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谦刚洗完澡,浑身还有一股沐浴露的香味儿,身上的酒味和香水味褪去,他手里拿着一个水杯,不经意间放在了谢礁的书桌上,里面的液体被人喝光了,还有着淡淡的蜂蜜味,好像是刚刚谢礁给冲的蜂蜜水。 “这么晚了早点睡吧。” 说完他身子僵了一下,总感觉还得解释些什么,慢吞吞道:“没有去约会,真的是见客户的饭局,对方是女客户。” 谢礁的耳朵尖红了,郁结的心情好了许多,但是喜形不于色,没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句。 哪来的婶婶,靳南谦就合该单着。 至少今天的心情又好回来了,早上还有靳南谦特地煮的皮蛋瘦肉粥,外面又在飘雨,这一次男人有专门提醒他要带伞,伞也挂在了门把手上,还有一张画了微笑的小纸条。
第11章 蜂蜜水 生病这件事让他们的关系终于有了缓和点,谢礁也不再躲着靳南谦,可能会在他工作到深夜的时候煮一杯拿铁——虽然是速溶的。 甚至好像有了和平谈话的机会。 靳南谦拿起咖啡喝了一口,上面的白泡沫还没消散,暖香从口腔蔓延到了胃里。 “最近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还可以,跟平时没区别。” 显然这样平常的问题不能满足靳南谦的好奇心,忍着酸不拉几的心思忍不住问道:“那……你那小男朋友是哪儿的人?家里怎么样?你们发展情况如何了?” 这如同查户口一样的话语噼里啪啦甩了谢礁个措手不及,他往后退了一点,坐到了靳南谦的床上。 说实在的,其实好多事情连他都不了解,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他是我学校的学弟,家里情况不知道,发展……就,只有牵手。” 但其实只有牵手这一条就已经让靳南谦神经错乱了,他低头就能看到那双拿手机的手是多么白皙好看,可是已经牵过别人了。 “哦,好。” 又是一阵寂静。 “还有事吗?没事我出去了。” “有。” 靳南谦浅笑了一下:“去给我放洗澡水,要加牛奶,搅匀了叫我。” 谢礁把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不知道靳南谦今天抽了什么风,只能默默去放水,可能是那把老骨头连腰都弯不下去开水龙头了吧。 他认命地走进浴室,放好洗澡水之后在里面加牛奶,把手伸进去搅匀,拿出来的时候手指垂落着往下滴水,乳白色的液体从微微绯红的指尖落下,别样旖旎。 靳南谦穿着睡袍走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有点骚包,垂眸看到谢礁的手,很满意,路过的时候不经意间碰到,心跳都快了许多。 公司最近焦头烂额的事情很多,跟对接的合作方交谈这件事更甚,据说对方是个归国华人,在国外深造多年,学历很能拿得出手,能力也是上乘的,关键是还长了一张好看的脸蛋儿,是个美人儿。 不过这些对靳南谦并没有吸引力,他只想处理完对接合作事宜就赶快回家,其实老板也不想上班。 秘书打点好见面地点之后就去忙了,按照惯例,公司还要准备点送给合作方的小礼品,秘书挑了几种让靳南谦选,他瞟了一眼,觉得送丝巾太轻浮了,送手表又怕女士不喜欢,最后挑了一支签名钢笔送出去,也不贵,用来交际也不心疼。 “老板,今晚六点在沁雅居的饭局,对方也约好了。” “好。” 饶是今晚又要喝酒了,靳南谦提前给谢礁发了消息,说今晚会晚点回去,有个饭局。 沁雅居环境优美,不吵闹,谈工作最合适不过了,之前好几次都约在这里,可今天的合作方好像有点不太守时。 比约定时间晚了15分钟门口才有动静,靳南谦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相迎,虽然他现在对这个合作伙伴的不守时表示非常不满。 来人是一位卷发女士,身材高挑,浑身上下都有一种女强人的感觉,后面跟着她的秘书和工作人员,不知道还以为是哪家大小姐呢。 女士取下墨镜伸出手,深蓝色的指甲特别显眼:“靳总?你好。” “你好——” ? 这栗色的卷发,不耐烦的语调,还有她手上那副夸张的墨镜,这不是那天在医院里碰上的那个女人吗? 虽然她好像并没有认出来。 “我姓谢。” “嗯,谢总你好,请坐。” “不好意思啊,今天来的时候有点堵车,所以迟了点,还望靳总海涵。” 靳南谦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稍微弯了一下眉眼,道:“没事。” “那咱们先吃饭吧,边吃边说。” 这场谈话到了快十点才结束,这个女人伶牙俐齿不好对付,虽然靳南谦每句话都在给她挖坑,但是都被她不露声色地绕回去了,不亏是海归回来的经管系高材生。 临走之前靳南谦把钢笔送给了谢女士,刚才还得知这位女士只比他小一岁,看起来却像二十出头,夸她年轻保养得很好,不料谢纯甩了甩头发,温声说她孩子都生了。 啧,比他小的连孩子都生了,他还寡着。 只不过谢纯好像打错了算盘,来之前觉得靳南谦是某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回礼是送了一盒鹿茸。 靳南谦回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这场是谢礁在等他,屋子里的灯都开着,亮堂极了。 谢礁皱着眉走到靳南谦的身边,嗅了几下道:“你身上怎么有香水味?” 顿时靳南谦的脑子就宕机了。 “不是……我……” “你约会就去,没必要骗我。” 说罢谢礁转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靳南谦眼前一黑闭目了两秒,转头看见了餐桌上了蜂蜜水,杯壁上还挂着水珠。 这是谢礁特意给他留的。
第12章 举手之劳 题没做几道笔头却快被咬烂了,谢礁耳机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可心静不下来,看靳南谦今天这架势,他是要有婶婶了吗? 也是,这一把年纪了,再不娶媳妇就要怀疑性取向了。 剪不断理还乱,谢礁刚想放下作业,卧室门把手就被拧开了,他又不得不再假装学习,攥着书页的手在涔涔冒汗。 靳南谦刚洗完澡,浑身还有一股沐浴露的香味儿,身上的酒味和香水味褪去,他手里拿着一个水杯,不经意间放在了谢礁的书桌上,里面的液体被人喝光了,还有着淡淡的蜂蜜味,好像是刚刚谢礁给冲的蜂蜜水。 “这么晚了早点睡吧。” 说完他身子僵了一下,总感觉还得解释些什么,慢吞吞道:“没有去约会,真的是见客户的饭局,对方是女客户。” 谢礁的耳朵尖红了,郁结的心情好了许多,但是喜形不于色,没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句。 哪来的婶婶,靳南谦就合该单着。 至少今天的心情又好回来了,早上还有靳南谦特地煮的皮蛋瘦肉粥,外面又在飘雨,这一次男人有专门提醒他要带伞,伞也挂在了门把手上,还有一张画了微笑的小纸条。 上学路上泥泞,平时靳南谦不送他的时候都叫他打车去学校,不过今天谢礁出门早,刚好也想步行去学校,便径直往小巷子里窜。 豆大的雨滴落在钢板上像在弹奏一首古老又神秘的曲子,巷子逼仄狭窄,但可以抄小路,不远处传来一阵嬉笑声,有男有女,但看起来更像是校园暴力。 一个孱弱的小女生被堵在巷口,旁边站着的是几个小学高年级的男生,他们指着小女生的头骂她没有爹,有娘生没娘养,甚至嘴巴里还吐出了一些污言秽语,简直无法想象一群小学生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谢礁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但是对付一群小屁孩儿他还是能做到的。 他一个箭步上去拎起小屁孩的衣领就往后拉扯,那人还想上来打他被他一个反手反扣住手腕,掐着后颈皮动弹不得。 见势不对其他小屁孩儿腿都软了,只敢往后面躲,这个谢礁手上的“出头鸟”也在求饶,谢礁恶狠狠地对着他们说“别再让我见到你们欺负她”。 接着就是他们落荒而逃的时候了。 处理完这些,谢礁才去看这个小女孩儿,长得水灵可爱,眼睛大大的,可惜头发乱了衣服脏了,书包也被扔在一边,在他听到这群孩子们说小女孩“有娘生没娘养”的时候他也感慨,毕竟小时候他也经历过这么一遭,只是被靳南谦处理过去了而已。 “小朋友,你没事吧——” 谢礁刚蹲下,远处就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女声,几近抓狂:“珍珍!珍珍!你没事吧,妈妈看看你,没事吧宝贝?” 栗色卷发的女人蹲在小女孩面前,花容失色,一点一点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伤,确认没什么的时候才擦擦眼泪问:“刚才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了?告诉妈妈,乖。” 小女孩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指了一下巷口的方向,比了一下手语,再指了指谢礁。 女人擦干眼泪站起来,一手牵着珍珍,边对着谢礁说:“谢谢你,我女儿她语言沟通上有障碍,她也才转过来,那些孩子们总喜欢欺负她,她说是你帮了她,谢谢。” 谢礁不擅长面对别人的善意感谢,只得僵硬地说道:“……举手之劳。” 女人掏出一张名片,捡起珍珍的书包,道:“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有空给我打个电话,我请你吃饭,你还在上学吧?快去,要迟到了,记得一定要给我打电话,不然我会不安的。” 女人的笑容很温柔,可能是因为女儿在身边,感觉周身都散发出一种母爱。 谢礁攥着名片打量了好久,愣是在“谢纯”两个字上要看出窟窿来。 但是好像快迟到了。
第13章 赌约 谢礁跑进班上的时候还没迟到,不过也快了,一进去他就被万众瞩目地看着,他不习惯这样的注视,冷着脸快步往自己的座位走,却发现他的课桌里塞满了各种进口零食和早点,多出来的书被放在了桌子的左上角,而同桌给他塞的小零食全被拂在了地上。 这让他感到不适,蹙眉把里面的东西都收拾出来放在一个口袋里,这个口袋还是上次买什么东西送的,思来想去能干这种事只有那人了。 同桌一脸沮丧地趴在课桌上,看得出来他也是被“伤害”到了,周围的同学也看着呢,虽然不敢明说,但是那点八卦的心思还在,今天早上他们可是看着隔壁班的人把东西搬进来的,那阵仗,跟过年似的。 “谢礁,那人是谁啊?最近一直在往我们班走,还只跟你说话,奇怪。” “没什么,一个朋友。” 元宵做的事情愈发过分,前两天还是私自把他的备用校服拿去干洗,今天就直接摆在明面上了,但谢礁还是给他兜着了:“如果他打扰到你们了,我替他给你们说一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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