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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不见

时间:2023-09-16 17:00:04  状态:完结  作者:孤灯无芯

  我的父母当年将图纸备份锁进了密码箱,然后沉入了海底,他们将大致方位告诉我了我,后来我“告诉”了英国,但是我没有想到,它最终让维森送了命。

  我突然想起战前的那个傍晚,在孤儿院稍显肮脏的角落里的两个男孩,一个浓眉大眼,一个清秀可爱,阿尔弗雷德看着维森啃面包的样子,眼神充满宠溺。我长叹着气,正巧远处教堂的钟声在准点响起,我摇摇头,不再去想那个丁香和藤曼随风摇晃的黄昏。

  布鲁诺临走时,我和他约定,等明年玫瑰花枝的尾端长出花蕾时,要一起去看,证明我没有撒谎。

  但最终我只看见了那支玫瑰,却没有再见过布鲁诺。

  他每次来看我的时候给我带的礼物都很特别,有时候是一片枫叶,有时候是一些冒险类的图画书——他还记得我喜欢看,在医院初见的时候说过。布鲁诺是个很细心的人,斯文干净,他对我说:“埃里克,还记得我说过要带你去冒险吗——离开英国随便去哪里,这个誓言至今依然奏效。”

  我摇头,翻着他带来的书,片刻,我抬起头看见他上翘的眼尾正期待地看着我,我只推辞。“我被困在这里,任何人都无计可施。”

  他坐到床上,握住我的手说道,“埃里克,我可以等到你出去那天,”他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但片刻后只是微笑,“我相信不会太远。”

  那时候温斯顿和他也许在计划什么,我不得而知,但是我最终还是拒绝了他,“我也答应过教授会等他”我笑着略表遗憾。

  布鲁诺没有多说什么,他第一次吻了下我的嘴唇,然后离开得很遗憾。

  之后,他再也没有来过,时间的洪流随岁月奔腾,我枯坐在囚室只能从圆窗中窥探日月,我在梦中曾经无数次期盼温斯顿打开大门,对我微笑着展开双臂,但最终他没有来,我从报纸上看见了他的婚讯。

  那天的天空灰蒙蒙的,雾气浓得从指间能化成水珠,空虚弥漫在房间里经久不散。

  我祝福温斯顿,但力气的抽离很诚实,我们感情的存在过,留下的痕迹在我的肺部正在起作用,我的喘息声得到了门口卫兵的注意,他们打开门,一边用手帕帮我擦去咳嗽出来的血一边寻求支援,

  不过幸运的是,在晕倒之前,我终于目睹自己离开了这间令人生厌的囚室。


第24章 25

  在我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我并不清楚,但当我醒过来尝试活动手脚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捆得扎扎实实,头上也被蒙上黑布时,才开始怀疑自己并不在医院。

  眼罩被人硬生生地扯下来,我眯着眼睛环顾四周,发现周围是一个空旷华丽的大厅,眼前有一张大圆桌,上面摆着精美的描金瓷器,顶部是中空的,垂吊着一盏璀璨夺目的水晶灯,厚重的黑丝绒窗帘让房间里不知日夜,远处的红木架子上摆着各式鼻烟壶,和看上去源自东方的古董,看上去像是大师真迹。

  我被双腿弯曲着捆住,扔在角落里,然后意外地听见阿尔布的声音,“哦,埃里克,别来无恙。我们又见面了。”他打开室内的灯,走到我面前笑道,“你应该感谢你的病——半路劫车可比从十楼把你弄出来容易多了。”

  埃尔布走起路来很不自然,左腿像受了重伤。左眼也被黑布罩住,他瞪着右眼,拿起桌子上的剜刀,刀尖对准我的眼睛笑道,“啊,你的眼睛果然生的很漂亮,如果挖下来送给犹金森先生,他应该会很喜欢。”

  周围的光线很亮,阿尔布的拿着刀子,刀尖就悬在我的眼睛上方,他伸出手扯起我的头发,强迫我看着他,“噢,埃里克,你在颤抖。”他笑得狰狞,“不用怕,同样的痛苦我已经受过一次了。”

  我蜷缩在角落,腿被屈起几乎贴近胸口,他站在我身前,阴影笼罩住我全身,“Y的备份图纸已经落在温斯顿的手上,你捉我也没用。”我笑道。

  四周的窗帘让我分不清白天黑夜,阿尔布蹲在我面前,缓慢地摘下眼罩——他的左眼是空洞的,结了痂。没有了眼球的眼睛让我毛骨悚然,我突然想呕,但脊背剧烈发凉的感觉和心脏过快地跳动,让我只能呆在原地嘶嘶喘气。

  埃尔布告诉我,这是温斯顿对他进行审讯的时候做的。

  “犹金森先生是为你报仇。”埃尔布捏着我的双颊笑道,“他下手可比我重得多——那时候我甚至能闻到电椅传出来烧焦味,噢,我至今都不清楚我是怎么挺过来的。”他说。

  “所以你捉了我也是想报仇?”我忍不住歪着头斜瞥他一眼,“你没办法对付教授,就拿我出气——你可真算个男人。”我笑他。

  埃尔布不置可否,他将刀尖悬在我的眼球边,眯起仅剩的右眼对我的脸仔细端详,“哦,埃里克,直到现在我还是不否认你长得很漂亮,特别是一双眼睛。”他笑道,“双色瞳,多罕见,无辜的眼神就像一个漂亮的洋娃娃。”

  “是啊,”我自豪地鄙视他,“教授也这样说,他有这样夸过你?”

  阿尔布握着刀的手顿了下,他仰起头深呼吸,然后盯着我的眼睛笑容玩味,“噢,所以他的确爱你,如果我把你的眼球挖下来送给他,他一定会来救你的。”

  我到现在才明白他们这次的目标并不是我,而是温斯顿,我抬起头瞪着眼睛,阿尔瓦的刀尖迫近,就在我以为自己这次一定在劫难逃,而且还在心里祈祷温斯顿不要上当的时候,一个低沉温厚的声音在阿尔布的身后响起,

  “雏菊,异色瞳的眼睛虽然罕见,但不是他独有,你挖下来送给犹金森,他也未必相信不是吗。”

  埃尔布没有转过头,他抚摸着我的脸颊微笑道,“我们可以制成录像带,”他冲我笑,让我浑身发冷,“这正好让犹金森先生亲眼目睹他最疼爱的小情人是怎样被挖出眼睛,变得面露丑陋——哦,埃里克,你应该有信心,那时候他还会喜欢这样的你,”

  埃尔布笑容阴森,直到身后的男人握住他的手腕,冷笑,“雏菊,如果他没有了美貌,犹金森还会在乎他?私仇和大局孰轻孰重,你应该清楚。”

  几乎是一刹那,埃尔布的眼神变得扭曲,他握着尖刀的手开始颤抖,然后用力地将刀扔在地毯上,瘸着腿往门口走。

  我眯起眼睛,看着站在眼前的男人,他穿戴很斯文,大衣里面搭了一件毛衣,西裤皮鞋很整洁,长相不算十分英俊,只能算中上,但笑容亲厚温暖,有一双和我父亲一样的,深蓝色像湖泊一样的眼睛。

  根据佣人士兵(我暗服饰猜的)的称呼,我知道了他叫加尔文,是这里的负责人,阿尔布也受他领导。

  一时间,我无法将眼前这个看上去斯文爱笑,甚至略显柔弱的男人和阿尔布这种恶魔对等起来——甚至他还是阿尔布上司?

  加尔文坐在雕花圆凳上喝咖啡,我略略抬起眼皮偷偷看他,他对我笑了,“噢,小美人,想看就堂堂正正地看,怕我吃了你?”

  “加尔文....”我突然抬起头,才记得那年初见P爵士,他正是P爵士的亲信,我不敢置信地瞪着他,“没想到...你也是纳粹的人。”

  直到那时,我才知道温斯顿的孤独——谍影笼罩在英国的任何一个角落,他身边几乎没有可以相信的人,所有人为了情报和战争,都戴上了面具,欺骗成了常态,也许加尔文背后还有人,正在觊觎着某些我无法涉猎的东西....

  加尔文翘着二郎腿,戏谑地看着我,“小美人,你无法想象的事情还有很多...”

  “例如呢?”我冷笑着问他。

  “例如你接下来的遭遇。”他将咖啡勺扔进被子里,对我微笑。

  说完,他招手叫来了几个人,他们拿着皮鞭,还有照相机,加尔文微笑地指着我对他们发号施令,“脱光他的衣服,下手注意分寸,然后拍照。”他走到我身边,眼神很像开玩笑,“小美人,你的身体犹金森应该看过无数遍了,我想你不会害羞更不会介意吧。”

  说完,他对我眨了下左眼。

  接下来的事情十分自然,我身上的衣物全被剥光,鞭子像下雨一样劈里啪啦地落在我身上,我蜷缩着身体,看着皮肤上渗出来的血融进猩红色的地毯。力气随着痛觉被抽光,我只能无声地软在地上喘气。但鞭打还在继续,加尔文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玩着手上的玫瑰饰品。

  时间过了很久,我甚至能感受到拎着皮鞭的男人都出了汗,加尔文终于觉得我身上的伤痕足够触目惊心,他指了指桌子上的照相机,笑道,“可以拍照了。”

  两个男人从我的胳膊底下将我抄起,然后镁光灯不断在闪,我眯着眼睛,只看见一袭袭白光像浪潮,还有加尔文的声音,“小美人,你的表情应该更绝望一点——起不到效果的话,可别怪我不怜香惜玉。”他抱着手像在看戏。

  镁光灯终于暗淡下去,我趴倒在地上微微喘气,加尔文走过来,他蹲下身子,手指在我的蝴蝶骨上轻轻抚摸,“噢,这个玫瑰刺青很漂亮,像你的脸蛋,”他的声音变得干涩,之后,他对我笑道,“噢,你最好祈祷犹金森这次会来救你,否则我们会寄更多的照片给他——我们不排除会给你拍一辑蝴蝶骨戴上枷锁的照片。”

  他走的时候回头笑道。

  之后,我被扔进了一间密不透风的房间,还算干净整洁,头顶有一盏钨丝灯。我忘记在那里呆了多久,只记得我在那段时间并没有受到过多虐待,除了阿尔布偶尔会把我捉出去审问——但加尔文在旁边,阿尔布也只能象征性地对我出气,他恨我恨得眼睛发红,但加尔文总是喝着咖啡微笑,有意无意地庇护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有什么目的——虽然我知道肯定与我无益。

  在那段日子,我不知道温斯顿收到照片之后会有什么反应,我只期待他不要来,我目前的处境已经是既成事实——我只希望他平安,可以娶妻生子...然后,忘记我...

  之后,我迷迷糊糊地发起高烧,浑身滚烫,然后会想起以前的日子,在柏林的,在利物浦的,温斯顿在一起,笑得很开心,我斜倚在他身上看书,他弯起眼睛看向远处的落霞。

  我一直梦想着时光能留在柏林的时候,父母健在,我和温斯顿,希佩尔和伊恩能好好地在一起,我们一起玩,毕业后在一起工作...但最终是战争破坏了这一切,我们走向了彼此的对立面,变得执拗疯狂,终身遗恨。

  空战还在继续,炮弹落在地上的声音响彻夜晚。

  他们给我打了退烧针,再次醒过来是被冷水泼醒的,他们把我带到了审讯室,不过这次坐在阿尔布旁边的不是加尔文,而是一个美女。

  她有一头金黄色的卷发,面容秀丽,坐在凳子上像一只高贵慵懒的猫。她打了个哈欠,阿尔布得到命令,从后裤腰掏出电击器,下一秒,我立马感受到了强电流穿过身体的痛感——浑身抽搐,视力模糊,我干瞪着眼睛,然后觉得嘴边有白沫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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