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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樊又联想到了萧恒。似乎身边每一件事，在游乐场谜团还未解开之前，都是萧恒的一个缩影。却看不透，摸不着，像萧恒复杂的内心世界一样。 他要去小区门口蹲点等待了。 顾樊躲在离这里最近的一家小卖部，里面有桌子椅子可以坐，而且在那个角度也可以清晰地看到那栋公寓楼，入口处及其楼梯位置。 他等着萧恒走进他的视线，这大概是第一次，他这么认真地等一个人。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一个声音从停在小店后边的地方传来，紧接着就是店主的呼喊——“车子不要停在这边啊。” 保时捷的红色跑车，还算特别。顾樊走了出去，他就是在等这一刻。 萧恒从车里下来，另一方向的人也下来了，顾樊看不清那人的脸，带着黑口罩，一身正装，年龄都猜不出来。但他忽视掉那人，看到在后边的萧恒，他看到的萧恒没有变，手里还提着一个黑色袋子。 “先上去准备吗？”男人问，“反正他是会来的。” “嗯。”萧恒回答。他一如既往地讨厌这种问得咄咄逼人的样子。 “什么鬼对话？”顾樊嘟喃一句，悄悄跟在萧恒他们的身后。他们走上了楼梯，倒没什么不同寻常的事。顾樊也跟了一小段，难得没有胆战心惊。 须臾，黑口罩男子把手往后摆，以为是掷出了什么致命利器，顾樊身子一闪，后知后觉不过是一片空气。 “你暴露了。”黑口罩转过身。始料未及。 —— “我，我就只是路过，路过，路过而已。” 他讪笑。 “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黑衣男子骂了一句，随口的。萧恒眉头微微皱起：“算了吧，我们快上去。” “就不打扰你们了。”顾樊很主动地走，是离开，也只是藏起来。逮到的肉，不能张口说放就放。 却等了一个下午，没等到萧恒再下来。直到一个陌生号码主动打过来—— 那时顾樊还在租来的宾馆盘腿吃鸡，面对骚扰电话，处于本能地挂断，但是它很执着。 “哪位?” “是我，萧恒。” ——
第10章 诱导顾樊? “我知道。” 萧恒不冷不淡地开口，有些突兀，顾樊微微一愣，“so?” “你回去吧。不要介入。”萧恒鼓足勇气，他知道只是笼统而不明不白地劝说顾樊不会心动，“冉汐莫是被我带走了，但是我也只是执行任务，要她的人，我们都惹不起。所以请回，别介入，趁着现在 。” “你说什么?” “别介入，我们都无能为力。” “你说不要就不要?”顾樊一气之下挂了。 此时萧恒还躺在床上。 昨天是他来到King的地界以来，第二次进入实验室总部——看起来普通过分的公寓。King的姗姗来迟证实了那个黑衣男子的推论——“他会来。” 而且那时萧恒已经被麻醉在床上，手术是King亲自来做的，这个机遇稀少难得。他想睁眼看看，但黑布罩着双眼。 到底是有多血腥，还是又在隐瞒? 手术后。 “怎么样?”黑衣男子替king拔掉手套。 “你怀疑?”king抬眼。 “……”黑衣男子有些怂了。倒是king不在打算放过他了——“反倒是你。我让你开车送萧恒提前过来，保时捷的车，一百公里开了一个小时?” “我……”黑衣男子突然无从解释。 “你知道搪塞的后果。” 黑衣男子招了。 ——“在楼下遇到一个男孩子，起止线一百八五，海魂衫破洞裤，括号刘海锥子脸五官周正肤色白皙不油腻……” “我怎么感觉你越描述下去脸越红?” “没有。”黑衣男子脸更红了，继续说，“萧恒认识，眼神不对。” “我之前，查过他。”king单手托腮，他料到了男子所描述的那个人，而且坚守自己的答案。 是顾樊。 ——king目睹过游乐园摩天轮车厢坠毁全场，也正好奇怎么会有人这么命大。 他调了十毫升萧恒的血液，当初给的那颗药成分含量远超。他猜想是萧恒给了他一半，也猜测过这几天萧恒时不时玩失踪是因为去医院见顾樊。 而king也到过医院，一些不可说的也没那么表面的目的。 king转身直接给萧恒下达了任务——引诱那个人。——顾樊。king没指出名字。萧恒惊讶于king为何会知道顾樊这个人，刚要问出口的话就被king犀利的眼神给被迫收回去。 两个人非亲非故素昧平生，不欺骗自己也不欺骗别人，萧恒并不想让顾樊介入。 所以上一幕的激将法，激将是激将，但萧恒的话，不会假。实验室终究危险，在那里面事事难料，而顾樊只是个局外人。 药效完全散去时的疼痛是让萧恒唇中也只顾得上呻吟的，疼得直接又隐蔽。萧恒洗澡时候就发现了，只是没想到会疼成那样，更没想到，这样一场手术，是由King来做。 “给你点药。”被King下令而来的男仆把玻璃瓶放在萧恒枕边，边转身就走。他只负责放药，不该顾萧恒的呻吟。萧恒颤颤巍巍地握住了送过来的试剂瓶，一不小心倒了很多，撒到手臂上，是抑制不住的冰凉。 “这药真的靠谱吗?”萧恒不免怀疑。不过摸到那里，一抹上去，又腥又凉，就像会负负得正一样，又给他莫名的享受。 希望会没有人突然进入自己房间吧。那会很尴尬。 剧烈的疼痛渐渐褪去，纵然中间还是有太多无可言状的过程。最让人挣扎的时候萧恒连嘴角都咬破了，“烈焰红唇”自然带点性感。 萧恒很早就睡了，又感觉是中途疼昏过去的。king进来的时候看见他床上还摆着的“遮羞布”，脏了，king反手命令下属扔掉。 他轻轻掀开被子一角，从下往上，把药贴放进去时，萧恒修长的眉毛微微上翘。 “第一步，以激将法诱导顾樊，不甘示弱再加上好奇，他才会想来这里想得要死。 第二步，并不刻意掩盖自己，也就是实验室所处位置，毕竟常人的智商，找到这里才有鬼。 第三步，记得告诉他实验室正门，我可不想，被任何人鄙视我的待客之道。 任务给我在半个月完成，预约没有奖励，提前更有惩罚。别想着再招呼萧恒做什么，这几天务必限制他在实验室之内。” “是。”
第11章 我输了 不得不说，在谋划和策略这一方面，king是绝对的强者。 刚刚好在半个月后，萧恒能走能跑也能跳的时候，预期的客人终于找到这里。 顾樊来了。 “你过来。”萧恒带领他，去见king。 —— “顾樊。”顾樊字正腔圆。在面前这堵墙响起空灵的“何名?”之后。 King的指尖，恰好渗进肤内。 “你的房间。”萧恒把顾樊领进拐角，没有门，一张闪着亮光的铁床，一个石桌，一把木凳，仅此而已。不过这也像极了King的风格，干净利落。言语也干净利落，萧恒交代完毕，转身走进黑幕。 “等等。”顾樊抓住他的手腕，同等凉得像尸体一样，“我想知道，为什么?” 萧恒没有逃避，直视他眼中微微泛起的莹光：“哪些?” “所有。” “一样。”萧恒挣脱，“知道与不知道，一样。” 这个夜并不嘈杂，但灯光令人心生恐惧。万家灯火温暖人心，就算光污染也披着城市的繁华感。唯独手术台上。萧恒很累了，King今夜似乎心情很好，允许他提前回房休息。试管里有半支红色液体，King的手就在瓶瓶罐罐中穿梭，笼内的女孩停止挣扎，勉强睡了下去。 “好硬，好难受。” 顾樊下床，披上灰色大衣就往外走。那个房间也没有遮掩，灯未熄，萧恒全身一丝不挂地背对着他。 “你来了。”萧恒从容地用浴巾裹住了下半部分，“要wifi密码吗？” 顾樊把手机递出，萧恒点开帮他连接。输入24个数字的时间，下身不知有何运动，浴巾不合时宜地脱落。萧恒即使抓住，把湿淋淋的下半身擦干，拿起床上的睡衣逐一穿上。 顾樊双颊成绯红色，脸也始终面对白墙。因为那有一个除自己以外第一次看的那么彻底的身体。 “罢了。”萧恒敞着一排纽扣，掀开被角爬了上去，“我要睡了。” “好硬，好难受。” “嗯?”萧恒抬头。 “床好硬，好难受，”我想说……，“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萧恒把顾樊安置好，枕着自己的胳膊，被子盖到下颌。萧恒倚着他坐在床上，这个姿势让他很欣慰。King走了进来，手里捏着一个试剂瓶。 萧恒看不清标签上的字。“玩的有点大了。”他轻抚顾樊的发际线，目光依旧偏向右下方。 “你就不想要吗?”King反问，嘴角处是一贯淫邪的张扬，“这个孩子给你的感觉，不错吧。” 感觉。 萧恒此生不忘的画面，在助兴剂的作用下，顾樊粗暴地叉开自己双腿进行某一处的顶撞，又一起叫嚣连连。“我想要。”萧恒伸舌勾抹唇角，还有些微他残留的味道。 “那是自然。”king轻言，这种宁静往往是最可怕的。果不其然——“衣服掀开，”king命令。“我做过了。”萧恒强调。king索性掀开被角，扯下萧恒的内裤，从口袋里抽出针管就往那儿一扎，不容他有任何反抗。 所有，所有开始软了下来。 因为习惯，日渐加深的依赖，顾樊虽鼾声连天，但看得出来，精神上还是有许多排斥的。毕竟这儿不明亮，阴气也重。他在努力地靠近萧恒，可能不是因为想要那种暖，暂时避风而已。 “冰雕，你操弯（做操时手没伸直）……” “冰雕，你裤头起球了……” “冰雕，你面瘫了……” “冰雕……” 那张嘴啊，真是不能理解的可爱。 “我说，”萧恒做不到气沉丹田，但也怒得有理有据，“你不可能了解我，也不要对我乱下定义。你未来女友会因为你这张嘴而宁肯闪开。” “好啊。” 顾樊也反驳得有理有据：“说我找不到女朋友是吗？那我们一起找个男朋友，反正你也没做过。大三前找到，看谁被压，谁low。” 萧恒的指尖顺着顾樊稀薄的刘海划下，在预订时间找到男人上过了，就刚下那体位，他处下位无疑了。“好吧，我输了。” 打完一针后，king把试管里的红液全全倾倒，就像连自己的良知都要亲手扼杀的惯犯，把人推入血光之灾后，再放上一把火，让记录着的所有都无影无踪。 king回房，拉下黑帘，借着强弱适中的油灯光，细细地欣赏一张照片。如果没有由内而外所造成的视觉偏差。他的五官的确堪称精致过分。说是萧恒的亲父亲也毋庸置疑。就像照片里一对年轻夫妇，抱着一个小襁褓一样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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