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里已经是深夜,为了不打扰阿尔弗雷德睡觉,王耀只好跑到阳台上一边吹冷风一边安慰电话那头的小姑娘,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才堪堪让她停止了哭泣,但还时不时打个哭嗝儿。 “那我以后每个月多给你打一千块,省着点花知道吗?你哥的钱也不是从水龙头里拧出来的。好好好,帮你代购的东西,过年都给你带回去,满意了?小祖宗,您这下可以大发慈悲放我去睡觉了吗?……帮我照顾好妈妈。嗯,晚安。” 挂了电话,王耀不由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刚一转身,就撞进了一个坚实的胸膛上,王耀吓得险些把手机从手里扔出去。 “你不是在床上睡觉吗?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吓死我了!”这大半夜的,身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然出现一个一米八八的男人,王耀不由捂着心脏,抬头抱怨道。 “你一走我就醒了,”阿尔弗雷德向前俯下身,轻松地将王耀圈在了阳台栏杆和他的臂膀之间,然后趴在他的胸口眨了眨眼睛,撒娇道,“没有你我睡不着。” “那你过去二十几年怎么活的啊?别以为我会相信你那些骗小姑娘的话……诶!别别解我的纽扣!”王耀红着脸,连忙想要推开那颗埋在自己身上,正用牙齿一颗一颗挑开自己睡衣衣扣的脑袋,“晚上不是刚做过……阿尔弗雷德你是属泰迪的吗,时时都在发情!” 但他的小打小闹根本阻止不了某只金毛的恶行。解开最后小腹处的纽扣,阿尔弗雷德还坏心地在肚脐眼最敏感的地方用舌尖轻轻打转,王耀的身体顿时就像一根风中的羽毛激颤了一下,随后阿尔弗雷德又咬着遮挡在胸前的一片衣料往旁边一撇,银白的月光中,王耀胸前的春光展露无遗,到处还有他刚才啃咬留下的爱痕,正当他俯下身动情地含住那粒较弱敏感的红珍珠,身下的人却抢先一步把自己一片春光裹在了睡衣里,他死死地揪住自己的衣襟,侧过身恼羞地瞪着他。 “我不想做了!” 见他的确不是在欲拒还迎,阿尔弗雷德不无遗憾地撇撇嘴。他就像一头被饲养的狼,尽管晚上已经餍足,但看到美味在前,还是忍不住想要扑上来大饱口福。对于王耀,他好像怎么都不会腻。 于是他只好退而求其次,从身后搂着他的腰,轻轻把自己的下巴搭在他的颈窝里,问:“家里人打的电话?” 王耀点头,神色显得有些沉重:“小湾打来的。她说妈妈又晕倒进医院了。” “她还找你要钱?” “嗯。她和我继父吵了一架,她担心下个月不给她生活费。” “我记得她和你继父是亲父女吧。” 王耀点点头。 “所以,你真的相信她说的话吗?她的亲生父亲会因为和她吵了一架,就不给她生活费?” 王耀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阿尔弗雷德抬起头,一边伸手理了理他额前被晚风吹乱的发丝,一边说:“我的意思是你应该打电话给你母亲问一下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可是万一小湾知道,她会不会觉得是我不相信她?”虽然知道阿尔弗雷德的提议言之有理,但王耀心里还是有些犹豫,他也担心自己的关心最后被自己的妹妹误解。 但阿尔弗雷德听后却忍不住笑起来,“宝贝,你是对谁都这么好吗?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你就没有妒忌过猜忌过吗?”在他生活的世界里,自己同样是同父异母的两个哥哥彼此争斗不休,一个恨不得把一个咬碎骨髓都吸干净,所以在听到王耀的妹妹要向王耀要钱,他第一反应就是怀疑那个女孩儿的动机,但令他没想到的是,王耀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担心自己伤害妹妹的自尊。 “我要说没有,那我就是个骗子,”王耀回答得很坦诚,他的目光盯着远处的月光有些出神,“其实我小时候干过坏事,那时候继父给她买了芭比娃娃,我见她特别喜欢摆弄她的金发,于是有一次趁她没注意,就把芭比娃娃的头发全部拿剪刀剪掉,看她抱着秃顶的娃娃坐在原地大哭,我就躲在自己的房间偷笑。不过这事后来被我妈发现了,于是罚我攒了好几个月的零花钱给她又买了一个新的。我那个时候恨得咬牙切齿,就因为她,我错过了最新款的四驱车,后来我就想趁家里没人揍她,但又怕她等妈妈回来哭,于是就一直没有勇气实施我的计划,但她的小卡子,喜欢的笔和小本子却经常被我藏起来。阿尔,我小时候是不是挺坏的?”讲到这里,就连王耀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 阿尔弗雷德没有回答,蓝汪汪的眼睛只是宠溺地注视着他,听他继续讲下去。 “但是等我离开家去上大学的那一年,好像一切突然都变了。我还是非常讨厌我继父,但小湾每次打来的电话我都会接,而且听她讲自己又暗恋上哪个男生这样婆婆妈妈的事,慢慢也不觉得厌烦了。可能这就是距离产生美吧,在一起时嫌弃,离开了又想念。” 王耀忽然转过身问:“那你呢?你哥走了好几天了,难道你不想他吗?” 阿尔弗雷德毫不犹豫地摇头,眼中的温度骤然冷了下来:“他就算哪天死在外面,我都只会觉得是他咎由自取。” 听完王耀说的有关他的故事,阿尔弗雷德一时也不知道他和自己的生活到底哪个才是异类。在他从小生活的圈子里,泯灭人性,手足相残的事情就算不是家常便饭,也是见怪不怪,或许当财富累积到一定的程度,就注定要以牺牲感情作为代价。 忽然,他感觉自己冰凉的手背抚上一股温暖的力量。阿尔弗雷德回过神,正好撞进了两汪纯净又温柔的黑色潭水中,只听那个人红唇一张一合,吐出的每个字都那么令人陶醉—— “和我说说你们家的事吧,就你和亚瑟的故事也可以。” “今天太晚了,过两天吧,等你有时间。”阿尔弗雷德埋在他的黑发里,深深地嗅了一下,借此驱赶心中弥漫的阴霾。 “好吧,那我们回去睡觉吧。” “好。” 阿尔弗雷德轻松地一个“公主抱”将人捞起来,抱进了他们的卧室里。 ----
第18章 突发事件
自从签证过期的第二天王耀又出现在办公室,那些有关他的闲言碎语就没停过,有人怀疑他是黑在这里继续工作,也有人怀疑他是找了个本地人闪婚,但是他的手指上除了很早之前就戴着的一枚镶钻的戒指之外,无名指上还是空无一物,所以更多人相信是前者。王耀本人也没想到像自己这样的小人物,还能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好在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动物,很快八卦的话题就转移到了某个明星红毯摔倒出丑的事上,本以为风波到此为止,但没想到后来王耀突然被公司高层指名留在公司本部一事又激起了千层浪,就连Jasmine再见到他时都只是礼貌地微笑,连句招呼都不打。 一瞬间王耀感觉自己被整个办公室孤立,成了众矢之的。 对于自己“傍大款”这件事,王耀心里很想反驳,但仔细想想好像也确实是那么回事。只不过别人傍大款是为了钱,他傍大款只是为了解一时燃眉之急,当然这次升职也是协约的内容之一,所以王耀并不觉得愧疚,每天依旧矜矜业业在自己工位上工作,用实际行动报答老板的知遇之恩。 然而实际上,他们公司的老板办公室已经有一个月没有人进出过了。 有传闻说吸血鬼老板去各国谈生意了。这也很正常,像他们这样的商业精英,日常都是在飞机上度过的。但王耀作为唯一知道内幕的人,每次听到这种毫无依据还天马行动的猜想往往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们签完字的第二天,阿尔弗雷德就告诉他亚瑟是回伦敦处理家事了,可能短期内都不会回来。 但是亚瑟这人真讲信用,百忙之中还不忘给他调岗的事。很快王耀就离开了那个风言风语的办公室,搬去了楼下本部的办公室。两个办公室的结构没有什么不同,还是一人一个小cabinet,但这里多是一些世界各地的外国人。 换了个环境,王耀以为自己终于能消停了,但没想到突然有一天,他竟然收到邮件说自己被人举报非法滞留了。于是王耀又不得不花了半天的时间向相关工作人员出示自己的新签证,解释清楚自己是一个有夫之夫的事情。 口干舌燥的王耀回到家,刚一推开门,就听见阿尔弗雷德在客厅里跟人打电话,或许是听到了门口的响动,在他走到客厅之前阿尔弗雷德已经挂掉了电话。 “你在跟谁打电话呢?”王耀绕过他,把手里刚买的果蔬摆在餐厅的长桌上,问道。 “一个朋友,晚上想约我去喝酒。”阿尔弗雷德快速靠近,两只手撑在他的身侧,低下头问他怎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于是本就一肚子委屈的王耀,转过身就开始掰着指头苦诉今天不幸的遭遇,大概念叨了有半个点钟,才心情舒畅了一些,提着塑料袋里的食材进厨房开始准备今天的晚饭。 见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暂时顾不上其他,阿尔弗雷德悄悄拿起客厅里的手机,走到二楼的阳台上,拨通了刚才挂断的电话—— “你刚说什么,他的车爆炸了?”
事情是这样,电话那头的莱维向小少爷解释这起四天前的爆炸事件:那天夜里,作为柯克兰集团副总助理的亚瑟还像往常一样忙完工作,坐电梯到停车场准备坐车回家。好巧不巧的是,他经常坐的那台车恰好到了检修的日子,所以司机就临时提议换另一辆车来接他,亚瑟同意了。 ——可能就连亚瑟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当时的这个决定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起了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司机在接到亚瑟·柯克兰之后,按照往常的路线向伦敦的某个别墅区开,途径一条隧道,然而当他们的车进入隧道之后不久,车体就发生了非常严重的爆炸!因为事发突然,车体爆炸时伤及了周围离得较近的两辆车,一共三人,其中一人当场死亡,其余两人重伤送进医院抢救。 而按照常理来说,离爆炸源最近的两个人,即亚瑟·柯克兰和他的司机,应当被炸到只剩下烧焦的残骸碎片,但实际上二人均只受了轻伤,浑身上下各有十几至二十几道深度不等的玻璃碎片划开的刀口,经过两个小时的手术,两个人都从重症病房转出,只是人戴着呼吸机,还昏迷不醒。 经过警方对爆炸车辆的排查,排除了车体内部携带□□的可能性,而根据现场的爆炸情况来看,应该是在当时亚瑟·柯克兰所坐的位置外的车门处,被人为地放置了一枚定时炸弹。于是警方调取了当天隧道里的视频,果然在当时爆炸车体进入隧道后,有一辆摩托车紧随其后,摩托车上一男一女,女人背着一个黑色的背包,但二人都戴着围巾看不清面容。后来,当这辆摩托车快速转入隧道另一个岔口时,后方爆炸就发生了。因此摩托车上的这一男一女就被列为了重大嫌疑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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