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的娇娇》 作者:无尽春 文案: 我住在叔叔家,他告诉我我爸爸是他的朋友。 后来我问他为什么要养我,他只是摇摇头,笑着对我说长大了做他的小媳妇行不行。 我没答应他,但是我交了一个男朋友,我带他回家在卧室里接吻,叔叔第一次对我生气,他把烟渡进了我的嘴里,从此我喜欢上了尼古丁的味道。 成熟帅痞大叔攻X体虚清冷闷葫芦受 靳南谦X谢礁 年龄差巨大,攻35,受17。 不是第一人称,he,可以先点个收藏囤囤嘻嘻嘻 高亮 *不是真骨**,两人没有血缘关系 *谈恋爱的文,大概是酸草莓味的 —— 已完结哦,缓慢搬过来
第1章 绣球花 靳南谦回家时手里拿了一束蓝色绣球花,是今天路过门口的花店看到的,跟家里小孩儿的性格很配,清清冷冷的。 最近公司在竞标,忙得脚不沾地,小孩儿这两天也在月考,没去接他得不高兴了,只是这闷葫芦也不会说出来,得察言观色。 进屋房子里就有一股零食的味道,谢礁盘腿坐在沙发上,汽水和零食摆了一茶几。 见靳南谦回来了立马起身往屋子里跑,留下狼藉一片等着叔叔收拾。 “小礁,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靳南谦一说话谢礁又一阵疾风似的跑出来,但此时他的耳朵里已经有了两坨棉花。 “考得怎么样?” …… 没人说话,靳南谦解开西装外套随意扔在沙发上,熨烫整齐的白衬衫正好能勾勒出他的好身材,男人正值事业有成的黄金年纪,举手投足都表现出一种成功人士的成熟魅力。 “取了。” 靳南谦挑眉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眼前的少年把耳塞取了,谢礁不情不愿地取下来,板着脸不看他。 “生气了?” 靳南谦逗他,下班回来本应该很累,但是一看到家里的宝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有了精神,他最大的乐趣就是把人逗得无处可逃。 “没有。”谢礁的目光停留在了绣球花上,很大一朵,开得正盛,应该是送给自己的。 “叫人,送给你。” 少年撇过头去不理他,准确的来说是整个晚上都没理他。 “祖宗,还不跟我说话呢?”靳南谦站在他床尾看谢礁开了一盏暖黄暗灯戴上眼镜看书,始终没理他。 在谢礁不说话的这段时间里靳南谦把所有的活全揽了,曾经他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自从把这个祖宗带回来,什么活都在做,特别是在祖宗生气的时候。 啧,真难哄一小孩儿。 任劳任怨了半天,靳南谦还在书房里办公,下面送上来的方案每一本都要他亲自过目、提议和修改,刚刚看完谢礁的月考卷子才过来处理公务,真连当爹的心都有了,伴随窗外的蝉鸣,神志越来越不清醒。 “吱呀——” 门被推开了,谢礁还是一如既往冰块脸走进来,在靳南谦的办公桌旁边放了一杯咖啡,嘴角好像在和脑子斗争了半天,嗫嚅了两下说:“靳南谦,早点休息。” 靳南谦直接被气清醒了,这小子没大没小的,从16岁生日那天开始就这么叫了,无论怎么哄怎么骗都不叫人,此时逆着光的少年拖着长长的影子身影单薄还没走。 “还不走?” “绣球。” 哟,还想要花儿。 靳南谦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仔细看还能发现他唇角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笑意。 谢礁有些难堪地偏开头,脸上的表情依然淡漠,只是整只耳朵都红了。 “出去吧,花明天拿出去喂狗。”男人假·恶狠狠道。 “……叔。” “花给我吧。”谢礁快把校服外套的边角捏烂了,仿佛说了多么难以启齿的话。 坐在老板椅上的男人笑开了,把一旁的绣球递给谢礁。 少年有些慌乱地逃走了,靳南谦望着闪过的背影沉思。 在谢礁十六岁生日那天好像成了两个人关系的转折点。 那天天气正好,靳南谦还是像往常一样接送谢礁,只是今天因为是他的十六岁生日所以靳南谦给他准备了一份礼物。 当男人把车开到医院门口的时候谢礁惊觉不对劲,表面上波澜不惊,实际快把安全带给薅烂了,说话的时候还哆哆嗦嗦的:“叔….去哪…” “割、包、皮。” 靳南谦一边笑一边把车停在医院旁边的停车位上,车都倒好了但是谢礁还没有动静,他那攥住书包的泛白的指尖在做最后的挣扎。 “还不走?”靳南谦敲敲车窗,见他没动静再拉开门,佯装像他小时候一样要去抱他,吓得谢礁身体僵硬地走下来,差点同手同脚往医院走,还是靳南谦拎了他一下才回魂。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谢礁绷着一张脸始终放松不下来,说:“你这个年纪其实已经晚了,不过不要太担心,一场小手术而已,别害怕,你哥哥也陪着你呢。”说完他还给靳南谦使眼色。 可能是许多年没有这样被人暗示过了,靳南谦一霎还没反应过来,全然没发现他被当做谢礁的哥哥了。 “哦……是。” 敲定好手术时间之后谢礁浑浑噩噩地走出来,回家的时候一言不发,靳南谦惊觉自己把这件事搞大了,带着美味的饭菜走进去哄他,没想到只看着小小的一个细窄单薄的背影坐在飘窗上,薄弱的一小盏冷色灯照射向他的背,让他看起来更加可怜。 “对不起,没提前说。”靳南谦摸了下鼻尖走进去碰他肩膀,没想到谢礁抖了一下肩不让他碰,只留下了一席背影和踩在大理石窗台上的一双冰凉的脚。 “你沁不沁脚啊。” 男人把饭菜放在他的书桌上,一手抓住他的一只脚踝把人拖过来,然后用手肘护住他的脚放在掌心里暖暖。 这对于谢礁这个体寒的人来说以往十六年都是很平常的事,但是今天他不但想反抗,还脸红心跳,薄红从蜷缩的脚趾蔓延到了耳根,靳南谦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顿住了手。 这小孩儿脸红了。 “别碰我。”谢礁吸了一下鼻子,能听出来他在尽力掩饰自己的慌张,双腿夹得特别紧,不然靳南谦继续动了 ,“不喜欢去医院。” “小礁乖,做完手术就不去了。”靳南谦止于礼般摸了一下他的头,一时间某种不一样的情愫占据了他的胸腔,差一点就失去理智爆发出来了,但终究是归于平静。 谢礁看着这个高大的背影走远,然后被门板隔绝,门缝里散出来的一点暖光斜在写字台的桌腿处,朦胧暧昧。 窗外刮进来的热风吹醒了谢礁,他盯着还热腾的饭菜发呆,许是心里有些烦躁,捏住筷子的手指都在发抖,夹一筷子入口,还是熟悉的味道。 “啪嗒。” 忽然一滴温热的水滴到了他的手背上。 你忘了说,祝我十六岁生日快乐。
第2章 故土 “谢礁,上来做最后一大题的第三问。” 数学老师走到谢礁身边敲了一下他的桌面,刚还在走神的谢礁立马条件反射站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把题看了一遍走上去做题。 沙沙的粉笔声并没有影响到他胡乱的思绪,字越写越草,写到最后卡壳了,粉笔也被写断了,“滋啦”一声指甲盖划过黑板的声音激起了他一身的鸡皮疙瘩,这时才发现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老师可能觉得有些不对劲,把他叫下去休息。 迷糊不堪的谢礁一下课就趴在课桌上睡觉,他的脑子里全是今天要去医院的事,马上要睡着的时候腹前窸窣的声响让他皱眉抬头,看见同桌又在往他的桌肚里塞吃的了,今天是一种名叫“狗牙儿”的锅巴零食和卫龙辣条,同桌是个微胖的男生,脸上有肉笑起来有酒窝。 “够了。” 谢礁不太擅长跟人套近乎说话,平时交流得最多的就是同桌,但也仅仅是这几句。 “谢谢,已经够了,我睡一会。”说完他又趴下了,耳边除了课间打闹的声音就是他们交流题的声音,时不时还飘过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的叫声,他也只能融合在这个大环境里窝着做一只睡鸟。 刚沉进睡眠预备铃又响了,谢礁认命地爬起来拿语文书却发现作业忘带了,叔给了他两个手机,一个上交,一个备用机,但是照现在这个情况就算用直升机也不可能在阎王爷来之前送过来,现在只有两个办法:一是主动交代,英勇赴死;二是被查出来,螺旋升天。 谢礁不信邪翻找书包,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最后只得用下下策,给同桌打招呼了一声之后揣起手机飞奔进厕所,外面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到近,眼看着要完了,靳南谦也刚好接起了电话。 “叔,你能不能帮我给陆老师请个假,说我要离校一趟。”这次他是真慌了,比较不带作业阎王爷能让他抄书20遍,还不如去死。 “为什么?” “什么都行。” “出什么事了?我来接你。”靳南谦扔下一桌子的人就这么跑了,会议延迟到了下午,不过当他到了学校接到人之后真恨不得把谢礁摁在家里揍一顿,不就是个作业吗,老师还能吃了人不成? “现在出来了,回去拿作业?”靳南谦放下车窗对着窗外呼了一口烟,可能自己真的上辈子欠了他什么,老天爷才派他来折磨自己。 “不想。” “成。”男人磨了下后槽牙一打方向盘掉了方向。 谢礁越看这个位置越不对劲,再想想时间,这不是又被套进坑里了吗?这分明是去医院的路,现在他恨不得马上昏过去。 “不去医院行不行?” “不行。”靳南谦难得拒绝他。 一路谢礁都是沉默着的,不过他平时也经常这样,所以靳南谦才没管这么多,自顾自地开进去。 离预约的时间还有一段距离,所以俩人只能干等着,忽然靳南谦好像想到了什么,让谢礁乖乖等着自己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手里提了一个服饰袋子,只不过现在谢礁没心情去猜里面是什么。 等医生来让他们准备手术的时候谢礁攥着纸的手发了不少汗,对于医院的恐惧是因为这么多年进入医院的次数太多,小时候还在医院看到过生老病死和医闹,不过靳南谦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说:“别怕,叔在外面等你。” 谢礁瞟了他一眼,没说话。 靳南谦坐在外面看医护忙碌的样子,来来往往又有多少人被推了进去一直没出来,另一间手术室让家属签了病危通知书,从四楼推下来的人家属却围在他身边一直对医生说“救命之恩”。 多年没见这场景,靳南谦差点就忘了十几年前的模样,以前的人被模糊在记忆里,封存在故土的人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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