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生气,大家小时候都会有好朋友嘛。”方屿舟善解人意地说,“但是小时玩得再好,也都是小孩子之前的友情,根本不会影响长大后各自谈恋爱,你说是吧?” 感觉李时衍几乎是被逼着点头认同,“嗯。”,看方屿舟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他又问,“所以你想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 舟舟:先给打个预防针 小李:一切尽在掌握中 哈哈??
第31章 逗老婆 一向逻辑缜密的方屿舟,今晚说话简直颠三倒四,不过最后的意思,李时衍听明白了。 “你有个白月光竹马,他叫小时,是吧?”李时衍平静地一语道破。 “......” 该来的总会来。 方屿舟摸了摸眉毛,闷声闷气又软着调子说,“你这说的什么呀。”,他嘴上撒娇还不算,抱住李时衍的腰,“那时候都小,没有你说的这个白月光概念。” “你现在是在心虚吗?” “我心虚什么?!!”方屿舟不服软,抬起头看着他,“我就是突然想到和你说一声。” “那你怎么回突然想起来?”李时衍声音没什么起伏,听不出其他情绪,“不会是他要回国了吧?” 方屿舟一脸“这么狗血的剧情你也敢想”地看着他。 李时衍撑起上半身,被子从肩头滑落,他食指点了点下巴,思忖片刻后自顾说道,“那接下来的剧情就是你要带我去见他,然后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你抉择两难,三人纠缠不清,最终因爱生恨。” “......” “李时衍。”方屿舟皱眉,不高兴地看着他,“你正经点,你现在怎么...这么烦人。” “他还没回来你就烦我了?” 李时衍话里听不出喜怒,也咂摸不出醋意,反倒觉得有些许轻松,跟逗小孩似的。 不过方屿舟没细琢磨,他理亏,盘腿坐在床上不说话,肩膀无意识往里缩,睡衣的一侧稍稍下滑,露出半个圆润白嫩的肩头。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方屿舟头低得更厉害,“我不是那种人。” 他这模样瞧的李时衍胸腔酸涩难耐,觉得可能是逗过了,也盘腿坐在人对面,正想哄,就听见对方叹了口气。 方屿舟看着床单的花纹,久久的沉默,“我小时候没朋友,我爸工作忙,我妈又不喜欢我,从来不和我说话,家里的佣人都看她脸色,也不敢和我说话,我活的就像个哑巴。小时是第一个和我玩的小朋友,所以我对他印象很深,不过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我住到了我小姨家,就没再见过小时,这次想起来是因为...” 咫尺之间只有两人轻缓交错的呼吸。 方屿舟抬眼,李时衍坐在离他膝盖一拳外,眉头紧紧拧着,眼里是呼之欲出的心疼,接着倾身抱住他,温热坚实的胸膛紧紧贴着他,对着他发丝吻了下,“不用说了,我逗你的。” “都过去了。”方屿舟回抱住他,分不清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李时衍,“我这次想起来是因为我在片场的酒店碰见了小时的家人。” 怀里的李时衍身子一僵,他松开一些方屿舟,困惑又怀疑地确认,“小时的家人?” “嗯。”方屿舟没注意他的表情变化,趁机跨坐在人腿上,搂着他脖子,声音黏糊糊的,“不过我记不起来她是小时什么人。” 其实后来仔细想想,周清禾似乎没有和他介绍过那位姐姐。 初冬萧瑟冷清的夜色被厚重的遮光帘挡住。 李时衍侧身躺着,在黑暗中盯着虚空的一点,丝毫没有困意,脑海里都是那句“小时的家人”。 记忆里,李从琅去世后,爷爷奶奶相继去世,没过几年,外婆过世,李蕊那边的亲戚基本就断了联系,他这些年和李蕊相依为命,一直待在榆京。 一位方屿舟见过的家人,恐怕只有一个人了。 是她吗? 李时衍胡乱想着,倏然察觉到被子下有细微的动静,他扭过头,见方屿舟脑袋朝他肩膀凑了凑。 “怎么还没睡?”李时衍转过来,伸手习惯性地摸他后背,没摸到汗,知道他不是梦魇,松了口气。 “睡不着。”方屿舟钻进他怀里,搂着他一只胳膊,亲昵地蹭,“我...我不太舒服。” “不太舒服?”李时衍紧张起来,摸他额头,有些烫,又不像发烧,抹黑拧开床头灯。 方屿舟双颊潮红,眼底湿漉漉的水汽,敛着隐晦的欲色,睫毛因为愈发急促的呼吸颤动。 他绞住双腿,张着红润的双唇,气和音一块往外吐,“李时衍” “......” 收起来的安全套又重新拿出来撕开,关上灯,静谧的卧室里,喘息和低吟交错彼伏。 俩人折腾到半夜,方屿舟面朝他坐他怀里,软绵绵地趴在他肩上,大腿汗涔涔地贴着他腰,胳膊无力地垂下去。 李时衍的性器还插在他体内,双手托着他屁股缓慢地抽插,惹得方屿舟哼唧了一声。 相比没有技巧的凶猛操干,方屿舟更喜欢李时衍这样操他,会搂着他,亲他半湿的头发,透过迷蒙涣散的瞳孔,依旧能看到汹涌如潮的温柔和深情。 “怎么了?”李时衍吻掉他眼角的泪,“累了?” 方屿舟摇头,用力夹紧底下的穴眼,感觉到人胸腔因倒抽气而下陷,继续使坏的一缩一放,高热的内壁活像张吮吸的小嘴。 李时衍撑不住,掐着他腰,摁着他不让他动,小腹痉挛着射给他,射完双手搭在他腰上喘气。 “李时衍,你不行了。” 刚刚明明被操的求饶不止,这会又开始耍嘴上功夫。 “我不行了谁行?”李时衍接着逗他,“小时将来回来了,你选他还是选我?” 方屿舟趴在他身上不动,片刻撑起来看着他眼睛。 “我要是选他,你会放手吗?” “还会有人比你更爱我吗?” 他接连问了两个个问题,把这个难题抛给李时衍。 透进来的月色朦胧,给方屿舟周身镀上一层柔和的光,空气里弥漫着雄性交媾后的荷尔蒙,混杂着咸腥的体液味。 李时衍一只手托着他侧脸,凑上去吻他,唇瓣深深地贴上,没有进一步的探入,他只是摩挲方屿舟的唇珠,直到血色明显。 这是个没有任何情欲的吻。 片刻后,李时衍抱着他,下巴搁在他肩上,耳畔的声音轻却份量十足,“不会了,不会再有人比我更爱你了。” “李时衍。” “嗯。” “你好傻。” “嗯。” “李时衍。”方屿舟闭上眼睛叫他的名字,轻轻叹了口气,像是心甘情愿栽了什么,“我真的好爱你啊。” 进入冬季后,白昼变短,拍摄完杂志出来,天已经黑了,李时衍让司机送自己去郊区疗养院。 现在李时衍的商务代言和活动增多,陪李蕊的时间越来越少,所以他总是得空就去。 他到的时候,李蕊吃完饭正在看电视,看着比上一次又瘦了点。 “妈。” 李蕊转过头,看到是他后露出笑意,朝他走过去,“这么晚了还过来?冷不冷呀?” “不冷。”李时衍任由她握自己的手。 俩人坐沙发上看了会电视,窗外是宁静的雾蓝色,半空悬着潮湿的雾气,半响,李时衍看着地板的瓷砖缝隙说,“妈,过两天天气好的时候,我陪你去看看爸吧。” 谈到李从琅,李蕊总是安静的,她转过头看向窗外,目光深远,笑了笑,丝毫没有悲戚和难过,语气里尽是解脱,“还去吗?反正都快见面了。” “妈。”李时衍掌心盖在她枯瘦的手上,紧紧攥着,“别这样说。” 李时衍不来李蕊总念叨,来了瞧时间不早又撵他,“回去休息吧,工作别太拼,好好照顾自己。” “嗯,别担心我。”李时衍点头,他坐着没有起身的意思,斟酌酝酿了半天,看似不经意地提了嘴,“我姑姑她...” “提她干什么!”李蕊打断他,脸上包着骨头的那层皮颤抖不止,“你提她干什么?!” 李蕊情绪过于激动,李时衍忙打住安抚,“妈,你别激动,我不说了,我再也不说了。” 叫医生和护士来检查完,李时衍掩上病房的门,站在廊檐的台阶下,双手插进口袋深,仰头望着耀黑的夜空。 连着一周都是阴天,墓碑上蒙着清早的雾霜,李时衍身穿黑色大衣,把怀里的那束花放下,就势蹲下,凑近看那张小小泛旧的照片。 照片上的李从琅很年轻,眉眼下的清澈笑意,把他显得那么鲜活,李时衍伸手揩掉上面的水啧,拇指指腹眷恋地来回擦拭。 “爸,我来看你了。” 照片上的人还是笑,嘴角是定格的永久幅度,和李时衍儿时记忆里的画面重合。 “儿子!看看谁来了?!”李从琅拎着行李箱,进门脱鞋,闪开身子露出后面的人。 李时衍正因为想吃糖,站在厨房李蕊面前哭,听到开门的声音止住哭声,眼睫挂着豆大的眼泪,伸手擦掉鼻涕,愣愣地看着门口的两人。 反应片刻,他趔趄着跑过去,兴奋地喊,“姑姑!” 李珺敏张开双臂,抱住冲过来的李时衍,把他搂起来在客厅里转圈,“小时!想不想姑姑?” “想!”李时衍抱她的脖子,在她身上擦干净鼻涕,奶声奶气地告状,“姑姑,我妈她打我。” 李蕊在厨房哭笑不得,用漏勺盛出饺子递给李从琅,俩人抿着笑听姑侄俩说小话。 “我可不敢说你妈,要不她不仅打你,她还打我呢。”李珺敏稀罕地不得了,抱着奶香的小团子,告诉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赶紧洗手吃饭。”李蕊把菜都端上来,把幼儿园老师那一套佯装严厉拿出来,“李珺敏同学,还有李时衍同学。” “好的,老师。”李珺敏乐开花,牵着李时衍去卫生间洗手。 幼年的李时衍没有寒暑假的概念,只知道穿短袖和棉袄的时候,姑姑就会回来,那是家里最热闹的一段时间。 作者有话说: 小李开始逗老婆了,想到了那句智者愚爱,真好啊
第32章 嫁狗随狗 “李时衍...”方屿舟撑起身,轻轻晃睡梦中剧烈抖动的人,“宝宝,宝宝醒醒。” 李时衍惊醒,他平躺在床上,睁开眼睛瞪着正上方的天花板,胸口猛烈起伏,额头满是大汗。 梦里李蕊痛哭的声音猛地消失,李时衍心有余悸地坐起身扶了下额。 外面天还没亮,方屿舟拧开灯,下床帮他倒了杯温水,坐在床边探手试他的体温。 印象里,李时衍没有做过噩梦,“宝宝,怎么了?” 李时衍颤动的双手捧住他的手,紧紧攥着,嘴唇苍白,脸色难看至极,“屿舟哥...我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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