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在全身的酸痛里醒来。 厚重的窗帘遮住了阳光,已经到了让我无法分辨日夜的时候。 ---- 本记者友情提示:出门在外,不管是谁递来什么东西,只要是进嘴的,都要留个心眼,防人之心不可无,本篇小胡就是个反面教材啊亲!其次,我们非常不提倡使用不正当的手段来进行一些行为,这里小明的所作所为单拎出来都是要被正义制裁的啊! (不过我是写爽了,咳,三千多个字呢🥺)
第27章 27. ==== 27. 我的嘴唇上干裂出无数细小的血痕,只是稍微一咧,便全部爆开,惹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是真的疼。我撑着我快散架的腰,坐起来摸了床头的一杯矿泉水喝。边喝眼睛边打量着自己,腰上有淤痕,大腿根还有干涸的体液……看着那斑驳的东西,不知为何一阵干呕。看来酒还是没醒。我把矿泉水喝完,摸索来手机,一看时间,忙跌下床去找衣服。 真的是要死,怎么会一觉睡到下午四点的,得亏今天是周六,不然记旷课的话,我这学期奖学金又遭殃了。但是邓汾还在市区等着我去还卡和镜头呢。邓汾特别不喜欢我们晚还工作室财物,在他看来一切外借行为都有可能是我们要去接私活,我可不想落他的口舌。顾不上再犯恶心,我捡起地上一切看起来像是我衣服的布料就往身上套。 我的头还有些胀,穿裤子的时候一个没站稳,扑到了门上。门没关紧,我就又顺着门扑到了地上。光着上半身躺在客厅沙发上的明堂被我这么一闹给闹醒了,就像受惊小兽,坐起来迷蒙着眼支着脖子两处看,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看见他我不免会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具体做了多久我不清楚,因为头脑不清醒的每一分钟我过得都无比煎熬,疼痛拉长了时间,也弱化了我的感知,不然我也不至于睡到四点误了事。我的脸又烧了起来,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心里只能顾上爬起来向外跑。 “卡和相机已经给你老板了。”明堂清了清糊住的嗓子,吸了吸鼻子说,“今天有交流会,在市区,方雯要去参加,我就麻烦她带回去了。” “那个相机是我的!”一听到我的相机被拿走,顾不上尴尬,我脱口就朝明堂喊到。 他应该是没料想到我会有这么大反应,迷蒙的眼睛都睁大了:“我……我还以为都是……没事,我带你去拿回来。” “不用了。”看他清醒,我又顾得上尴尬了,别过脸边朝外走边说。尴尬同时还给我带来了生理上的不适,我的身后怎么走怎么感觉别扭,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我体内往下流。凭着记忆我冲到了卫生间,看到里面一摊混乱,昨晚的记忆更加鲜活了。我揪起洗漱台上的卫生纸,坐到马桶上。眼前正对着一座和卫生间格格不入的铁架台,上面盖着防水布。我记得那是什么地方,不过当我真切的看到它时,着实还是有些反胃的,包括从我体内流下来的白色液体。我大概能想到那是什么,我有种想冲出去把明堂打一顿的冲动。可是想到昨晚犯错的是我,一时就没了底气。 说来也是我蠢,压根没想过为什么在我这么反常的时候明堂会准备得这么周全。 我坐在马桶上,夹着膝盖,手抱住头。卫生纸在手里捏的有些碎了,纸屑从缝里一点点地掉落下来。为什么会这样?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我无法想象但是的的确确发生了的事,可是独独这件我没有办法接受。 两个不相爱的人可以做爱吗?还是说我们之间有爱? 酒精可以驱使人接受很多事情,但这种接受是人醒过来之后会深深怀疑的。我们身边确实有很多以纾解性需求而成立的关系,可是明堂昨晚才跟我说过喜欢我的想法,我们本不应该是这样的,两个志同道合的人可以有很多更健康的交流方式,而不是靠原始的性本能。 我把我们的关系搞砸了。 此后许久,我都会因此感到愧疚。即便明堂会跟无数人保持性冲动的关系,我都会为他开脱说我没资格管他的事,我们只是合作伙伴,是阴差阳错睡在一起的同事。可能是因为这样我也会好过些吧。 “胡不为。”明堂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撑着洗水台站在旁边看着我说,“你不舒服吗?” “还好。”我闷声答说,“对不起,让你……” “我爱你。”明堂打断了我的话茬,莫名其妙说,“可能我现在这么说确实不太可信,但是我爱你,你会觉得恶心吗?” 我抬头看他。他虽然撑着洗手台看起来满是轻松的样子,表情却一点也不轻松,嘴唇微抿好像在等待我的审判一样。同性恋、性少数群体一直都是我们会关注的话题,我没有理由去讨厌。存在即合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就像我之前也以为面对男的我会硬不起来,可昨晚的事实并非如我所想。即便我没有感受到快感,但我还是会射出来。性不等于是爱,性别也不是判定爱的标准。明堂说他爱我,虽然我不知道他说这话可信几分,但我能理解他想负责的心情。 明堂是个好心的人,他单纯、看重理想,或许是觉得我跟他的理想挂钩,为了不让我以后有负担,所以他才会想用爱来揽下所有的事。 “不会。”我说。 “那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吗?”明堂低下头敛眸说。 “可以。” 爱是没有理由的,因此它可以很轻易地被拉出来顶罪。给这桩性事一个正当的名分,过些日子我们再把爱的帽子摘去,一切就都会回到正轨。就像我问明堂时说的“还会回去吗?”他说会,那我就相信他会。伙伴要互相信任才能做成事情,反正我们又不是真的相爱,或是困于莫名的责任感或者困于愧疚,我们互相理解彼此的用意,又为什么要担心一切不会走回正轨呢? 事实也的确如我所想,都在慢慢朝正路走着。我们谁也没有公开这段关系,全部所谓的爱情只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明堂在忙创业和筹备拍摄我们的联合毕设的事宜,我则如常在忙着生活。有他助力,这个项目很快就启动了,从资金到人员一切都进行的非常顺利。 开机定在二月年后,那个年是我过得最顺心最有希望的年。父亲的病情如同回光返照一样有了极大的好转,药费控制在了妈妈一个人的工资也能承担的范围里,她跟我说我终于可以专心学业了,听到这话的一瞬间我的眼眶很不争气地湿了,有种解脱的感觉,也是那一瞬间我发现生活真的是可以越过越好的。我跟妈妈说了我要拍毕设的事,我还记得我跟她说以后有一天你儿子的名字一定会上到电影院里去。她笑着说等那天她咬牙也会包场支持我,就连在家一直只会一个人闷着的莉莉都来跟我开玩笑说她一定叫她认识的人都去看。 “你可要快点啊!我同学都特别喜欢那个那个谁。”莉莉报了几个小明星的名字给我,说等有天我见到了他们一定要记得要签名。我说好。 如果我知道那是我在家过得最后一个新年我一定会多说一些的。故事总是这么老套不是吗?人总不会意识到什么时候会是最后,然后错过,然后后悔。 片子开机了。开机当天我们每个人都会收到一个红包。可方雯在发红包的时候独独略过了我,她说明堂说他要来给我,就没准备我的。这可能是什么传统吧,我想。没过一会儿,明堂笑盈盈地交了一个小红纸包到我手里,很小一个,内容很硬。他叫我胡导,他说这是给我准备的资金。 “导演也是有工资拿的。”明堂搂住我的肩膀把我勾到导演椅上,“以后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了,你一定要相信我,好吗?” ---- 胡导:我知道这是愧疚,明堂真是个好人 小胡:(穿越回去,狠狠抽自己两个巴掌) 明堂:(发起某乎提问)为什么我跟爱的人说爱,他却只觉得是愧疚呢?明明我感觉什么都没有做错啊,在线等挺急的!! 小胡真的永远在PUA自己的路上狂奔着 胡不为一种很新的锯嘴葫芦,不会说话但会疯狂自我PUA🥺
第28章 28. ==== 28. 明堂给我的卡里有三十万,我去查过,开户人是我。 我从来没有拿到过这么大一笔钱,所有我能想到要做的只有把这笔钱打回家。 至今我仍不知道那笔钱最后被作何用处,但是我依旧很开心,因为它的确帮助我们家安稳地度过了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我全心全意扑在联合毕设上。明堂主要负责看监视器,我则负责抗机器实操。他从不干涉我什么,一切都可以按照我的想法来安排。我很享受这种自由创作的感觉,以至于那段时间我都在幻想着未来是不是都会如此顺风顺水。生活的调性高了,我工作起来也更不要命了。三月中的某一天,在我连轴转十一天之后,我的身体终于扛不住垮进了医院。 医生说是肩颈出了问题。长期扛重物加上作息不规律休整不到位,导致肩关节半脱位。医生急诊帮我复位以后,给我上了辅助吊带,并且嘱咐我最近要好好休养。我当时一心只在乎作品,面对医嘱,当面肯定是满口答应,背地里又跑回到了夜戏现场。 我回去的时候明堂和副摄正在交代着什么,没注意到我。灯光组几个人正在加紧挪器材,我在他们拆得七零八乱的灯架的掩护下窜到了明堂身边。明堂在和副摄讨论我新加的那个镜头的可行性,两人意见有些不和,语气各自有着各自的强硬。 “改成手持就好了。”我在他们对话的缝隙中插说,“我来拍吧。” 明堂转过身来,看见我吊在胸前的手,面色一沉,语气却很是和善地说:“不,我觉得我们还有别的解决办法。” “是啊,要改手持的话我们拿的也比你稳些吧。”副摄抬头一并也看到了我的固定带,哽了一口后才接着说,“我们背斯坦尼康、拿摄像机还是比你多……你,多休息下吧,这怎么搞成这样的?” 我苦笑了一下。的确,他们很早就习惯一起拍东西了。进专业组做跟机员找到师傅学扛机器,每次路过他们旁边他们总是在谈着这样的话题。而我大多数时间只是和我那台打白条贷来的相机作伴,琢磨着怎么拍商拍赚钱。扛专业机器是少的,邓汾是学摄影出生,做得都是图片摄影,连带着教给我也都是图片居多,背斯坦尼康的活都是他把我外借,我偶然跟着学来的技能,扛起来都靠蛮力,拍是能拍,就是方法总不对,也难怪我肩膀半脱位。 “出门撞的。”我撒了个谎,不想说是扛了机器的错。全组最贵的一套设备都用在我身上了,尽管同时它也是最重的一套,但似乎在这个年纪的我们眼里,在乎的只有机器的价值和专业度。没人会承认自己不可以,不可以的话就趁早让贤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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