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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顾樊是顾家少爷。
第55章 匕首是我 King原本对冉汐莫的限制算是放宽了很多，比如说她现在可以像吃自助餐一样肆无忌惮地挑选送过来的不至于营养液的饭菜，可以在空闲时间王者吃鸡随便玩，甚至可以向外面的女孩一样网购，在一件一件摆到床上，剪到自己满意为止。但他仍能不能与外界联系，她养大成人，或者陪着她经历过人生很重要的几个节点的亲人朋友。 “其实，”萧恒记起King的话，也许现在，也是可供他们放胆行动的时候，“顾樊，你要见冉汐莫吗？” 顾樊先是一怔，反应并没有萧恒想象的剧烈，但当顾樊把脸转过来，让萧恒看到他眸子里掩盖不住的喜悦时，萧恒责备自己庆幸得有些过早，顾樊问：“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萧恒的私心算是很重的，为了这点私欲，他甚至就要忘记自己的身份，还有自己寄人篱下的事实。所以，才得到的，又要失去了吗？ “我们一起去吧。”顾樊没多心。 萧恒没那个资格去发泄自己的不满，他点点头：“好，我们一起去。” 锈迹斑斑的铁门被打开，房间的布置和浑浊的气体显得异常格格不入。简单又不失美观，红木桌，石床，台灯，更引人注目的还是床头的“蜡笔小新”，开学初顾樊嫌污的生日礼物，同款。女孩在床上休憩，闭着眼睛，蝉翼般的睫毛一颤一颤，她披头散发，一头乌黑的装束，这是顾樊不曾见过的，因此感觉眼前一亮的她。 “冉汐莫。”虽然指名道姓，但顾樊的这一声叫唤满是温柔。 冉汐莫睁眼，她的双眸染上淤泥般的颜色，却在睁眼那一刻轻易分泌出液体，睫毛的存在反而显得不知所措。她跪在床边，几乎是爬到这里来的，顾樊疾步往前走，给了她一个很具有代表性的，重逢本应该有的拥抱。 “你来了，你真的来了。”她沉浸在突如其来的温暖中。 “是，我来了。” ﹍ “那个人跟我说过你来了，我一开始还很难相信，心想着你来了怎么这么久还不愿意见我啊，我快坚持不下去了……”冉汐莫说。 “对不起，是我的错。” “我真的好想你啊……” 昨晚也没有多发生什么，就只是顾樊把冉汐莫揽进怀里，知道她厌烦了自己的泪水为止。 萧恒却分明感觉到一份敌意。来自那种厌烦的喜欢。 “你要哭，要闹，再过分的行为在那个框架都算是情有可原的，他会原谅你，一定会。反之，你若过分保持沉默，他不会察觉，就会离开，会远离你。” 这是来自未知地方的无声指令。送来的很及时，便显得异常实用。顾樊转身去上个厕所的功夫，回来时便看到穿着一身浴袍的萧恒，他站在床上，掀着翻着被子大嚷着问：“匕首在哪里？” “匕首在哪里？骚逼，你给我找出来！……” 萧恒没有无视顾樊，只是淡忘了他们现在的关系。是情侣，而不像是现在，以一个神经病人命令看护人员的口吻。 “匕首，好，我找到了……”顾樊抓了一把空气，却爬上床拦住了真实存在的萧恒，很紧，又很宽大，宽大得足以容纳他身体里的每一处挣扎，紧得又让他怎么挣扎都脱离不开。萧恒颤抖着，音若游丝：“匕首，在哪里？” “在这儿，它在这儿，”顾樊回答，“在这儿，我就是匕首，对不起，伤害了你……”
第56章 我想跟你玩点大的 某城。安宁有些烦躁地对着站在电脑桌旁边还把脑袋凑过来的谢雨轩喊了一句：“你这一天到晚都这么清闲吗？” “守着未婚夫。”她脸上很浓的妆容上带着“天经地义”四字。 安宁把电脑合上，转过身跟她四目对视：“我跟你说过，我跟你不可能 。” “不可能但也是……”她就要嗲起来。 安宁跟顾樊不一样，顾樊听女生嗲起来就受不了，甘拜下风像在哄女王，安宁越是听这种声音心里越烦躁：“我知道，你不就是老板介绍过来的吗？我哥天就跟你哥（也就是安宁老板）说，我不干了，我情愿被辞职也不跟你这个疯婆子在这里耗。” 谢雨轩没敢往下说，擦着眼睛找他哥哥说安宁骂了他，隔天老板就亲自过来访问，但语气很好，无非就是想让他跟谢雨轩好好处的话。 安宁跟顾樊一样，在外面有不顺心的事就喜欢给重要的人，或者说值得倾诉的人打电话，顾樊以前很喜欢打他的，甚至还加过特别关心，最近尽管电话次数直线下滑了，但在这个时候安宁想打长途过去的对象还是他，也只有他。 不过顾樊没接。连打了三四个都是如此。 彼方。 “今天开心吗？” 顾樊这个问题问得不唐突，不冒昧，但是想在问一个未满十岁，有点自闭症或者智障的小孩。 萧恒点点头：“很开心。” 顾樊起身蹲在床边，附在坐在床上的萧恒脚边：“要不要玩点大的？” ┄ 玩点大的。 萧恒还没反应过来，顾樊拿了把很大还有点夸张的锁把门锁上了，用一把新锁就没讨厌的人能进来了，比如King。 虽然他不可能愿意管。 顾樊转过身的时候萧恒反应过来了，但还是愣着。 顾樊没等他回过神，弯腰把手环在萧恒腰上，用力将他抱起，直接挂在肩上。 “放我下来。”萧恒挣扎。 顾樊不从。 萧恒想也没有想过挂着连实验室的人都忍不住会夸的高冷外表，会有一天被人扛在肩上。他继续挣扎：“快放我下来啊。” 顾樊依然不从。 “我恐高。”萧恒声音里带着颤抖，估计这也叫撒娇了。 顾樊弯腰将他仍在床上，边脱外套解开衬衫边扔话。 “我就是讨厌你那一副做作萌贱的样子，所以我要吻你索你抱你做你，把你逼到这个世界最痛苦的地方。” 最为痛苦的地方。 胸口的，小腹的，或是纯纯正正的下身的？ 顾樊技术差得像个从来没自己干过的纯情少年，萧恒几次都觉得想头一歪直接挂了，不过差归差，还是有一点优点的，就是很好翻身，翻个身后身份地位很快就不一样了。 “脑公。”顾樊装得娇羞。 “诶。” 然后两个人就混在一起翻来翻去的了，跟两只猫在撕架一样，中二又傻x。最后停下，恢复最原始的位置关系。 “萧恒，你喜欢这样吗?”顾樊趴在他身上，还咬着他的R头。 “我很喜欢。”萧恒回答，在低喘之余的发自内心。 “我也很喜欢，很爱，跟你。”顾樊搂住他。 当那一夜的蝉鸣不断变成床边的急促低喘，外面的风平浪静变成屋内的一室旖旎，萧恒就清清楚楚地意识到，他的余生，脱不掉这个男人了。
第57章 我都会一直支持你 第二天起得有些晚，倒不是因为赶着去做什么事才觉得晚，而是被那一阵电话铃打扰起床的时候，那种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愧疚感才上来。 顾樊接起那个电话的时候萧恒还闷在薄被下，累了一晚上，能睡正常。顾樊没打算叫醒他，不过划拉屏幕，下了床接听电话。 苏医生。 大概是什么内容，顾樊已经猜到了。 不过，就像他之前就说过的一样，无论怎样，他只是要心里面一个交代罢了，其他事情，能不改变的，还是保持原有姿态。 ┄ “你在哪？”萧恒打给顾樊。 “啊……你醒了啊？我在外面办点事。”顾樊很快回答，但是除了办点事外，他找不到其他更好的替代。 萧恒也没问办什么事，只是在沉默三秒后道了一句：“那我可以去找你吗？我们今天去玩玩吧。” 顾樊愣了，在电话那头笑得很暖：“可以可以可以……尽管过来吧。” “节约时间，”顾樊挂了电话后转头就对苏成说，“我等下陪对象玩。” “你虐不虐狗？”苏成笑着。 “可虐了，使劲虐。”顾樊也笑了。 萧恒在一小时之内就挤着公交到达这里，图中有个大妈可使劲往他身上挤，还几个穿着校服的小姑凉拿手机对着他的脸，他厌烦但也没表现出来。 不过前后反差的感觉还是很明显的，他看见在茶餐厅等他的顾樊特别高兴。 “你还没吃吧？先坐。”拥抱过后，顾樊指着对面的位置给萧恒。 “这些事你刚刚点的？”萧恒问。 顾樊说：“嗯。新点了些，你试试这些甜点。” “你不吃？” 顾樊笑着摇了摇头，全程手支下巴歪着脑袋看他。 “给你。”萧恒挖了一小勺给顾樊，顾樊脸凑过来就咬上了，紧紧地，拔也拔不开。 “你松不松嘴？”萧恒不敢用力，只能徒劳地训着顾樊，“撒嘴。” “你这说话方式有歧义……” ┄ 一走出茶餐厅就是相拥，顾樊还没来得及问他想去哪里走走的时候，萧恒有些冒昧地提前开口：“你今天出来，是一些私事吧？” 顾樊一愣，随后点了点头，虽然他还挺害怕萧恒会继续问下去，即使不是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但也是他藏在心底的不想袒露出来的事。 很多事就像市面上卖的氢气球，戳一下觉得好玩，被爆到毁容才知道代价。 好在萧恒没有，但是问了一个也同样棘手的问题：“那关于冉汐莫，你还像以前一样吗？” 顾樊倏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我……不知道。” “我很抱歉因为计谋接近你们，把她带到这里来，但我真的是身不由己。”萧恒还想解释，顾樊捂着他的嘴巴示意他无需再说明。 萧恒拿开了挡在自己唇前的手，继续说。 ——“我知道你会有你自己的事，我不方便打扰我可以不过问。但是我希望你知道，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能做的都是支持。” 萧恒说这些话的时候正和他四目对视，一字一句，不紧不慢。 “我想做的，也只有支持。” 顾樊没忍住再次伸手，特别不顾场合地搂了他一下：“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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