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袁不惊并不在这儿,而在自己看不见的另一个城市的另一场大雨里。 纷乱的思绪掺杂雨声继续扰乱着他,还有从骨头缝渗出来的思念,他发狠地抚慰自己,近乎自虐。最后只得把抱着的睡袍抖开一些,让光滑的丝绸包住茎身,顺着龟头不断摩擦出透明的腺液,过了片刻终于射了出来,一小块布料被体液沁透了,沾染上欲望的气味。 他把薄薄的被子罩过头顶,蜷起身体,让袁不惊的气息裹紧自己,此刻已经临近傍晚,天色和不可宣之于口的情绪一起逐渐坠入黑暗。他疲惫地闭上眼睛,而密集的雨声掩盖了一切。
第十章 泠市雨势直到两天后的上午渐止,剧组还有些收尾工作,稍作整理还要出发去另一个城市,袁不惊订了下午的票一个人先走。 临行前许夏来送他,树上的玉兰花绽放在枝头,雨后的街道里香气氤氲。 “你这几天都没睡好吗?”许夏问。 “还好。可能有点择床。”他一边把行李箱立好,笑着回答。 “配乐呢?有灵感了吗?” “大概有了。就是酒店的琴用着不太习惯。”他直起身来看她,问“你不走吗?” “我再在这儿玩半天,今天晚上再走。你已经叫了车了吗?” 袁不惊点点头。 两个人默默站了一会儿,有玉兰花瓣在空中轻轻地落,两分钟后大概是叫的车从路口驶过来。许夏才开口: “我是想和你一起的,你知道吧。” 袁不惊微微偏过头等她继续说。她没有看过来,只是笑着望向眼前沾了雨水的玉兰树,像是在想象那花开满树枝的模样。 “你似乎在犹豫,但我愿意等一等。”司机下车向他们确认乘客信息,他请司机先放好行李箱。 许夏转过身来面对他,漂亮的眼睛依然带着温柔的笑意,: “你也可以继续想,答案等我们下次再见的时候再告诉我吧。” 他知道此时也不好说别的,只好点点头: “好。” “再见。”许夏用挥了挥手, “再见。” “快上车吧。”然后她轻轻转身离开了。 袁不惊关上车门,车驶离了酒店。 回到雾州市时还下着毛毛雨,密密落在面颊上有些凉凉的痒。 袁不惊进门时家里没有人在,看了看冰箱,感觉方徐来这些天没怎么自己做饭,留了不少不太新鲜的蔬菜,他不自觉地蹙了下眉,把食物处理掉就上楼回到卧室,房间和自己走之前无二,睡衣叠在床上安安静静呆着。他先洗了澡,换了身衣服,然后坐回琴凳上,家里的琴十几天没碰,先随意练习了几段重新熟悉手感。 在泠市时他已经确定了曲子的大致风格,回想在仙鹿泉的记忆,按照自己理解中贴合情境的旋律弹了一段,虽然配乐还要依照最后的成片,但决定先把大概的雏形创作出来。 他想起陶孜解释找他配乐原因的所谓直觉,话里似乎意有所指,电影氛围虽然美,但剧情中的主角不过是个寻云追雾的人,自己从理性上并不怎么欣赏这种态度。但毕竟已经答应了对方合作,又有工作的性质在,他思考得很认真,边弹边记反复更改,不知不觉中消磨了很多时间。 方徐来等天快黑透了才回来,《一亿光年》那张专辑快整理好了,这一年网络和当地的粉丝数量都在慢慢扩大,邀请乐队演奏的机会也多了些,他和队员提了自己秋天可能去国外展览的事,有些相关东西要准备,两边时间安排就上有些紧张。八月当地有个小型音乐节,主办方也邀请了他们,算得上是乐队首次公开登台,但齐焰只是说不用太在意,让所有成员都先忙自己的事。 留学的事他尚未下定决心,邮件里对方说明在当地进修对他在维国从事艺术行业会提供很多便利,他只是回复自己会考虑。 刚到家时他还没发觉袁不惊已经回来了,直到准备上楼时才注意到时断时续的乐声。他不觉放慢脚步走过去,在卧室门口站了一会儿,才把门打开,随意地说: “你回来了啊?” 袁不惊沉浸在作曲里,听到熟悉的声音下意识回头,愣了一下: “嗯。”然后停止了弹奏。 “什么时候?” “下午。”他转过身回答,看着方徐来,觉得对方似乎消瘦了些。 “哦。”方徐来只探了一半身子进来,问完话不知道再说什么,脚却还定在地上。 倒是袁不惊起身走过来,问: “你吃饭了吗?” “还没。”方徐来站直了给他让开门。 两个人擦肩,一前一后走下楼。 “那随便做点粥吧,冰箱菜剩了很多,你这些天都没做饭吗?”袁不惊一边走到厨房,一边闲聊似的问。 “没,乐队最近演出很忙……都一起在外面吃。” 袁不惊垂下眼,没再说什么,只让他帮忙把米淘了,冰柜里还有些以前切好的冻排骨和蔬菜,排骨洗干净焯完水,就把肉菜放砂锅里和米一起熬。 方徐来这次没有菜切,淘完米洗干净了手就闲在一边,看着袁不惊往锅里放完调料,微微低着头慢慢搅动汤勺,渐渐有米香味袅袅萦绕起来。 袁不惊换了身淡色的短衫,宽松的家居裤,脖颈光洁,目光似乎专注于这最具人间烟火气的一方天地里,其实心里此时却有些茫然。方徐来看了他一会儿,走到他背后把他轻轻搂住了。袁不惊这才回过神来,没有动作,只默默调小了火。 方徐来环着他腰的手紧了紧,挪着迈步让两人退到墙边,双手轻易挑开他衣衫钻进去,循着腰腹抹了一圈向上按揉,捏住那两颗小小的软粒徐徐地搓,不一会儿就感到它们在手指间挺立起来,袁不惊弯着腰撑着灶台,低下头难耐地喘了一声,又抬起手解了自己衣服最上方的两粒扣子,露出肩膀和锁骨。方徐来叼着他脖颈原本被领口遮住的一块皮肤在齿间浅浅地磨,又吮了吮,红痕浮现之后又慢慢舔了一会儿,贴着他肩膀问: “你在那儿也没吃好吗,瘦了。”说着把手探进宽松的裤腰,把内裤一起捋下来,布料掉落在脚踝处软软堆着。他蹲下去,手抚摸着光滑的臀部和大腿,又掰开腿根看了看,之前留的印子已经褪得干干净净了, “印子也消了。”又站起来,手绕到前面勃起的性器上包着阴囊缓缓揉弄根部。 “睡得不太好。”袁不惊撑着台面低声回答, “做噩梦了?”方徐来又把头埋到他颈间,温热的吐息拂在刚刚吸咬泛红的皮肤上,另一只环着腰的手从袁不惊身前移到他脸上,摸了摸嘴唇把手指插进去,沾了些湿润的唾液,重新探到股间,把入口处抹得滑些了再用指尖试探进去。 袁不惊只觉得肩颈处被舔咬过的地方更加灼热,近半月没做,身体还是切合得不分彼此,此刻不觉得生涩,只有因数日不见越发涌动起来的痒,穴口甫一接触到熟悉的手指,下意识就开始追着吸吞,手指也随其心意往里处戳弄,顺着嫩热的甬道寻到块凸起熟稔地按起来。 还包在牛仔裤里的性器顶在光裸的臀肉上,带来一块不容忽视的凸起热感,袁不惊伏在案台上的身子随着深处手指的按压和粗糙的布料摩擦,伴着呻吟不禁细细得抖颤起来,像一片轻风中摇晃的初生嫩叶。方徐来抽出手指解了拉链,把挺立的肉具插在他腿间,重新环住腰,愣了愣才凑到耳边: “啧,没带套子。” 袁不惊头低埋在手臂间,抬起来看他,紧紧蹙着眉,眼眶泛红: “你别……” “你该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放心吧,不射里面。”方徐来垂下眼不看他,只用嘴去咬他红着的耳朵,肉穴已经分泌不少蜜液,打湿在股间紧紧贴合着的硬热肉柱,开始自己缩动,紧绷着的身体听了答话放松了些。方徐来扶着阳具,让龟头在翕张的穴口滑动了几下,沾湿了就直接挺进去,没忍住立刻抽插了几下,上半身完全压在他背上,在嘴唇贴着的耳边舒服地叹了口气。袁不惊被他激得一抖,下身阳具和穴口都被侍弄着,身体半趴着也迎合起来,呻吟更管不住从唇间溢出。两人肉黏着肉顶撞挺腰,伏贴在墙边角落里做爱,黏腻的拍打声和喘息不停,旁边炉灶里的一簇火苗噼啪地烧,砂锅里煮着的粥咕嘟咕嘟地沸腾着,熟悉的空间里各种声音回荡,愈发浓郁的香气也弥漫开来。 两个人很快各自高潮了一次,他射在方徐来手里,方徐来射在他腿根,一只手始终牢牢抱着他腰间,怕他接下来支撑不住跪到地上。第二次硬起的肉根在臀眼里刺得一下比一下重,交合处也越来越滑,正肏得入神,方徐来裤兜里的手机却响起来,他缓了缓了动作,搂着腰的那只手把手机拿出来,平了平呼吸,袁不惊突然意识到他决定接电话,挣扎着要他退出来,奈何全身还软绵绵地缓不过劲儿来,只能回了头瞪他,眼眶里水光更盛,方徐来却好整以暇地把替他手淫的手放开,把手指塞进他嘴里,贴着牙齿勾他软热的舌头: “嘘。忍不住就咬我。” 然后一个挺身把茎体全插到底固定住彼此,囊袋拍打出一下响声,袁不惊又是猛地一抖,同时他按下了接听键: “齐焰?” 两个人离得很紧,袁不惊得以听见话筒里传来陌生的、清亮的男声: “干嘛呢你,接那么慢?” “手机刚才放一边了。什么事?” “哈,万姐说有顾客定了明天在酒吧求婚,想让我们到时帮忙唱首人家定情歌,我一会发给你,你要是方便明天早点来先练一遍呗。” 袁不惊低着头不言语,这个姿势方徐来只能看到他小半边侧脸,他就这么看着,手故意在他舌腔里搅,几乎没有弄出声音,一边低低笑着回复齐焰: “当众告白不怕对方尴尬啊?” “巧就巧在,这次是人两个人互相瞒着对方来找老板娘的。” “是吗,这么神奇?” “是啊,真爱不愧是稀有现象,不过咱们也能顺便沾沾喜气,还给发红包。” “嗯,那我明天早点去。” “哎,早点休息。”齐焰虽是这么说,那边依然传来嘈杂的声响。 “知道了。挂了。”方徐来挂电话的瞬间便开始继续压着敏感点戳弄,穴腔却似还没反应过来,慢了一拍才重新跟着缩咬。 而袁不惊只听着他们通话,确实正神思飘茫,此时穴里感觉猛然强烈,没忍住呻吟便下意识紧咬了下牙,听到方徐来“嘶”了一声,他吓了一跳放软唇舌,抓着方徐来手从舌腔里拿出来,白皙的手指沾满唾液,食指和中指根部却留了发青的齿痕,好在没有出血,袁不惊几乎觉得自己的手也疼起来,他紧皱了眉要推开方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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