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拽着他的衣角,泪眼婆娑地问他,“要是我也死都不说爱你,我是不是就要像程往一样看着你结婚了?” 他擦掉了我眼角的泪,“我爱你的话,就永远也不会和别人结婚。而且,”他扣住我的手,把我们的戒指摆在一起,“而且我们不会有那天。” 我忽然想起除夕夜那天,我给他了一枚易拉罐戒指。我哥当时立在那里站了好久,最后把我搂在怀里,哑着声音答了声“好”。 那个环口太小,他自然是戴不进去,就穿进了小拇指,一晚上举起手看了好多遍。 后来我们站在桥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或者沉默,乡下烟花禁令管得不严,零点的时候,我哥头顶上一瞬间就绽开了好多烟火。 石板桥,烟火,水面垂柳的倒影,我哥映满花火的眼睛。 我扭头看着他,好像时间就在这一刻定格住。 他看着我笑,最后借着夜色的掩映我们亲吻,背景音是不断爆破的烟火声。 他和我说,“新年快乐,又过去一年了。” 转眼我们居然又一起走过去了这么久,我看着我哥紧握住我的手,替我把外套搭在臂间。 我哭得发热,捧着一杯加冰的波霸奶茶安静地喝,睫毛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他的手搭在方向盘上,一边倒车一边问我还有想去的地方吗,我摇摇头,现在只想回家狠狠地亲他,才能治愈刚刚被电影伤到的那颗心。 结果他没把车开回我们来的那条道上,倒是换了条路开。我哭得发愣,问他去哪,我哥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车最后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小路边,他把车拐进去停着。我跟着他下车,迎面撞上了一堵树墙。 我哥回头牵住我,带我从一个逼仄的缝隙里进去。 里面是一条长长的铁道,两旁开满了玫瑰,两条铁路这样并行着,边走便看得见两边的花墙。 我在沥河生活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有过这样浪漫的地方。 我哥回过头,衬衫被大风吹得鼓出一个弧形,他展开臂,“这是我和朋友以前误入的地方,一直想带你来。” “这里没什么货车,适合过来走走铁轨散心。” 这条铁道的一半,竖着一根红白相间的警示牌,我拍下我哥走过去的背影,以及他回头牵我时侧过的大半张脸。 天色已经晚了,抬头时,看得见远处发橙发紫的夕阳和花墙外边升起的炊烟。这里靠海,有排小木屋顺着海岸线绵延,渔民下船后会在这里暂时休整,做顿晚饭。 我哥今天特意喷了香水,是阿蒂仙的冥府之路,闻上去是深山寺庙香灰的气味。味性冷,但是闻着就让人的心沉寂下来。 我和他并肩一步一步跨在枕木上,我觉得我哥上辈子一定是久居在深山里的俊俏和尚,青色头顶上点着六个戒疤,眼下的泪痣是他仍心念凡尘的佐证。 或许我初遇是他在橙黄色庙墙下扫菩提落叶,我踏上最后一阶青石板,在青灯古佛的诵经声和洒扫尘叶声里抬头,一眼万年。 我哥偏头望我,替我拨开挡住眼睛的发丝,又屈起指节随手点了点我的睫毛,“还难过吗?” 我笑了笑,不好意思地如实坦白。 “我在想,你要是庙里的小和尚,我就做一个采花的香客。我们就在佛的眼皮子底做那劳什子事,你跪在蒲团上给我舔舔胸口,怎......” 我话还没说完,我哥就一把掐住我的脸颊,把我给挤出了金鱼嘴。 他眯着眼笑,给我吃了颗爆栗,“色欲熏心,大不敬。” 我把他的手给扒拉开,凑上去闻他身上的香灰味道,“你不想吗?我不信。” 我哥偏过脸不让我给亲上,我都没触碰到都能感受到他脸颊发烫的温度。 我哥不笑时是山巅的雪粒、雪籽,是山上朦胧的叫人看不清的白雾,我一颗一颗地捡起来,用透明袋子一兜一兜地灌满。 好像那些是他晶莹的眼泪,收集起来足够多就能够拼凑起他颤颤巍巍的灵魂。 他脸红的时候,却像我在梦里见过的蓝色火山,明明在喷涌沸腾,却教人觉得这只是低温。就像现在这样,臭屁又可爱。 我哥没说话,只是用手指轻轻挠了挠我的手心,我没忍住,停下来扣住他。 他看向我,我就站上钢轨,平视着他,然后亲上去。 那一瞬间,我脑子里突然响起柳爽的《高米店南》。 “我曾偏执地面无表情地纵身跳进海洋里/有始无终的无疾而终的海藻缠绕我的身体/我迫切的想要呼吸/却意外的特别着迷。” 我特别喜欢在这种半开放的地方勾我哥,看他潮红的耳朵和半突起却又得死死忍耐的下身,我会有种恶作剧得逞的爽快。 于是我亲着亲着就摸进他的衬衫,问他,“要不要在这里,或者在车上?” 他看着我的眼神似危险却美丽的塞壬,一把将我抱起来往回走,动作间我能感受到硬挺的物件摩擦着我的腿根。 我笑着勾着他的脖子,故意朝他耳朵吹气,“哥,你蹭得我好痒噢。” 他却不知道在执着什么清规戒律,非得忍着回去再说。 我问他为什么,他垂着眼睫说,“你一天到晚就想着野合吗?” “野合”,从我哥嘴里说出来的这词逗得我咯咯直笑,然后我就问他,“你怎么知道啊?” 我偏头笑着看他,正好车下行经过一条长长的隧道,暖黄色的昏暗的明灭闪烁的光线侧着打在他脸上。 我哥半边沐着光,半边陷在黑暗里,我小时候就在书上看见过这样的半面佛,正好那灯也给他照了层佛光。 我就跟着音响哼唱不成调的《乐园》,明明粤语烂得一塌糊涂,却要执着于把这声音传递到隧道的另一头。我哥听见我渣得令人发指的塑料粤语,最终还是忍不住笑了一声。 我打开车窗,耳边立刻灌满了呼呼的风声。 我朝我哥喊话,“《兔子暴力》里有句台词——如果运气好的话穿过隧道能回到最想回去的时间,你还记得吗?” 没等我哥回答,我就冲着车窗外大喊电影里的台词,“哥,我愿意,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眼看我半个头都要伸出窗外,我哥伸出一只手给我拉回来,然后在操控台上升上了我这边的车窗。 他说我,“像小孩子一样。” 我瞥了他一眼,“我认同。你大,你最大。” 我总爱对我哥说一些诨话,但他每次被我调戏了就不搭理我,我清清白白地倒像个骚扰良家妇女的地匪。 一开了家门,我听见身后的关门声,回头看见我哥沉郁地看着我。他的眼神里带着暧昧,带着丝丝的欲与纯。 我伸出手指抵住他的唇,“等等,我先上去洗澡”,然后转身上楼。 我为今天专门买了那条白裙子,还被我哥嘲笑了好久,今天就要一雪前耻。 我慢腾腾地躲在里面打沐浴露,慢慢地抹满全身再冲了,最后就着灯光看胳膊上亮晶晶的未干的水渍。 镜子里的我穿上那条棉布吊带长裙,头发稍长,笑起来居然真的有点纯白伊甸园的意味。 我光着脚出去,水蒸气在地板上留下一串脚印。我咚咚地跑去他房间,先开了个缝隙,看见我哥背对着门喝水。 他也洗了澡,换上了浴袍,我看见他的头发半湿,洇在白色浴袍上一圈水渍。 我悄悄过去,从背后搂住他劲瘦的腰干,“猜猜我是谁?” 我从我哥的臂弯钻到他的怀里,抬头看他的表情。 我哥居然有一瞬间失神,我看见他喉结滚动,盯着我光裸的肩头,拎起那根吊带,“之前不穿,现在在这等着呢?” 我凑上去亲了一口他的下巴,黏糊糊地问他,“好看吗?” 我哥搂住我的腰,把我压在床上,声音笼在我的头顶,“嗯,宝贝最好看。” 我伸手解开他的浴袍,看见我哥胸骨体上纹的那个黑色十字架。是我前些天跟着他学的,转眼就在他身上做了个实验,好在最终纹得也能看得过眼。 那是一个很简单的粗十字架,四角是类似于房顶的尖形,本来我还想在上面弄一个缠绕着的玫瑰花藤蔓,但发现自己刻不了那么细的就放弃了。 不过即使现在的简陋了些许,但它长在我哥身上就是加分项。 我躺在床上,任由我哥散开的浴袍扫着手臂。他倒是无师自通,一下子就把我的吊带裙给撩上去,积在我的腰上堆着。 他的眼里映着我的影子,当我在我哥黑色的瞳仁里寻到自己白得发光的倒影,才突然觉得羞赧得难以自持。 我看见自己右脚脚踝处的那个蝴蝶结系带的图案,是一条丝带穿过对称的四个孔洞,在末端系成一个黑色蝴蝶结。 是我强迫我哥给我纹上的,说是作为他给我的回报。其实我当时是觉得,再没有比互相纹身更浪漫的事情了。 不过我现在认为,我哥如此虔诚地俯身亲吻我的锁骨的时候,才应该是最浪漫的。 他是我的养料,我随时就能为他绽出鲜花。
第九十八章 番外:520(下) 我被我哥压在身下摆弄,他亲上我之后,我就顿时失了力气,像是一只破布娃娃任由他去捉弄。 他的手一直束着我的腰,在腰窝那里不断辗转徘徊。我觉得自己已经软成了一滩水,我哥要带我去哪里我就化去哪里。 我将汗湿的脸埋进他的膝弯,以那种极其缠绵的姿势和他身形交叠。明明这样会更热,但我就是想黏在他身上,哪怕做一滴他低喘时的汗水。 我哥先一步隔着三角裤去摸我的下身,他没再反复揉我硬挺的阴茎,倒是用他修长的中指去捞更下的会阴线,我被他的动作摸得一抖,差点泄出来。 我就着他的肩头咬了一口,他的汗水又滴落在我的脸上,只是潮着脸笑笑,然后把手上尖锐的戒指卸掉脱在床头柜上的盘子里。 他手上的动作没停,依旧顺着那条线磨,让我舒服连指尖都在发麻,最后耐不住哼了几声。 我听见我哥在我上方轻笑,声音悠悠地荡出来,碰到墙壁又荡回来。 我浑身都没了力气,手脱力地半搭在他的肩上,一幅随时都要滑落的姿势,偏着张脸只晓得喘气。 结果我哥这个坏种,他低下头来隔着胸前的那片布料去啃我的乳粒。 我被他慢条斯理的动作折磨地不行,下意识拱起身去迎合他,声音里带着哭腔,“哥,不要隔着衣服,舔舔,舔舔我。” 肩带在之前的动作里早就落了,我哥用牙齿咬着胸前的一小块布料,就这么掀着眼皮,边看着我笑边慢慢地把裙子往下拉。 我胸膛起伏得厉害。 我居然在这一瞬间,听见了隔着一条马路的海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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