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整个过程,冯冬阳就在一旁看他,一声不吭。 他放弃了,垂下双臂,不满地看向冯冬阳,说:“哥,帮我。” 冯冬阳瞬间皱紧眉,似乎有些生气。他默然上前,拽住耿秋阳的衣服下摆,帮他脱掉。 耿秋阳于是拧开水龙头,拽了条毛巾,沾湿后擦拭自己的脖颈和胸口。 他这段时间越发瘦了,胯骨抵着内裤,形成两道细缝,水滴顺着他的身体挤进缝里,继续向下流。 耿秋阳看着镜子里越来越干净的自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看向冯冬阳,发现对方仍旧紧皱眉头,挂着怒容,目光射向自己的身体,却不肯看自己的眼睛。 莫名生气,不肯对视,不肯肢体接触……这种状态并不是第一次出现。高中毕业那一天,两人迈向背德的那一晚,冯冬阳就是这种状态。 想明白以后,耿秋阳深吸一口气,一边朝外叹,一边笑出声。他把毛巾丢在一旁,低头看着自己腹部挂着的水珠,说:“冯冬阳,你是不是想操我。” 空间沉寂下来,时间似乎也停止了脚步,两股情感闷在狭小的卫生间无声纠缠。 耿秋阳抬起头时,蓦然撞上冯冬阳的目光。于是他又看到了那种极度破碎的眼神,与七年前别无两样。 七年过去,冯冬阳似乎没有变化分毫,变化的只有耿秋阳——他不再心疼哥哥的破碎了,他只觉得悲哀。 “你在忍,和我们初夜那天一样,对不对?”耿秋阳低声问,“那是什么感觉?不好受吧?” 冯冬阳用力盯着他,问:“你没体会过?” 耿秋阳一边摇头一边笑,带着点不屑。 下一秒,他为他的不屑付出了代价。 冯冬阳吻上来时,带着一股蛮力,不像调情,更像复仇。 耿秋阳顾不上伤,又是推搡,又是拍打,手心的纱布渗出血丝。冯冬阳于是按住他,不让他再乱动。 他报复地咬住冯冬阳的嘴唇,用了十成力气,直接咬出了血。冯冬阳却不退缩,反倒吻得更深,舌尖探入他双唇之间,轻轻蹭过上颚,缠住舌头,用力吸吮。 耿秋阳浑身肌肉绷紧,无数回忆在脑海盘旋,方才梦境中那浓烈的情感再度袭来,压得他喘不上气。血腥味带来别样的刺激,衣物与肉体的摩擦则带来奇异的羞耻感。两粒乳头很快挺立起来,摩擦感因此更加强烈,身体像着了火,又烫又痒。偏偏这时,冯冬阳用力揽住他的腰,拇指在腰窝处摩挲,下半身与他紧紧相贴,两根性器挤在一起,情感碰撞情感,欲望缠绕欲望。 耿秋阳呼吸凌乱,恨不得立刻朝冯冬阳张开双腿,和他更深地结合。可他不能这样做。所以他更加卖力地挣扎,与其说是抵抗冯冬阳,不如说是抵抗自己心底的欲望。 在这尖锐的冲突和不可调和的矛盾中,他的灵魂几乎被撕裂。 终于,他崩溃得哭出声来。 冯冬阳于是结束了这个吻,转而舔舐他的眼泪,低声问:“现在体会到了吗?” 耿秋阳的肩膀向下一沉。绝望覆上他动荡的心,带来暂时的平静。他止住哭泣,带着满面泪水,咧着嘴笑起来,说:“冯冬阳,你真贱。” 冯冬阳不理他,熟练地解开他的裤子,掏出他的阴茎,轻轻撸动,问道:“你手淫的时候在想什么?是不是想我像现在这样?” 耿秋阳绷紧后背,咬紧牙关,没说话。 “看来不是这样,”冯冬阳笑了下,“那就是这样。” 语毕,他突然后退半步,单膝跪下。 耿秋阳倒吸一口气,喊道:“滚开!”结果话音未落,他就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冯冬阳含住了他的阴茎,舌尖擦过铃口,舔舐龟头,让他险些呻吟出声。他屏住呼吸,后背弓起,身体朝后缩。冯冬阳是不许他逃的,掐住他的腰,将他按向自己,阴茎随之插向更深处,发出淫靡的水声。 卫生间亮着刺眼的白光,耿秋阳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向下飘,清晰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嘴角亮晶晶的,卖力吞吐自己的性器。 憋回去的泪水又扑簌簌落下。他松开捂着嘴巴的手,放声大哭,同时难耐地撑住身后的台面,手心的伤口渗出更多鲜血。 冯冬阳注意到了,抬起他受伤的那只手,用自己的手垫在下面。 耿秋阳甩开他的手,摸向他的脸,说:“哥,我手不疼,我心里难受。” 冯冬阳却不在乎他的难受,嘴里吸得更紧,舌尖也勾着不断舔弄。耿秋阳太久没被满足过了,爽得快要射出来。然而,一旦察觉到自己快要射精,他就感到无边的恐惧,痛苦地哀求道:“哥,我不想要,求求你,你起来……” 冯冬阳不理他,反倒把他的裤子扒下去,用力摸他的腿,从下摸到上,又从上摸到下,同时快而深地吞吐嘴里的阴茎。 “啊……” 耿秋阳发出呻吟声,两手推着冯冬阳的肩膀,继续哀求:“求你了,老公……” 冯冬阳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嘴里的阴茎。他摸腿的动作变轻了,有意无意地撩拨耿秋阳的大腿根。 耿秋阳胡乱擦干眼里的泪,低头看过去。只见冯冬阳衣装完整,神情镇定,轻轻擦掉嘴角的体液,抬眼望了过来。他的眼神很轻,不带任何欲望,却有股说不上来的坚定,干净又纯粹。耿秋阳一时入了迷,什么话也没说。片刻后,冯冬阳重新看向嘴边硬挺的阴茎,突然伸出舌尖,在龟头上舔了一下。 耿秋阳看着眼前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收紧身体,两腿抖了一下,毫无预兆地射了出来。 他吓了一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精液喷在冯冬阳脸上,甚至有一滴挂在他睫毛上。 他止住呼吸,愣在原地。 冯冬阳也有些发怔,但很快恢复平静。他用食指抹了下嘴角的精液,送进嘴里吃掉,又抹掉脸上的精液,然后一个用力,把耿秋阳翻了个面。 耿秋阳一时没站稳,朝前一趴,手掌抵住镜子。 冯冬阳动作很快,已经扒开他的臀缝,把精液抹在后穴。 “冯冬阳,你……啊……” 耿秋阳骂人的话还没出口,就被迫发出呻吟声,因为冯冬阳舔上了他的后穴,舌尖轻轻扫过穴口,画着圈地朝穴里探。 耿秋阳即便偶尔手淫,也从未碰过后面。冯冬阳突然的舔舐像是打开了一个神秘开关,释放出无尽的欲望与恐惧。耿秋阳只觉后穴空虚得厉害,浑身不受控制地发颤,一手撑着镜子,一手捂住嘴巴,腰软软地塌下去,十分脆弱。 冯冬阳站起身,搂住了那把腰,捞起耿秋阳的上半身,在他耳边问:“你自己玩儿过后面吗?” 耿秋阳没说话,只不断扒拉冯冬阳的手,要他松开自己。 “那就是没玩儿过。”冯冬阳说出答案,把人搂得更紧些,手掌滑过胸膛,揉捏两颗乳头。 “以后也别玩儿,”他低声道,“那里只有我能碰。” 语毕,他摸索到后穴处,伸进一根手指,在耿秋阳呻吟出声后,他又增加到两根,抽插起来。 耿秋阳抽泣起来,绝望地说:“冯冬阳,你如果继续下去,我会恨你的。” 冯冬阳竟然笑了一声,说:“你早就恨我了,不是吗?” 耿秋阳呼吸一滞,没说话。 “你恨我当初没忍住,把你给操了,对不对?也许初夜过后的第二天,你就开始恨我了,只是你自己没发现。也许你和我谈四年恋爱,只是在可怜我。” “你在胡说什么……” 耿秋阳扭头看向冯冬阳,却见他褪下了裤子,内裤一拉,放出狰狞的性器。他脑子里嗡地一声,焦急道:“冯冬阳,你冷静一点,求求你……” 冯冬阳神色不变,一手按着他的腰,一手扶着性器,抵在他股缝间,摩挲穴口。 耿秋阳猛烈挣扎,却发现冯冬阳下了狠劲,一切挣扎都无济于事。 “哥,我求求你,我真的不想,求求你松开我……” 冯冬阳自顾自地把龟头挤了一半进去。 耿秋阳又哭了起来,说:“老公!我叫你老公好不好……你放过我吧,老公,你不能进来,你不能……老公……哥哥……求求你,我求求你……” 他一边哀求,一边泣不成声。 冯冬阳没再动作,保持着龟头插入的姿势,安静地看着他哭。片刻后,他扶起哭累的耿秋阳,把他紧紧搂着,亲吻他的耳朵和头发。 耿秋阳有些失神,断断续续地抽泣,说不出话来。 “宝宝,你被我惯坏了,总是以自我为中心。你从未了解过我,也很少考虑我的心情。”冯冬阳轻声道,“你唯一一次为我让步,就是当年的初夜,你当时看起来,真的很爱我……我现在就像当时一样难受,你可以再爱我一次吗?” 耿秋阳发出破碎的哭泣声,摇了摇头。 “别哭了,”冯冬阳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你看,哭成这样,只会让你看起来更诱人。” 耿秋阳摇摇头,呢喃道:“你疯了,你给我出去……” “出去?你确定?”冯冬阳摸向二人的结合处,“宝宝,你后面一直在夹我,你没发现吗?你想我想得快疯了,至少你的身体是这么说的。就当为了你自己,你放松一点,让我插进去好好操你,行不行?” 耿秋阳流出更多眼泪,疯狂摇头,说:“不行,求求你,真的不行……” 冯冬阳叹了口气,头埋到他肩膀处蹭了蹭,说:“那算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偶尔也想以自我为中心。” 语毕,他掐紧耿秋阳的腰,一个挺身,捅开了他的身体。 久未开发的后穴突然遭遇猛烈的撞击,紧张到几乎痉挛。 耿秋阳哭着喊疼,冯冬阳却没有放缓动作,只说:“第一次的时候,你也觉得疼……那一次能忍,这一次也能忍。”说完,他抽插得更加用力。 耿秋阳彻底明白自己的哭声与示弱已换不来任何同情。他心里的温度不断下降,毁灭欲升腾而起。他心里一横,双手猛然撑住台面,身体向后一顶,迎着冯冬阳的撞击,穴口紧紧含住那根凶猛的性器。 冯冬阳有瞬间的怔愣,一时没有动作。 耿秋阳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摇晃腰肢,自己动了起来。 冯冬阳说得对,他的身体想被操,想得快疯了。刚刚射过精的阴茎也已经完全充血,硬得发紫。后穴又湿又软,裹着爱人的性器,引诱它朝最深处去。 “宝宝……”冯冬阳呢喃了一句,语气不再像方才那样坚硬,而是带着点怀疑和破碎。 耿秋阳笑了下,心想,原来你吃这一套。 于是他更加卖力地动作,嘴巴也张开来,任凭呻吟声溢满房间。 “老公,我里面舒服吗?”他问道,声音软得能滴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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