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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报应

时间:2023-09-19 03:00:02  状态:完结  作者:功能障碍

  他们亲密无间,好像招水争的每一根头发江於暝都吻过般的熟悉,江於暝拨开招水争被汗水打湿的发丝,他瞧到招水争转不动的眼睛,招水争被他操傻了,整个人浸没在水池,呼吸都不敢。

  江於暝扶住招水争抽搐的腿,听见几声压抑的呜咽低泣,他们如此赤裸,又如此保守,江於暝尽数射在招水争小腹上,还有些飞到乳头和下巴上。

  招水争没有成功射精过,他的阴茎像还没有长大,但也永远不会长大了,他依靠后穴带来快感,他没有用,他萎靡的阴茎还没有江於暝的无名指长,他团成一个圈,一排骨节从脖颈向下顺延,他是一根缩水的绳,吸着叫不出名字的体液,越来越小,越来越薄。

  他们做不出爱,却依然要称作做爱。

  傍晚是白昼,江於暝私自判定,当然,是除去日出时间的白昼,十六岁以后他再未见过日出,这并非意外巧合,招水争或许不知道他带给江於暝什么,江於暝的确怕冷,不是生理上的怕,更多的是心理精神上的怕,可他表现得大概只有纯粹地畏寒。

  而招水争之后也不会知道了,就像这一年的秋明年不会有,很多事过去就过去了,只在某些人心里头耗尽一生也过不去,江於暝是去年的秋,他没见过明年的花,招水争盼,盼下一年,和这一年凋谢的叶盼来年春天一样,至于过往小事,才不会人人都清,何况不是人。

  “你说在你的房间有一个很大很大的洞,说里面住着鬼,你晚上总会躲到狗窝里。”招水争脑子是乱糟糟的,他忽然想随便说点什么。

  他们坐在床的两边,其实江於暝想说他的房间没有洞,那是一个影子,但以前他会开整夜的灯,只是在十六岁以后,招水争说他不想要亮堂的环境,江於暝就再也没开过灯,江於暝从不清楚那些性交对招水争来说是屈辱,他自以为对招水争是种愉悦,招水争也的确如他所想,惶恐厌弃地看着他,就像他抱住母亲说悄悄话的时候,他同学脸上露出的表情。

  但江於暝只是道:“那是我母亲的房间,不是狗窝,招水争,尊敬一点,嗯?她现在也是你的母亲。”

  招水争颔首,“抱歉,我想我是疯了才说这些废话。”

  到底谁疯了,他们心知肚明。

  “招水争,你这种时候,很漂亮。”

  “为什么?”招水争鬼使神差地问。

  “因为……像是同类,你和我。”

  “即便同类,高低贵贱之下,我依旧比你难看得多。”招水争不是觉得不平认为不公,他只是理性地说出这些事实。

  他们经常说着说着就停下,今天也不例外。

  …………

  安贫的事还没结束,江於暝盯着招水争喝完药就准备走,他没想到招水争会开口:“我和你一起去罢。”

  其实招水争真没什么阴谋诡计,江於暝自己是个烂样,看招水争也好不到哪里去,人看另一个人时的第一想法通常折射了自己,带着很大偏见。

  最后江於暝还是答应,原本他是打算步行,但担心招水争刚退烧体力不够,又喊了辆三轮子的小车,招水争被江於暝抱在腿上,挣扎两下无果也就随便了,江於暝贴着他的耳朵,声音有些轻:“车座太硬,你后面不疼了?”

  招水争学他放轻讲话:“你最好注意一下环境再说话,以免落人口实。”

  江於暝真闭嘴了,亲他脖子,跟狗一样。

  开车的青年在前面笑起来:“感情挺好,刚结婚罢?”

  “不,明年夏末是第十四年。”

  招水争好笑,“十一岁怎么结?”

  “苦瓜苦瓜,我说我找到了蕼缺碦。”江於暝勾起嘴角,眼里有真切的笑意。

  招水争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呆滞了好半晌,脸上看不出笑还是哭,最后别过脸只吐出一句:“江於暝,我不想做招净。”他的声音很淡,快要融入风中消失,像在惋惜也像是缅怀过去与伤痛。

  “那就做我的蕼缺碦,做我架子上的苦瓜。”

  “江於暝,我最想做个男人。”

  招水争没有性别歧视,只是在那个腐朽落后的纳斯坦德小乡村,父母期望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其实顶天立地和性别又有什么直接关系呢?重男轻女的思想是臭滩中的污泥,偏偏人一踩进去就拔不出脚,他们迷茫地跟从着一些没有科学依据的东西,他们的思想被禁锢,他们浑浑噩噩像封建迷信的走狗。

  他想起母亲曾多次拜佛,她想要一个聪慧有礼懂事的儿子,她需要一个拿得出手的儿子,可招水争非但不是个男人,甚至不能算是个女人,他突然想同江於暝说他们从不是同类,自己是与他们相对的异类。

  “做女人也好,招水争做什么都好。”江於暝把头埋进招水争的脖子,声音有点低哑。

  “都好,但我希望自己能让父母满意。”

  那么,他们就再也舍不得抛下我。

  招水争太贪心了,他该说做个正常人就好。

  原来做个正常人对他来说都如此奢侈。

  他们旁若无人地咬耳朵,车子在安贫家门前停下,安贫正在喂鸡,江於暝给着钱,招水争先行下了车,安贫家门前是一大块空地,屋子里安贫的妻子看似在织毛衣,实则已经不知道睡过去多久。

  安贫瞧到招水争的打量,笑着开口:“她喜欢织毛衣,围巾手套都织了给我,前些天还织爱心给我呢。”

  招水争不是冷漠,只是他对别人的幸福存着恨意,这种时候他说不出祝福的话,只点头。

  他的确是个会嫉妒别人的小人。

  江於暝进了门,利索地做事,摆好些必要物件,这些动作落在招水争眼里,招水争不解,如果说江於暝一直遵守原则,没为活人招过魂魄,那怎会如此娴熟,像是做过好多遍,江於暝也不是那种会事先练习的人。

  两人往回走时天不太亮了,招水争这趟捡了几片白凛树叶子,他总觉得这香在哪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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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中招魂内容只适用于本文的架空背景,完全是我虚构,可以视为胡编乱造,以及招魂原则(只招死人魂,不允活人命)也是我乱编,不用在意。


第13章 梦和渴望

  =

  招水争以为性交的本质是丑的。

  坏事做多的人就该不得好死,爱就不该由性搭建,他把这些规定好了,不容许意外发生。招水争不觉得自己是自虐狂。不提从前,现在来看,大义于他无用,颇有几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姿态,他好似坦坦荡荡,对于杀人并未东躲西藏,其实不过因为名义上,他在救人。

  有两点他想得不对,强制的性是可以发展爱的,只不过带有肮脏成分,永远不磊落,谈起时不太能大大方方,甚至会想去看医生,莫非被下了蛊?喝了大碗的迷魂汤?还是精神病?

  而他也的确有成为自虐狂的潜质。

  被江於暝操弄实在是一件算不得爽快的事,如果人们非要把身体的不自控当作乐,他无话可说,伺候服侍的附庸身份,他保持不屑的态度,但他也能看清自己,他明白自己只配作附庸,心里的轻视不过是个冷笑话,说出来引人深思——咦,这脏东西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么?琢磨来去,主人一定没教好。

  他望着头顶的大灯泡,江於暝的手已经不安分往他身后探,他没反应,目光失焦,他像是真有些疑惑地问:“江家的灯有这么亮吗?”

  江於暝抬头看一眼,“也许有。”

  他没听懂招水争话里的意思,正如很多年前一般,那时江家的大吊灯发光时有五边形的亮点大片照在地上,以及,他们交合的下身,招水争糊了水的脸,灯,暖黄色的,像金乌,场景,像在被刻出五边形空洞的树叶林下无羞耻地学哭。

  仿佛恬不知耻的模样,才是真的招水争。

  他的倔强,不服,不甘是灯光过空气。

  江於暝做到兴头,自再相遇以来他从未如此认真地看过招水争,他是习惯观察招水争,但第一次这样,带有点紧张的情绪,一番下来,江於暝确认了几处愈合已久的伤口。

  “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怪事,江於暝做一半停下了。

  招水争摸了摸额头的疤,舒缓着呼吸,不甚在意:“江於暝,比起这个,你天天火烧得这么猛,再不考虑换床,没多少日子我们就都葬身火海,死无全尸。”

  这话题转移得十分不妙,僵硬生涩。

  江於暝不接话茬,“有新材料,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你知道石头床在靳门监狱代表什么吗?黎并这些居民不清楚去使用,可你在纳斯坦德出生长大怎会不明?只为生火有更好的选择,比如你口中的新材料,江家完全有这个财力。”

  “床,是我从监狱带过来的。”

  这是他需要三年才找到招水争的原因,他希望是自己带走招水争,而不是被委托的江珣,亦或是其他任何人。

  “为什么,你居然……自首了?”

  如若不是自首,不是他江於暝自己要进那靳门监狱,谁能把江家老二送去,谁有这个本事?谁又有这个胆子?但招水争想不明白,这意欲何为?

  “招水争,我求的答案呢?”

  一时无声,招水争终于在江於暝周遭燃起的怒火中启唇:“很多事,答案求不来,我不该执着你的答案,而你如果实在不悦,可杀之为快。”

  这话说得气人,责任推卸了个干净,但江於暝倒没纠结,这里的很多事,并不包括他和招水争床上的事,这欢爱之答案,招水争是不说也得说。

  江於暝无声的惩罚,是这个静谧夜里独一无二的如禽似人的风暴。

  招水争喘不上来气,脖子上的掐痕深重,却仍不是最触目心惊,那大腿内侧除下淤青就是咬出血的印记,一直蔓延到小腿,有些是江於暝手指用的力,还有些直接是生生咬出青紫,白色的,江於暝的精液往外落,射了三回,量太多,招水争兜不住。

  招水争自己呢?射不出精,就被迫失禁,他对此竟然都无感了,不过也不是一次两次,大概仅仅是习惯,而不是不在乎。

  江於暝还不够,像是想起什么,不放任精液流了,导出一些往招水争身上抹,招水争只剩几口气吊命,没办法,眼睁睁看着自己受得如此羞辱。

  从前在江家有段时间,江於暝也这么做过,后来却不知为何再也没有过,但于招水争来说自然是松了口气。

  “招水争,你不会死的。”江於暝突然开口,在寂寞的空气中听起来很喧闹,可当招水争真去看江於暝,却发现江於暝坐在那里,手像是不会摆般摆来摆去,最后才放在他的脚背,而他的表情呆呆的,视线涣散,这种情绪,明明更像孤独。

  “我这样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招水争缓过来却没有应江於暝,他和江於暝不同,江於暝坏事做绝都有生路,可他一旦被揭发制药内幕,他就不光是死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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