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衍心跳如擂鼓,他想回答没看见,却瞥见方屿舟目光落在卧室旁的床头柜,上面正放着人刚描述的睡裤。 方屿舟扭回视线,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重复道:“你没看见吗?” “拿回来的时候弄脏了,我先送去干洗,等洗干净我再给你送回去。” 李时衍站不下去,他快速收拾好餐桌,把要洗的碗筷抱去厨房,水龙的水流哗啦啦响起。 他想借冰凉的水冲淡一些燥热,可是没有用,凡是沾上水的皮肤,似乎变得更加灼热,从皮肤渗入血管,短时间在身体里流窜,直抵心坎。 怦怦怦的心跳不止。 “不用,我拿回去让保姆洗好。”方屿舟跟过来,站在厨房推拉门处,轻轻靠着,“我来都来了,不好意思再麻烦你往我那跑一趟。” “不麻烦的。”李时衍背对他,脖颈颇红,声音轻颤不稳。 “真的不用。”方屿舟坚持,看他越来越红的耳根,故意把他往圈套里引,开玩笑道,“为什么非要给我送回去?不会是因为想再见我一面吧?” “对。”李时衍不像之前那么扭扭捏捏,回答得利落干脆。 退而求其次吧。 只要方屿舟不坚持今天拿回睡衣,怎么都好说,那睡衣还团在李时衍被窝里,上面估计还有昨天夜里干涸的精液。 身后的人一直没接话,李时衍脑袋乱作一团,好几次放碗都没摞住,清脆的陶瓷碰撞声。 他洗完碗,关上水龙头,一切似乎随着水流戛然而止,他刚刚未经思考的回答太明显,方屿舟肯定知道了。 所有的痴心妄想都会在今天画上句号。 李时衍转过身,对上方屿舟的视线,对方好整以暇地看向他,“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李时衍勉强地扯了下嘴角,“方总不要放在心上。” “可是你说的话我没有办法不放在心上。” 李时衍不知道要说什么,他看了眼屋外,几颗璀璨的星星缀在月亮旁,他轻声提醒,“很晚了,方总该回去了。” “也是。”方屿舟似乎很赞同,他点点头,转头边往卧室走边说,“我刚西装外套是不是丢卧室了?” 李时衍紧张地跟进去。 床上没有,椅子上也没有,方屿舟又转到客厅,奇怪地说:“我刚刚明明拿进来了。” 李时衍看着他在屋里转,最后站在床边,单膝跪在床边,伸手往被子里摸。 “屿舟哥!” “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方屿舟像是被他吓到,立马缩回手,解释道,“我刚刚睡觉翻身,可能把衬衫马甲卷进被子了。” “我帮你拿。”李时衍说着走过去。 “不用。”方屿舟一脸“我不麻烦你”,弯腰眼疾手快地摸进去,扯出衬衫马甲的瞬间,顺带拽出一角真丝布料。 李时衍生无可恋地闭了闭眼睛。 “原来是脏得没法还我。”方屿舟松手,转身看着他,“你有第二次解释的机会。” 解释,这还解释什么?所见即答案。 “放弃第二次机会了?”方屿舟不紧不慢地问。 “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我...”李时衍抬眸,眼底一片黯然,连呼吸都变微弱,“对不起,恶心到你了。” 方屿舟面色倏尔冷峻,眉头紧拧,周身绕着凌厉,平复片刻,朝他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近。 李时衍缓慢挪动脚步,逼近一米九的身高,身姿笔挺健硕,这会儿委屈的像只小狗,靠近时的影子江方屿舟拢着,重叠投射在床上。 “坐。”方屿舟退开几步,让他坐下。 李时衍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方屿舟让他坐,他就乖乖坐下。 “你喜欢男人?”方屿舟问得直接。 沉默了片刻,李时衍承认,“嗯。” “哦。” 李时衍悄悄观察他的神气,没在他脸上看到什么厌恶的表情,浅浅松了口气。 他听见方屿舟问自己,“你不想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人吗?” “你可以不用告诉我。”李时衍抬眼,下一句“我知道你不会跟我在一起”生生被他咽下去。 “我偏要说。”方屿舟学他这两天的固执,一步一步走进,站在他分开的双腿间,微微发烫的指尖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看进自己的眼睛,“我喜欢勇敢的,鲜活的人。” “我...” “我可以再给你第三次机会。” 李时衍动了动嘴唇,几近气音的叹息,从他红润的唇间吐出,喷洒在方屿舟指尖上。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 “不够勇敢。” “我喜欢你。” 告白的声音太小,掺杂着两人的心跳,窗外车子过减速带的声音,还有风扇扇叶飞速旋转的声音,可是每一个字,方屿舟都听得格外清晰。 他不动不动声色地拿起自己的领带,在李时衍眼前,从中间往两端扯直,蒙上人眼睛,在脑后系了个结。 方屿舟凑近他耳朵,“你可不可以再勇敢一点?” 夜幕透着暗且暧昧的雾蓝色。 李时衍压在人身上,方屿舟只解了几颗衬衫扣子,露出瓷白泛粉的锁骨,他竭力压抑着燥热的生理冲动,只颤抖着靠近,用唇轻又温柔地碰。 李时衍背肌紧绷,手臂青筋一跳跳的,胯下硬挺的性器戳在方屿舟胯上,比皮带还硌人,隔着两层布料,仍然能感受到对方散发出的野性,是独属于男人情欲的荷尔蒙气息。 烫得方屿舟轻哼一声。 李时衍埋在他肩颈处,胯下遵循本能耸动,顶在方屿舟腿根那,被欲望裹挟的嗓音,低沉而喑哑,他哼道:“屿舟哥,我好热。” “很快就好...”方屿舟不比他好哪去。 方屿舟圈住他脖子,凑上去吻他,一寸寸亲他的下巴,再亲回湿淋淋的嘴唇。 唇齿水声渐大,李时衍喉结滚动,他着迷万分地看着方屿舟,目光失去焦距,视线一片朦胧,只看得清方屿舟的样子。 情欲熏透的嫣红眼尾,迷离的眼神,凑上来亲吻的唇瓣,他难耐主动地抿了下。 真好看,李时衍这样想。 这种醉态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方屿舟捧着他的脸,拇指蹭过他鼻子下方,抹掉他嘴边的微热湿液,声音清醒了大半,无措道:“李时衍,你流鼻血了。” 作者有话说: 舟舟真的太宠了,他好爱 李小子纯的一批,接个吻还流鼻血,下章不得被老婆辣死??
第18章 示弱 房间的灯开了又闭,气氛暧昧旖旎。 李时衍坐在床边,方屿舟跨坐在他腿上,两条细白漂亮的长腿点地,大腿处绷着衬衫夹,夹子垂荡不止。 “好干...” 方屿舟哼出声,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人体毛,握住两人的性器,上下撸动,短短几分钟他被刺激的射了两回,嘴里溢出又爽又疼的呻吟。 手心汗液混着精液,滑腻腻的,李时衍全然没有射的意思,性器反而越发硬挺,盘绕的经络滚烫,在他掌心搏动。 “屿舟哥...” 李时衍的嗓音比他还要哑,呼吸难耐急促,他手臂箍紧人腰,在他脖子上落下细碎的吻,从肩窝亲到耳垂,抬头迷蒙地看着方屿舟,只顾得喊“屿舟哥”。 他鼻子塞着纸,鼻血渗透纸张,在夜色里发着暗红,“我想...” “想就做。” 方屿舟摸他的喉结,指尖抵着打转,兀自解开衬衫扣子,白衬衫就这么挂在手臂上,明明穿着,又好像没穿。 情欲被瞬间点燃,李时衍闭上眼睛重重呼了两口气,扣住他后脑勺,去找他的唇,试探地碰了碰,然后猛烈地覆上去,舌尖撬开他的牙关,挤进去勾着他舌头吮吸。 吻得太色情赤裸,方屿舟提不上气,缩着脖子要躲,却被人按亲得更深。 他胸前两处乳尖挺立,李时衍舔了下嘴唇,凑上去含吸,起初时吮,后来慢慢变成咬,用牙齿轻轻碾磨,听人抽气又讨好地用舌尖舔。 亲一下,咬一下,再舔一下,把方屿舟弄得浑身发软。 酥麻的过电感,从方屿舟乳尖席卷全身,他蜷缩着手指,伏在人肩头换气,“疼...轻点...” 非但不轻,还咬得更用力,乳晕和胸口,烙印出一个连一个的咬痕,他咬得不轻不重,刚好能有个齿印,一时半会还下不去的那种,像是一种别扭隐晦的标记方式。 乳尖殷红翘挺,松口时发出“啵”的一声,方屿舟刚喘口气,这人又咬上去,舌尖舔着肉粒,粗糙的触感刺激得方屿舟毫无征兆的射了一股。 方屿舟吃痛地吸气,揪他耳朵,喘着问:“你属小狗的?就知道咬人。” 李时衍仰头,顶着一张被叫停后的委屈脸,方屿舟手顺着他耳廓往下,“换一边咬,这边让你咬肿了。” 方屿舟跪在床头,双腿并着,腿缝里一根烙铁滚烫的性器进出操弄,他双手扶着墙,仰身靠在李时衍怀里,两人胸口紧贴后背,严丝合缝,相贴的皮肤汗涔涔的,也舍不得分开一点。 快感鞭挞着方屿舟,他喘得重,后穴里肌紧缩,肉红粗硬的性器无意顶进去,戳到翕合紧致的穴口,他浑身一抖,尾音挑着求饶, “啊...别...” 方屿舟声音陡然破碎,但咬碎的呻吟也尖锐勾人,他跪不住,上半身往下掉,李时衍捞起他,胯下的抽插的动作突然停下,抹了他眼角,随即从他身上撤开,“我抱你去洗洗。” 方屿舟怀疑自己听错了,他不可置信地扭头,屋里没开灯,好在窗帘质量不好,屋外的月亮又亮,透进来不少光。 床下的风扇不顶用,李时衍一头的汗,眼神真挚地看着他,作势要下床穿鞋,抱他去洗澡。 “你是傻子。”方屿舟赌气,他转过头,“不许开灯!” 李时衍愣愣站在床边,鼻子里还塞着纸,胯下性器昂扬,看着滑稽可爱。 方屿舟歇了会,他塌了些腰,主动分开腿趴下,他也没做过这事,总觉得掰开腿露出穴眼太羞耻,就用枕头盖住脑袋,闷闷地说:“我没爽...” “家里没套,也没润滑油,我怕你疼。”李时衍站着不动,这桃色面前还没一点流氓音,话里满是担心。 听得方屿舟火大。 “李时衍...”方屿舟从枕头下探出脑袋,“你想想办法。” 方屿舟长一张禁欲的脸,他大多时候都是面无表情,身居高位,发号施令是日常,而此刻的语气不似那般强硬,是一种很微妙的语调,喘气声带着哼吟,像是对爱人不经意的示弱。 李时衍心软,他爬上床,覆在他身上,性器只戳他腿根,密实的吻沿着他侧颈来回,似亲昵似安抚,声音低哑深沉,“要等等。” “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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