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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降

时间:2024-01-19 10:00:03  状态:完结  作者:軟瑭
  《盲降》作者:軟瑭

  文案:

  只谈恋爱

  纯种小甜饼,古早趣味

  雷点无数,自觉跳车

  想到什么写什么的放飞练手作

  “可以长大,请不要成熟。”

  江檐生x容忱(chén)


第1章 水波纹

  容忱被每隔五分钟就要响一次的闹钟吵醒,他睁开眼,半睡半醒地看了一眼手机锁屏,随即便慢半拍地意识到这是周一,他的假期在昨天结束了。翻开闹钟表,里面一溜儿地从六点半设置到了七点半,想也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容忱无语地给对方发了个表情包,起床洗漱。他磨蹭得慢,已经来不及坐在餐桌前慢慢吃早餐,就随手往包里塞了点面包,和阿姨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手指撑上车把,容忱抽空看了眼手机,对面在夸他起得还挺早,字里行间都是调侃之意,他把手机扔进书包里,选择了眼不见心为净。

  班里的人已经坐了个七七八八,正三三两两地围在一起聊天。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容忱一路从走廊的另一头过来,这层楼最吵的确实是他们班。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从前门进去,有个眼尖的瞥见了他,起哄道:“班长——睡过头了?”

  容忱摆了两下手算是回应,所幸这群人还算给他面子,见他进来就没再肆无忌惮地吵闹,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他把书包挂好,低头拆着封住桌肚的报纸,打算把里面尘封了一个多月的书拿出来,忽然有人从背后戳了戳他的肩膀,示意他往窗外看。

  “那个人,”林钟说,“好像是和你一起来的,你的家长?”

  容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在学校大门的外面瞥见了一道人影。那人背对着门口,低着头,像是在看手机,既不进学校,也不像是接送孩子的家长,就那么杵着,看着倒有几分突兀。

  容忱心里有数,没回答。他把签到表从包里抽出来,按在林钟桌上:“签字,交作业。”

  刚开学的杂事都多,容忱被老师拉去当了大半天的工具人,一回教室就趴在桌子上补觉。校服外套盖在了头上,模糊了时间的流逝感,倏然被林钟叫醒的时候,容忱还以为到了晚上。他从衣服堆里抬起头,半睁着眼看着林钟:“什么事?”

  林钟看着他被压红的半边脸,忍不住笑起来:“今天晚上没自习,要不要去十一中打球?”

  他们学校的篮球场有一部分在装修,位置很难抢,室内体育馆只能在上课时使用,课余时间想打球,只能就近去别的学校蹭球场。

  “看情况。”容忱想了一会儿,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又对林钟做了个“请”的手势,重新趴下去,把外套拉得严严实实。

  林钟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困。”

  容忱也想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困,想了半天,都觉得是江檐生的错,干脆把手机拿出来,给他发了好几个怒气冲冲的表情来表达自己的不爽,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晚上容忱还是和林钟一起去十一中了,因为江檐生没回他。他觉得这人就是故意的,忍不住跟人唱起反调,对方希望他早点回家,他就偏要在外面待得更晚一点。

  容忱进了门卫室和保安说明来由,林钟正要和他一起进去,余光从一旁扫过,忽然注意到一个有几分眼熟的人。他皱起眉,往后退了两步,径直走了上去。

  “你在跟踪他吗?”林钟停下来,面色不虞地站定在那人面前。他骨架长得快,站在最下面的一层台阶上就足以和人平视,再加上脸色阴沉沉的,倒有了几分压人的气势。

  “……什么?”那人似是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笑起来,摘下墨镜,朝他伸出手,“你是小忱的同学吧?你好,我是——”

  “你没有工作吗?整天游手好闲在这里跟踪一个高中生?”林钟冷眼扫过他伸出来的那只手,警告道,“如果你不走,我就要报警了。”

  “‘跟踪’?”那人垂下眼,像觉得新奇似的把这两个字含在齿间一字一顿地念了一遍,煞有介事地说,“还挺有意思。”

  林钟被他满不在意的态度激怒,心想这人真是流氓做派,咬着牙就要把手机扒出来,身后忽然响起了容忱的声音。容忱先是有些疑惑地问他怎么不进去,紧接着才绕过他看到站在他对面的人。他愣了一下,连那人抬起手和自己打招呼也没理,快步走过去。

  “不好意思,我哥有点没脑子,不太会说话。”容忱有几分歉意地冲林钟笑了笑,头也没回地说,“哥,这是我同学,林钟。”

  “你这同学倒是挺会说话。”江檐生不是很认同他对自己的评价,忍不住有几分阴阳怪气地反呛,又在容忱掐自己手臂的瞬间偃旗息鼓。他好像很没办法似的耸了耸肩,说了声“好吧”,又伸手搭上容忱的肩膀,“打球吗?你们去吧。”

  “你都来了我还去什么?”容忱无语了,他把江檐生的手臂扒拉下去,抬头去看林钟,“对不起,我哥人傻,我怕他一个人回去会迷路,我们先走了。明天见。”

  江檐生下意识地反驳:“谁——”

  容忱用力地拽了他一把,按理说江檐生一个成年男性,怎么说也没那么容易被他拉动,但林钟就是眼睁睁看着容忱把人拉走了,那人还一边动作扭曲地倒退走路,一边跟他笑容可亲地挥手道别。

  林钟:“……”

  走过一个拐角,容忱把手收了回去,江檐生便整理了一下衣袖,凑过去说:“生气了?”

  “和你说了别来,还被当成可疑分子,你觉得很光荣啊?”

  “我觉得我藏得还挺隐蔽的……”

  容忱没打算应和他的自我感觉良好,问道:“李叔呢?”

  “在路口那里,我打电话让他过来。”江檐生说着就把手机拿了出来,打完电话,又跟上容忱的步子,垂死挣扎般继续为自己辩解着,“我觉得这次只是碰巧。”

  “你——”容忱气得想笑,猛地一下停下来,回过头打算骂一句什么,声音却在视线触及到江檐生外套口袋露出来的一角时就那么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口,他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甚至显得有几分恐惧,“你为什么戴墨镜了?”

  江檐生愣了一下,随即飞快地把墨镜往口袋里面按了两下:“没事,太阳太大了……”

  “是不是你今天眼睛不好?”容忱一个字也不信,他逼近过去,抬手想要去摸江檐生的眼睛,语气倒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了,“现在怎么样?”

  “好了,真的是因为我出门的时候太阳很大,戴忘了,就没拿下来。”江檐生挡住他的手,好像很无奈地笑了一下,“小忱,别生气了。”

  “你骗人。”容忱默了两秒,把手插回校服口袋里,低着头,“江檐生,你就是个骗子。”

  江檐生张了张嘴,到底一句话也没说。

  车刚停稳,容忱便飞快地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把李叔吓了一跳,正要问他是不是坐错位置了,这边的江檐生的脸色也很难看。他把车门抵住不让容忱关,一只手去攥容忱的手腕,被对方挣脱了好几下也不在意,生拉硬拽地把人从副驾驶上扯了下来,心里憋着股气开口:“容忱,你行行好。”

  “关我什么事啊?”容忱像是被他激怒了,跟炸毛似的瞪着他,“是谁半瞎还在外面乱晃?你怎么那么多命?”

  他看也不看江檐生,闷头钻进了后座,偏着头,一副气性大的样子。江檐生在车外站了一会儿,似乎是叹了好几次气,又默了许久,才带着一身凉意上车。

  他把隔板打开,习惯性地想在车窗玻璃上寻找容忱的眼睛,却发现视野里全是暗色,没有边界般朝四周铺开,心里像塌下去一块儿似的叫他怔了两秒,紧接着便垂下眼,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找不到,他也能想象出来。

  泛着红的,里头全是倔。


第2章 Love In

  江檐生路上几次想要说话,容忱都以沉默应对,下了车也是直接往里走,又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整个停在门口,回头去看江檐生。江檐生和李叔说了几句什么,对方点点头,重新上了车。等江檐生走到玄关了,阿姨走出来接他的外套,容忱才转过身,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小忱这是怎么了?”阿姨忧心仲仲地朝楼上看了一眼,“是不是开学了不开心,还想再过几天假期?”

  “没有,跟我置气呢。”江檐生摇了摇头,笑着说,“您晚点再做饭,估计他一时半会儿不肯下来的。”

  “唉,总不归是些小脾气,您多让让他就好了。”

  江檐生没做声,他循着声音判断容忱关上的房门是左数第二间,那是他的卧室,心里便了然。他把手撑到栏杆把手上,很慢地往上走,脚步停在门口的位置,轻轻敲了两下门,说:“容忱。”

  里面没有动静,他摸到门把,按了下去,没有锁。容忱把书包扔在一边,整个人坐在床角的沙发上缩成一团。他抱着膝头,在江檐生进来的瞬间便抬起头狠狠地盯着他,像想从江檐生的眼睛里看到一点什么,但什么也没有。里面空荡荡的,就像一张漆黑又干净的幕布,毫无生机。

  江檐生看不见的这个事实如同扎在他皮囊上的一根针,长时间的侵蚀让它几乎与皮肤融为一体,让他疼痛不已,却又无计可施。

  “是我不对,不该骗你。”江檐生在他面前蹲下来,微凉的手指轻轻擦过容忱的下巴,带着人往自己这儿来了几分,他睁着眼,有几分寻找意味地捕捉到容忱的嘴唇,慢慢地吻上去,用气声说,“小忱,别和我怄气。”

  容忱咬了一下他的嘴唇,很轻的,不痛不痒,是种收敛的发泄。江檐生把他抱起来,放到柔软的床铺上,容忱的眼泪是在这时候突然流下来的。他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所以竭力忍住哽咽的声音,说:“你看得见我吗,哥。”

  江檐生没有说话,他沉默地亲吻容忱的眉毛、眼睫和鼻梁,可容忱仍在追问,好像非要得到一个回答不可似的,哪怕那答案不一定是他想要的。

  江檐生的手摸到了他湿润的脸颊,一时怔愣,心头泛起一股酸涩的痛感来,像被泡皱后又揉搓成团的宣纸。他闭上眼,不再让容忱看见自己的眼睛,说:“我看不见,小忱。”

  “你为什么看不见?”容忱的声音逐渐变得嘶哑,断断续续,被哽咽声穿插着,好像这声音的主人被什么深重的痛苦裹挟了似的。他的指腹摸到了江檐生的眼皮,发着细微的颤,“哥,你看看我。”

  年幼的他不小心撞见江檐生突然发病时,对方也是一脸默然、甚至带着点无所谓的笑意地蹲在地毯上,一边一手撑着墙壁保持平衡,一边冷静地问他几点钟,又请他给程心心打通电话。

  容忱像被吓呆了,又或者说是太害怕了,他久久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一直到院子里响起人声和脚步声,他才哑着嗓子问江檐生,你看不见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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