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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啊？” “不疼，我活该。”方徐来不在意地把被咬过的手在他脸上揩干净水痕，重新环住他，另一只手握住他被抚慰了一半的性器继续撸动，在龟头处搔刮，又说 “只是不好跟你一样敷衍别人。再说我和齐焰又没什么。” 袁不惊愣了一下记起对方说的是上次做到一半他接到许夏电话的事，随即讥讽地笑出来： “既然你在意还跟我做什么？” “不是很刺激吗，不然刚才你怎么不跑到底？”方徐来也微笑着回答他，袁不惊被操弄着说不出完整的话，旁边砂锅还咕嘟响着，方徐来拖着他去关了火，把盖子打开，一大捧蒸气争先恐后从锅里飞出来，带来浓厚的香气。他盛了一碗放在餐桌一边。 他从背后插着袁不惊，把他放到干净的餐桌上趴着，只臀部卡在桌面的高度翘起来，阴茎全进全出狠狠撞了几下穴心，在穴腔高潮的同时他咬紧牙猛地退了出来，几股白液射在腿根处，穴里堵不住的液体顺着冲流下来，手里握着的性器也终于突突跳动着射了满手。 袁不惊弓起身子在餐桌上大声地喘，股间小洞湿淋淋的还合不拢地淌着水，显出嫩红的里肉来，方徐来射完了又复插进去，顺势抱着他坐下餐椅，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袁不惊身子还在不住地抖，脸上有半干的泪痕，彻底乏了力气，只能靠着他缓神。方徐来拿了粥尝了一口试温度，米粒被熬煮得软糯，就跟怀里的人一样，他莫名其妙地联想到。 然后用勺子盛了一勺喂到袁不惊嘴边： “张嘴。” 袁不惊神色复杂地看着和面前自己一样的脸，因为没恢复气力，话音吐出来还有些飘： “有意思吗？” “你现在有力气抬手吗？”方徐来表情很平静，又笑了一下，“还是再来一次？” 袁不惊沉默了一会儿，微微张嘴含了粥吃下去。 方徐来压抑着心跳，就这么一勺一勺喂他，看着他一言不发地默默吞咽，差点真的又硬起来。喂了半碗两个人都真真切切不自在起来，袁不惊有些力气了，硬是让他把性器退出去，用纸巾粗略擦干净腿部穿好裤子坐好，自己吃完了剩下的。 方徐来站在一边舀了自己的一碗，默默吃了。这顿饭似乎持续了很久，吃完他收拾两人的碗筷，问袁不惊走不走得动，他答应了就自己扶着扶手上楼回了房。方徐来听着他的脚步声抵达了卧室，便关好了灯。 房间里弥漫着难以言说的眷恋和隐痛，夜晚却也就这么结束了。
第十一章 袁不惊十几天没睡好觉，回来没休息又弄了一场，乏力得很，换了睡衣躺回熟悉的床，沾了枕头很快就沉沉睡去。起床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他下楼去，餐桌上倒是还有昨天剩的粥，已经被热好了一碗放在桌上保温，方徐来比他醒得早，吃完已经出门了。 他想起来昨天电话里的人，大概就是他们乐队的主唱。声音听起来很年轻，人似乎也很受欢迎，方徐来这几年应该交了不少形形色色的新朋友，而他自己身边的人大多还是通过钢琴接触到的。其实方徐来也未必真心热衷于社交，毕竟之前那么多年他们只需要彼此。 他一边吃着粥，不愿再思考下去，可还是不受控制地想到那电话，那个主唱的声音很有辨识度，双方交流的语气是熟识才有的轻松，方徐来非要在那种时候接电话，只是为了情趣吗。 昨天的粥过了一夜口感似乎下降了，所以心里才有些烦躁，他看着已经干净的碗勺，并不觉得饥饿，却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只有一丝酸涩在静静生长。 碗筷收拾干净了上楼，准备继续完善给《清凉乡》的配乐，手机提示音响了一下，陶孜发来信息说了些电影的事，提到如果进展顺利剧组八月末就能杀青，九月可以看到成片。又说八月中旬会回雾州，到时可以再见面。 他回了好，又录了一小段初步做成的曲子先发过去。对面过了一会儿回： “特别好，和我想的一样。” 袁不惊又想起他说的直觉，笑了笑，回复： “那你先忙，见面再谈。” 他关掉手机继续练琴。 方徐来吃完早饭直接去酒吧，齐焰给他发了顾客求婚要用的歌，原曲本来是一首上世纪组曲改编，又加上了情歌填词，和乐队平时唱的歌比起来不算流行，队员都先听了几遍，方徐来拿着吉他却很熟练地弹出来了。 “原来这歌你熟啊？”排完一遍，齐焰问他。 “小时候练过。” 齐焰笑他：“你不是说才弹了两三年吉他，怎么就小时候了。“” “以前练了一阵子小提琴。”方徐来喝了口水，淡淡地答。 “练了多久啊？”齐焰随口问。 “没多久。” “别谦虚，你光靠弹两三年吉他弹不成现在这样。”贝斯手阿鹰回他。 方徐来笑了笑没说话。 暴雨过后，今天彻底放晴了，袁不惊练了一上午琴，出门去了趟超市，买了商家处理好的菜，准备简单蒸些南瓜和速冻面点，想了想多留了一份，这几年他和方徐来一同在家吃饭的次数其实不多，他因为要练琴，在家的时间相对多一些，但方徐来除了每天会回来睡觉外总是早出晚归，他不问，对方也不会说什么时候回来，袁不惊有时候会留了客厅的灯给他，但他回来的时候自己往往已经睡了。 晚上九点多方徐来还没回来，他下午练完琴已经看了半本书，窗外天色由昏转暗，又过了一个小时，夜就彻底黑了，他撑着看完了那本情节无趣的小说，下楼拿起餐桌上冷掉的南瓜和馒头，面团放凉了咀嚼起来就有些生硬，但他还是一口一口吃掉了，然后把餐桌收拾干净，关掉灯。想到第二天还要去学院和教授谈事情，强迫自己入睡。 晚上十点老板娘通知乐队客人到了，酒吧电灯调成了暖光，气氛慵懒温馨起来，来喝酒的客人也没平时那么嘈杂，齐焰唱完上一首，捋了捋红色的头发，露出黑色的耳环，摆正话筒笑着说： “下面一首是今天的客人预定的特殊曲目《纪念日》，唱完之后请大家先保持安静。” 乐队准备好了，方徐来先用吉他拨出一段柔柔的前奏。 整首歌不长，但意境悠远，据老板娘说这对情侣小时候原做过一年邻居，后来一方搬家后就此断联，多年后经人介绍相亲认识，在一起才知道当初竟曾互生情愫过，至今在一起已经五年，今天这首歌是当初重逢时的咖啡厅放的，恰好贴合此情此景。 齐焰唱完了歌，观众里发出惊呼，人群中心的两个人互相看着彼此拿出戒指，都愣了一下，随即又笑出来落泪拥抱，随即全场响起掌声和口哨声。 气氛热闹到凌晨近一点，乐队退了场休息，老板万姐给每人都发了红包，说顾客特别要求感谢大家，几个人顺着说起今天求婚的事，鼓手杜尔脸上的妆热花了，正在喝冰可乐降温，随口说： “但是这种情况，两个人后来如果没遇见也不会特意去找对方吧。” “杜尔妹妹怎么不相信缘分天注定？万姐给你发红包不开心吗？”齐焰一边灌啤酒一边调侃她。 杜尔脸一红，穿着带铆钉的马丁靴就要来踹他： “滚啊！” “你携利器伤人！”齐焰装作求救扑到正在收拾东西的方徐来身上，方徐来和一边的阿鹰都看着他们两个笑起来， 齐焰扒着他肩膀小声八卦： “又急着走？你和那个心上人怎么样了？等你求婚我们也来伴唱啊。” 方徐来愣了愣，只回答： “不会。” “怎么这么没信心，徐来哥哥也不相信爱情了啊？” 方徐来下意识蹙起眉：“别那么喊我。”随即把背包收拾好起身，牵了牵嘴角说： “你不都说了真爱是稀有的。” 他和队员们告别，自己就回去了，到家时刚过凌晨一点，四周阒静，月亮透过窗户照进来，只有晚风拂过窗外树叶的声音，就像袁不惊在外地的十几天他每次回家时一样。他一瞬间有点恍惚，好像袁不惊还被困在泠市暴雨中耽误着回程，而昨晚的一切都是思念生出了幻觉。他走进屋，看到餐桌上自己留的粥已经没有了，碗筷都被收拾干净，打开冰箱，里面又添了新的蔬菜，才放心下来。他没开灯，顺着微黯的光线放轻脚步上楼，在袁不惊卧室门口停下，估计里面的人已经睡着了，他把呼吸也放得和月光一样轻淡，身体贴靠在墙上，像只晚归的雀鸟安心地偎着自己的巢穴。门里突然传来脚步声，他紧张了一瞬，却只是听到淡淡的琴声响了起来。 袁不惊睡不着，干脆起身又开始练琴，此时月明风清，万物静寂，他即兴弹了一小段类似摇篮曲的旋律，希望能让自己心绪平静一些。 方徐来静静靠在门外听着，隔着一道墙，悄悄的月光同时落在两个人身上。
第十二章 八月开始所有人都很忙碌，连裹着暑热的风都吹得快了些，不死鸟乐队参加的音乐节即将开始，加上固定的驻场演出和新曲制作，每天都到凌晨才能休息，方徐来回来得更晚。袁不惊也有学院介绍的剧场活动要参加，在外的时间也多过家里，两人时间错开几乎碰不上面，只偶尔做了饭时留多一份在餐桌。 音乐节演出地点虽然在本地，但从成员日常居住的区出发要经过的路程相当于横跨全市，乐器不方便来回运输，而且演出要连续举办两天，还要提前彩排，大大小小参加的艺人也不少，对不死鸟这种年轻乐队来说是很好的交流学习机会，他们出场时间定在次日，所以商量着彩排前一天晚上直接入住酒店。齐焰拿着手机开始订房： “谁要和我睡？”说着眼神巡睃着三个队员，杜尔首先对着他翻了个大白眼，他挑起眉毛： “万姐也去，你们俩不干脆凑一间？” 杜尔立刻支支吾吾慌张起来： “你说什么啊，我自己睡！” 他又看向另外两人。 “我女朋友也来，我的自己订。”阿鹰从容回答。 演出要保持足够的状态，但方徐来“不回家睡不着”的习惯让其他队友不免担心，齐焰目光灼灼： “我来陪你睡，不怕你睡不着。” 方徐来笑了笑：“和你睡轮不上我。” 于是四个人订了四间房。 乐队出发当天，下午的阳光像鸡蛋黄融化了流淌下来，袁不惊倒是得了空闲在家休息，正在客厅倒茶，门锁咔哒打开，方徐来恰好也进了家门。明明两人每天都回家，时间一错开倒真相当于是又隔了些天才见面，方徐来抬头就看到鎏金的光芒里袁不惊拿着茶杯，直起腰回望过来的样子，不禁怔了一怔。 “你今天回来很早。”袁不惊望他一眼又收回目光，低下头喝了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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