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同志 作者:块陶 简介: 让我拥抱你的身躯 ??发表于1年前 修改于5天前 【正文完结,番外缓慢更新中】 一九九八年春末,新义安二哥在杀人现场捡回一个“小朋友”。 …… 他们在世纪末的香港不期而遇,在千禧年的狂热中浮沉,在一个又一个时代的浪潮中拉起彼此的手。 …… 万径 x 韩江雪 非要说的话,是养成系美人攻和帅哥受 本文以现实为背景,雷点很多,人物和剧情不一定是你以为的那样 **基本阅读提醒请参考序章末尾** 文章标题和简介都是抄的罗大佑老师 序章. 东方之珠 【我的爱人】 一九九七年的六月三十号注定是一个不平常的日子。 丝丝细雨落在每一个等待的人身上,电子屏上的数字在万众瞩目中归零,时间跨过午夜的那一刻,烟花礼炮在港湾上空绽开。 新的一天到来,一九九七年七月一号,香港正式回归祖国怀抱。 一面旗帜降下,一面旗帜升起; 一个时代结束,一个时代开始。 四十六楼的窗外是人潮汹涌的维多利亚港。一百五十六年前,港湾对岸还是一片贫瘠泥滩,舰队由那里登陆,从此开始了长达百年的殖民。如今,被称作水坑口的地方已不再是岸边,而在填海工程造就的土地上,立起了上环那象征着金钱与权力的一栋栋摩天大楼,组成了维多利亚港最璀璨的夜景。 韩江雪拿着两杯刚倒好的酒走到窗前,将其中一杯酒递给了站在窗前久久凝望的人,说:“香港的夜色很美。” 对方接过酒杯,没有说话。绚烂的烟火透过落地玻璃窗倒映在他的脸上,恍惚间,那张向来古井无波的面容似乎在一瞬间变得生动起来,从那双眼睛里隐隐流露出一种怀恋。 但也仅有一瞬间。 “干杯,”转过头时,那人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态,平静地开口道,“敬新时代。” 两只酒杯轻轻一碰,撞出清脆的响声,冰块在琥珀色的酒液里沉浮旋转。 韩江雪说:“敬新时代,也敬你,父亲。” 作者有话说: 【阅读提醒】 1. 本文不是爽文。故事发展以现实为基准,因此将涉及1997年至2008年间的一系列真实发生过的重大历史、社会、政治事件。对于此类事件的描述并非是要表达宣扬任何立场和倾向,这个故事也只是一次关于“一群人站在时代的某个节点可能会面临的一些选择”的幻想。言外之意,本文是基于部分现实写的小说,所以还是会有大量虚构的部分。 2. 在人物方面,本文将不会出现十全十美的角色,也不会有任何人物仅用几个标签就能总结,所以切勿理所当然地认为一个角色就应该是怎样的。加之题材原因,剧情中将会充斥一定的血腥暴力、道德败坏又或是不伦、不“洁”等元素,心理承受能力弱的读者烦请自行回避。 3. 剧情>感情。不以恋爱为主,但是会自然而然地谈感情。 4. 部分对话为粤语,不好理解的字会在每章末尾进行注解。 5. 出于本人的喜好及趣味,文中有部分情节neta了本人喜欢的香港电影,届时会在作者有话部分单独标注。 以上为本人认为需要提前预警的主要几点,如有更多需要预警的详细内容,将会放在章节开头,如果没能预警到,那就只能认命。 总而言之,望各位在阅读的同时保持独立且辩证的思想,分清现实和小说的区别。如果产生任何不适,请不要有任何犹豫,立刻点击退出,及时止损。 感谢大家配合!
第一章 | 01. 二哥 【夜未眠,梦不醒】 不锈钢打火机的银色外壳上布满划痕,还有一个仿佛是弹孔的凹陷。一只手握住火机,盖子甩开发出清脆的咔嗒声,滚轮摩擦燧石,于是火苗沿着灯芯跳升。 韩江雪点燃嘴里的烟,还没来得及抽上一口,就被顶得往前一扑,下巴差点撞到桌面。 “喂,叼你,轻点可不可以?”他咬着烟从桌上撑起身,转头含混骂了一句。 正操着他后穴的人闻言,将他翻了个面,接着抬手扼住了韩江雪的喉咙。 一声喘息被掐断在喉咙里,喉结贴着掌心滚动。阿鬼被骤然绞紧的小穴夹得闷哼一声,更用力地肏进深处。翘起的龟头在抽插中反复蹭过前列腺,把韩江雪的小腹顶出一个微微隆起的形状。 身躯的晃动使烟尾的灰烬簌簌落到身上,韩江雪整个人瑟缩了一下,也不知道是烫到了还是爽到了,亦或两者皆是。啪啪的肉体碰撞声和淫靡的水声在房间里回荡,他的胸口因为窒息缺氧而开始抽痛起来。 在肺腑中的最后一丝空气都要几乎被消耗殆尽时,阿鬼终于又快又重地抽插几下,一挺腰将精液灌入后穴。 松开的手让空气得以重新进入体内,韩江雪手颤抖着拿下嘴里的烟,一边猛烈地喘息,一边有些失神地想,妈的,终于结束了。然后他将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捋到脑后,接着抬起屁股,把后穴里的那根玩意儿拔了出来。 射进去的精液失去堵塞,开始缓缓地往外流,弄得屁股里头又泛起一阵痒意,韩江雪“啧”了一声,手指伸进穴里一搅,抠出来一滩黏腻的白色浊液,可即使如此,他还是能感到肚子有些酸涨,似乎仍有精液仍留在穴道中。 “真难为你还能射这么多。”他戏谑。 阿鬼正用纸巾擦着鸡巴上沾的淫液,脸上的表情冷静得仿佛刚刚射完的不是他一样。只听他说:“靓仔,再不出门又要迟到,到时候被罚又要连累我。” 韩江雪垂眸看了眼那根射过后软软垂在裤子外的性器,穿皮鞋的脚掂着龟头一挑,说:“知道了,同阿妈一样啰嗦。” 阿鬼反手敲了一下他的鞋面,然后把性器塞回内裤里拉上裤链,接着抬手在耳边比划了两下,说:“有空去剪下头发喇,入夏了,热唔死你。” 尖沙咀的夜就像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晚九点正是最热闹的时候,白日的余热褪去,街上人头攒动,五颜六色的霓虹在头顶闪烁,为过往的行人编织幻梦。欢声笑语乘着海港的风飘入夜色中。 夜未眠,梦不醒。 街边的靓女冲路人招手,她们比电视上的女星笑得更灿烂,暴露的肌肤上流动着艳丽光影,好似欲望溶解在她们身上。转角处响起一顿咒骂,几个古惑仔冲到大街上,将某人摁在地上暴揍,引得市民纷纷闪躲,又当看不见似的快步走过,生怕遭受无妄之灾。巡街的警员发现状况,连忙吹鸡赶来,然而古惑仔反应更快,叫喊着作鸟兽散,推挤行人,眨眼便跑得没影,只剩受害人头破血流地倒在地上。 街头的小小骚动并未引起韩江雪的关注,此刻他的全副心神都用在了跟身上这件该死的衬衫作斗争之上。 硬挺的温莎领像是项圈,箍得他喘不过气来,短短几分钟内他扯了快十次领口,最终怒从心头起,一个没控制好力道,直接将最上面一颗纽扣扯掉。只见那颗纽扣绷落至街面,滚动着消失在行人的步履间,而失去一颗纽扣的领口终于让韩江雪得以顺利喘息。 所以他最厌烦穿这种假正经的衣服。偏偏陈孝平喜欢,甚至不惜花大价钱找顶级裁缝为他量身定做。 软尺度量身躯,由肩背到腰臀,再到脚踝,肉体被量化成一行行数据,最终化作一套又一套合身且昂贵的西装——这是那人表达关心的方法,某种程度也是满足控制欲的方法。 其实,陈孝平从没明确要求韩江雪见他时要穿这些定制的衣服,可如果韩江雪真的不穿,即使那人当下不会有任何表示,也会在之后用各种由头找他麻烦。久而久之韩江雪便知道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哪怕没有明面上的命令和要求,他也会自觉执行到底。 “二哥!” “二哥好。” “好耐无见喔,二哥。今晚得闲?” 络绎的招呼声自踏进夜总会的那一刻就没有停过,场子里的熟客和小弟纷纷朝他点头示意。 韩江雪本来就心烦意乱,此刻更是被嘈杂的音乐和人群吵得头痛。但他不好发作,于是干脆点了根烟冷静,同时加快脚步穿过拥挤的过道,朝二楼走去。 二楼显然人少许多,韩江雪推开包厢的门,呛人的烟酒味从里头汹涌而出,还夹杂着一种甜腻的、让人说不出是香是臭的味道,似乎有什么鲜花水果正在看不见的角落悄悄腐烂。 “来了。”陈孝平坐在沙发上,见他进门,言简意赅地跟他打了一声招呼,说,“坐吧。” 音乐从楼下传来,劲爆的节奏鼓动着神经,让心跳都跟着加快,可眼前偌大的包厢里气氛却拘谨得可怕。除了陈孝平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正中央,怀里趴着一位衣着性感的陪酒女郎,房间里还有几个人,不是站着就是远远地坐在沙发两头,且各个都噤若寒蝉。 想也是,陈孝平在新义安的龙头位上坐了快三十年,别说是出现在这种场合,平时连抛头露面都少,普通社团成员恐怕一辈子都见不到他几面。如果不是他非要在今夜见韩江雪,而后者又刚好在这里有事抽不开身,那人大概都不会主动到这种地方来。 负责看场的经理在见到韩江雪进门的瞬间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随即殷勤地打招呼,道:“二哥来了,快坐。你们慢慢倾,我再去准备点酒水果盘。”说完他便往门外撤,同时给在场的其他人都使了个眼色。 其余人纷纷站起来,用各种理由告退,唯独挨在陈孝平臂弯里的小姐像是看不见经理的暗示似的,依旧紧紧黏在陈孝平身上。 好在陈孝平没有赶她走。 韩江雪见状,也坐到沙发上,和陈孝平之间夹着一个衣衫半褪的陪酒女郎。 烟、酒,还有脂粉,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冲击着嗅觉。 他靠着沙发背翘起二郎腿,束进西裤的衬衣下摆因为这个不拘一格的坐姿而扯紧,昂贵的面料像是被吸在皮肤上似地紧贴着后背。 这种感觉令韩江雪对傻逼西服套装的憎恶更上一层楼。 一只手掀起了西服外套,顺着紧贴腰线的衬衫滑进西裤里,隔着内裤在他的股缝中滑动摩挲。 韩江雪不用看都知道是谁的手,但他只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任由对方在大庭广众下不算隐秘地猥亵自己,嘴里还要装模作样地问说:“找我有事吗?连这种地方都来了。” “无事就不能找你?我们好耐无见了。”那人说话时面带笑意,言语间透露出关心的意味,和传闻中那个喜怒无常、心狠手辣的新义安话事人似乎并不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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