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 “屿舟哥...”李时衍叫他的名字,沉腰顶胯猛操弄了几下,要射出来时,他咬着方屿舟的肩膀,腿根紧绷,伸手去碰方屿舟挺翘的性器。 方屿舟浑噩不清,底下射了太多,性器胀红,现在射不出东西,他难耐地哼,身子贴向李时衍怀里,“射我腿上。” 话音落罢,微凉的精液淌过腿缝,一股接着一股,射在方屿舟夹紧的双腿间。 李时衍射完喘着粗气,抱紧怀里的人,单手撩起他额头的湿发,擦掉他脸上的汗,“热不热?” “嗯。”方屿舟声音软得不像话,他靠着李时衍肩缓了会,忽然转过去圈住人脖子,伸手拔掉他鼻子里塞的纸,亲了亲他鼻尖,“抱我去洗澡,我好热。” 李时衍换好床单,方屿舟从浴室出来,走这几步路腿都打颤,磨过的皮肤泛着火辣辣的刺痛,他不敢表露一点,李时衍心思重,要是看出来了,指不定又胡思乱想什么。 方屿舟掀开被子,钻进被窝,往他枕头上蹭了蹭,而李时衍还站在床头,光着膀子,底下穿着运动短裤,标准的倒三角身材,腹部肌肉线条流畅,看着强劲有力。 “你怎么不上床?”方屿舟脸颊潮红,眼框也红着,逗他,“怎么?怕我让你负责?” “不是的!”李时衍跟着钻进去,整理他搭在眼皮上的碎发,认真地说,“我会负责。” “你负责什么?”方屿舟问他,“你又没睡我。” 话里不着调的抱怨,和他这张冷恹恹的脸格不相入。 李时衍不接话,翻身睡到床里,帮他放好枕头,“你睡外面,这样风扇能吹到你。” “李时衍你家太热了。”方屿舟埋怨完这一句就睡了,有枕头他不睡,偏抵在李时衍肩窝处。 卧室里没挂时间,方屿舟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但整个人被圈住,他眼皮又变沉,渐渐又熟睡过去。 梦里,方屿舟发现自己站在大桥一端,倾盆大雨,没有人给他打伞,雨线遮住他的视线。他环顾四周,大雨中车辆急驶而过,远处的一辆车像他冲来,他拼命后躲,另一辆横着挡在车头前,他眼睁睁看着那两辆车冲下大桥。 他愣在原地,甚至忘记换气,窒息压抑感随之而来,他张嘴想要求救,但至始至终都发不出声音。 他看着变形的车沉入水底,眼尾滑下两滴滚烫的泪水,掺着雨水流进嘴里。 方屿舟捏着自己的脖子,像是要掰开那双扼制自己的手,用尽所有力气,他发出微弱的声音,叫了一声“妈”。 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他也被自己的意识被强行拖离现场。 取而代之的是后背的钝痛,方屿舟缩在角落,无助地承受周久辰的毒打,他抱着脑袋求他别打自己,哭得嗓子都哑了,浓烈的血腥味从喉咙涌出来。 小小的身体蜷缩着,倔强也不服气,但又因为疼痛不得不恳求,小声重复:“不是我.....” 方屿舟鬓角潮湿,前额蓄起汗珠,眼角泪水忽地掉落,他惊恐地睁开双眼,沉沉的夜色中,他看见一张陌生的桌子,眨了眨眼睛,终于从梦境中醒来。 黑暗里,方屿舟哽咽着抽动身体,一旁的李时衍猛地惊醒,他探出手摸了摸方屿舟,感觉他在抖,便起身把灯打开。 方屿舟抱着枕头退到床角,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崩溃地把脸埋在枕头里,带着哭腔闷闷地说:“不是我,不是我害的。” “怎么了?”李时衍靠过去,把他虚圈在怀里,“做噩梦了?” 方屿舟平复下来,迟缓地抬头,看着李时衍的连,下意识伸手抓住他的袖子,声音沙哑,“你别走。” 这是方屿舟做噩梦醒来,第一次身边有人。 “我不走。”李时衍连同被子把人捞进怀里,他靠在床头,手贴着人后背一下下顺抚,整个过程都没有说话,只静静地听方屿舟调整呼吸。 方屿舟把头枕在他胸口,叫了一声:“李时衍。” “嗯。” “我冷。” 李时衍握了下他手,才发现他手冰凉,后半夜温度稍微降一点,但正值盛夏,不开空调的话还是热,他估摸方屿舟是被吓的。 “现在好点了吗?”李时衍把手伸进他衣服里,摸到他后背全是汗,“喝不喝水?” 方屿舟摇摇头,似叹息地说:“不喝。” 外面蝉声小了一点,月光沿着窗台倾泻而下,两个脑袋紧紧挨在一起,交错的呼吸纠缠不清。 盛夏的夜,短暂却美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屿舟缓过神,李时衍还抱着他,用嘴角在他额角轻轻贴了下,细心地察觉出他的变化,“缓过来了?” 其实方屿舟长这么大,没撒娇的机会,他不知道伤心的时候可以像刚刚那样,毫无顾忌地缩在人怀里,又是蹭又是哼唧的。 “嗯。” 方屿舟后知后觉地脸上发烧,他从人怀里钻出来,躺下偏过脸,尽可能让自己声音清楚一点,“你快睡吧。” 李时衍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了一会,把灯关掉,然后在他身边躺下,伸手拦腰抱住他,手臂曲起放在他枕头上,把他脸侧过来,让他在夜色里正视自己的眼睛,“真的没事了?” “真的。” 方屿舟抱住他脖子,凑上去亲他耳朵,在他耳边说,“和我接吻好不好?” 李时衍说好。 作者有话说: 怪不得李小子流鼻血呢,老婆这么辣
第19章 男朋友 端午放假前,正赶季度末,方屿舟忙得脚不沾地,他开完会出来,靠在办公室沙发上,听岑沛安汇报业务部的复盘。 “没了?” 方屿舟上班习惯穿正装,此刻双腿随意敞开,一手对着眉间轻捏,一手搭在膝盖上,不似平常斯文禁欲,是掺着一点流气。 “嗯。” 办公室沉默了片刻,方屿舟从沙发上坐起身,他努了下嘴,胸口压抑着起伏,像在极度忍耐怒气,“从上个季度的30个点的利润降到现在24个点,他们是干什么吃的?让姓刘的来找我。” “好。” 岑沛安合上汇报文件,看他眉头紧缩,正酝酿接下来的话怎么开口,就听见对方不耐道:“有什么话就说。” “前不久录制的节目,第一期会在端午当天播出,秦总看过剪辑后的正片,没什么问题,然后播出后会适当做些有关临终关怀和启辰的营销。” “交给秦岸去做就行。” “好。” 有节奏的敲门声中断两人谈话,行政部小助理抱着一大束花,站在门边,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打扰方总和岑助了,这是楼下接待前台送上来的花,说是给方总的。” 前一分钟还眉目愠怒的方屿舟,看见花的霎那,眉心舒展,嘴角牵出一点旁人难以察觉的幅度。 岑沛安把花束摆在人面前的桌子上,方屿舟仔细打量那束花,好大一束,每枝花头都开得很漂亮,粉白色的花朵簇拥在一起,同色系的包装纸,底部简单地系了个蝴蝶结。 这个叫粉雪山的玫瑰花束,方屿舟近半个月收了十几束,从办公室摆到休息室,后来他看着蔫了实在太心疼,就让行政找了些花瓶养着,到现在花瓶也插不下,只能拆开包装放水桶里养。 娇柔的花色和办公室极简浅灰装修风格极其不搭,但方屿舟看起来心情颇好。 岑沛安端着水杯过来,放下时瞥见那束花,轻声笑了笑。 方屿舟注意到,问他:“你笑什么?” 岑沛安说:“我觉得一直送同一种花束很有意思?” “你是指李时衍?” 岑沛安眼里闪过一丝戏谑,他垂下眼睛,像是故意提醒道:“我是指送花的人。” 方屿舟拿着卡片的手一僵,他后知后觉到,花束的卡片上没有送花人信息,而他刚刚那句话,完全等同于不打自招。 岑沛安笑得更肆无忌惮。 方屿舟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心虚和尴尬,把卡片有字的一面朝下,不动声色地用文件夹盖住,语气不悦道,“干活去。” 托李时衍的福,他第一次有恼羞成怒的冲动。 岑沛安开门出去,方屿舟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他叫住对方,“对了,还得辛苦你帮我查一下李时衍是不是有特别需要用钱的地方。” 岑沛安皱了下眉,他不是很理解,“你直接问他不就好了?” 这个方式方屿舟不是没想过,但是他又觉得,用钱难处涉及隐私,况且他现在和李时衍关系还有点复杂,如果他贸然直接问,总觉得揭人短处,伤人自尊。 “查一下吧。” “好。” 门刚掩上,又被推开一条缝,岑沛安探进来半个身子,方屿舟刚巧翻开刚刚那张卡片,听到动静又手忙脚乱地盖上。 “......” 岑沛安没拆穿他,正色道:“还有一件事,郑导又联系了李时衍。” “结果呢?” 岑沛安笑:“他答应去试镜了。” 启辰大厦建在大学城附近,从方屿舟办公室往外看,有一条很长的林荫路,两旁种着刺槐花,一到春天就开得满树白,只可惜现在已经落光,榆京进入漫长又炎热的夏天。 整个下午,方屿舟都在处理堆积的工作,一直到下班前半小时,他才有时间喘口气,打开抽屉翻看这段时间积攒的花束卡片。 贺卡是花店里常用的那种,每一张上面都写着一句话,今天的这束是“像第一次见面一样”,字迹工整清峻,直觉上像是李时衍写的。 端午当天,李时衍像往常一样打车到疗养院,在住院楼大厅碰见王医生,对方看到他,先他一步招手示意。 “王医生,是不我妈她...?”李时衍语气有些紧张。 “不是不是,别紧张。”王医生轻松地笑笑,“我正准备回办公室给你打电话呢,六院的钟院长这周要来我们这出诊,他那边正好空出来一张床位,我想问问你要不要给你妈妈转院,转到六院去,让钟院长看看。” 六院的钟院长是肺癌领域的专家,但近些年他的专家号都挂不上,黄牛一个号能卖天价,李时衍花5千买过,结果钱刚转过去,就被对方拉黑了。 李时衍说:“能转当然最好,但是钟院长那边会接吗?” 王医生打消他的顾虑,“这个你不用担心,肯定没问题。” 看王医生说得这么绝对,李时衍抱有一丝好奇,他问:“钟院长怎么突然来这么出诊?” “这说来就话长了。”王医生不多说,“相关的医疗费...” “医疗费该付多少我肯定都会付的。”李时衍生怕王医生反悔,他强调,“我会想办法,只要能救我妈就行。” “你误会我了。”王医生笑着说,“我是想说,医疗费你到时候和钟医生的团队沟通,然后如果没问题,这两天就准备办理转院的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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