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冬阳没答话,只掰开他的臀缝,盯着两人的结合处看。 他于是放慢抽动速度,让冯冬阳看个清清楚楚。他甚至有意控制穴内的用力方向,抽出时朝里吸,像是舍不得那根鸡巴,插入时向外顶,刻意制造破开和征服的感觉。 “怎么这么骚?”冯冬阳咬着牙,有些发狠地问。 耿秋阳觉得好笑,说:“你亲手调教出来的,你好意思问我?” 冯冬阳呼吸粗重,突然抱住他,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似乎非常愤怒。 “啊……”耿秋阳发出娇弱的声音,不像被咬了肩膀,倒像被舔了乳头。他放荡地笑着,说:“你为什么咬我,我做错什么了?哦,我知道了,我错在是你弟弟,对不对?无论我反抗还是迎合,你都会想起我是你弟弟,心里就不痛快,对不对?所以我才不让你操的嘛!但是你非要操,还说我不考虑你的心情,你说咱俩到底谁……啊!” 他还没絮叨完,冯冬阳突然摆动腰肢,重新拿回主动权,力道十足,插得满屋子啪啪声。 耿秋阳说不出话,嘴巴一张,出来的全是呻吟。片刻后,他难耐地夹紧双腿,手探向身后,轻轻推着冯冬阳的腹肌,示意他慢一点。 冯冬阳非但没有慢下来,反倒拽住他探过来的手,按在两边屁股上,让他掰开。 耿秋阳乖乖掰着,扭头撒娇:“老公,我会听话的,你能慢一点吗?” 冯冬阳眼睛红红的,放缓了速度,说:“再叫我一声。” 耿秋阳于是一边呻吟,一边喊“老公”。 “老公,你插得好深,”他呢喃道,“射给我吧,好不好。” 冯冬阳的呼吸停了几秒,身体因为兴奋微微颤抖。他突然撤出去,将耿秋阳横腰抱起,冲回了床上。 耿秋阳落在软绵绵的被子上,舒服得哼了一声。他自觉打开双腿,扬起屁股,手摸到冯冬阳的阴茎,主动朝穴里塞。 冯冬阳的呼吸十分凌乱,插进去后,问:“现在要慢一点,还是快一点?” “快一点,”耿秋阳扬起嘴角,“也要深一点。” 冯冬阳像疯了一般,按着耿秋阳的大腿,快速抽插起来,每一下都全根没入。他有意撞击耿秋阳的敏感点,后穴于是收得更紧,耿秋阳的呻吟声也越来越放纵。 终于,两人一起攀上了高潮。那一刻,耿秋阳爽到了极点,也痛苦到了极点。他感受着身体里滚烫的精液,告诉自己,这是哥哥的精液。 他笑了起来,迫不及待地要把这份痛苦分享出去。 他冲冯冬阳勾勾手指,脸上的笑容又甜又软。 冯冬阳有些失神,俯身下去,亲吻他的额头。 他夹紧穴里仍硬着的阴茎,温柔地搂住冯冬阳的后背,低声说:“你射得好深啊,哥哥。” 下一秒,冯冬阳怒吼一声,捂住了他的嘴巴。 耿秋阳笑得越发开心,挑衅地看着身上的人。 冯冬阳掐住他的脖子,有点同归于尽的气势。耿秋阳半点不怕,甚至仰起脖子,示意他随便掐。 冯冬阳只好松手,在他身上到处摸,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办。末了,抽出阴茎,随便擦了擦,朝耿秋阳嘴里塞。 耿秋阳笑不出来了,不停地躲。冯冬阳按住他,捏开他的嘴巴,把龟头挤进去,轻轻抽插。半晌后,他又硬了,便重新压住耿秋阳,作势要操。 耿秋阳开始骂人,挣扎着朝后躲,却被拽着脚踝拖到床边,屁股下垫了个枕头,打开两腿,不由分说地操了进去。 “啊……好难受……老公,你出去,我不要了,求求你……”耿秋阳又开始撒娇。 冯冬阳却再也不理他了,按着他的腿,像头野兽一般,满心满眼,只有身下白花花的肉体。 耿秋阳记不清冯冬阳操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射了太多回,身体几近虚脱。后穴里也吞了太多精液,不断溢出来,又被顶进去。房间里全是淫靡的水声,愤怒的撞击声,痛苦的呻吟声,和凌乱的呼吸声。 昏倒之前,他绝望地躺在爱人身下,哀求道:“哥,你放过我吧……” 而冯冬阳脸上竟有两道泪痕,凑到他耳边,颤声说了三个字: “你休想。” 冯冬阳的占有欲比迷药管用多了。耿秋阳恢复意识时,太阳已经高高挂起,阳光穿透纱帘,铺满宁静的房间。身体被清理干净,右手的伤口也已经重新包扎好,只剩浑身疼痛提醒着,昨夜并不是一场梦。 耿秋阳坐起身,环视房间,不见冯冬阳的身影。 他苦笑一下,开始找手机。视线移到左手处,他猛地一愣——手腕上戴了一个皮环,上面挂着铁链,铁链另一端拴在床头的铁杆上。 他抬起手晃了晃,铁链撞击铁杆,发出恐怖的声响。 他垂下手,发了会儿呆,心情出奇地平静。 接着,他重新抬起手,仔细观察。 那皮环很厚实,也很硬,边缘小心地包了圈软垫,似乎是担心皮肤被磨破。铁链与皮环连接处挂着一把十分袖珍的锁,与床头连接处则挂着一把大锁。 这些东西显然不是一夜之间可以准备好的。 什么时候准备的?来重庆以后,还是在北京时就准备好了? 耿秋阳想起分手前的那段时间。那时他读大三,因为越来越体会到背德的痛苦,便搬离了冯冬阳的出租屋,独自回宿舍住,结果就是被冯冬阳拉回屋里锁起来。当时只是锁在屋里,没用铁链。冯冬阳是不是后悔了?如果当时用铁链,也许就不会有三年的分离。 耿秋阳躺回床上,安静地蜷成一团,心想,哥,你说得对,我确实习惯了以自我为中心,从未了解过你。 作者有话说: 又是近7000字大放送! 大家别太担心,总之咱们这文是HE…… 接下来会有几章哥哥的视角,写完后再继续推动剧情。
第28章 断章(一) 罪恶的开端 【从耿秋阳那里,他收获了绝对的存在感和价值感,而这正是他寻觅许久的东西。】 冯冬阳6岁时,已经懂得很多事了。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先是酗酒,再是赌博,接着吸毒,把坏事做了个遍,最后失足落下阴沟,一命呜呼。 他也知道自己长得像父亲,所以母亲很少和他对视,有时不小心扫过他的脸,还会暗暗垂泪。 命运扑面而来,他招架不能,只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以懵懂的状态示人,换取些许同情。 很快,最富同情心的人出现,叫耿建国。母亲让他喊“爸”,他喊了,因为母亲说这话时,脸上挂着笑。那是他记事以来,头一回看到母亲笑。 那之后,他搬了家,住进有暖气的房子,睡自己专属的小床。周遭的流言蜚语像水汽一样蒸发了,一种规矩的、正常的生活被构建起来,将他护在其中。 可是他不喜欢。他总觉得自己不属于这种生活,而且这生活给他添了一个麻烦——同学总是问他,为什么你爸姓耿,你姓冯。 为此,他询问母亲自己能否改姓耿。母亲觉得可以,似乎早有此意,耿建国却说:“有一个跟母姓不是挺好?小的生出来姓耿就得了。” 母亲说:“小的不见得是儿子。” 耿建国说:“女儿怎么了,女儿多好。” 母亲便笑了,没再提改姓的事。 在这一来一往的对话中,冯冬阳隐隐感到一种疏离。他发觉这个家的温馨与圆满不是建立在当下的三人身上,而是建立在一个即将出世的新生命身上。 几个月过后,这个承载着一切希望的新生命呱呱坠地。 护士抱着婴儿出来,恭喜耿建国得了个儿子。耿建国啧啧做声,搂过婴儿,看了半晌,说:“睫毛这么长,是个女儿多好。” 冯冬阳也跑过去,跳着要看。耿建国便蹲下身,让他看怀里的婴儿,对他说:“你有弟弟了。” 冯冬阳看了半天,看不出这个弟弟凭什么承载那么多希望。 “你要对弟弟好哦。”耿建国突然说。 冯冬阳撇撇嘴,问:“我妈呢?” 冯夏萍被推出手术室时,肚子平了,脸色惨白。耿建国握着她的手,问她感觉怎么样,她笑了笑,说没事。 冯冬阳看她那副面容,怎么都不像没事的样子。他跑去婴儿床边,看向里面皱成一团的新生命,心想:就是你害我妈受罪。 他狠狠戳了下婴儿的脸,婴儿便放生大哭。耿建国连忙跑过来,把婴儿抱起,送到冯夏萍怀里。冯夏萍叫冯冬阳过去,说:“冬阳,这是你亲弟弟,你得护着他。他要是哭了,你就得抱他,知道吗?” 冯冬阳想不明白这是什么逻辑,但他看着那小婴儿被两个大人热切地望着,心里便懂得,这小孩的命运,与他截然不同。 小孩名叫耿秋阳,8个月时,皮肤长开了,1岁时,会抢玩具了,2岁时,会撒娇了,3岁时,拥有了人生第一句口头禅:妈,哥哥欺负我! 他的所谓欺负,不过就是凑上来要冯冬阳抱,冯冬阳嫌他烦,仅此而已。 冯夏萍自然清楚小儿子胡搅蛮缠的脾性,但还是忍不住地惯着,一边让他不要胡乱告状,一边把他塞给冯冬阳,勒令他抱着弟弟。冯冬阳在母亲面前总是势弱的,只好逆来顺受,乖乖抱着弟弟。 抱着抱着,弟弟渐渐长大了。他不再抢冯冬阳的玩具,也不再告状,而是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好奇地观察整个世界。他不像别的男孩那般调皮、邋遢,而是安静又干净,长长的睫毛下是水灵灵的眼睛,五官匀称,皮肤白皙,看起来一碰就碎。他喜欢到处玩,却又怕生,只有跟在哥哥屁股后才敢出门。 冯冬阳则慢慢习惯了这个跟屁虫,并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懂得了这个小孩为何能承载希望——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道冯夏萍的过往,不知道冯冬阳的孤独,更不知道耿建国对这母子俩的同情。他怀着纯粹的情感,用清澈的目光打量这个家,毫无负担地享受所有人给予他的爱。他将家里的所有人联结在一起,给这个家庭赋予意义,为所有家庭成员带来新生。 体会到这种希望后,冯冬阳对耿秋阳的态度逐渐变了,从被动接受转为主动关心。他有时刻意忽视耿秋阳,只为了看他着急,然后扑过来叫他“哥哥”。有时,他又对耿秋阳无限温柔,并偷偷问他:我是不是对你最好的人?每次收到肯定回答,他就高兴得不知怎么办好,把耿秋阳紧紧搂着,亲吻他的脸颊。从耿秋阳那里,他收获了绝对的存在感和价值感,而这正是他寻觅许久的东西。他心底燃起无尽的热望,将自己渴求却没得到过的、想释放却始终压抑的情感,全部倾注在耿秋阳身上。他不允许任何人欺负耿秋阳,包括父母。有时耿秋阳挑食不吃饭,还摔碗,耿建国气得要揍,冯冬阳就马上挡到面前——他不是耿建国亲生的,耿建国对他下不去手。等耿建国被迫收手,他就端着碗哄耿秋阳吃饭,一口一口地喂,最后如果剩下,自己再帮他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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