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每天都想你,吃饭也想你,做梦也想你,自慰也想你,满脑子都是你,我根本就忘不掉,我没办法不喜欢你,我都那么努力,不去打扰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来帮我?” “你知不知道,今天你抱住我的时候,我幸福得快要死掉了,可是一想到你又不喜欢我,又痛苦得快要死掉了……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啊?” 泪腺像失禁了一样往外泵出液体,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呛到嗓子里,又苦又咸,尤真哭得岔气,每说两个字都止不住得发抖。 “我不要你可怜我……我要你也喜欢我……” “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愿意喜欢我……” 突然,尤真腿上的支撑散了,双脚还没来得及触及地面,身体就被猛地一下倾斜着按倒在人行道旁的栏杆上,可他不觉得疼,因为有一双手从身后护住了他。 他的对面是跨江大桥,重型货车从眼前急驶而过,气流声响彻夜空;身后是一望无际的江面,倒映着零散几点星光。 而他的世界却一片寂静,一片空白。 因为周觉因在吻他。
第28章 或许也算不上吻。 只是让眼前这张咿咿呀呀不停的小嘴别再说话的紧急处理方法罢了。 “可怜你?” “我一个普普通通小市民,可怜启顺集团的小少爷?说出去有人信吗?” 周觉因原以为尤真会为这个吻高兴,可他的表现却看不出一点高兴的样子。 被他贴了嘴唇之后,尤真的眼泪是止住了,嘴里也不说话了,乖乖地被周觉因牵着走,可一路上连气也没哼一声,像个突然进水失灵了的电子玩偶。 “傻了?” 走出电梯,尤真还是维持着那副受到惊吓后呆愣的表情,看起来不太聪明,但又可爱得要命。 周觉因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脸颊。 真是奇怪,二十多岁的人了,脸怎么还是嫩得和婴儿一样。 见尤真还是不说话,周觉因捧起眼前这张漂亮的小脸,夹着脸颊的两块软肉使劲捏了把,“到家了尤真,怎么回事,真的傻了?” “唔……”尤真被捏疼了,才如梦初醒般瞪大眼睛,迷茫望着周觉因,傻乎乎说,“哥哥……我刚才好像站着睡着了……” 被掐着脸,尤真被迫地有些口齿不清,嫩红的唇瓣微微鼓起,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索吻。 “我还做梦了……”尤真不太自然地眨了眨眼睛,有点害羞,又有点甜蜜,“我梦见你,你亲了我一下。” 周觉因手上一僵。 什么叫梦见你亲了我一下? 难不成从他亲了尤真的那一秒开始,他就以为自己在做梦?难道在他眼里,他们之间的亲吻就是只可能在梦里发生的事情,所以大脑也欺骗他,编出个“站着睡着”的理由,好让他为自己开脱? 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可最后都演变成了心疼。 “对不起,哥哥……” 眼看周觉因又有要生气的迹象,尤真再一次毫无骨气地不知错在哪里,就抢先认了错。 “滴”的一声,门锁开了,尤真朝后望了眼,才发觉自己已经被哥哥带回了家,这个他以为自己再无法踏入的地方。 可怜的门框被急切地一脚踹上,两只白皮鞋从高处接连落地,弹起,翻滚,然而没有人在意这些。 尤真的身体忽的悬了空。 他被周觉因横抱起来,重心不稳,两条长腿反射性地扑棱,感受到有只大手从后方掐住了他的脖子,不算太用力,可足够让他不能动弹。 “啊,哥哥,我的鞋子掉……了……” “砰——” 一黑一白,一大一小的两幅身躯同时倒在了柔软的毛绒坐垫上,紧密相贴,纠缠,没有一丝空隙。 “唔……” 既然碰碰嘴唇会被这个小傻子当成做梦,那也没必要跟他玩什么循序渐进了。 从尤真再一次抱住他,叫他哥哥的那一刻起,周觉因就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就算开头荒唐,过程荒谬,整件事看起来都没有逻辑可言,毫无道理,可他还是栽了。 从头到尾,他都被这个小孩牵着鼻子走,表面上负隅顽抗,实际上内里早就已经溃不成军。 那颗沉寂了许多年的心脏,在触碰到尤真的一刻重新活了过来。那感觉过于陌生,生活到让他有些害怕,他活了这么多年,似乎还是头一次如此失控地为一个人心软,为一个人心疼,为一个人心动。 上一次这么想要吻一个人,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这些年,周觉因几乎失去了与接吻相关的记忆,他甚至想不起来接吻是什么感觉,又该如何去做。 可吻到尤真的那一刻,过往的那些经验,技巧,也都失去了本该有的参考价值。 早在见到尤真的第一眼,周觉因就注意到了他的嘴唇。那是一对引人遐想的嘴唇。什么都不做的时候,就呈现出那种似乎被人蹂躏过,疼爱过的,艳丽的水红色。永远水润饱满,晶莹柔软,他的唇峰间镶着一颗圆润小巧的唇珠,让人想要含在嘴里融化,又让人想要吞进嘴里咀嚼。 尤真被周觉因压在身下,身体嵌在柔软的沙发垫里,唇舌被对方侵占着,翻搅着,他又一次出现了走马灯的症状,两手僵硬地攀在周觉因肩头,男人每在他嘴里动一下舌头,他的身体就止不住地颤抖一下,只是接吻而已,他的反应却剧烈得像是被操到了高潮。 为了给现在的情况安排合适的理由,被吻住的前半段时间,尤真的脑筋飞快的运转着,显然又只能找出“在做梦”这个选项。 在梦里,他经常和哥哥接吻,在各种各样的场所,以各种各样的姿势。可是那些时候,他通常只觉得舒服。但现在,他的舌头被吮得有点疼,嘴唇也好像被咬肿了,实在算不上很舒服。 当“在做梦”的借口不能够支撑现实所发生的一切时,尤真的大脑光荣当机了,冒出丝丝密密的白烟。 终于,他用身体的反应得出了不太可能的结论。这不是梦!周觉因是真的在亲他。 不管是什么原因,求偶的本能告诉他,喜欢的人正在亲吻自己,那他必须要用尽一切办法把这个吻留住。 这个吻并不是周觉因的本意。 他和尤真之间还有许多事情没说明白,接吻本应该留到说清楚之后再做。但人算不如天算,尤真是个要人命的小妖精,他忍了那么久,终究还是绷断了线,不管不顾把人压着吻了个天昏地暗。 这个招人的小朋友尝起来太甜,太软,又毫无抵抗,予取予求,长时间的湿吻弄得他下面都有抬头的趋势,但勉强还能控制。 正当周觉因觉得差不多该结束这个吻,和尤真讲道理的时候,先前在颤颤巍巍搭在他身前的两只手,突然从他脖子后面绕了一圈,向前施力,反客为主——尤真靠自身的重力猛地把周觉因压了下来,湿润红肿的嘴唇再一次贴上了他的唇,那根甜蜜的小舌头像只突然苏醒的活物般,灵巧地朝他的口腔中探索而去,与他的舌头再度纠缠在一起。 周觉因吻尤真的时候,这小孩的反应还是呆呆木木的,任凭他玩弄,让他不禁怀疑,尤真是不是从没接过吻,所以不太会回应。 他不仅错了,还大错特错。 他早该想到的,尤真在这方面绝对不可能是新手。看似纯洁的外表下,住着一只淫荡的小恶魔,他一旦发起情来,任何性功能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招架得住,他的阴茎和龟头享受过这根舌头的抚弄,现在他的舌头和口腔也享受过了。 尤真的吻缠绵,黏腻,吻得他昏头转向,带着电流和火星,热情地开发着他口腔内壁的每一处敏感点,麻痹他的身体,叫他颤栗,痉挛,刺激得大脑皮质和输精管在同时喷出射岩浆—— 什么? 周觉因猛地瞪大眼睛,慌乱地扒开了尤真缠在他身上的手臂和小腿,甚至有些粗暴地推开了尤真靠得很近的脸,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头也不回地朝浴室逃窜去。 操。 操。 操。 出事了,出大事了! 苍天啊! 他居然被一个小孩亲!射!了! “哥哥?” 周觉因压在他身上那么久,突然离开的一瞬间,尤真觉得身体似乎都空了一块。他慢慢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摸摸自己红肿的嘴唇,忍不住伸出舌头尝了尝唇边的味道。 从诊所出来以后,方既明为了劝他放弃周觉因,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给他列出一条周觉因的缺点,像是“洁癖”,“不解风情”,“不懂浪漫”等等,另外还有一条,就是“技术不行”。 他原以为是方既明在夸大其词,但现在看来,应该是如实陈述。 天呐! 尤真激动得在沙发上打起了滚。 哥哥这个看起来哪里都完美的人,弱点居然是不会接吻,还被他亲得害羞逃走了! 这也,太可爱了吧!哥哥是哪里来的纯情大宝贝啊! 想到这里,尤真笑得眼睛都眯成缝,幸福地朝软垫上倒了下去,一边用手掌捂在脸颊上给自己降温。 尤真对吻技和床技的要求一向很高,换做往常,无法在身体上取悦他的人,长得再帅也不可能入得了他的眼。更是有数不清的人,因为技术不好在试用期间就被他无情甩掉。 可到了周觉因这里,他却一点也生不出嫌弃的心思,反而觉得这样的小缺点,让他那个无可挑剔的好哥哥变得无比可爱。 谁叫他最喜欢哥哥了呢?喜欢到“技术不好”在他这里都能过滤转化为“纯情可爱”。 只要哥哥愿意,他全都可以教。他一定会很耐心,细致地教,教到他全部学会,融会贯通为止。
第29章 温热的水柱从头顶上方浇落,濡湿了鬓角的黑发,沾在耳侧,水柱沿着下颌线滑落,流过脖颈,消失在略微凌乱的衣领边缘。 周觉因一只手撑着浴室的墙壁,低着头大口地呼吸着,好像是刚刚做了什么剧烈的运动,所以需要摄取更多的氧气。 西装外套和西裤随意地扔在洗衣篮里,衬衣没来得及脱,内裤也还堪堪撑在两腿之间,从上沿露出一条缝,给里头那个勃起的东西一点释放的空间。 他朝后方看了一眼,浴室里的储物柜放着他的飞机杯。用手很累,还耗费时间,这个东西能省不少事。可今天不知怎么的,周觉因放弃了只有一步之遥的高效器械,举起他那只金贵的左手覆了上去,合拢,握紧,前后套弄起来。 不应该是这样。 今天本该在曹泽斌那里做成一笔大单子,是他陪曹泽斌那个“姨妈”吃饭喝酒,好话说尽,勤勤恳恳两年多揽来的新客户,是他应得的业绩,可他都做了些什么?录音,警告,威胁,甚至动了手,近乎失控地,不计后果地,只为了把那个麻烦的小孩安全地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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