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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个小姑娘儿，”李雅山说完总觉得哪不对劲，就找补了一句，“都是同学。” “漂亮不？”夏诠接着问。 李雅山虽然提到这有点害羞了，但还是不吝夸奖：“漂亮，都可漂亮了，比王祖贤还绝，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俩班花。” “是么？”夏诠扭头往沙发上看了眼，收了笑，“那不去了，我们家的小朋友看到漂亮姑娘儿就走不动道。” 李雅山：“啊？” 夏诠喝了口茶，又笑着指指耳朵：“开玩笑呢，都是听不见的小孩儿，徐治又是我带出来的，万一没顾好摔着了，我不好朝他妈妈交待。” “可你不是最开始也打算带他们去溜冰的吗？”李雅山问。 “那是——”夏诠拖长了调子，看向靠墙站着的顾野，“逗野哥玩的。” 客厅不宽敞，顾野耳朵也没毛病，夏诠和李雅山的话他半句没落下全听着了，但他不想搭理。 夏诠在他看来是一个以一己之力在他心里留下“老子有病”的形象的人，不论是最开始的“因为他长得像我高中时期的学长”发言，还是在云岚山上撞见的拥吻，又或者是这次的“逗野哥玩”，在顾野看来，都是“有毛病”的行为。 但不得不说夏诠拒绝一起去溜冰这件事让他松了口气，至少事情没有朝最坏的方向发展，他不是不能接受他们一同去溜冰，只是他也像夏诠说的那样，担心徐治伤着了，那他不好向吴慧交待。 那边李雅山还遗憾上了：“这样啊，那太可惜了。” 夏诠看了眼腕表，询问：“这回已经过十点了，你是不是得带你野哥走了？” 李雅山心里都计算着时间呢，他也没兜圈子：“是得走了。” 顾野听了朝走到他们面前，看着夏诠说：“我要带宋延一起去，麻烦你带贺阵和徐治回去，今天招待得匆忙，不好意思了。” 李雅山一挑眉，他野哥原来是这么讲礼数的人吗？
第34章 宋延 ==== 宋延闹脾气了。 顾野看着打手语问完“我想和徐治再玩一会儿，我们不去了好不好？”遭到拒绝后就不理人的宋延，心里又生气又好笑，他坐到旧沙发的木扶手上，也不哄人，就这么沉默着。 李雅山依旧对手语一窍不通，他问夏诠：“咋啦？” 夏诠跟他说了情况后，李雅山嗐了声，对他野哥说：“这点屁事儿可太好解决了。” 顾野抬头扫了他一眼，眼神带着些许不耐，这眼扫过去，不得不看到方桌前的宋延，小家伙挺能，还在兴致勃勃的和徐治看手语故事书。 李雅山故伎重施，去桌上拿了纸笔，写下字给宋延看，顾野到现在还不知道当时李雅山到底是给宋延写了什么才能让他劝自己去参加聚餐的，于是对这次李雅山又会弄什么幺蛾子特别好奇，他抬高了下巴，想瞥到宋延正拢在手心看的纸条上面的字，可他不是千里眼，拉不下面子可讨不到答案。 又像上次一样，李雅山等宋延看完纸条后就将纸条收回放进大衣口袋了，他和宋延对视着，彼此眼神你来我往一交流，宋延忽然站起来走到旧沙发旁，牵牵他哥的袖子，拿唇语说：“走吧。” 方桌前，李雅山一手撑着桌面，一边朝顾野得意的挑眉。 寒冬难得出了太阳，顾野骑着自行车，快出巷口的时候，他伸腿踢了一下旁边李雅山的小腿。 “你和他说了什么？”他问。 “老太太还挺热情，居然都准备做饭了，这次真不凑巧，下次有机会可以叫夏诠他们来我家，一起弄火锅吃嘛，”李雅山生硬的转移话题，“我们延延还挺疼朋友的，没和徐治玩都闷闷不乐了，不过孩子好哄，等会儿哥哥给他买……” “闭嘴，”顾野忍无可忍的打断他，“能不能说了？” 李雅山一拐弯骑上主路，没回头，声音不大的答：“野哥，这是我和宋延的秘密，要尊重孩子的隐私权。” 顾野低头看了眼搂着自己腰的手臂，得，隐着吧。 红太阳溜冰场离绿潭巷不远，在璒立师范大学的后街，是个室内的溜冰场，属于后街最里面的偏地儿，再走过去是尚未开发的绿山，女生到底到得要慢些，顾野他们进了溜冰场，已经挑好溜冰鞋付了钱，正坐在长椅上准备换鞋了，两个女生才来。 顾野蹲在宋延面前，帮他解溜冰鞋上的鞋带，溜冰场的溜冰鞋就是公共用品，你永远不知道上一个穿过它的是什么人，顾野闻到鞋里传来的皮革味和汗臭味，皱着眉把老板给的一次性塑料鞋套给宋延的脚套上，再握着宋延的脚给他穿鞋。 林初露和李柔柔已经来了，这点顾野知道，这俩女生一进门就在说话，声儿还挺大，李雅山很快迎了过去，带着两个女生去老板那里挑鞋，李雅山某些方面心很细，顾野猜，他应该还会在挑鞋的间隙，悄声的告诉她们，顾野带来的弟弟是个聋哑人，让她们说话顾着，多照顾些。 林初露她们拿上鞋到长椅这边来时，顾野已经给宋延穿好鞋，正在系鞋带了，女生们过来先是笑着打招呼，又夸宋延：“弟弟好可爱哦。” 宋延没理她们，又或者说，宋延自出门后，就没理过人，连顾野都没搭理，顾野心里也憋着股气，不想哄他，帮他穿好鞋后，就往长椅上一坐，准备自己穿鞋。 他都没注意到他坐到了李柔柔的旁边，长椅也就这么长，坐上五个人后，大家势必都是身体相贴的，李柔柔旁边的林初露在嫌弃鞋太臭了，李柔柔笑笑说：“溜冰场的鞋都这个样儿，套上鞋套就行。” 坐在林初露旁边的李雅山出门可是将所有零花钱都揣上了的，这家伙献殷勤的心太盛了，情急之下成了司马昭之心：“林初露，我看租鞋那里也有卖新的，你要是不喜欢就不穿了，我给你买双新的吧。” 他话音刚落，长椅上除去宋延，其余三人都朝他看了过来。 室内的溜冰场没开大灯，四周亮着的都是些五颜六色的小闪灯，可这一刻，李雅山只觉得那些灯都消失了，溜冰场一片黑暗，只有一束刺眼的白光，它猝不及防的照过来，单照着他一个人，将他所有的心意都暴露得一干二净。 “不用啦。”打破这份尴尬的是林初露，她脱掉长靴，拿着鞋套往脚上套。 顾野看到她和李雅山的脸都红了。 因为这个插曲的发生，接下来的溜冰变得格外尴尬，两个女生其实都不会溜冰的，她们也没想到宋延会来，都指着一对一教学呢。 但显然现在不好办了。 顾野的溜冰是顾铮教的，好几年前的事情了，但他只要学会了一件事，就算隔再久，也不会忘，宋延穿上溜冰鞋后和两个女生一样，站都站不稳，顾野扶着他的双手，带着他入场后，就让他先扒着场边的栏杆，然后再溜出去接两个女生。 李柔柔倒是挺会看气氛的，她直接叫了李雅山：“李雅山，你扶我进去吧。” “好，好。”李雅山还没太缓过劲儿，他恍恍惚惚的站起来，让李柔柔抓着他，带她进去了。 宋延手撑着栏杆站着，他眼神专注的看着已经走出去的顾野，等顾野走到林初露面前，正打算去牵她时，宋延忽然放了手，他脚下打滑，跌坐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顾野背对宋延，对此一无所知，可就在他的手已经碰到林初露的衣服，正准备去拉她时，才入场的李柔柔就慌忙的喊：“顾野，你弟摔了！” “艹。”顾野骂了一句，骤然收回手，转身就走。
第35章 宋延 ==== 最终还是李雅山将林初露牵进去的，宋延摔了，几个人都急了，没谁再在意暧昧尴尬的气氛，全围着宋延关心他的身体状况。 顾野已经将宋延扶起来，让他抓着栏杆，上上下下检查了他，应该没什么大事，但那样摔下去，尾椎骨那块痛是必然的，顾野看宋延的脸，小家伙可委屈了，鼻尖眼眶都红红的，他望着顾野，不停的用唇语说：“好痛，好痛……” “你们先抓着栏杆练习，”顾野不好意思的对林初露她们说，“我先哄会儿小孩。” “没事吧？”李柔柔是真的担心，“小孩儿骨头脆，得认真检查一下。” “没事。”顾野捏捏宋延的后颈，扶着他往外走。 李雅山靠着栏杆站着，缓缓地皱了下眉，他刚才，如果没有看错，好像是宋延主动松的手？ “顾野的弟弟又白又瘦，”李柔柔抓着栏杆，忧心忡忡，“一定是没抓稳栏杆才摔的，不知道他身体怎么样，要摔着了咋办呀。” “野哥弟弟身体比以前好很多了，”李雅山重重的搓了把脸，强迫自己忘掉刚刚看到的东西，他艰难的缓和着气氛，“野哥每天都带他弟弟晨跑的，除开雨雪天，连大年初一他们都跑的。” “这自制力，”林初露惊叹，“好强。” 场外，顾野坐在长椅上，把宋延夹在两腿之间，他一手搂着宋延的腰，一手隔着衣物在他尾椎骨那轻轻地揉着。 宋延其实没哭，泪花始终含在眼眶里，将落不落。 除开心疼，顾野更多的是生气，他刚刚让宋延抓着栏杆时特意叮嘱过他要抓稳站好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宋延能摔了，但宋延这个委屈样儿，他训斥的话也实在出不了口。 以前他和顾铮学溜冰的时候，也跌坐着摔过，他学东西其实挺慢的，也摔过不少次，小孩子纵然骨头脆弱些，但也不至于一摔就碎，更何况那时候他比此时的宋延更小，所以顾野其实是不担心宋延伤着骨头的，甚至他给宋延揉了一会儿后，就打手语问：“还痛吗？还要去溜吗？我牵着你。” 宋延抽了抽鼻子，打手语反问：“你会一直牵着我吗？” 等顾野牵着宋延重新回到溜冰场内时，李柔柔和林初露已经抓着栏杆绕场溜了一圈了，李雅山在她们旁边溜着，防止她们摔倒。 “弟弟好些了吗？”林初露见到顾野后问。 “嗯。”顾野说完后，又补了一句，“今天不好意思了。” 红太阳溜冰场里溜冰的大多数都是已经成年的大学生，他们几个中学生带着一个小学生在这里面显得格格不入，五个人长相都挺出挑的，惹得人总看，也有笑他们胆儿小的，五个人，居然尽绕着栏杆溜了。 女生还好，摸着栏杆溜了一阵后，就能松手慢慢自己溜了，宋延不行，他要一只手抓着栏杆，另一只手死死地攥着顾野的手，才敢往前溜。 顾野不烦孩子黏人，就算娇气他也能忍，他就只是觉得纳闷，觉得怪，怎么还小些的时候学自行车摔那么多次，都能忍着痛，忍着不哭，硬生生一个下午将自行车学会的人，在溜冰上就怕成这样了？ ---- 无奖竞猜：雅山哥哥到底对延延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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