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羽觉得心跳强得有些头晕。 但是同时,初夏的夜晚的微热逐渐回到了杜羽的皮肤,手掌心。又是这样旁若无人的晚上,又是这样淡而明亮的月光。 杜羽脑海里闪过之前那次在阳台上,低头看见的,自己被钟沁的嘴唇含起来。湿润,温热,灵活。当时杜羽忍住了下意识的反应,没有去伸手扶住钟沁的头,也没有往钟沁嘴里动作,尽管他当时真的非常想那么做,以至于只好握着拳头,缩紧脚趾,一动不动,却还是先射了出来。 想起之前的事,回过神来,杜羽才发觉自己已经硬了。 杜羽是从背后这样紧紧地拥抱着钟沁,所以那变硬的部位也实实在在地让两个人都感受到了。 回过神来的杜羽,略窘了一下,但同时也发现,钟沁并不反感这样的拥抱。 杜羽想了想,更俯身下来,亲了亲钟沁的脖颈到肩膀之间的那块皮肤。 嘴唇和皮肤的触碰,钟沁好像轻轻地喘了一下。 又或者是倒吸了一小口气吧,但无论如何,钟沁的这种态度让杜羽不再紧张。杜羽转过头来,开始慢慢试着舔和亲着钟沁的脖子,下巴,耳垂,然后杜羽松开紧握的拳头,伸手扶着钟沁脑后,然后嘴唇,舌头,牙齿。他们的舌头灵活,温热,湿润地交缠着,一边主导而另一边承受,在空荡的舞台上,有节奏的黏答答的唯一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他们的嘴唇才稍为分开,因为杜羽说:“可以吗?” 杜羽的手正放在钟沁脖子后面,裙子领口底下藏着的拉链上。 钟沁看了杜羽一眼。 杜羽咽了口口水,把那长长的拉链拉到最底下。 钟沁是那么瘦,脊背的骨头很明确地突出,杜羽的手指沿着那脊背滑下来,直到拉链的末端,尾椎骨。 杜羽伸手进去,握住钟沁的腰,想把钟沁的上半身从裙子里抱出来。 钟沁忽然说:“不要。” 杜羽看过去,钟沁正抬头,两个人视线交汇。 如果钟沁是女孩,杜羽会觉得这表情像是在害羞,但是语气又是钟沁对杜羽说话时惯常地有些命令式的口吻。 同时杜羽也不太明白,“不可以吗?” 钟沁瞪了他一眼。 “我是说,”钟沁顿了顿,“不要脱裙子。” 不要脱裙子? 杜羽一开始还是没想通,然后忽然灵光一现,脑海里闪过几个画面。 “啊,”杜羽才又说。一旦想明白了,他搭在钟沁腰间的手就感觉逐渐热起来,几乎发烫,“你是说不用脱裙子。” 这几个字在杜羽脑海里演变成了一些疯狂的画面,唤醒了十六七岁的那种动物式的男性本能。 他一边把钟沁的裙子下摆拉起来,然后在钟沁的引导下,笨拙地弯腰,在钟沁夹紧的两腿之间一前一后地动作。 大腿内侧的软肉之间的摩擦让杜羽的头脑有些狂热起来,他大着胆子伸手按着钟沁为了保持姿势而有些塌下去的腰,作为支力点,一阵动作。 除了那拉开的拉链展现出来的一片赤裸的背以外,钟沁却还是确实穿着那珍珠贝一样的光泽的丝滑的裙子。 杜羽在动作之中,从背后俯看着钟沁。他已经来不及去思考太多,只是隐约有疑惑,为什么不能脱掉裙子? 杜羽越来越大胆,钟沁的不反抗和似乎有些享受的喘息,让杜羽也不再像往常那么缩手缩脚。 杜羽逐渐意识到,以前看的那些碟片原来到现实里是这样的。 原来应该这样做,原来自己做的应该不错。 在这样逐渐增加的熟练和自信里,由于不想弄皱那裙子,而控制在小幅度里克制的厮磨,力道也逐渐变大。 杜羽接近高潮的时候模糊地想,不能脱裙子是因为什么呢?又没有其他人在——杜羽想到这里,背后忽然一阵发毛,他才记起阴阳脸刚才跑到后台去了。 但杜羽只停顿了那么一下。他觉得如果给人看见,那么已经看见了;并且停下的那时候,钟沁转头看他,在钟沁眼睛里,杜羽知道自己这一刻的表情大概也一样,迷乱地涨红着脸。 所以杜羽又接着动作起来。 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在关于性的地方只是听从钟沁的指令,又从钟沁的表情里知道,钟沁为了这种穿着裙子从后面被干的姿势大概着迷地不能自已。 想到这里,杜羽在钟沁腿间高潮了。 杜羽喘着粗气坐到地上,看着钟沁大腿的皮肤上往下缓慢流淌的东西,十分地不好意思起来。 杜羽伸手去帮钟沁擦掉,手指里的粘稠,再抹到地面上的红丝绒上,被吸收。 钟沁等他擦好,自己也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又很注意地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裙子,裙面仍然是十分的洁白,并没有弄脏弄皱。 钟沁才长出一口气,又看看手表。 钟沁看到手表,就皱皱眉头,忽然紧张地转头望了望往后台去的门,一边催促杜羽:“帮我把背后的拉链拉回去。” 如果说先前,杜羽对于钟沁在单方面口交后的冷淡无可奈何,那么现在在更加亲密的接触之后,钟沁又回到了这种有些冷冰冰的命令口气,这让杜羽稍微有些恼火。 虽然有点不情愿,但杜羽还是站起来,依言拉上了拉链。 钟沁又看看表,好像恨不得把表盘上的时间扭转回来一样,少见的着急。 等拉链拉好,钟沁拉着杜羽往前走。 杜羽没动。 钟沁说:“怎么了?” 杜羽说:“你要去哪里?” 钟沁说:“我们赶紧去找找他。” “什么?”杜羽有点不敢置信。 钟沁正急着,转头看杜羽一眼,“什么什么呀?”钟沁说,“来不及了,我们去找找他。” 在之前,杜羽或许会被钟沁的这一眼镇住。可是,在他刚刚几乎是操过钟沁之后,那种过去的长时间的在性上的青涩和犹疑,就像在虫蛹里反复挣扎的幼体,终于在摩擦之中破茧而出,在压着钟沁,在那两腿之间决定性的射精之后,杜羽在钟沁面前已经不再是那么不自信了。 换句话说,现在杜羽也失去了第一次。他们似乎应该平等了。 杜羽握握拳头,又艰难地寻找着词汇说:“你这么说,就好像我们刚才什么也没做。” 钟沁安静地顿了一下。 然后钟沁说:“要么晚一点再说?” 钟沁明显是急着去找阴阳脸,而像安抚小孩子一样对杜羽说:“我们先去找找他。他有点傻的,一个人在这么黑的地方不能呆太久。” 钟沁这种安抚的态度更加的让杜羽受不了。杜羽以为他们现在应该是最亲近的,但是他见过钟沁在刘洋面前的样子。 为什么钟沁一直对这些事情看起来都是这么习惯的毫无波澜的样子? 是太有经验,还是因为是自己? 杜羽忍不住去想,那如果刚才是刘洋,钟沁现在能这么平静地站起来就走吗? 想到这里他心里无端感到一种十分沉闷的不快,脚步也拖沓起来,变相从后面拽着钟沁,让钟沁无法往前走。 就在钟沁转头正要催促杜羽的时候,后台远处忽然传出一阵沉闷的巨响,如同雷声,在礼堂里回荡。 ---- (觉得不合理可随意说)
第18章 18 === 然而,在后台炸开的这声重物跌落产生的巨响,不仅仅是向外远远传到了礼堂之中。 另一边,这声音也惊醒了后台后面剪辑室里的三个人。 老沈抬头,把耳机摘下来,朝门口转头; 坐得最靠门口的刘洋被那一声惊雷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原本躺在沙发椅上的林珂也坐起来,捂着嘴发出一声小小的尖叫。 三个人面面相觑。 老沈第一个回过神来,说:“怎么回事?” 刘洋也反应过来:“出去看看吧。” “不会是有鬼吧?”林珂有点害怕了。 林珂看见这两个男生一副不敢肯定的样子,自己又一琢磨,声音已经开始发颤了,“我早说了,咱们就不应该违反校规悄悄留在这儿做什么视频,你们偏要......” “怎么怪起我了?”老沈不高兴,“最开始小敏姐说视频这边工期慢了,不是你第一个答应她要赶工的吗?赶视频不要设备啊,你家有校园电视台的这设备吗?” 给老沈一凶,林珂不敢说话了。 老沈这话说到中间,刘洋想起来了:“敏敏姐,她刚才说去厕所,她去了多久了?” 三个人再次面面相觑,脸色都逐渐沉了下来。 刘洋第一个动作起来,冲到门口,老沈紧随其后。林珂虽然不想去,但是更不愿一个人留在编辑室里,也磨磨蹭蹭跟在最后。 和编辑室和其他办公区域不同,后台和走廊通道的电力还是跟着舞台总闸的,因此在去的路上全是漆黑的一片,直到厕所里明晃晃的发青的昏暗灯光。 照见镜子里,隔间门却都是开的,并不见欧阳敏敏。 林珂哭了起来。 老沈低声骂了一句。 林珂呜呜地说:“太黑了,咱们去找校工开总闸吧。” 老沈一怔,犹豫了,但还是说:“那可不行!” 老沈是这三人之中和欧阳敏敏认识最久的,也只有他才深深明白欧阳敏敏那种极要面子的性格。他们的确可以立刻就去找校工,把礼堂的灯开起来,但这么一来保安也会来。如果其实没什么事,却因为违规留校受处分,带头的是学生会主席,这晚会还能办吗? 当然,最好是其实没什么事。或许只是什么设备老化故障了,或许欧阳敏敏只是绕了个路出去透透气。 老沈强作镇定,也放缓了语气,对林珂也对刘洋说:“先去找找,找找再说。” 三个人拿着手电筒,又往里头更深的地方走。 刘洋大着胆子喊了几句:“敏敏姐!” 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又复归悄无声息,好像几块石子扔进漫无边际的海面。 越是无声无息,心里就越焦急。 或许对于林珂,只是纯粹害怕一个人呆在后面,而老沈的急迫是跟班对领头人的忠实。但刘洋不同。 刘洋认识欧阳的时间还不够长,场合也仅仅是在学生会的活动里,又加上一层玫瑰色的滤镜,所以和老沈不一样,刘洋是真的相信,欧阳敏敏完全就是她本人平时乐于表现的那副和善而可爱的样子。 因此,此刻支持着刘洋拿着手电筒走在最前面开路的,完全是一种对于那么纯洁那么需要帮助的的欧阳敏敏可能陷入危险,而感到的真诚的担忧。 这三个人的脚步声,翻动绒布覆盖的器材设备的声音,说话声,呜咽的哭声,都在走廊里反复响起,声音也传回到另一头。 另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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