头探了探。还好,有鼻息缠住指头。
第21章 “沈未明?”身下没了动静,高穹才放开他的舌头,怔忡了几秒,在未明鼻子下头探了探。还好,有鼻息缠住指头。 那瞬间他慌什么,其实自己也不太清楚。高穹摸上未明泪痕半干的脸,拿着衣角,把他脸上那些脏东西都擦了。 在黑暗里等了一会,高穹挑了个照的见脸的角度,屏幕里框出未明的上体,单词在他惨白的皮肉上蔓延,像狂草的连错勾摹,有种惊心动魄的意蕴。 咔嚓,他拍了几张,黑白中还有殷红,是未明的乳头,已经胀成了半透明,深深浅浅,印着小牙印。 胡乱套上衣服,高穹捞起未明的肋条,用收获猎物的姿势扛在背上。打了车带着未明回家,他看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 风像钝刀,剜进人皮肉,走廊,沙发,教导主任烂熟发涨的脸,然后是“把衣服脱了!”高穹对着他笑,得意恶劣的挑起眉毛,纠缠的影子,仓库斑驳的顶棚,闪光灯雪亮…… 眼睛里撞进点闪烁灰黑的光影,眼角滑下一滴泪珠,未明梦呓道:“对……对不起……” 房间里,高穹光着上身,光影斑驳,印出一身少年人的肌肉,蕴着流畅的爆发力。当时是玩儿着爽,还是得自己做自己收拾,高穹搬回来乱七八糟的未明,拿着帕子换水擦,染黑整两盆才收拾干净。 未明真晕个彻底,死也没醒,梦话倒说起来了。叼着烟,他把耳朵往未明嘴边挪:“什么?” 他以为未明醒了,甚至多少有点惴,未明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高穹皱眉:“对不起什么?” 再一看,未明还闭着眼,是在说梦话。 抽泣着,他把自己裹成团绵软的襁褓,缩在床脚:“妈妈,对不起……” 高穹愣了一会,给他把泪揩了。拇指蹭进他的眼角,睫毛铺下,是舒展的扇形。 高穹拨弄了几下,几次手都很不老实,揣摩着未明面庞的曲线,想顺着流畅的脖颈弧度,一直滑进被子里。 “操……”他半恼地捶一把床,站起来,搔着头倒进沙发里,一夜无眠。 未明醒来的时候一丝不挂。早晨太阳刚刚出来,眼睛久不见光,泪哗哗流。 高穹就躺在对边的皮沙发上玩手机,扭头看他:“醒了?” 被子动了动:“这是哪?” “我家。”高穹陷在沙发里,朝他瞟了一眼。 高穹的声音穿过布面,蒙了雾似的:“说你像姑娘你还不信,身体有那么差么,一碰就晕了…” 未明捂着头,脸白了。第一反应是检查自己的身体,他滑下去,前后摸了几把,哪哪都还是好的,应该没事。 高穹看见被子窸窸窣窣地动起来,过一会,沈未明翻坐起来,怔怔地抓着被子。不知道想了什么,带点后怕和猜疑地,他转向高穹,是那种欲言又止的恐惧:“你……” 高穹见不得他那副样子:“你以为我干什么了?” “你……”他还真这么问了,“你干什么了?” 高穹玩味地打量他,比了个口型。你说呢? 未明僵了一会,看高穹没什么反应,才敢去够床底下扔着的衣服。在手里找了半天,也没找着内裤,那头高穹直勾勾盯着他。 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咬着牙,在被子里一股脑把衣服全套上去,挂了空档。翻下床的时候眼前忽然一黑,趔趄几步,直直往地上栽。 未明撑地要爬起来,浑身使不上力气,那边高穹抱着手没动,仍作壁上观。未明终于站起来,高穹无动于衷地:“要回去了?” 未明瑟缩了下,心里泛出一点恼恨,他本来很想狠狠瞪高穹,但实际上呢,他甚至都不敢看他:“我要回去了。” 高穹喉头滚动,好像要说什么:“你……”他改口了,指着沙发上,“书包在这,拿走。” 他那样子很奇怪,但未明不敢深究,拿着自己的东西往门边踅,高穹没拦他,未明赶紧转动把手,迎面扑来凉飕飕的冷气,外头是通明的楼廊,大大一个“15”挂在电梯旁边。 他没敢回头,顺着紧急出口就往下跑,中途还被掉出来的消防带绊了一下。 作者有话说: 感谢友友们收藏评论~加更 感情的自我觉醒需要过程,绝非一蹴而就,量变积累引起质变,未明不会再受很多苦了我保证(举三指)
第22章 站在路边,未明打了个车,上车师傅没说什么,稳稳地打盘上路。车载收音机放《谁伴我闯荡》,师傅看了眼他的校服,叼着烟,开口一股东北味儿:“你是学生吧?” “嗯。” “今天不是周末啊,”司机大喇喇地,“不上学去?” “啊,要上的。”未明愣了会,问:“几点啦?” 司机还没回答,收音机慢悠悠地敲起钟响:现在时间,上午十一点整……报完时,电台又叽里呱啦放起下一首老歌,师傅转过来要开口,未明勉强笑笑,抱着书包:“不用,我听见了。” 大道高厦走马灯似穿梭而过,天光明灭,最后湮没进昏黄朦胧里,车钻进了隧道。 洞顶的橙黄灯带向后滑过,视线镀上一层昏蒙蒙胶卷似的滤镜,透过前视镜,司机看见变换的光影下,未明尚青涩的轮廓被切割得支离破碎,轮廓在阴影分角处浮浮落落。 师傅的烟袅袅烧尽了,烟头甩出去,碾进车轮下。 未明怔怔看着烟蒂肚破肠流的归宿,电台里正放卢巧音的《垃圾》,混合出种万物瓦解前的隐痛不发:“留我做个垃圾 长留恋于你家 从沉溺中结疤再发芽 情爱就似垃圾 残骸虽会腐化 庭园中最后也开满花……” 像上周说过的,沈芙飞了北京,昨夜九点的商务舱。 回家第一件事,未明就把手机充了电打开,里头十几二十个未接来电,全是他妈打的。 他犹豫了一会,没敢打电话,短信删删减减,最后还是发出去。撒了个小谎,他说自己手机搁学校里了。 本打算换身衣服就去学校,但未明实在饿的要命,吃掉了他妈留在桌子上的抄手。 煮好了入口,哪怕混在汤水里也有股奇怪的酸味,一天一夜不进冰箱,估计是馊了。 到学校的时候已经第四节 课,看见他来,邓淮肉眼可见开心的不行,趴着问他:“今天怎么了?” “不舒服。” “哦”一声,“今天杜泽不知道怎么也没来,今一上午班上都没老师守着。” 未明下意识舒了口气,杜泽不在,他迟到也没人管,沈芙肯定不知道。 捱到下午,那碗馊抄手才开始发威,未明痛得双眼发花,倒在桌子上痉挛。邓淮想戳他,看了一会,觉得有点严重,不敢动了:“要给你请个假吗?” 未明迷迷糊糊地点头,汗珠子凝在鼻梁上,密密麻麻:“嗯,谢谢……” 开条子,回家,蒙头睡。记得外婆之前生病跟他讲,发烧得病就得捂,捂得发烫出汗,跟刮痧一个道理,毒出来了百病皆消。 夏天里裹着棉被睡,迷糊没开空调,未明梦见乱七八糟的雨林藤蔓,勾连拖带像枯笔,他之前看的小说讲马来西亚俗语叫猪笼草“猴杯”,猴贪婪猪笼草的汁液,里头浸着消化一半的虫尸,却清凉或许可口,便被猴偷酌。 梦中不知道是什么视角,像庄公梦蝶,未明或成虫尸或为人面猴,大汗淋漓地醒来,头昏昏沉沉,他想,我该是虫的。 未明在生病前兆,这头高穹目送他走,终于扑进被子,在未明躺过的被窝里睡了个天昏地暗。 一晚上没合眼,高穹对着光溜溜的沈未明,抽了少说一盒烟。今天嗓子都哑了一半,他睡得人事不知,最后是在斜阳最盛时被霞光照醒的。 高穹光着上身爬起来,落地窗不远处的天空霞色浩渺,飞红泻紫。活动着脖子,他想插兜,结果在口袋里摸出一团皱巴巴的黑东西。 那是未明丢失的内裤,平角款式,特别普通的那种。高穹犹豫了下,还是没忍住来回扯了会,内裤韧性很好,绷在未明屁股上的时候,紧紧贴着那条浑圆的曲线,竟然很…… 很勾人。 玩着玩着,头就埋进布里,他颤抖着吸了一口。洗衣粉味儿,有点橙花香,高穹贪婪地深嗅,跌撞着,弓着背埋进沙发。 除了洗衣粉,沈未明身体乳的椰子奶味,还有一点…那股雄性的膻腥,沾染情欲,淡淡的若有若无。
第23章 高穹不能想沈未明裸体的样子,越想越兴奋地发抖,手探下去。 未明趴在他身下,腹股沟每一处凹陷他都舔尽了,湿漉漉地,水光莹莹。彼时他正勾着自己脖子,一上一下耸动,指尖被甩得挂不住,一直打滑。未明皱着脸,充血的嘴唇让人有咬上去的冲动:“痛……”哪止那具身体呢,连声音,话语也属于自己,“高穹,好痛!” 手腕抖得剧烈,高穹咬着内裤要命地打,但怎么也打不出来,越闻越硬,水从马眼里涌个不停,还是不行。 沈未明,他红着眼发抖,头发落下来遮住眼睛,他疯狂地呢喃,“沈……未明!沈未明!”反复咀嚼这个名字,翘舌开头,喉音在舌尖滚滑,最后咽下不完满的气口,抿口送声。 全身连着背脊,全部烫得着火。高穹只觉得恼火,或许也是不甘,让这场突如其来的情事不干不脆,很不痛快。 手到处乱抓,他边打边打开手机相册,私密空间里随便找了一张,死盯着失焦的那点红色,雪里墨似的淤青,筷子一样的腿,那团…… “啊!”高穹猛地射出来,颤抖着冷却,连同脚趾都蜷缩抽搐。 身体充血,这会熟红逐渐回复。体液在手里还散着热气儿,他捏了捏,指缝里粘连牵丝,阳光照着莹白。有点疑惑不解,高穹发了好一会愣,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给下了蛊,为了个……为了个……他甚至失语了,想不到形容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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