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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丁寻曼： 思前想后，觉得这种方式最诚恳。高中收过很多情书，无一例外被我扔了。我不理解写信有什么意义，现在才模糊有了概念。我把这些写下来，如同立下字据，你别想轻易反悔。 我可以爱你吗？ 像杨翠曼女士爱丁家宝那样，阴雨连绵也爱你，万里无云也爱你。 你也要爱我。 可以比你爱杨翠曼女士少一点，但要比你爱折耳根多很多很多很多——我可笑吧？竟然自降身价和一样食物作比较，它出现在你嘴里的频率太高了，尤其是每次我们合照的时候。 那只玳瑁猫长得丑（对，我还是没法违心夸它漂亮）却挺聪明，要把它接回来吗？这次我会做好的，我会尝试接纳它。嗯……我的诚意你应该看到了吧？那些都是我自己组装的，没有假手他人。 你读到这里，我大概率正在洗澡，出了一身汗。来卧室找我吧，上次把你送的星星弄瘪了，一起来把它复原。但不能怪我，都是你的错。 对了，还有张素描，别漏掉。 二零一九年七月 钟述闻” 信封内掉出一张硬卡纸，他屏息捧起来，定睛细看： 寥寥涂抹几笔而已，画面上的婆婆却鲜活而神气，他站在一旁，头顶几根伞状大蕈菌，噘起嘴似在耍赖皮，栅栏里的鸡预感危机四处逃窜，月亮也有笑脸。 这是一张钟述闻穿越时空亲手给他和婆婆拍下的合照。 丁寻曼大脑宕机，呼吸也被打乱了节奏。他像踩着棉花，脚步虚浮地爬上楼梯，推开主卧门，眼前噼里啪啦地放着烟花，一会儿又如坠进了湖里，卧室里的灯光印在湖面上晃啊晃，他要在这涟漪里眩晕了。 钟述闻脚下踩着一双同款拖鞋，不同的是，他那双鞋面的图案是一只呲牙咧嘴的小猪。 顺着丁寻曼的视线往下移，他有点嫌弃地笑：“这下对了吧？五十块能买两双，就得这种才是你的品位。” ---- 还有四章左右，省着点发。
第39章 两个宝盖头 丁寻曼啪嗒啪嗒踩着拖鞋，用鞋头对准他的鞋头，橡胶材质碰撞在一块有种黏糊糊的摩擦力，他急不可耐地将这两个字颠出喉口：“礼成！” 两只乌黑的眼珠明亮的、充满希望的，在两片眼皮的挤压下消失了一瞬，复又迸发出喷薄的笑意：“新郎可以亲吻新郎了。” “这句话留着下次再说吧，”钟述闻躬下身，细细端量他的眼眶，“你为什么没有感动哭？你一点不尊重我的劳动成果。” “要我表演三秒落泪吗？”丁寻曼迅速地眨眼睛，但他从没这么高兴过，做什么都是徒劳，“要不你掐我一把。” “掐？有得是别的办法。”钟述闻半只手从身后探进他的内裤，掌住丰满的臀肉拍了拍，“我字写得怎么样？” 丁寻曼使劲点头，“笔走龙蛇！信和画我都要裱起来。” “小时候我妈请了北京最好的书法老师教我写字，但我三分精髓都没学到，自己瞎琢磨的。”钟述闻手指游走在他臀缝之间，试探性戳进一个指节。 丁寻曼不自禁地扭摆腰肢，嘴唇咬得像涂了口脂，“聪明宝宝就是这样的，一点就通，还很有创造性思维……唔，轻点。” “我……我给你带了锅包肉！”他抵住一声喘息，十分性急又稍感遗憾，“凉了就不好吃了……” 钟述闻一门心思捣他穴里湿软的肠壁，嫌裤子妨碍施展，将丁寻曼里三层外三层剥了个干净，把他拎起来踩在自己脚背上，命令：“抱住我的脖子。” 丁寻曼顺从地揽上他的肩，腿弯被一双线条精悍流畅的手臂捞起来架在腰间。钟述闻走了两步，往床头柜里翻出一个套。 他往门外走，边扶着早已怒张的性器往丁寻曼身体里送。层叠的软肉几近谄媚地嘬着那根既粗又硬的大东西，像是碰见久违的老情人，抽抽噎噎地滴下液体，哭个不停。 房子里装了电梯，但极少有人乘坐。钟述闻更愿意搂着丁寻曼从扶梯走下去，并且使坏松开托住他大腿的手，他无力支撑往下滑的时候会绞得格外紧。 迈下最后一节阶梯，阴茎头刚好擦过敏感点，丁寻曼仰起纤长的脖颈，脚趾一颗颗绷紧，唇缝里漏出细细的呻吟，并不算太剧烈的抽动已经将他捉弄得魂不附体。 钟述闻走近吧台，单手拆开桌面上的包装盒，似很为难地蹭了蹭丁寻曼光滑的腰：“我怎么吃呢？” 丁寻曼呜咽着不作声，他也不在乎，自问自答地说：“我坐下好了。你自己动好么？” 打着商量的语气，他却毫不犹豫地坐下了。丁寻曼叫这动作猛地操了穴心，一时眼泪横流，钟述闻坐了把高脚椅，害他脚尖堪堪点地，那阳具斧头似的劈在他穴中深处，疼且酥麻，胀得仿佛吃饱了饭。他咬紧牙齿，不理会钟述闻递来的锅包肉，只管摇头。 钟述闻当真不管他了，挑去葱丝和胡萝卜，咬下一口尚有几分脆劲的肉，偏头独自嚼得快活。 丁寻曼恼得掐他脖子，虎口卡着喉结，微微用力，十分艰难地晃动屁股，半张脸布满潮红。穴道一阵缩动，喷出一股蜜水，他夹紧穴口，眼睛圆睁睁瞪着钟述闻，偏偏开口声音都变了调，掺着床事中特有的妩媚和缠绵，拉丝般黏稠：“操你……” 放下筷子，钟述闻摩挲他白嫩的大腿，手感如抚摸一匹上等丝绸，他被丁寻曼的穴眼箍得有如过电，喘息加重，好像真成了被进入的一方，脸颊猫儿似的蹭着丁寻曼的颈，轻声道：“哥哥，好会操。” 丁寻曼头脑发烫，登时汹涌泄出了一线浊精，唇关轻启，热得再难承受，吐出半截殷红的舌头，浑然丢了神志，软绵绵瘫进钟述闻怀里，严丝合缝相互粘贴，好似两张扯不开的膏药。他缓了半晌，只这几下不痛不痒的拗转就让他抽筋去骨了一样，发汗如淋，心里还惦念着钟述闻刚刚那句“哥哥”，四腔都变作了储蜜的蜂巢，甜得滴滴答答，“再叫我一声。” 钟述闻环抱他的背，明白他的意思，却故意叛逆地喊：“丁寻曼？丁家宝？” “你！呜——慢一点……”钟述闻忽然站起来，劲腰耸动往上直干他的湿软泥泞的肉壁，胯部撞上挺翘的臀肉啪啪作响，他往猫屋所在的方向走，一路稳当且稳定地保持交媾的频率，鸡巴将窄小的孔洞撑到极致。丁寻曼贴在他衣服上又射了一回，双手无力支撑，虚虚拢着他的肩，叫得像哭。实际也真的含着满眼眶的热泪，钟述闻就被这些散发苦艾酒味道的水分彻底淹浸，大醉了一场，凑近丁寻曼耳廓边细语，“我仔细想过了，我也喜欢这个姿势。” “嗯？”呼出的气流扑到耳旁，丁寻曼耳根慢腾腾地红了一片，攥紧他背脊上精实的肌肉，打磨不够充分的甲缘锋利地挠出了几道痕。 钟述闻由此借题发挥：“疼。等等要给我吹一吹。” “因为这个姿势你总是夹很紧，让我有一点点痛，但是我喜欢那种感觉，我觉得……很爽。”他将丁寻曼放倒在给猫准备的草坪上。 “把我们的体液留在这里，会被发现吗？”他俯下身，再次整根没入，几乎卯足力气，恨不得连同两颗睾丸一并塞进去。 “呃啊……！”丁寻曼挣扎着扭动身体。 “猫的嗅觉似乎也很灵敏，太好了，我就要这世界上每一个活物都知道：丁寻曼是我的猎物，只有我能把他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要是有人想碰你，我就剁了他的生殖器包饺子喂狗。你说好不好？” 迟来的妒火将钟述闻炙烤成一块铁板上淌着嫉恨的五花肉。一半是肥的，明知道计较往事毫无意义，却不由自主要流油，蒙了心肝肺，只想胡作非为个痛快，甚至想过一一记下那些和丁寻曼发生过一星半点关系的人，哪怕找个机会绊他一脚也够解气的，那个道貌岸然的萧佩必须首当其冲。一半是瘦的，自以为口感干柴，难以下咽，就如同他的钝拙和不通人情。又恐怕这部分并不符合丁寻曼的口味。丁寻曼遇见过更好、更完美的人吗？有没有为别人动过心？反复在脑海里忖度猜测，光是想象他也与别人做亲密无间的事情，不留神间就被煎得焦脆，碾成了薄薄一片。 丁寻曼摇头又点头，睁开迷蒙的眼，勾下他的脖子，哆哆嗦嗦吻住他两片冰凉的唇，磕巴地呢喃：“空调……开太低了吗……冷不冷？” 他用热气蓬勃的手臂和胸膛牢牢环住钟述闻，无论钟述闻多凶狠的顶弄，只是惦记着他身上温度稍低，尽绵薄之力也要替他暖一暖。 钟述闻瞬间哑火了。埋在丁寻曼颈窝里，隔着一层橡胶到达了高潮，闷闷地说：“这是我第一次谈恋爱。” “我从来不和别人谈情说爱，没什么经验，你要学会包容我一点。如果你有的话，就多教教我。” 他沉默了两秒，又很不甘愿地添话道：“但不要拿我和别人作比较。” 丁寻曼揉他茸茸的脑袋，心软得化成一滩水：“说什么呢？我也没有经验啊，你是我的初恋，只喜欢过你一个。而且……应该是我们要互相学习，我觉得你好得不得了。” “爆炒兔肉，兔启蒙，像初恋一样。你自己说的，那时候我们还不在一块。” “记这么清楚呀？又钻牛角尖里去了是吧？那只是种修辞手法，再说了，我现在后悔了，正式修正一下——兔肉再好吃也比不上我的初恋。”丁寻曼捧起他的脸，暗光下影影绰绰的透明小绒毛都显得可爱无双，“怎么会有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仪表堂堂风流倜傥的人呢？” “哎词汇量太少了，好烦，明天开始我也翻成语书，把所有适合你的都学会，每天都夸夸你。快点自信起来，跟我念：钟述闻超级无敌满分恋爱天才、老天爷赏饭吃性爱大师——哈哈哈你干嘛！” 钟述闻还埋在他体内，闻言反倒更精神了，“不知道，可能它表示赞同？”他幅度微小地抽插，丁寻曼很快再次进入状态攀上了他的肩。 为免继续擦枪走火，澡是各自洗的。丁寻曼在昏睡前聊起了关于猫的话题：“送出去了再要回来不好吧……毕竟是有生命的小动物。如果有缘分能再捡到流浪猫我们就养着，捡不到我就专心养你，养小猪就够磨人的你知不知道？” 钟述闻受到启发，督促他：“你那个什么记录册，不许荒废，现在就改成恋爱日记，以后我每天都要检查。” 丁寻曼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当着他的面打下一句：今天，一块香香小面包彻底淹死在了苦艾酒里，他们水乳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创造了人类食品搭配美学的新篇章！ 最后一个符号还没敲完，后颈的腺体就被钟述闻尖利的犬牙叼住了，咬得又深又重：“不及格，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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